友爱不清————欺殇
欺殇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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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间,他觉得好冷、好冷,而且喉间乾涩,使他非常想要喝水。突然一样温暖的东西将他全身都包围住了,但他还是觉得很冷。

然後嘴被强硬的撬开,接著有样苦苦的东西被塞进他的嘴里,他下意识的想用舌将他推出,嘴却被一样柔软、温热的东西堵住。

他想挣扎,可是随後冰凉甘甜的水就留进来,随著水流将苦味冲淡。

但这样还满足不了他的乾渴,将舌送进另一个柔软的地带,扫过略带冰凉的每一处,在确定过没水後,失望的退开并发出嘤咛。

柔软的东西从他嘴上离开了一下後,又压了上来。接著又是冰凉的水流进来,这样反覆几次後,他终於满足的舔舔嘴唇,发出细小的呻吟。意识再次飞离,但在飞离之前似乎有人说著什麽话。

当叶海匀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原先待的沙发上,而是在严正罡的大床上。他不晓得发生什麽事情了,只知道头脑昏沉沉的。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托著托盘、穿著一件水蓝色洋装的谢婷。谢婷走到床沿伸手探他的额头,确定烧退了之後微笑说道:「幸好,烧退了呢。」

不习惯这种亲腻,叶海匀不著痕迹的避开,皱眉询问:「烧退?我发烧了吗?」

「还好今天是礼拜天,不然肯定要请假了呢!」谢婷从托盘上拿下装满水的水杯递给叶海匀,并附上一颗感冒药「吃过这药若还没好转,就要去看医生唷!」

对於谢婷无懈可击的体贴、温柔,悲哀的想起昨晚的那本书,叶海匀心不自觉的痛了起来。接过水杯及白色的药丸,叶海匀礼貌说著:「谢谢。」

将药吃下,谢婷收了空杯就离开房间了。躺回柔软的大床,叶海匀闻到两个味道,一个是严正罡特有的味道,他很熟悉。一个是谢婷的味道,他很陌生。

但他在这张床上睡了这麽久,为什麽却始终没有自己的味道残留。

是时候该走了。早该离开这不属於他的地方,严正罡在的地方他本就不应该存在。他会祝福他,会诚挚的祝他幸福,但他还有该做的事情。

等他将事情做完,他就可以从此在严正罡人生的舞台上消失。

即将进入睡眠的叶海匀,被一阵闷著的音乐声吵醒。他侧耳仔细听了听,才听出来那是他手机的音乐声。

从行李中翻出手机,看萤幕显示来电,上面显示的人正是送他这只手机的人──杜天封。杜天封是他小时後在孤儿院认识的,跟他一样无父无母,但比他可怜,他父母甚至还未帮他起名,孤儿院里的人只好先唤他小封,若十五岁还未有人领养,再替他起名。

那个时候,杜天封待他如大哥,事事都护著他,两人亲密无比。一直到杜天封被一户有钱人将领养走後,那时叶海匀哭得像当初看见父母的尸体时一样难过,死活不肯让杜天封走,直到杜天封答应以後会来找他,他才放手。

叶海匀一直等、一直等,直到遇到严正罡仍是不见杜天封,就在他以为杜天封已经忘了他的时候,杜天封才又悄悄的出现在他面前。之後两人更是如亲兄弟般,杜天封会帮助他、照顾他,像对弟弟般疼宠。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叶海匀分得很清楚对严正罡的感情,他绝对不会误认为那是友情或者是亲情。

「喂,阿封。」

『小匀,好久没连络了,最近过得好吗?』

对於杜天封的关心,叶海匀感动的当场掉眼泪。他平静的回道:「嗯,很好。」

电话那头传来吃吃的笑声『爱哭鬼,这麽感动啊。』

「嗯。」叶海匀将头垂下,用手臂擦拭著眼脸。

『你胃不好,记得三餐要按时吃,不然又闹胃痛。』

「嗯。」

一方是因繁忙而没空拨打电话,一方是平常开机却不会拨打电话。所以相隔许久都未联络,一联络便开始寒嘘问暖、东南西北的聊。

到终於要断线时,叶海匀又开口:「阿封!」

『嗯?』

「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结束通话後,叶海匀感觉身体好多了,於是决定下床走走,毕竟待在这张混味的大床上,说没感觉是骗人的。走出房间,叶海匀来到宽大的阳台照照太阳。没想到不见人影的两人,此时却在正对阳台的後院玩闹。

严正罡笑的很开心,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即使是小时候,他也从来没看过如此开怀、柔和的严正罡。

这段感情还没结束,因为从没开始过。所以只能摆在时间的洪流中,慢慢风化。

他看了底下的两人很久很久,直到最後两人累了,仰躺在草皮上休息著。最後,以看似柔情、却异常激烈的亲吻做终结。叶海匀早该明白,严正罡是真的爱上谢婷。因为严正罡跟他虽有性,却从不亲吻。而他跟谢婷虽也有性,但也只将吻给她。

他明白的,所以等他为严正罡做完最後一件事,他就会离开了。

叶海匀恢复了,不会再一个人待在广场发呆、流泪,不过却常常看著严正罡。在学校看、在家看、甚至连睡觉时也看。而且人变得沉默了许多,笑容也少了许多,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沉。这些同学都看在眼里,并仍给予鼓励并打气,这点让他颇为感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不再与严正罡交谈,连跟谢婷也很少说话。

快接近期末考的时候,学校收到了英国贵族学校的邀请函,招收进阶研究生一名名额,不分教师、学生,一律以论文评分选额。这件消息很快就在学校传开,并开始著手论文。叶海匀也有在用饭时对严正罡提起,不过严正罡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以沉默带过。

之後他再没有对严正罡提及这件事情。而既然严正罡没反应,他也不好再提起。直到期末考前两个礼拜。

这一天是论文缴交截止日期,叶海匀被校方邀请为评审。由於是难得的机会、且只有一名名额,所以数量实在不容小觑,要在短短的两个礼拜内全数阅读及评分,实在是有些难度。

所以他决定住在校内的教师宿舍,并把论文搬进房内阅读。他阅读的只是全校的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是分别交由别的老师阅读。最後他们还要讨论,从各自认为最好的几个挑选出公认最优秀的。

连续住在教师宿舍内约一个星期,他也约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严正罡,他很想他、真的很想他。而且比他当初离开到英国还想。但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可以不用再见到严正罡对自己冷漠、却对别人温柔。而且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习惯见不到严正罡的日子。

甚至他也打算,当学期结束前的最後一天,趁著严正罡不在,回去带著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

想著想著,竟再也无法将论文看下去。只好暂时放下手边工作,到外头去吹吹风。走在广大的校园里,四处吹著凉爽的微风,叶海匀又来到这几日常待的广场。

独坐在夜灯下的长椅,昏暗的周围使夜晚显得更加宁静。就在叶海匀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他的肩头。

「谁!?」叶海匀立即扭过肩上的那只手,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这时那只手的主人传来哀号:「痛、痛!叶、叶老师,我是方博智!」

「方老师?」听见是同学校同科系的老师,松开方博智的手,叶海匀看著他活动手部的模样说道:「这麽晚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怎麽在这勒!」方博智手不再那麽痛了,迳自走到长椅上坐下:「看你平常挺斯文的,怎麽出手这麽狠。」

「小时候有人教,所以就会了。」叶海匀边说著边坐到长椅另一边,这些简单的招式都是杜天封教他的,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谁知道只要遇上严正罡就什麽也用不出来了。看了坐在一旁的叶海匀一眼,方博智像是想到什麽一样,突然开口问:「你最近发生了什麽问题,怎麽沉默寡言了许多?」

叶海匀没看方博智,也没有里他,只一直看著前方。方博智不死心又问:「是感情的问题吗?」

愣了一下,叶海匀缓缓回答:「算是吧。」

「看你这样子,八成不是被甩了就是第三者。」顿了顿,方博智又说:「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你对那个人用情很深吧。」

「我也曾经有过这麽样一个爱人,但我是第三者。也曾经挣扎很久,但最後我还是离开了。所以不论你有多爱这个人,只要想通,你就会离开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即使很爱、还是要放手。但我没有挣扎过,就像现在一样,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是告别的资格也没有。

叶海匀看了发话者一眼,又移回原处。

当晚方博智说了很久、很多,叶海匀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一句话。就这点来说,叶海匀已经很佩服他了,竟然能在无人回应的情况下讲了将进大半夜之久。他也是个称职的听众,即使再怎麽想离开,还是很有礼貌的听他说完。而且听听别人的故事,感觉自己或许也不是最可怜的。

到了期末考当周,叶海匀就已经先其他人一步将论文全部都审玩了。而学校聘请了准备接他下学期课程的老师,已经过来找他办理交接。

即使名额的事情已经办妥,但叶海匀依然住在教师宿舍里,带著新老师熟悉、适应了环境。等新老师上手,才开始收拾著他待了快四个月的办公桌。东西不是很多,所以只用一个小型箱子就装完了。最後,他在抽屉底层翻出一本陈旧的小笔记本,随意的翻阅著,突然一张纸就这麽从里面滑出来。

他捡起来看,才发现那是他跟严正罡就读高中时的最後一次合照。微微泛黄的照片上面,他们两个手搭著肩,表情看起来好快乐。

看了许久,叶海匀小心翼翼的、再次将照片夹回小笔记本里,然後放进纸箱中。

这段爱恋单方面滋长,单方面受风受雨,所以永远也无法开花,只好在中途枯萎了。他会祝福他,但严正罡或许永远也听不到吧。离开,如果不是到两人再也碰不到面的地方,那就毫无意义了。其实他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如何而已,也有想过他可能会对他展开报复。

但他万万没想到严正罡竟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可见严正罡有多恨他。但这些他都接受,毕竟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受罪。

终於到了学期结束的那一天,一大早,叶海匀就将先前收拾好的东西一带,来到严正罡的家门前。算准时间,确定这个时间严正罡不在家,才用他先前给他的钥匙进去。

推开比一般还大的房门,熟悉中带点陌生的味道传来,叶海匀苦笑,将酸涩吞下。在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自己带来的背包,上面有著一层薄薄的灰尘,表示这段时间内都没有人动过。

稍微将灰尘拍乾净後,拉开拉鍊後放置床上。接著从一旁宽大的特制衣柜中最下层,取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这个衣柜还是严正罡清出来给他的。

将一件件摊开,再一件件重新折好放进背包里。就在他折到最後一件时,钥匙转动大门的声音传来,本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人出现了。严正罡一来到房间,就将厚厚的一叠纸张丢至叶海匀的面前,用著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询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仔细看,那是一份手写的论文稿。而且从小一起长大的严正罡不可能认不出上面的字迹,那正是叶海匀的手写笔迹,而且看那带著稚嫩的写法,似乎是五年前的!

叶海匀的动作微顿後,才继续将手中的最後一件衣服放进背包中。准备将拉鍊拉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前推,来不及反抗,只能随著冲力倒至软床上。才刚想坐起身,严正罡就已经压了上来。叶海匀想反抗,可是却轻易的被对方制服。他从没想到两人的力量竟差这麽多,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我再问你一次,这是怎麽回事。」严正罡居高临下的看著叶海匀,原本看不出喜怒的面容上,已看得出怒气。叶海匀将头撇向一边,语气平静的回答:「因为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你拒绝了我的告白,所以我才会起了报复之心,偷你的论文参选。」

「哈哈!叶海匀,你真不适合说谎!」严正罡怒极反笑,接著更用力握紧叶海匀的双手:「你若再不老实说,就别怪我!」

手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痛得皱眉,但叶海匀仍咬紧下唇,不发一语。这反而更激怒了严正罡,严正罡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粗暴的扯开他的衬衫。低下头用嘴与手将叶海匀的衬衫撕成条,并将他的双手拉过头顶固定在床头。叶海匀奋力挣扎,没几下布条下的皮肤就已满是淤青。

严正罡将自己的身体挤进叶海匀的两腿之间,动手开始解著他的裤头。叶海匀挣扎著,裤头却一点一点松开,紧张的汗水滑落额边,最後他终於开口:「我说的都是实话!」

话才刚一出口,严正罡的大手就落了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叶海匀的脸上。严正罡扣住他的下颚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将你的论文送出去,一定可以中选,何必大费周章偷我的论文来参选!」

见叶海匀还想反驳,严正罡又开口:「而且!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是公布的前一天晚上,怎麽可能因为被拒绝而偷我的论文参选,我们的论文早就交出去了!」

叶海匀终於无话可说,他将头一偏,不再看著严正罡。见他不反驳,严正罡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脱掉。皮肤碰上冷空气,羞耻令他白皙的皮肤浮起一片淡淡的粉红。严正罡只将自己的裤头拉低,也无前戏、也无润滑,直接将自己的巨大送进叶海匀的後穴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般的巨痛使叶海匀痛叫出声,冷汗立刻狂渗而出,那巨大像一把利刃,贯穿他的直肠。瞬间,他再没有力气挣扎。严正罡停顿的时间不长,下一秒已在他体内律动起来。

「啊啊啊啊......痛啊...痛....求你.....拔....拔出去....」疼痛持续著,直到他受不了,才哭著向施暴者求饶。严正罡充耳不闻,继续藉著私处流出的血抽动。

知道求饶无用,叶海匀只好咬著下唇,忍著痛,并且不让自己呼痛出声。刚进入那一刹那简直痛不欲生,但渐渐的,痛感夹杂著一股熟悉的热流窜过他的腹部。

叶海匀惊讶的看著自己的欲望正慢慢苏醒,羞耻使他本就粉红的皮肤更加鲜红。被持续侵略的地方也许是痛到麻木了,火热的快感由下迅速窜升,取代原有的痛感。

「啊...嗯嗯....啊啊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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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匀想阻止自己发出的呻吟,可欲望却让他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柔媚的呻吟一声比一声还要大了起来。不一会的时间,热汗已爬满两人全身,急促的喘息与欢爱淫靡的味道充斥著整个偌大的房间。严正罡的挺进越来越猛烈,肉体撞击肉体的闷响声也跟著大了起来。

「嗯啊...慢....慢啊....」

叶海匀的大腿主动环上严正罡匀称壮硕的腰部,被束缚住的双手因摩擦而导致红痕遍布、状况惨烈。严正罡空出一只手,终於将布条松开。

双手一获得自由,便主动绕上严正罡广阔的肩头,随著他的频率摇摆。严正罡坐起身,将叶海匀挂在自己身上,由下往上冲刺,猛烈的往更深处探索。

「啊啊....太深...了...啊.....」叶海匀彷佛喘不过气般大张著嘴,过多的唾液来不及咽下就从嘴角流出。严正罡扳过他的脸,对准他的红唇便覆盖上去。严正罡粗暴的吸吮著他的舌,熟悉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他主动的伸出舌回应著严正罡,最後是谁的口水已分辨不出来。

一吻结束,叶海匀的泪水终於无法自抑的流出。为了不让他发现,他紧抱住严正罡的肩膀,将脸贴紧他的颈脖,一遍遍细声念著:「罡....小罡...」

叶海匀醒来的时候,已不见严正罡。他赤裸著身横趴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股间流出热烫的白浊黏液,腿测沾著些许已乾固的血迹。

撑起身子,酸麻、疼痛立刻涌上来,这样粗暴的对待,比第一次被抱还要痛。双脚下了地,竟使不出力,险些摔在地板上。

扶著一旁的矮柜,待站稳之後,才慢慢移至浴室。在浴缸里放好水,叶海匀开始清理留在体内的东西。但是在全身酸软使不出力的情况下,要把藏在两腿之间的东西弄出来,还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当终於清乾净後,全身已沁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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