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爱不清————欺殇
欺殇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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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曾经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人,他跟我维持著"朋友"的关系。从小到大,对他的爱恋一天比一天深,深到连我也无法想像的地步。

但这样的爱恋......是伴随著浓浓的苦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选择不背叛他的信任,但我不能...

所以他带著满腔的恨意....离开了。

「老师,常微分方程我有些不懂,可以麻烦你再讲解一遍吗?」

对於学生鸡蛋里挑骨头的问题,叶海匀已经可以说是很习惯了。因为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为老师,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服的同学。

但他也因此吃了很多苦,谁说天才就一定好。要忍受其他人的孤立与排挤,个性古怪、生性孤僻,其实有一半都是其他人造成的吧。

叶海匀顿了顿,只得再讲解一次常微分方程,当叶海匀讲解完时,又有另一名学生发问:「那麽什麽是偏微分方程式?」

叶海匀边讲边动手在黑板上写一大串文字,写完後拍拍手说道:「如果微分方程的自变数只有一个,那麽就称为常微分方程。如果自变数比一个多,那麽就称为偏微分方程。如果自变数和因变数无法区分,那麽就称为全微分方程。」

那位同学似乎还想要举手发问,不过下课铃已经响起,叶海匀对那位学生笑笑後说:「下课。」

叶海匀年仅二十二岁便成了这所学校向英国重金聘请的客座教授,目前只与K大签了一学期的任教合约。虽说他开的课程几乎满堂,但似乎都是那些自认比他学识更广,想整他的人居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继续修学位,至少读书比这里有趣多了。凡出了教室的门,叶海匀一向是到校园里的图书馆报到,阅读书籍是他的兴趣,也是他的专长。

欲拉开用上等红桧木制作的门,没想到门却从里面往外推,亲吻上他的脸。防备不及,叶海匀的眼镜被撞落地,他痛的捂住口鼻。感觉热腥的液体往外直流,叶海匀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没事......」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但原先道歉的话突然停顿,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嘲笑:「哈哈,怎麽这麽不小心呢?不过......这样比较适合你呢,"老师"。」

低著头的叶海匀,一听到那独特的嗓音就认得他。严正罡是他班上的学生,英俊挺拔的外表、刚毅却又文雅的气质,一直是K大的风云人物。而且天资聪颖,但不知味何却始终不愿出国深造。

「老师,你的眼镜掉了、我帮你捡。」严正罡嘴上这麽说,可叶海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一定不安好心。

「不、不用......」叶海匀著急的想阻止,可惜玻璃清脆的碎裂声音告诉他,来不及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将眼镜踩坏了,你不会介意吧。」严正罡将坏了的眼镜交到叶海匀的手上,抱歉的声音里藏不住嘲笑的本意。

一手握著变形的眼镜,一手捂著仍冒著血的鼻子,叶海匀缓缓的开口:「不、没关系。」

「谢谢老师的宽宏大量。」严正罡说完,踩著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叹了口气,其实叶海匀是很不想跟严正罡有任何接触的。原因有很多,不论是公的方面,还是私的层面都有,而在没有眼镜的情况下,今天看来是不能进图书馆了。

只好调头,叶海匀看著模糊的前方,慢慢的沿著墙壁慢步走回办公室将血迹清理乾净。

下一堂课开始时,叶海匀用OK蹦将鼻头上的淤青给遮了起来。一进教室,就感觉到严正罡盯著他瞧的锐利目光,他赶紧翻开书本,上著这堂课的进度,以忽略那种彷佛要将他看穿的感觉。

直到目标进度上完了,他才留时间给学生们发问。学生们又继续问著故意刁难的问题,大有不将他问倒绝不善罢甘休之势。

叶海匀几乎是不用思考就能回答那些对他来说过於简单的问题,无聊感使他想要回英国继续修学位的感觉更加强烈。

已经快要敲钟了,这节课是今天最後一堂,仍是没有一位学生提出的问题能将他问倒。就在全部学生放弃时,终於严正罡开口说话了:「老师,我这里有些不懂,能不能请你过来"亲自"讲解?」

叶海匀顿了下,很不想过去,但碍於教师的职责,他只好硬著头皮走到严正罡的座位旁,弯下腰开始为他讲解。

来到严正罡身旁的他,一直都是处於紧张状态的,无法专心解题。而严正罡又在他的耳边用低沉充满欲望的嗓音低语道:「老师,你鼻头上的OK蹦真可爱呢!看得我都硬起来了。」

叶海匀全身一震,脑子里的思绪完全错乱,将公式代错,整道题目怎麽算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此时严正罡的声音一反刚才,温柔优雅的说著:「这里应该代一阶O.D.E.,而不是二阶。」

「所以这里不是这样解的。」严正罡说著就举起手往叶海匀握笔的那只手去,叶海匀一被他碰到就像被毒蛇咬到一样,迅速的甩开,连那只可怜的笔也不知道飞往何处。

倒退了几步直到撞上另一排的桌面,回过神的叶海匀惊觉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尤其是严正罡。正好下课钟在此时响了,叶海匀连告知大家下课也没有,直接拿著搁在一旁的背包就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办公室的叶海匀一直无法平静,被严正罡握住的那只手还在不停的颤抖,连待在冷气室也热汗直流。甚至接下来的几堂课也让他精神无法集中,一直到最後一堂课程结束。

今天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叶海匀比往常晚许多出校门。他拿著手中破烂、扭曲不堪的眼镜,打算再去重新配一副。

夜晚的风特别大,吹的叶海匀稍嫌过长的头发凌乱,却也露出他那张漂亮白净的脸庞。虽然只有一瞬间,倒也被一些企图不良的人给瞧见了。

不晓得危险接近的叶海匀,仍傻傻的就著路灯的微光寻路。就在他经过一处暗巷时,有人从外将他推了进去。

倒在暗巷湿地上,他的脑袋很冷静的闪过抢劫、勒索、绑架等等几个可能。他正思考的期间,一条充满霉味的恶心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一双粗壮的手摸上他的衣扣、并一颗颗解开时,他肯定的想到......是劫色!

这时候叶海匀开始痛恨自己干麻这麽冷静啊,应该是挣扎反抗的时候才对吧!於是叶海匀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歹徒动作无法顺利进行,恼怒的甩了他一巴掌。

头歪至一边,叶海匀眼冒金星外加胃痛恶心,颊上传来火热的疼痛,晕眩使他暂时忘记反抗。直到那双手再度摸上他的身体,解开他裤头,他才真的有"不反抗不行"的念头。

对於又开始极力反抗的猎物,歹徒又是一阵不悦,抬起手就在叶海匀的身上乱揍一通。叶海匀虽痛,但说什麽都不能让歹徒得逞!

突然上头一阵闷哼,如暴风般的拳打竟然不见了,连原先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叶海匀抬眼观看,但又黑又暗的巷子,加上他近视颇深,根本看不出个鸟来。

「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啊,"老师"。」

该说幸还是不幸。幸是得救了,不幸是被自己的学生严正罡将一切目睹了。叶海匀将自己的衣服、裤子穿好,并收拾著散落一地的东西。

摸黑找东西,而且还是在又湿、又脏的地上,叶海匀认命的叹气。终於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叶海匀才从地上起来,对著严正罡问:「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没回家?」

「老师,论年龄,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严正罡语毕还发出咯咯的怪笑声,使他身子打起一阵冷颤。

不想与他多谈,叶海匀越过他就想离开。严正罡却不让他如愿,扣住他的肩将他压制在墙上道:「你害我丢了今晚的床伴,你说...你怎麽赔我?」

一靠近,他就闻到严正罡身上浓浓的烟味与酒味。叶海匀难受的偏过头,严正罡正好趁隙咬上他的耳珠,放在牙与牙之间细磨。

一阵异样的热流窜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感觉,叶海匀立刻难堪的流下泪来:「不、不要...放...放开我...」

严正罡的动作停止全部停止,接著很粗鲁的放开叶海匀,冷声说道:「你还以为我真会对你有兴趣?哼。」

听著严正罡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只剩下吵杂的车辆声。叶海匀跌坐在地上颤抖著,他用手紧抓住不断抖著的身躯,直到渐渐平息後,才抹抹脸上的泪痕,将落地的背包拎起、走出巷子。

他不知道为什麽严正罡要这样对他,若是因为要报复他五年前所对他做的事情,那麽大可以另外找方法打击他,他不懂、真的不懂。

而他这次会从英国回来也是因为想知道严正罡的状况,所以他只签一学期任教合约。

他不愿多想,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反正只要这个学期一过,他一回英国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无论接下来严正罡还想对他展开怎样的报复,只要这个学期一过,就结束了。


隔天叶海匀来学校时,已经重新配好一副眼镜。叶海匀习惯的往图书馆走去,不幸在走廊上与严正罡遇上了。或许是碍於身旁的朋友们,所以严正罡很有礼貌的对他问好:「老师好。」

尴尬的点点头,叶海匀在经过他时,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菸酒味道不见了,取代的、是淡淡的古龙水清香味。不得不佩服他,这个人将一切伪装得很完美。

记得他除了来K大上课,也有在高中任教吧,怎麽晚上还有精力去喝酒搞一夜情?此人不是体力过剩就是精力旺盛的异於长人。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可怕吧。

教完了上午的课,严正罡今日似乎不想找他麻烦,所以才能这麽平安。中午叶海匀没什麽食欲,只啃了个面包就去图书馆报到了。

站在书架前,叶海匀在翻阅时看到一道有趣的题目,於是就当场拿出纸笔,试著解书上的题目。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微分几何,他三两下就列出公式,将答案给解出来了。

就在叶海匀看著自己的公式满意、欲翻页时,严正罡特有的低亚嗓音由後传来:「老师真厉害,这种有点深度的微分几何,被你轻轻松松就解开了。」

叶海匀一惊,欲转身时、严正罡单手就将他的双手箝制在书架上,并且靠紧他,将宽广的胸膛贴著他的後背,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细。

叶海匀身体又不自觉的发起颤来,他低著头看著摔在地上的书,心疼啊。

突然一只手将他脸上的粗框眼镜取下,他一愣,正在适应眼前突然由清晰转为模糊。随即那只手又伸进了他的衬衫内游走,他大大的震了一下,随即惊道:「严正...同学!你在干麻?」

严正罡没有回答他,反倒用两指挟住他的乳首,轻轻拨弄、揉玩。叶海匀倒抽口气,两片红晕浮上白皙的脸颊。

「啧啧,皮肤真好啊。我玩过的十个女人里面、还很难找到像你这样的。皮肤好、脸蛋也好......」严正罡说著说著,手抚过光滑的背部,钻进叶海匀的西装裤里,隔著内裤挖搔他的私密处。

叶海匀双腿不禁打颤,避开那瞬间升起的快感,抖著声说:「你、你不是说...说...说你对男人没兴趣!?」

「我现在有兴趣了。」严正罡开始解著叶海匀的皮带,叶海匀想挣扎,不过身体被他由後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裤子被退至大腿处。

叶海匀全身沁出热汗,为了不让严正罡得逞,他奋力的扭著身子。可是身後人更用力的将他往书架上压,且臀间有样如钢铁似的硬物抵住。

瞬间明白那是什麽的叶海匀,热汗狂流而出,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严正罡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若不是正巧有脚步声往这边靠近,严正罡很可能会直接在这里上了他。

「咦,严学长,你在这里做什麽啊?」

叶海匀听见女同学的声音时,立刻回神赶紧检查著自己的衣著,没想到衣服却整齐如初,没有丝毫凌乱。

严正罡捡起地板上的书,拍拍,对著女孩子们微笑说道:「我刚有问题请教叶老师,这是叶老师介绍给我的书籍,没想到我一不小心、给掉地上了。」

女同学们看相一旁少了眼镜遮掩的叶海匀,不敢置信的猛盯著他瞧。其中较大胆的女孩子开口惊道:「不会吧,学长你说他是叶海匀叶老师!?」

对於女孩的惊讶,叶海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才想起眼镜刚才已被严正罡取走。想要向他拿回书籍与眼镜,却又不想靠近他,只好站在原地等他们离开。

「不知道老师跟学长吃过午饭了没,如果还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餐厅用餐?」刚才那名女孩子又再度开口。

「不了。」

「好啊。」

两人异口同声,女孩子们先愣了下,才发出不满的抱怨声。严正罡则是笑笑的将书籍放回原处,走到叶海匀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严正罡外表看似轻轻的拉著,可实际上用的力气大到叫他疼的皱眉。挣也挣不开,只好乖乖的跟著他们一群人来餐厅。

用餐时间,女生的话题几乎是围绕在严正罡身上的,叶海匀由於近视,为避免发生将食物误送进鼻孔里的糗事,只能慢慢的来。而进到那群女孩子眼里,倒有了不一样的解释。

「哇!老师,你不但长得漂亮极了,连动作都优雅极了!」

「对啊!好像王子唷!」

被说成漂亮,是男孩子都会很无奈吧。叶海匀对著女生们露出一个极为无奈的微笑,没想到女孩子们竟然兴奋异常,而且不知道谁突然蹦出一句:「真适合当受!」

叶海匀不懂,可是正在享受美食的严正罡却因这句话被呛到了。一有人提出,就会有人附和,就这样女生们开始说著他听也听不懂的专用术语。

搭不上话的他只好继续用餐,不过严正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倒是颇精采。

最後,下午第一堂课开始,女生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剩下叶海匀与严正罡还在餐厅。叶海匀想,这堂课势必是要迟到了,因为他还要绕回办公室拿教材。

「同学,能不能麻烦你把眼镜还给我?」这句话是叶海匀费尽莫大的力气才硬挤出口,而严正罡倒也爽快,直接将眼镜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拿起眼镜带上,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无比。推开椅子,叶海匀叫来打工的学生准备结帐时,服务生微笑的对他说:学长已经先结过帐了。

看著服务生离去的背影,叶海匀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直接背著背包离开餐厅。

当叶海匀进教室时,已经迟到五分多钟,学生对老师迟到的反应并不是很大,他也很顺利的教完剩下的几堂课。

接著,一连顺利的过了几个礼拜,严正罡都很安分,没再找他麻烦。叶海匀也想说他可能真的只是觉得好玩吧,就放下了心。

今天下午,一反早上晴空万里的天气,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使未有防备的人各各成了落汤鸡。

而叶海匀此刻就很庆幸自己有在办公室放几把预备的伞,万一有碰到突然下雨的时候,就可以像现在一样,安心的回家。

拿著一把素色的摺叠伞,叶海匀踏著不急不徐的速度走著。快出走廊时,叶海匀在走廊尽头看见那高大匀称的身影。

料想他一定是没伞,又不想淋雨才会站在那边吧。无声的走到暗自懊恼的人身边,叶海匀开口对他说:「没伞?我有多的,借你吧。」

严正罡回身看他,刚毅的脸上表情带著无限冷漠,在他沉默数分钟後,严正罡才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雨伞:「我不会道谢的。」

打了伞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严正罡的背影前彷佛有一道墙,看似开朗和蔼,实际却又是冷漠安静。望著逐渐在雨中消失的人影,叶海匀回头走回办公室,拿著第二把伞,走著前一个人走过的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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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海匀上课时,发现严正罡惯坐的位子上,并没有他的人。可能昨天在走廊吹风吹太久,即使没有淋雨,也足以让他生病。

原以为以他健壮的身躯,轻微的风寒休息一天就会痊愈。但连著几天,严正罡都没有来上课,可能是实在病的严重。

叶海匀心理虽担心,但要他去他家探病,他宁愿先从任教的23楼教室跳下去。接著又过了几天,严正罡终於来上课,病虽痊愈了,不过成绩却如坠机般下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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