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 第一部(出书版) BY 赭砚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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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a。

杀手牌。

大伙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靳蠡是法官,错愕的结结巴巴,“那什么……天黑……还

,还没黑透,杀手……提早出来了……这……这……”

阿卡几乎笑出来,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就是你骂的阴人啊?其实也就是个小孩子嘛

臧关陌一推椅子,意兴阑珊,有些愤怒,“没劲,最想杀的人不在,”眼白斜我一下

,操!“不玩了。”

说着,拉maya,跳舞去?

丫头才点头,怵她身边的黄毛急了,色样暴露的很赤裸,嘿,哥们你谁啊,敢跟我抢

马子。

Maya吓得话都说不清,胡扯……扯什么啊你!谁是你马子,别不要脸!

臧关陌猝不及防,被黄毛推一踉跄,也不怕狼狈,只是慢慢站稳,悠悠的看着那一伙

人,嘴角开始溢出冷笑。

阿卡费神的叹口气,“一伙蠢蛋。把臧小子惹毛了。”

黄毛不见人回嘴,还来劲了,骂骂咧咧摆黑道老大的傻样,不干不净地揽maya的腰,

小女孩子涨红了脸几乎哭出来。

臧关陌伸了个懒腰,对丰随说,“你带他们回去。”

丰随皱起眉头,考虑着。

臧关陌说,“走吧,我才不乐意动手,如果大伙儿都留着,你一言我一语反而容易把

事闹大,被sexy知道谁都逃不了,全军覆没。”

丰随一弯嘴角,“好吧,安顿好了我回来。”

“用不着,”臧关陌摇头,“你一定把焦焦带走。”

“成,”丰随稳重如泰山的点头,逐一拉我们起身。

属我最让人省心,第一个逃出门,这种狗屎我才不沾手呢,明哲保身,他臧关陌不怕

生事,我可羽毛金贵,犯不着为他伤内功。叫到出租,无聊地等了会儿,才见他们四

人慢悠悠出来,林一林二嘟嘟囔囔,辨说要留下来帮忙。丰随低沉着声音阻止,威慑

力无穷。
“赶紧啊,车都叫好了,五个人挤一下。”我抵着车门,让丰随坐在前头,再看他们

一个个挤进去坐好,在车外把门猛力一关,冲司机说,“师傅,开车,就刚才说的地

址。”
车子绝尘。

我掉头,唉声叹气,推开lajors的门。

想不通啊,傻逼焦,想不通啊,只能送上门去挨打。

后门的巷子。

我就说,这条巷子,跟黑道片里的没两样。我深沉的搁那儿一站,小马哥,所有人目

光聚焦。

臧关陌当然是群众之一,被我的风采所慑,走过来对着我脑门狠狠一下,“要小便找

不到厕所啊,别地儿玩去。”

我压根不理他,冲黄毛那群妖怪摆出跆拳道的标准姿势,电视上学的,没用的话我写

信去投诉。“呜嘶————几对一啊,上吧!”

所有人脸上挂黑线,臧关陌凑近我大吼,恨不得吞我下肚,“你他妈是回来帮我的还

添乱的啊!”

靠——“我添你嘛乱啦?”

事实胜于雄辩。

黄毛那伙人渣压根就没打算动手,他们看着臧关陌莫测高深的拽样,就够怵了,生怕

遇上个暴力狂徒或者高官子弟,想扔些狠话,找个台阶撤了拉倒。

狠话还没开扔,我就大驾光临了,人渣们一瞅来了帮手,指不定后面还有人,更坚定

了爱好和平的决心,随口吆喝着,“嘿,小子,你撬人马子不就为跳舞么,有种比划

比划。”
臧关陌一憋嘴,莫测高深,我眼放精光,哈,找死找到杀猪家门口来了,一挺胸膛,

我神气活现,估计样子特别找抽,“怎么比,你们划下道。”

对方一瞧这架势,知道准遇上内行,五颗脑袋凑一块儿嘀咕了两句,居然特孬种的摔

下来日方长之类的场面话,然后排着队,溜了。

我唾弃,靠,真他妈猥琐。

臧关陌眼一眯,抓着我肩膀,强转九十度,面对面地冲我皱紧眉头,我也不怵他,横

眉冷对洋鬼子。

眼神交流,我恍惚看见他瞳孔深处一闪,开口,哑声哑气的问我,“干吗回来了?就不

怕挨拳头?”

“那难道让我扔下你不管?”我的意思是臧关陌你还欠我一千五,但我好歹算知识分

子,赤裸裸的欲望也懂得批一层温情的外衣。

果然,温情的力量无穷。臧关陌瞅着我的眼神悠忽悠忽的就不对劲了,跟陈年茅台一

样,光空气里闻着,我就他妈晕死了,臧关陌一勾嘴角,凑近,额头抵住我,“焦焦

,你挺高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比我矮小半头呢。”
“头……头……”我傻乎乎的跟着他,舌头都不会打弯了,他被我的蠢样逗得异常快

乐,掩盖不住地露出满足的笑容,要怎么形容那种暖到骨子里的感觉……依我的水平

和想象力,就跟挖到了千年的宝藏一样。
臧关陌长手长脚地坐在台阶上,一拉我,我还“头头”个没完,猝不及防,跌坐在他

两腿间,整个人基本就靠在他胸膛前,眼对眼,鼻对鼻,暧昧的姿势,我敏锐的察觉

下腹部烧了火般的热,慌乱地挣着要站起来。
“别动。”他胳膊一用劲,死命地箍住我,下巴颏在我的肩膀上,恶劣的对着我的耳

后吹气,我一哆嗦,就听他压低了声音,“别再跑了。”

“……我从来没跑过,”我一憋嘴,特别委屈,止都止不住的委屈,“我每走进一步

,你就推开,还是用恶狠狠的姿态。”

“靠!”谁们说臧关陌英俊潇洒,瞎子啊,这根本是头野兽,探出獠牙,死劲在我脖

子上就是一口,我吃痛大叫,他报复般地低咒,“活该,你家里搁一没过门的老婆,

你让我怎么办!我算屁啊,我敢往哪方面想么!真要你是空白一人,我就象咱们刚遇

上那会儿说的,两男人看对了眼,该怎么就怎么,我他妈也就认栽了,可你呢,你有

没有种?你那口子怎么说!”
我一呆,一直以来,混蒙着的事情终于毫无掩饰地被揭穿,扔在面前,我却什么也说

不出,不是没有勇气,我怕话说满了,被人寻仇。

看我不言语,臧关陌叹了口气,跟着沉默了会儿,抓抓我头发,下巴颏着我的肩膀,

脸颊依恋的微微抬起,蹭着我的,我跟傻逼一样,突然就脸红心跳了,他好像笑了一

下,侧过头看着我,珍惜的抚摸,亲了一下我的眼睛,我……我他妈冲动了。
“问你啊,”他流连轻蹭,一小下一小下非礼着我的脸,“喜不喜欢跳舞唱歌这些演

艺训练?”

“操,”我牙痒痒,“你觉得我是这块料么!”

我俩同样清楚,没有天赋的焦费了多少力气,才能勉强跟上进度,我两条腿上每一块

肌肉都是淤青和拉伤,抬头盯紧他,“别问废话,你知道我是为了谁在硬坚持。”

“我喜欢坚持的人,”他好像在叹气,又好像在唱歌,在我耳边无耻的勾引着,“非

常喜欢。”

然后,退开,在月光下凝视我的脸。

我嘿嘿笑着,往前蹭,他恶作剧的嬉闹,向四面八方闪躲,我急了,张开血盆大口乱

叼乱咬,他把我玩弄够了,才伸手定住我的后脑勺,盯紧我重复着,“我喜欢坚持的

人,非常非常喜欢。”
然后低头,志在必得的气势,唇刚碰上我,就是张口轻咬,煽情而热烈,我本来不舍

得闭眼睛,想把他每个表情偷偷藏好,可那么晕眩,氧气抽空了,我阖上眼帘,晴空

万里,嘴唇被他雕琢,一下,一下,他甚至用舌尖舔,“臧……”太过情色,我忍不

住呻吟,一开口,就是空门,臧关陌的舌尖趁虚而入,笔直探入我的口腔,野蛮而热

情的舞动过每个角落,贪玩地刺入喉口,两人的唾沫完全相融。
“…………。”良久,分开。

我俩都有些傻不愣噔的。这事儿迟早要发生,骚动早快失控,试探也只是手段,最终

平手,没有输赢。

我咋咋嘴,舌尖漫开酒味烟味和血腥,“嘿嘿,”偷腥的猫般笑得骚意荡漾,“哥,

你认啦?”

“我认什么了?”他吃过了就装傻,一抹嘴,满脸无辜。“你撅着嘴,硬凑上来的。

“放屁!一直就是你存着心的先勾搭我,” 我火大的殴打他,继而贼兮兮地笑,“你

小子接吻的水平不怎么样啊,勇猛有余,技巧不足,把我咬出血了都。”

臧关陌有点赌气,懊恼地看我笃悠悠的笑脸,火了,伸手打我脑门,“那怎样!我他

妈第一次跟人亲嘴儿,怎样了!我光荣!”

“别找借口啊,”得偿夙愿,我简直乐疯了,蹲坐在他跟前,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价值

连城,“跟男人谁不是第一次啊。我也没前科。”

“操!”他横我一个升级版的白眼,我一下子呛得咳嗽。

“你……咳,难道说,你……以前跟女的……咳,都没……没……咳……过?不……

能吧?”我咳巴,心花怒放,臧关陌恼羞成怒,转身背对我。

我跟荒山上跑下来的小野驴一样,蒙头蒙脸地往他身上扑腾,他躲,我就“夯哧夯哧

”的咬,简直是泼皮无赖,臧关陌忍不住笑出声,一把抓住我腰,拖到墙边,身体压

紧,缠缠绵绵的吻下来。
终于……

不想再问了,不想再试探了,不想再躲闪了。

我已经消耗到空。

是不是,终于可以,真心以对了。

我会全心全意,也把你的那里,用偷,用抢,用霸占。

分开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嘴角迤逦过银色的液体,路灯下格外显情色,两人对视一笑

臧关陌突然僵硬着,看前方,我回头,阿卡不知站了多久,冲我俩露个笑容,跟鬼那

么丑,忧心忡忡的。

我说上厕所,留下他俩交谈,和阿卡擦身而过时,我笑得肆无忌惮,得意张扬,“大

骗子。”

阿卡叹了口气,“焦呵,你这孩子……谁是骗子不要紧,我只希望臧关陌不要骗自己

。”

“大骗子。”我妖气顿现,杀气腾腾。

绕过转角,我立马下蹲,窝在墙壁的阴影里偷听。

费尽心思,吃尽苦头,我可算触摸到臧关陌那一丁点儿的真心,阿卡要想破坏,我杀

人的胆量都有,我都盘算好了,他要真跟臧关陌说些同性恋怎么怎么的,我就在他的

调酒壶里洒猪油,人把他告去卫生局,罚钱判刑,落魄时候我再出现,顷其心力帮助

扶持,没准阿卡一感激,生平的积蓄就送我了。
啊哈啊哈。。。。脸上的肌肉酸,我从小的毛病改不了,容易想入非非,得自控,得

自控。

那头吸吸嗦嗦的动静,我悄悄探头,就见阿卡掏出一支烟,扔给臧关陌,两人各自咬

在嘴里,默不出声地坐在台阶上。

臧关陌先点燃了烟,火光星星点点,他冲阿卡一抬眉头,阿卡弯着脖子凑近,就着那

点火星,紧呼俩口,跟着点燃,烟雾缭绕,阿卡平凡的面貌在那种诡异的气氛里居然

异样魅惑,我喉咙有些紧,直觉在叫嚣——
——逃开吧,不要打探,你会痛的。

可是腿却僵硬着,不能动弹。

半晌,阿卡呼出一口烟,落尽沧桑的笑起来,“那个人最喜欢这样子点烟。”

臧关陌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吐口烟圈,“还想他么?”

阿卡往后仰,背靠在墙上,“想。”

“还爱他?”臧关陌眯紧眼。

阿卡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自嘲,我听了有些揪心,阿卡哑着嗓子说,“还爱,

一直没变。非常爱。”

“……操!”臧关陌把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着。“你该清醒了,那是个人渣。”

“你呢?对他。”阿卡问,我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不敢喘气,生怕呼吸声盖过臧关

陌的回答。

“开什么玩笑!”臧关陌低嚷着,“我从没爱过他。”

要不是腿蹲的发麻,我一准就冲出去扑腾他了。

“不是没爱过他,而是他让你再也没法爱人了吧……”阿卡低笑着,像咒语,一字一

句。
“臧小子,你听我说。打从你第一次在我跟前提焦,我就知道你俩会出事,你看不见

自己当时的眼神,闪闪发光,就连当初学跳舞,都不曾这么神采飞扬,你整个人都是

有魂的,然后我看见了焦……”叹口气,“你们俩那些小脑筋,我不说不代表不明白

,一点一滴,你惹他一下,撒腿就逃,他招你一下,也是半真半假。你们谁都不敢把

话挑明,焦那孩子是透明的,越陷越深,我看的清清楚楚,臧小子你知不知道,好几

次他坐在那里看着你,连酒杯空了都不知道,你一皱眉头他就会本能的跳起来,我看

得心疼,真的心疼。”
要你心疼个屁!!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居然在抖,我想捏紧拳头,却徒劳无功。

阿卡继续说着,“……我是该置身事外的,可是,焦那股劲儿让我害怕,你知不知道

每次我教他练舞,他都是咬紧牙喊着你的名字才能坚持下去。我害怕,我真怕焦万劫

不复,臧关陌你告诉我,在经历那个人之后,你相不相信爱?你有没有能力爱?你敢

不敢去爱一个男孩子?你是不是真心爱上焦,而不是只被他的坚持所打动?只要你给

我一句‘是’,我决不淌你俩这混水。”
我听不懂,疑团重重,他妈的就是听不懂。

臧关陌应该反驳的,他应该怒气腾腾,他应该扯着嗓子喊“焦人见人爱!”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呆呆的咬着嘴唇,迷茫了半晌,开口,声音刺而,“

……我不知道。”

我的腿麻了,僵硬感蔓延过每条神经。

脑子也是空白的,没有神志,我试着挪动双腿,每一步都是走在铁钉上,痛得扎在心

口,我没这么痛过,从没这么痛过……痛得眼眶里直冒水。

我操!

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就离开了那条巷子,傻子一样,站在不知名的路口,不

出声的哭。

我操,我操!

天色已晚,路边有情侣牵手经过,好奇的打量我,我一呲牙,恶毒诅咒,怎么还不分

手啊你们。

手机响,我呆呼呼的看了半天,陌生的号码,想了会儿,拒听。

对方跟万年勃起男似的坚持不懈,十五分钟里几乎让我的电池板报销,无奈,火大的

接起来,“你他妈谁啊!”

“我是闾丘。”

完全陌生的声音,骗谁啊,我正愁没地方发火呢,“你是闾丘?靠,我还是肖……恩

呢。”

一直sexy、sexy的喊,差点把那大叔的本名给忘了。

我才说完,那头就炸了,大声嚷起来,差点震破我的耳膜,“谁!你刚说谁?肖恩?

……操他妈的瘟生生儿子不带把娘西皮……”一连窜的脏话,五分钟内不重复,我张

口结舌,哪儿的高人啊,“我就知道他准有事瞒着,操,笨死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性

肖的回国了。喂,那焦什么……我哥现在哪?你带我去找,立刻。”
我恍然大悟,“你是闾丘复!”

那头哼了一声,闷骚的问,“我哥是不是常提起我?”

“没。”

“胡扯!”不乐意了,“别骗人,准常提我,夸我帅的没边儿了。”

操,我暗暗警惕,浑身竖毛,遇上对手了,居然有人比我更不知羞耻,还引以为荣。

十几分钟后,闾丘复按着我说的地址,叫了出租来接我一同回大本营,一上车见着他

,我就怒了。

本以为臧关陌够招惹人了,这会儿居然出现一个更阿波罗的。闾丘复的五官精致到无

可挑剔,看着他就会被吸过去。

更让我恼怒的是,对闾丘复的惊艳仅维持一秒钟,缓过神我依然止不住心脏抽痛,满

脑子都是臧关陌吻我时候的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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