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第二次敲门————忽然东风(诺米)
忽然东风(诺米)  发于:2009年08月08日

关灯
护眼

      "跟那件事情无关。"游子健说,"是我自己想要换个环境。"

      陆铭挑了挑眉:"哦?你对这里的工作环境不满意?"

      "不是。"

      "那是对我的领导不满?"

      "也不是。"

      "还是..."靠进宽阔的椅背里,陆铭自嘲地笑笑,"你对跟我维持的炮友关系不满?"看到他眼中一丝愕然,陆铭耸耸肩,"是该叫炮友吧?两个没有爱却靠做爱来维系的人。"


      游子健垂下了视线:"抱歉。"

      陆铭不耐烦地摆摆手:"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没有道歉的必要。只不过当时你认真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太游戏人生了。其实,我本来确实想试试好好交往的跟你在一起,跟原先的好几个情人都断了联系。弄了半天,你是说得到做不到的人啊。"


      "对不起。"如果有地缝,游子健真的很想钻进去。陆铭说的没错,真正卑鄙的是自己。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收回你的调职贴。想要去非洲?是因为可以躲的够远吧?"陆铭笑了笑,"放心,有机会让你去非洲的。"

      调职没有成功,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明朗了些。

      游子健自嘲地想,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像陆铭这麽放得开,这麽不在乎,是不是就真的能忘记那个人了?

      第十九章

      最近几天,游子健都一直在和王旭忙着卖场的事情。

      王旭对他的态度变得谨慎了很多。以前还会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或者抱怨着和女友的矛盾。现在,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都保持着沉默。那种小心翼翼的疏离感,游子健并不陌生。不只是他,周围的很多人也是这样,抱着小心翼翼的好奇和揣测。尽管游子健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目光,可这样的态度也多多少少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工作上郁闷,家里也不好过。

      其实那天说了那样的话,游子健也有一点后悔。心情平复后,觉得自己说得是有些过分了,但也是不可能为那样激烈的言辞跟对方道歉。毕竟,被辜负的人确实是自己没错。


      然而余徽并没有对他的话有多大的反应,也没有再试图为自己辩白。每天回去的时候,还是会看到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道真的是播放的节目很有意思,还是他在等着自己。有时候游子健还会隐隐的有些期待,期待他向自己解释,期待他为自己辩白。可是,除了淡淡的一句"你回来了"他就没有别的话了。


      这样有些尴尬的相处模式,常常让游子健觉得烦躁。甚至想过如果一开始没让他住进来就好了,也就没接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吧。

      然而有一天晚上回来,面对着空荡荡的沙发时,游子健并没有预想的轻松。

      呆了几秒钟,他直接冲进了余徽的房间。还好,他的东西还都在。

      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游子健忍不住自我鄙视。

      听到门响的时候,游子健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11点20分。

      一边查看资料,一边透过仅留了一条缝隙的房间门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轻微的走动声,也再没什么了。

      游子健无聊地想打会儿游戏,却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因为离得远又隔着房门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游子健听来却让人忍不住烦躁。

      铃声的曲子响了快两遍,呼入方才收了线。

      没一会儿,同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一次。

      直到铃声第三次响起,游子健终于忍不住,出去接起余徽放在客厅的手机。有些烦躁地"喂"了一声。

      短暂的安静后,一个柔和的男声响起:"你好,请问这是余徽的手机吗?"

      听到卫生间传出的隐约水声,游子健说:"是。不过他现在不方便接听,你过一会儿再打来吧。"说着便准备挂断。

      结果那边却试探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游子健?"

      有些惊讶,游子健微微皱起了眉:"你是..."

      "你好,我是严珏东。"对方的声音,让人可以想象到到在电话那边他自信得意的笑容。

      如果那张脸就在眼前,游子健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抡起胳膊再给他一拳!

      "你有什么事?"

      "嗯,不是什么大事。可以麻烦你代为转告余徽吗?"没有听到回应,对方把游子健的沉默当作认可,继续说着,"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围巾忘到我酒店的房间了。看他明天方不方便来取,要不我给他送过去也可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了。"


      听着对方声音里明显的笑意,游子健忍住想要摔掉电话的冲动,尽量克制着自己,冷淡地挂了电话。与他的冷淡相反的是脑袋里混乱的思绪。虽然是自己拒绝了余徽想要重新开始的要求。可是想到他一直没有断过与那个混蛋的联系,还是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和不甘。前一刻还在对自己说什么那五年最快乐,在被拒绝后竟然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找那个姓严的!


      乱七八糟地猜想着余徽今天跑去见他是为了什么?他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游子健的心情更加烦躁。

      所以,当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晃动玩笑着的手,他毫不犹豫地重重打开了。

      清脆的响声和手上的热辣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了。待看到对方尴尬地僵持在空中的苍白手指和眼中的一丝惊讶,他又努力维持着冷淡的表情。

      "刚才有你的电话,响了好久我就帮你接了。严珏东打来的。"

      对方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握着毛巾,缓缓地轻擦头发。

      游子健用眼角偷偷瞥了他一眼,可是他低着头,看不到什么表情。

      睡衣的扣子从领口到衣摆,全都整整齐齐地扣着。水珠顺着沾湿的发丝滴落,然后顺着后颈,隐没入睡衣的领口。

      游子健忍不住想起之前他半裸着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在自己周围招摇的样子。而现在看他,却是一副小心保持距离,以免误会的样子。

      "严珏东说,你忘在他那里的围巾,是看你有空自己去拿呢,还是让他给你送回来。"

      余徽微微一愣,咬了咬唇说:"他记错了,我没有忘东西。"

      游子健笑着摆摆手:"不用跟我解释。你们就算是旧情复燃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子健,你误会了。我跟他没什么..."看到他冷笑着转身要走,余徽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放手!"游子健大力地甩手,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余徽,我说过了我们分手了!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释!"

      被他推的一个踉跄,余徽勉强着站稳,想要开口,看到对方眼中深深的厌恶却犹豫了。瞬时间有种被临头泼下一盆冷水的感觉,从头凉到脚,刚刚洗得热水澡维持的温度,一下子被抽看了。


      余徽轻轻动了动唇,最终干干地笑了下:"...也是,不烦你了。晚安。"说完率先回了房间。

      游子健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烦躁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削弱。觉得简直无法再在这个空间里停留,他转身出了门。

      听到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余徽侧躺在床上,一边揉着胃一边叹气。

      大半夜哥们儿打电话来叫一起出去喝酒,还嚷嚷着什么不来就不是兄弟!

      尽管家里女友的脸色不甚好看,甲鱼还是硬着头皮爬起身,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去赴约。结果女友追出来,扔给他一件大衣,随即翻了个白眼关上门。

      甲鱼刚在酒吧坐下,就收到一条短信。女友提醒他少喝点儿,晚上回来注意安全。

      "什么短信啊,笑得一脸贱样。"游子健开玩笑地去他的胖脸。

      甲鱼肥厚的手掌排开他的手,笑了笑:"老婆发来的,怕我让你带坏了。"

      "怎么,怕你爱上我了?"游子健笑着还朝他暧昧地眨眼。

      "行了吧你。大半夜找我出来,不是为了瞎侃吧?"

      被甲鱼的微眯的小眼睛逼视,游子健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其实也没什么事..."

      "是因为余徽的事吧?"甲鱼了然地摇摇头。

      游子健没说话,闷头喝酒。

      甲鱼无奈地叹了口气,碰了碰他的杯子:"不想说就算了。来,我陪你喝。"

      在家门口打了个酒嗝,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从门里走出来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公事化地笑笑:"好久不见。"然后回过头轻轻拍了下余徽的肩膀,"不要送出来了。外面冷,小心着凉。"

      在短暂的茫然后,游子健愤怒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

      只是被他瞪视着的人却毫不在意,从容地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关上门,游子健便一副质问的口气:"这么晚,严珏东跑来干什么的?"

      看都没有看他,余徽有气没力地说:"我胃疼,他帮我买了点药送过来。"说着慢慢往房间走。

      "胃疼?"看了眼他踉跄得脚步,游子健冷哼一声,"我看你不只是胃疼吧。"

      余徽愣了一下,回转身静静看着他。

      游子健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看你是让他操的浑身都疼吧?是不是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来了?嘿,你们也够抓紧时间的啊..."

      听着他越发口无遮拦的言语,余徽皱起了眉:"游子健你喝醉了。早点去睡吧。"

      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抓住了胳膊:"我清醒着呢。清清楚楚看到你见了严珏东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尾巴摇得欢着呢。你说你怎么这么犯贱啊?人家把你踹了,跑去德国结婚了。等离了婚想起来你了,只要招招手,你就跟养熟的狗一样扑过去了。两个人处的不好你又回来了,跟真的一样还说要跟我重新开始。结果我一拒绝,你又立刻转身朝他扑过去了。嘿,我说你还真是随机应变。我们两个谁都行是吧?还是是个男人都可以?"


      "游子健你放手!"因为喊得声音很大,余徽微微气喘,"我爱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也管不着!放手!"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游子健咧咧嘴:"怎么,让我说中了?不好受了?呵,你让我难受,礼尚往来的,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对不对?"

      余徽咬着牙说:"游子健,你别无理取闹!你拒绝我了,还要我继续跟你摇尾乞怜?!"

      "嘿,摇尾乞怜不是你擅长的吗?你能对着严珏东摇尾巴,对我摇摇就不行了?"

      "游子健你放手!"

      余徽说着一拳打过去。可是却没有力道,被他轻易地挡住了。这下两只手都被对方狠狠地握住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要是姓严的你肯定就舍不得打了吧?"

      看到他瞪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游子健突然有种可怕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对待眼前的人,忍不住想伤害他,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吞进肚子。这么想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看到他被自己一拳打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样子,游子健没有任何同情感,反而有种施暴的快感。情绪就像一直紧闭在闸门里的平静的水。一旦打开闸门,就会不受控制地奔涌出来,疯狂地占据每一块地方,叫嚣着急需释放的能量。他分辨不清这是酒醉的冲动,还是一直暗藏在心里的阴暗欲望,借了酒醉的机会发泄。


      还没有从疼痛和眩晕的感觉里恢复过来,余徽就感觉更多的重量加在自己无力的身体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