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只是我不明白,林家为什么不告诉南,怜已经被银杀死了。如果他知道肯定会更加卖力地替林家工作。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利于他们目前的处境,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说?
银从我身边站起,走向玻璃落地窗边,凝视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人群,若有所思地喃喃:“这次是要准备打一场硬仗了。”
我默然,点头。
十八
“这是新货,刚送来的,口径小,却能一次装不少子弹,射程也比以前的要长,灭音。我当自己儿子宝贝。”非笑着提醒。
我笑着接过,拿他开玩笑:“你也别想有儿子了。你儿子在我手上。”
“那我找你老婆要去。”非不在意地恐吓。
我不在意地指指银办公室的位置:“欢迎送死。”
“你那个小情人呢?”非疑惑地问。
“人家升官发财哪里还会想到我?”我笑着打马虎眼。
“连他都比你混的好,你要好好检讨了,路。”
我理直气壮地瞪他:“这不来找你一块?”
“我需要检讨什么?”非朝我翻白眼,难看。
“竟然带个病美人回来。”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里屋的门板。
非冷笑:“你更年期到了,见不得别人好。”
我凑近他,笑得欠揍:“你好象比我老。”
非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我去照顾他的病美人去了。我把玩着手枪,亲热地摸摸它。
我举起枪,试着瞄准,非的古董花瓶就成了我的猎物,我眯起眼,一狠心——
“住手!”
非领着病美人出来就看见我的恶行,差点找我拼命,幸亏病美人一直拦着。我毫不理会,上前捡起子弹,笑得灿烂:“果然口径比以前的要小。”
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病美人倒是有趣地看着我:“你是路坤?”
我朝他飞了个媚眼,躲过非的拳头,直骂他见色忘义。病美人在一边看着笑了。非激动地回视病美人:“离,你笑了?”
我同样困惑地望着他们两人,他不会笑么?
非这次又扑向我,不过是莫名激动地朝我扑来,我本能侧身,他狠狠地摔了一交,我毫不同情地哈哈大笑。结果自然是我被乐极生悲的他凶狠地赶出门外。还是病美人贴心,还跟我道再见。
我只能无奈地敲门:“喂,我衣服还在你那。喂。。。”
在我努力了一刻钟他才良心发现地打开门,把外套扔在我脸上:“如果不是离求情,我一定把你打到起不了身。”
我学聪明地用手抵着门板:“你这么狠?”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进房间,我跟在他身后:“怎么样?去过了?”
“恩,”他压低嗓音,“有什么我通知你。”
我微笑着病美人同样微笑着看着我:“病美人什么病?”
非白了我一眼:“心脏病,你会治么?”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当然会没事的。”我安慰地朝病美人笑笑。这可是我深有感触的事情。
非颓败地笑:“我也这么想。”
“你脸色也不好。”病美人突然开口。
我摸摸自己的脸:“最近有些毛病。”
“什么病?”非难得紧张地接口问道。
“小毛病。“我耸肩,毫不在意。
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去?”
“后天。”我无限凄凉地看着他。
他戒备地看着我:“休想。”
我但笑不语,却志在必得。
“你休想我会把我老婆借给你。”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老婆跟着你你觉得他会幸福么?”我语重心长地劝道。
他差点又爆脏话,顾及病美人在场也不敢放肆,只是压低嗓音:“我老婆连我都没怎么碰过,你他妈别想。“
“你老婆内心空虚,你满足不了他的。”我苦口婆心。
“去死。“他狠狠地拐了我一肘子,我倒抽一口气,算你狠。
“老婆?”病美人皱眉。
非大感紧张:“离,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那么回事。”我凉凉地补充。
“路坤!”他忍无可忍。
我如愿以偿地接过非死死不肯放手的东西,感谢地瞥了一眼病美人。
“记得用好还给我。少一跟寒毛老子就要你的命。”非咬牙切齿地警告,眼红地望着我手上的他的“老婆”。
我赞叹地抚摸着它,非在一旁同样深情地望着它:“意大利伯莱塔公司产的M12S冲锋枪,口径9毫米,全长:416/645毫米,重量:2980g,一次发射三十到四十发子弹。1959年投产,装备意大利特种部队使用。此枪在击发瞬间200mm枪管被枪机套住150mm,使枪长可以缩短,并减弱枪口上跳,精度较高,为当今世界一流冲锋枪。”
“这么厉害。”我把它装进袋子里感叹。
“小心点,:他一语双关。
我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谢了,”
续十八
香港
一下飞机头便有点晕旋,空气绵薄带有晦涩。
坐上出租车就前往酒店,经过高层建筑物的时候让司机停下车,拨通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懒散地响起:“喂?”
我咬着烟,嬉笑:“我来了。”
那人懒洋洋地笑:“知道了。”
不久后,他就从建筑物里走了出来,一身黑酷表情冷漠,看到我丢掉冷漠,笑着过来和我拥抱,脸上偶尔浮现温暖:“怎么会来?”
“工作。” m
他了解地点点头:“怎么样?现在这座楼就是我的了。”他狂肆地指着我面前的庞然大物,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你成功了?”我轻描淡写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成功了。”他轻声呢喃,向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他搂着我走进去,里面的员工看到平时从不苟言笑的老板今天却面带微笑,个个都睁大眼睛。我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这么多年受的苦也只有我和他知道,他终于找到自己的价值,找到了生活的动力。
“第一家族倒了。”他突然告诉我。
我微笑地看着他,他不在意地仰头感叹:“自从你离开以后,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活得像个死人。”
“阿杰,你已经成功了,还不开心么?”
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一下子就空了。好象感觉什么都没了,明明现在我已经有这么多了。”表情小心翼翼。
“已经没人可以再动你了。”我揽过他的头说道。
“如果我记性差点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他喃喃自语。突然神色一转亲热地对着我笑,“当年你他妈真能逃,那帮肥佬整天追着你跑。”
我笑:“那当然,你他妈也不赖,比我逃的还远。”
他浅笑:“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也感叹,“再过几年也差不多该死了。”
他看了我一眼:“死了以后会去哪里?”
“上不了天堂就是。”我猜测。
他嗤笑:“那是老外瞎编出来唬人玩的。去天堂装可爱,扮纯洁?”
“那就去地狱好了,反正一样是地底下。”
他突然惆怅起来:“我不想一个人死。”
我开玩笑地看着他:“我陪你?”
“滚。”他笑。
有人敲门,阿杰神色淡漠地应声,保镖绑着一个人进来,看到我有些迟疑。
“没关系,有什么事说。”阿杰不耐烦地吩咐。
“凌少,人带来了。”
阿杰闻言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玩?”
我不置可否地挑眉。
他挥手让保镖下去,径直走到被绑架的来的男孩面前,撩开他的头套,是一张稚气未脱却又漂亮的脸。阿杰看到后病态地疯笑:“他妈的,没想到他儿子长的这么标致。”
我抽着他未抽完的半根烟,完全把医生的嘱咐抛的远远的。
阿杰见我有兴趣,拿起桌上的刀子给我:“你先来。”
我看着那个男孩惊恐的眼神,淡然地说道:“给他个痛快吧。阿杰。“
他冷笑:“给他个痛快?你怎么不想想他老子当年是怎么对我们的?”说完就一把冲到男孩面前,扯掉了男孩的衣裤,血腥味十足地强暴那个男孩,我看着眼睛有点酸。
空气里就只有男孩痛苦的呻吟声与阿杰的喘息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声音才终止。我睁开眼睛,看到阿杰拿着满是鲜血的刀子站在一边,对面是满身鲜血已经断了气的男孩。
他颓废地把刀子仍在一边,神色暗顿,表情涩然。手指有些轻微颤抖,麻木地点燃打火机,疲倦地抽烟。世界只有冷漠,到处充斥罪恶。光明与荣耀背后奠基着厚厚的罪孽,单纯的快乐只有一根烟的时间。
我看着他,我想起他,我想要去安慰他,想要去抚摸他,他的眼神犹如受了伤的兽疼痛而隐忍,静止的血管默然地喧嚣。他面色平静,毫无温度地微笑,低首凝视着地面:“结束了。”
我用同样的姿势点烟,仰起头吐出烟圈:“恩。”
他淡淡地笑,站在落地窗旁,外边宽广寂静的蓝天白云下,风从他身边空旷地掠过,好象全世界只剩他一个。
他突然指着脑袋嘲讽地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说我这里有问题。”
我平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脑子有问题就是神经病,脑子没问题也是神经病。世界上反正全都是神经病。是不是又有什么呢。
死一个人是死,死两个人是死。既然都要死还要争什么,还要得到什么?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到最后还不一样得死?
女人男人,男人女人。成天就是背叛,哪个白痴还会相信这个?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想要的,只有我一定要的。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路?”
十九
我讽刺地笑笑:“我想要的很多啊。因为满足不了所以才痛苦啊。”
他寂寥地看了我一眼,淡笑:”那比我还好,至少你有想要的了。”
他无趣地坐回沙发上,像聊家常一般地侃侃而谈:“说起来我们算认识了快十年了吧?”
“恩。”我应了一声,没有仔细算过。
“妈的,却已经有快一半时间没见面了。”阿杰粗鲁地摔掉打火机。
“你怪我?”我凝视着他。
他漠然地瞥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我曾今去找过你。在我快要死的时候。”
“我的确不知道。”我毫不愧疚地承认。当时的他们连自己都无暇顾及又怎么会去关心他人的死活呢?
“后来我以为你死了,想帮你报仇来着。没想到你活的还挺好。真他妈没意思。”阿杰烦躁地抽着烟。
他看看我没表情的脸,继续说道:“后来我认识了当时香港黑社会的龙少,他很帮我,我以为自己这下交好运了,可以有口饭吃了,可以过上人模人样的日子了。”他弹掉烟灰,“谁知道那家伙是个同性恋,硬上了我,那个时候我想要死。反正谁都不是好东西。可是我仔细想想,如果就我一个人死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杀了他?”我淡淡地问道。
“不,我没有杀他。”他恶作剧地朝我笑笑,
“我只是没有救他。
我看到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眼神,眼神,呵呵,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想要我叫人来救他。我怎么可能救他?真是白痴。我上去就对着他的命根狠狠揣了好几脚,发泄完了他就死了。真没意思。
那时候我只想着报仇,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那帮混蛋想把帐赖在我头上,说人是我杀的,然后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逛大街。他们想的美,老子没这么傻,当时那人死的时候手里面抓着一颗纽扣,还是那种限量发行的,真他妈蠢,后来我去找那时风头最劲的头头,那老家伙看中我能带来的利益便答应了帮我平反,后来我就在他手底下工作。一直到现在。就这样。”
“运气不错。”我感叹。
他孩子气地笑了:“是还好。”
然后很感兴趣地看着我:“你呢?”
我微笑移动领口:“还不是一样,呆在美国全都是鬼佬,你不狠就要被杀掉,甚至想死的时候都没办法去死。那时候运气好被人看上了,过的还算不错。”
“是银?”阿杰对着我得意地笑起。
我无波无谰地看着他,这么些年我早已练就成了刀枪不入,哪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惊讶:“你知道的很清楚。”
阿杰见我兴趣缺缺,失望地仰头:“你别怪我调查你。你敢说你没有调查过我?”
我不置可否。
“世界就这么脏,什么都不是干净的。”
他懒洋洋地说道。
我提着行李站定在宾馆的门口,拨通香港的内部人员的电话,让他们过来商议。
“路先生?”
稚嫩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起头,顺便吹散额前细碎的刘海:“你是?”
“这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取出一张卡片递了过来。
我小心地接过,便走进宾馆。在登记的空隙打开卡片。上面写的是别扭的中文字,我能看的清楚。那五个字。
“我是你父亲。”
我冷笑一声,揉碎纸团扔进垃圾筒里。
不知道谁竟然跟我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可惜我不是父不详的孤儿,
我接过房卡转身离开。
续十九
我没想到银会来,他一向不是冲动的人,也许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一打开门就看见风尘仆仆的他,看到我便倒在我身上,严重睡眠不足。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我已经满头大汗。自然而然地注视着他,依旧是个完美无暇的美人,眉宇间有些许烦躁却又似乎有几分满足。
我们的命运,将会是怎样的?
“我睡了多久?”银睁开眼来懒洋洋地问道。
“一天一夜。”我倒了杯水给他。
“该死的时差。”他懊恼地咒骂,“一天一夜可以和你干多久?”他无赖地笑。
用水杯冰了冰他的脸颊:“清醒点吧。”
“有没有想我?”银突然孩子气地问道,我有些惊讶。
“没有?”他喃喃道,“我很想你。”然后就一把把我扑倒在床上,直直地俯身看着我,“我忍了很久了。”
“下去。”我瞪他。
他眼眸晶晶亮地朝我笑笑,然后我就感觉到有潮湿的温暖包围我的欲望,我忍不住抽声。
银毫无顾忌地用嘴满足我下身的欲望,我有丝迷茫。
“你怎么会来?”我咬紧牙关问道。
“你不专心。”他邪肆地加大力度。
“恩,废话。。。少说。。。啊。”我冷抽一口气。
银轻松地进入,开始有规律地律动,不紧不慢地抽送。手指熟练地安抚我的敏感地带。
他用力地抱住我,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沙哑地说道:“我想你了。”
我极力克制快感带来的崩溃:“你。。。轻点。”
“这样?”他动作慢了下来。
我翻了翻白眼,这白痴。
“不要太过分。”
银没有说话,又重新加快速度。
激情很快退却,我倒在床上虚弱地闭着眼睛。银在我身旁勾勒着我的轮廓。
“你怎么会来?”我重新问道。
“想你了。”他笑道。
我张眼象征性地瞥了他一眼:“少来。究竟为什么来?”
“你不相信我?”他面色平静地问道。
我奇怪地看看他:“有什么关系?”
他叹气:“你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
我讥笑:“三天很长?”
银突然凶神恶刹地瞪着我:“路坤,你的血是冷的。”
冷的?“白痴,血都是热的。”
“不懂情趣的白痴。”他不甘示弱地骂道。
我懒得和他争,径直起身在腰部随意地围上浴巾,进入浴室。银在我身后跟了进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淋浴。
我胡乱地冲了冲上身,愤愤地瞪了眼始作俑者,艰难地清洗着凌乱的下身。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成总受了。
“你满意了?”我冷笑。b
“需要帮忙么?”银仁慈地开口。
“你离我远点就是帮我的忙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银不在意地笑,走近我。我警惕地看着他,这个疯子。
果不其然,这个疯子用力把我摁倒在墙壁上,恶狠狠地攻击我的全身,“别发情了。”我有些疲惫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