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y Darkness 上部
我一直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早上绘绘画,晚上当兼职侍应,节奏虽然一成不变,但是这种规律令我过得简朴平淡--直到一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强暴,甚至被要胁到家里当佣人。他把我安稳的步伐彻底打乱,一切一切都被他完全操纵着......
臭男人!猪头!变态!不过这样骂得多,倒变成口头蝉,不觉一回事了......哎?为、为甚么我会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竟然还笑着说「真主动」?这是甚么情况?
鸣,好恐怖......
1
我的哥哥叫叶天翘。
很奇怪吧,哪有人一开场就提自己哥哥的名字,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有甚么好说。我的名字?不要提了,免得你笑到气绝身亡,要知道我是一个大好青年,前途一片光明,还未有在狱中度过下半生的打算。
自从叶天翘死后,这个单位的业主就正式变成我,幸好他早已把房债付清,要不是我就得成为为供楼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了。
今夜有点不寻常。
其实早从清晨起床后,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怎样也无法集中精神,可惜今天整日也风平浪静,比暴风雨前夕还要来得平淡。
但这却可害我一整天不能集中精神,一幅画也画不出来。
一幅画也画不出来呢。
交画的期限好像是两天后。
......
真是老天那个他*的!甚么预感?可信度负一百兼且无聊幼稚百痴低智并会害你整天如死尸般度过还一幅画都画不出来的预感?
看看电子钟上的夜光显示屏,大大的数字和闪亮得让人心慌的萤光都表示着现在是凌晨两时。
为了不要失眠,为了明天要有精神,为了把画完成,为了避免编辑的登门造访,为了保护耳朵免受长达三小时的炮轰之苦,我决定起床喝杯热牛奶。
想起编辑口腔内绝对不会少于一公升的口水,我不禁有点心寒。
未走到厨房,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午夜凶铃?
担心了整天的事竟是这个午夜凶铃?害我不能集中精神并且一幅画也画不出来的竟是这个午夜凶铃?
要是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幽灵干的好事,看我会不会把它煎皮拆骨?
对了!我不怕这回事的。
我认为只要不骚扰它们,它们就不应该找我麻烦,这就是所谓的河水不犯井水。
我把门打开,看看哪条河水混了进来。
......
「哎呀!」
背脊感到一阵冰凉,我现在应该躺在地板上。
让我来解释一下现场的情况吧!一打开门,一团黑色的物体向我扑过来,我还未来得及做反应,它已经把门关上,并把我压在地上。
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人」,所以刚刚那句应该改为「他已经把门关上」。
从重量和力量两方面推断,他是个十分壮健的男人,大约高一米八五左右,比我还要高十五公分。
......
真是老天那个他*的!我干么要研究他的身型?这绝对不是此刻该做的事。
「喂!不要压在我身上!还有,你是......唔......」
未问清他是谁,他却靠近我的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唔......放开......放......」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不知是否酒精的影响,他不但没有停止吻我的动作,反而更用力吸吮,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滑过口腔内的每一处,与我的舌头交战。他的唾液不断透过嘴唇间的接合处传来,我赶不及吞下,只好让它从嘴角流出。
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在如此强的攻击下,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软弱无力,只能让他带动着我。
他见我不再反抗,终于不再吻我,本来捉住我手臂的双手开始转为在身上游走。
「嗯......」
手指从脊骨滑到根部,害我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我的身子缩了一下,他却一手捉着我的分身。
「啊......」
他的右手不停地套弄我的分身,另一只手则捏住我的乳尖。
「嗯......不要......嗯嗯......不......不要这样......」
全身发热的感觉使理智逐渐减退,换来是不断需索着的情欲。
「嗯嗯......停......嗯嗯......啊......」
一直上下移动的右手突然用力搓揉,这举动使我再也忍不住在他手中泄了出来。强烈的快感随着白色的液体冲出体外,我已经完全臣服于他,所以并没有留意他的手指正向着我的股间进发。
「痛......」
突如其来的异物使后穴犹如撕裂一样,我想把他推开,他却在这时候舔上我因刺激而微红的乳头。
「啊......」
全身触电的感觉使因剧痛而绷紧不已的后穴放松下来,加上他的手指沾有我的精液,这个润滑剂也使痛楚减轻不少。
「啊......嗯嗯......嗯......」
乘着我放松之际,第二只手指也开始进攻,可能第一下的冲击实在太大,所以第二次的插入并没有强烈的痛楚,反而使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加上他的手指不断按捺我体内的敏感点,使得我再次吟叫起来。
「呜......」
他的手指突然抽出,使我的后穴感到一阵空虚。我下意识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却配合地把早已坚挺不已的火热插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
开合不断的洞口得到回应,肉体在刹那间得到充分的满足,但外来物过于巨大,我的身体乃处于绷紧状态,令他无法顺利抽动。
「放松......」
低沉的话语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出,带着威严却没有恐吓的意味,温暖的气流从耳边传来,使我渐渐脱离紧张,他却凑这时间把只插进一半的火热推得更深入。
「唔......」
四片嘴唇的再次交接把我原本要大叫的声音推回肚子,这次的吻没有强逼性,温柔得彷似我可以拒绝一切,但股间的痛楚令我选择张开口迎合,伸出舌头回吻他。主动权不久就被他抢回,他轻柔的吸吮我的嘴唇,舌间交缠的感觉终于使我疼痛不已的身躯放松下来,他似乎也感受到,开始慢慢地抽动。
「唔......」
虽然动作未算激烈,但早已被挑逗得满身情欲的我已禁不住呻吟,幸好嘴唇正被覆盖,若不是我真要找幢墙撞死去算,被人强暴也发出这么浪的叫床声......呜......我想哭啊......
「嗯......嗯嗯......唔!」
他像懂得读心术似的,忽然停止吻我,而且加快抽动的速度,害我的呻吟声冲口而出,我连忙把口掩着。唉......谁来给我一个洞钻进去?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把我本来掩着口的双手拨开,「不要忍着。」
「啊......嗯嗯......」
他一手抓着我的分身,不停地上下套弄,前后最脆弱的部位都被他攻占着,淫荡的叫声顿时响遍四周。
「很好。」
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酒醉,脑袋仍可分析我的一举一动。
「我......不行了......嗯......」
2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合,高潮的感觉已离我不远。
「还不行。」
他一手按着我的发射口,并且加快抽动的速度,不能释放的难受令我更清楚感受到他的冲击力,他也进入最后阶段了。
「嗯嗯......啊啊啊啊啊--」
在我达到高峰的一刻,他终于放开手,随着能解放的快感,我的后庭一缩,促使体内的外物也射出温热的精华,他低沉的叫了一声,就伏在我身上睡着了。我试着拍打他但苦无结果,最后出尽性爱后所剩无几的体力,几经辛苦终于把他推开。
「......」
看他睡得死猪般的样子,我就盛满一肚子气。哪有人强暴他人后完全不做善后工作的?杀的、走的、劫财的,好歹也做一样吗,做完就睡,真是名副其实的变态。
我拖着疲乏至极的身体走进浴室,稍为清洁一下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仍睡得死死的,看来怎样踢他也不会醒,就让他睡在这里吧,反正睡醒就会走。就在我会见周公前一刻,我忽然想起,现在可是十二月,一丝不挂的睡在地上,不感冒才有鬼,于是我拿了原本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出去。
** * * *
第二天,我睡至下午一时才起床。
多久没试过睡到日上三竿呢?差不多有两年?三年?我记不清楚,总之就是很久。
房外没有声音,他应该走了。
我想起床喝杯水,但下腹传来的疼痛感觉令我动弹不得。
真是老天那个他*的!昨天不知踩屎还是被人下降头,先是画不出画,晚上还遭陌生男人强暴。虽说贞操对男人不太重要,但被人侵犯绝对不是我的嗜好。
......
叮!
我立即拿起放在床边的画具,一口气画了十幅画。
灵感这东西话来就来,真是怎样避也避不过。
就像昨天,明明已在家呆坐一天,却甚么都画不出来;可是今天呢,一醒来就充满灵感,还要砰砰嘭嘭的走进脑海,怎样赶也不肯走。所以说,看到一部未完的小说或者画到一半的漫画,怨天怨地怨老妈子也不要怨作者,他们可是非常辛苦的。
这算是自我解说吗?不管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六小时前就想做但由于可恶但不得不向它低头的灵感阻碍而没有做的事──喝水。
我掀起被子,穿了拖鞋往厨房去。
被子?
昨晚不是拿了给那个强奸犯吗?难道是他临走前放回的?不过也只有这个可能吧,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喝了三大杯水后,我吃了一点算得上是晚餐的东西,之后梳洗了一下,准备上班。
虽说已有插画师这份正职,但由于收入不稳定,所以我找了份晚班兼职,在的士高当侍应。
其实在的士高打工可能比当插画师还要赚得多,因为我几乎天天都上班,但画稿的稿费就经常迟发,有时两三个月,也试过一年后才过户的,真是生活艰难啊!
镜子里的自己,脸容疲倦。不过也是当然的,昨晚干了那回事,今天还一口气画了六小时画,不累死已算奇迹,看来还是不要上班了。
不行不行!昨天已因稿期近而请了假,虽然一幅也画不出来,但请了假就是请了假,薪水不会回来。若然今天再跷班,我就真的糟糕了。
拍拍双颊,替自己打打气。
......
耳环呢?
当我捧起脸颊时,右边失去了耳环的耳洞就更加显眼。我立即跑回睡房,把放在衣柜第一个抽屉里的小盒子拿出,里面放了左耳的耳环。
明知没可能会在这里,但我还是想看一眼。
我把盒子合上,重新放回原位,并开始回想耳环弄在哪里去了。
......
昨晚那个男人!
* * * * *
「若柔!」
一回到店就被向启言拥得死死的,我想差一点就可以见到阎罗王。不过最倒霉的事也在昨晚遇上了,我相信上天应该会让我在人世享乐多一会。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用那恶心的名字叫我!」
这个名字都不知多少遍被人当女生了!叶若柔,好一个娘娘腔的变态名字。
「可是若柔就是若柔,怎样也改不了的。何况若柔非常可爱,这个名字跟你比金童玉女还要相衬!」
我从来都把真名不告诉别人,可是向启言不知用甚么方法看了我的身分证,之后就一直「若柔、若柔」的叫我,讨厌极了。
不过我知道肯定吵不过他,于是自动举白旗,走到后巷避风头。
小心翼翼地把一箱箱的酒搬进店内,距离开店还有一小时,我可以慢条斯理地准备开店用的东西。
「若柔,昨天你不是请假画画吗?画好了没有?」
向启言的话令我想起那个男人,刚才找遍整间屋也找不到耳环,我百分百肯定是他拿了。
「嗯,今早花了六小时才完成......」
我的声音愈来愈小,脸也涨红了,因为我同时想起昨晚那惊心的床戏。
「画了六小时还来上班?你的脸色也红红的,肯定是累坏了,快跟我回家休息!」他就是这么爱操心,但我今天一定要留下,我有预感会在这里找到耳环。
「没事的,我还可以工作。」
不过被他这样说说,腰背跟头脑的痛楚好像一下子全部涌出来。身子一软,幸好身旁的向启言及时扶着,不然我的屁股早跟地下亲吻。
「还说没事?你都站不稳了!」向启言所言属实,其实我快撑不下去了,却睁着眼睛说谎话。
「真的没有事,我今晚是一定要留在这里。」我坚决表明立场。
虽然我没有告诉他坚持的原因,但他见我少见的固执,沉思一会后决定放弃赶我回家的念头。
「那好吧,但你撑不住一定要跟我说,别累坏身子。」
「知道了。」其实他也不是这么坏的,至少关心我这点绝对真心。
3
十一时,一群群十五六岁的青少年逐渐挤进店内,喝酒的,抽烟的,跳舞的,全部都沉醉于这短暂的欢愉。虽然在世人眼中他们不是甚么大好青年,但到目前为止,我未曾发现有人吸食毒品,这也是我选择在这间的士高打工的原因之一。
行行企企,一时在吧柜工作,一时四处把食物饮品送给客人,不经不觉就到了两时。
跟昨晚差不多的时间。
那个男人真的会来吗?昨晚可能只是他酒后发疯,找错了女朋友的地址,误打误撞的强抱了我,其实根本连我是谁也不知道。
可是为甚么他要拿走我的耳环?我的耳环只镶了一颗白色琉璃石,任谁看了都知道并非甚么名贵耳环。他要拿也应该拿些稍为值钱的东西吧,可是我的钱包和财物却原封不动地安坐家中。
我很专心的发呆,完全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人靠近。
「小柔。」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我反射性地转身,却看到令我震惊的事情。
我站的位置刚好背光,只看到一个很高很大的黑影在我面前,但是他右耳上的耳环却在灯光的照射下不断发出光芒。
我说不出话,只是伸出手去触摸,却被人捉着。
「怎么了?这耳环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得要把另一只藏起来?」
大脑还未思考他的话,嘴唇已感到一阵温热的感觉。
这感觉......是他!
我想开口说话,却忘记正被人强吻中。对方乘机把舌头伸进来,卷动我的小舌,今晚的他没有酒气,这举动绝对跟酒精中毒无关。
一轮纠缠,他察觉到我已经呼吸困难,终于放开我。
「你......是昨晚那个......」
吵耳的音乐和刺眼的射灯令我头痛更严重,加上被吻后的身体完全使不出力,说话更是阴声细气的厉害。
「不要昨晚这个昨晚那个叫我,」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的名字叫浩飞,小柔。」轻轻地舔我的耳窝,强烈的感觉加上身体不适令我目前一黑,整个身子瘫软在他的怀内。
「你发烧了。」
冰凉的手掌令我额上的温度减退不少,可是灼热的感觉很快再次袭来,这次令我感到比先前强烈一百倍的痛楚,陷入半昏迷状态。
黑暗中,我隐约感到有人抱起我离开。他的胸膛很阔,令我有种想一直沉睡下去的冲动,这种感觉也曾出现过一次,不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没有锁门的习惯吗?带锁匙来干么?」
一阵金属碰撞声令我稍为清醒,我好像在自家的门前,可是没有用锁匙就进去了,我忘记锁门吗?
「唔......」
入屋后,大批颜料味从四方八面渗出,看来画上的广告彩还未干涸。
「你今天有画画吗?」
声音从上方发出,但意识严重不清的我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只是咿咿呀呀的乱答一通。
「六小时......嗯......我画......」好想睡觉、好想睡觉......
「六小时吗?被我做了整夜不好好休息,还跑去画画打工,你想不要命了。」
床铺很舒服啊......
身子一凉,衣服应该被脱掉了,不过很快又被一阵软绵绵的东西包围,我猜想是睡衣,难不成是棉花糖么?
再后来,我记得的只有额上的湿毛巾一直保持冰凉这件事。
* * * * *
「哈唔──」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头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