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 ... 我真的对他没法子 , 看著他的自责 , 我几乎不能言语 . 「很好了 , 凡 , 你有尽力保护我 , 这就够了 . 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令我很惊讶了 , 不需要完美 . 这个月来 , 我每天都很高兴 , 很幸福 , 都是你给我的 . 能被你专注地看著 , 我就觉得够了 . 况且我也有不小心 , 不全是你的错 . 」
「可是我带你出来 , 有责任完全守护你 ... 」
我轻吻他内疚的眼睛 . 「对 , 你有责任 . 我觉得你很棒了 , 你愿意为我背起责任就很够了 . 我已经幸福到不行了 . 」
「谨 , 为了你 , 我什麽也愿意 .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你 , 不让你受伤害 . 你是我的 ... 再也没有人能叫我付出这麽多 . 但面对你 , 我却觉得怎样也付出不够 ... 谨你真的有感觉到我的爱吗 ? 有正确地传达给你吗 ? 我很怕你误会了什麽 , 我不容许误会来破坏我们 ! 」
什麽也愿意 ... 「你很傻呀 ... 我值得吗 ? 值得你这样的爱著 ? 」
「值得 ! 只要你给我同等的爱 , 不 ... 不 ... 我希望我爱你比你爱我更多 , 只要你爱我就够我付出一切了 . 上刀山 , 下油锅 , 我死也愿意 . 」
我笑了 , 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 但我实实在在的拥紧他 . 「不用那麽夸张 .」
「不是夸张 ! 」凡有点不安 .
我笑著安抚他 .「好 , 但你死了谁来爱我 ? 你要爱我一辈子呀 . 你不可以先走 . 」
他捉住我的手 , 放在嘴边停留地吻 . 「你只需要知道 , 为了你 , 我真的什麽也可以做出来 . 」
一瞬间 , 我迷惑了 , 他太认真 , 太危险 . 我笑著往他怀内钻 . 「是 , 什麽也可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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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爱 , 一爱就是一头能为爱人发疯的狼 , 能被他爱上 , 是我一种怎样的福气 ?
「我认真的 , 谨 . 」
「知道 . 」
43
回到天校 , 我很快又回恢往常的日子 , 全都靠凡的支伴和支持 .
下课钟响起 , 凡走到我身边弯腰在我耳边轻语 . 「谨 , 我今天放学要找一找老师 , 晚点再见 . 」
很温柔 ... 他是我见过这麽多人之中 , 唯一可以比风更温柔的人 , 我曾经以为不可能有人超越风 .
我点头对他微笑 .
他揉乱我的发 , 然後离开了课室 . 在门外就听到他暴吼 . 「你走路有没有长眼睛的 !! 撞到我了 ! 可以在走廊上跑的吗 ?! 还是说你是故意要撞到我 ?! 是要挑衅吗 ? 我绝对奉陪 !! 」
「不 ... 不 ... 小心 ... 对不起 ... 」
我站起身跟著离开课室 , 看见的那弱小的男生跌倒在地上颤著道歉 . 凡还在恶声的吼著他 .
我皱了皱眉 . 「凡 . 」
凡转身为难的望了我一眼 , 然後阔步离开 .
我望著凡远去的身影 , 扶起地上的男生 . 他的温柔只有我一个人能见 , 这是一种我不配有的荣幸 .
他真的爱我 , 我能够相信他 .
今天是我当值 , 收拾好背包 , 我到指挥室报到 , 然後开始今天的工作 . 校园大致平静 . 我的工作量也大减 , 很多都交到景优手上 .
也好 ... 现在的我没什麽斗志 , 轻松一下也是好的 .
裤袋的电话突然震起 , 我拿出来开了机盖 , 没有来电显示 . 「我是守谨 , 请问你是 ? 」
「小谨 . 」
听到这轻挑的叫唤 , 我瞬间呆掉 , 但很快镇定下来 . 「你想怎样 ? 你怎会打电话给我 ? 」
「呵呵 , 小谨你不知道吗 ? 我出狱了 , 是你引诱我强逼我跟你发生关系 , 但法庭念在你当时还少 , 不知道轻重所以不了了之 . 但我是没有罪的 , 坐了八年的冤枉监呀 , 真不值 . 唉 ... 」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最清楚 . 」说完我就接起机盖 .
没兴趣 , 也没气力和他纠缠 , 他的事我不想知道 .
「呵呵 , 小谨何时变得这麽没耐性的 ? 」转角位走出来的中年人把我的脚步钉在地上 .
在电话听是一回事 , 亲眼看见是另一回事 . 我实在没法子再保持冷静 , 身体立刻就给他回应 , 不安的微颤 .
他挥了挥手上的电话 , 然後收起 .
「你怎会在这里 !! 你擅闯天校 !! 是犯罪的 ! 」他怎会在这里 ?!
他还是一脸轻挑 , 彷佛什麽也没有关系 , 与他无关 . 「哦 ? 犯罪 ? 我以前就常出入 , 我们以前不是常常在这里做爱吗 ? 学校的感觉总是特别刺激 . 看见小谨长大了的样子 , 我更是心痒痒 ... 来吧 , 小谨 . 来庆祝我出狱吧 . 」
我不受控地退後了一步 , 然後又站直 , 我已经长大了 , 我不是以前任他鱼肉的那个守谨 . 很快换上公式化的脸 . 「请出示进入天校的许可证 . 」
他愣了一下 , 然後很快回过神来 . 「呀 , 哈哈哈哈 . 小谨真是很可爱 , 要玩制服游戏吗 ? 」
「不能出示 . 」我拿起对讲机 . 「指挥部 , 我是守谨 . 这里是 ... 」
突然一个黑影扑上来 , 我被压倒在地 , 对讲机被关 , 然後远远抛开 . 我上面是一张面目铮鑏的脸 , 下巴上是强而有力的五指 .
「我差点忘了 ... 小谨是天校警备队的人 ... 还真的忘了 , 以为小谨有那兴致玩制服游戏 ... 」他收起了笑容 , 木无表情 .
他是真的忘了吗 ? 凭什麽让他在八年後的今日还有自信我会陪他做爱 ? 还主动要玩制服游戏 ? 「放 ... 开我 . 」
他的笑容又再展现 , 五指也放松了 , 变成抚摸 , 指尖有意无意的轻触我 . 「小谨你在害怕 , 颤得好可怜 .. 哎呀 , 我来好好疼你吧 . 」
我本来想强势一点命令他放开我 , 可是一出口 , 那句话都走了调 . 变成示弱的哀求 .
我应该可以挣开他的 , 但整个身体都像泡在水里的发软 , 我不敢挣开他 , 也没了力气 .
他把我拖到一旁的草丛 , 愈发的向里面探 .
他不知道天校的事 . 我刚才向指挥室报告 , 未说到位置就被强行关机 , 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 . 他们只要沿著签到簿的路线 , 跟著签到时间找 , 很快找到我大概的位置 .
我有希望的 , 虽然我自己反抗不了 , 但还是有外力帮助 .
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 他审视了一下 . 「小谨 , 如果我现在强暴你 , 只会被认为是你向我求欢 , 你明白吗 ? 我不会犯罪 . 」
和他相处的时间愈久 , 我愈是受不了的怕 , 过往的回忆太鲜明 . 怎样被强暴 , 被虐待 ...
他慢慢解开我的衣服 , 我不懂得挣扎 , 只能望著他 .
「小谨 , 你应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 双眼满是期待 , 脸色绯红 , 嘴巴微张 , 似是要说邀请的话 , 你在诱惑我呀 ... 小谨 . 」
我别过脸 . 不要被他影响 , 我一定不是他所说的样子 . 不要受他影响 ... 撑著 ...
「小谨 , 你还记得我当时怎样调教你的吗 ? 应该记得吧 ? 现在还有找那个段尽凡的小子练习 . 啧啧 , 真不值 , 我训练的性奴白白给了他 ... 唉 ... 」他摇著头为无聊的事叹息 , 丝毫不觉得他的行动是怎样的一件罪行 .
他的手摸到我分身上 . 「你还记得怎样反应会勾起男人最大的欲望吗 ? 怎样的叫声最勾人灵魂 , 为你死也愿意 . 你还记得吗 ? 」
他的手带给我的触感很恶心 . 「你放开我呀 ... 」出口我就後悔了 , 那句话 ... 根本不像拒绝 , 反倒似难捺的邀请 , 还要不经意的扭了一下腰 .
他双眼立刻发出可怕的光 . 「呵 , 小谨最喜欢这个了 , 欲拒还迎 . 还记得很清楚嘛 , 不管你多抗拒 . 你骨子里还是淫荡的 , 被强暴 ? 真亏你说得出 , 一直也是你去引诱人的 . 找客人时 , 你不也很落力吗 ? 自己引诱人 , 然後就说是别人强暴你 . 你的性格还真是恶劣 . 」
他的手指 ... 在我後穴里 ... 很痛 ... 但我抬起腰迎合他 .
双手紧紧掩住脸 , 我到底在做什麽了 ? 我怎会这样的 ?! 我明明觉得很恶心 , 很讨厌 , 我简直想杀了这个男人 ... 但是我的身体却不控 .
「凡 ... 救我 ... 救我 ... 」
立刻被重重扇了两巴掌 . 「凡 ? 你还有幸福的资格吗 ?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 你只是一个男妓 ! 谁会真心爱上你 ? 都是被你的身体短暂迷惑了 ! 也不想想自己有多污秽 ! 还敢要人救你 ? 你想和他渡过下半生吗 ? 你只是个给钱就可以上的男妓 ! 上过你的人超过一百 !! 你还敢谈情说爱 ? 」
我惊恐的望著他 , 只懂得流泪 , 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
他双手捏住我的颈 , 很用力很用力 . 「把我送进黑不见底的监牢受苦八年 !! 你自己一个在外面消遥快活 ! 还找爱人保护你 , 是不是 ?! 以为我没看见吗 ? 那小子在庭上多麽紧张你 ! 你很害怕他怎样看你吧 ?! 都不敢望向他 , 他就一直一直的盯著你 , 肉紧得要命几乎把前面的椅子都捏碎 !! 还好几次想跳出来冲向你 !! 」
感觉到死亡的影子 , 我开始挣扎 , 好紧 ... 他的手圈得很紧 ... 原来凡那时 ... 一直都在为我担心 ... 很想对他笑笑 , 叫他放心 ...
「你不可以一个人得到幸福 !! 守谨 !! 你不可以 !! 你不可以得到幸福 !!! 」他在狂吼 , 叫得很恐怖 .
我很害怕这样的他 .
立刻就有人跑了过来 , 我听见枪上膛的声音 . 「别动 , 举高双手 !! 」是警备队的人找来了 .
他放开了手 , 低头吻住我 , 深深的吻我 . 被强吻很难受 , 而且他很呕心 ... 我很想吐 ... 但挣扎不了 .
「守谨 , 除了我 , 没有人会要你的 , 所有人都会厌弃你 , 回来我身边吧 . 」
我退後了几步 . 「不要 , 凡爱我 , 我也爱他 . 我有幸福的 , 他会给我 ... 他爱我 ... 很爱我 ... 」
他很快被制服 . 「哈 , 你以为他不嫌你肮脏 , 你就真的是乾净吗 ? 你只会累了别人 !! 你只配生活在黑暗里 ! 凭什麽得到爱 ? 我从未见过有人比你更淫荡的 , 贱人 ! 」
肮脏 ... 我 ... 我 ...
「不许说 ! 不许说 !! 不许你再伤害谨 ! 他是我的 ! 我的 ! 」
我呆呆地看著凡和爸爸扭打 , 脑中一片空白 . 对 , 就算凡不嫌我肮 ... 我也的确是全世界最肮脏的人 ... 我这种人不配被爱 .
「谨 ! 谨 !! 醒醒 ! 谨 ! 别吓我 ! 」浴血的凡突然出现我眼前 . 另一边是被打得很惨的爸爸 , 二人都挂了很多伤痕 .
「守谨 !! 你只是个肮脏的男妓 !! 男妓呀 !! 被强暴还会摇屁股的贱 ... 」
凡又冲回去跟他扭打 , 身边的人慌张的制止 , 大叫著出人命出人命的 .
看见爸爸恶毒的视线 , 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露出下体 . 我偏过头呕吐 , 逃避的又再昏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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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的时候 , 我又看见医院的天花板 . 望向旁边 , 依然是凡的脸 . 他握住我的手 , 在床边睡了 .
我没有动 , 免得弄醒他 .
凡对我真的很好 ... 但我其实不配得有这种对待 . 我没有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资格 .
如果凡在爱人的时候能变成这种为恋人著想的性格 , 他值得更好的人 . 比我好一千倍 , 一万倍的人都可以 .
突然枕头边传来一阵震动 , 有人把我的手机放在这里吗 ? 我抽出时凡也醒了 .
「谨 ... ? 」睡得迷糊的他揉了揉眼 , 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很性感 .
我对他笑笑 , 接过电话 . 「我是守谨 . 」声音不觉就被凡影响的有点轻快 , 还没看是谁来电 .
「小谨 , 心情不错哦 . 」
又是他 !! 又是他 !!
突然电话被抢过去 . 「你是谁 ?! 」凡边吼叫的问著对方 , 边温柔地把我抱在怀中 , 轻拍我的背 .
我有叫过自己坚强 , 面对爸爸时要显出长大的样子 . 但是我做不到 ... 每晚被凌辱的那种屈辱和绝望感把我淹没 .
即使已经过去 , 但被人多次恶意勾起 , 一次又一次翻开我那个烂伤口 . 我很灰心 . 不论多努力 , 多勉强 , 事情都没有转变 .
曾以为爸爸终生监禁 , 而那些骗过我信任的男人也一个一个的离开 , 永不再见 . 这样我就会得到平静 , 但其实没有 ... 没有 ... 我只是继续的痛苦 .
我的心没有变得坚强 , 变的只是我的环境 , 当环境再一次改变 , 我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懦弱 .
凡很激动地吼著对面 , 我伏在他胸膛 , 感觉到他的心跳很急很快 .
门口被打开 , 有人冲了进来 . 「凡 ! 什麽事 ? 」
凡把电话掷到墙角 , 力度很大 , 都碎了一地 . 凡把我放开下地 , 捉住走进来的段礼剑 , 使劲地摇他 .
「我要杀了他 !! 我要杀了他 !! 他凭什麽一次又一次伤害谨了 ?! 他凭什麽 ?! 什麽肮脏不肮脏 , 淫贱不淫贱 ?! 是他决定的吗 ?! 是我决定的呀 !! 我爱谨就爱谨 ! 干他什麽事了 ?! 为什麽要来打扰我们 ?! 我要杀了他 !!!! 」
我被留在床上 , 我看见冲进来的人很多 , 有凌颂 , 紫 , 段礼剑 , 甚至有数个警官在场 .
凡在那边吼著段礼剑 , 吼得叫人心痛 .
凌颂走上来把我拥入怀 . 「谨 , 我还以为你爸爸又来了 ... 幸好只是电话 ... 」
他抱著安慰我 , 但我觉得是他更需要安慰 , 他颤得很严重 . 双眼都通红了 . 「我没事 . 」
「我会帮你的 , 谨 . 就算他背後有势力撑腰 , 我也可以帮你的 . 我已经找了警官来帮手 , 一定要再次把他送回狱中 , 不得再上诉 . 他不可以再伤害你 ... 不可以 . 」
「谢谢你 . 」
凌颂 ... 他对我们太有责任感 , 所以我们出事时 , 他总是很自责 . 明明不是他的错 ...
『澎 ! 澎 !! 』
我和凌颂望过去 , 凡红著眼正在打著墙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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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床捉住他的手 . 「你在做什麽 ?! 别伤害自己 ... 别 ... 」
「我好恨这个自己 ... 谨 ... 我不能保护你 ... 我很想保护你 , 很想很想 ... 可是你总是在我身边受伤害 . 如果我那时有陪在你身边 , 你就不用单独面对他了 ... 我的错 ... 是我的错 . 」凡流著泪紧抱著我 .
我的心像翻大浪的被摇撼著 , 他们一个个为了我的事而劳心劳力 .
「我爱你 , 我爱你 . 不要听你爸爸胡说 ... 他说你肮脏 , 我又何尝乾净 ? 你永远是最好的 , 不肮脏 , 不淫贱 ... 不 ... 对爱人的抚摸有反应不好吗 ? 有反应才代表你是爱著人和被爱著 ... 怎能这样说你 ? 你不是 ... 不要相信他的话 , 他嫉妒你活得好罢了 , 他嫉妒你不像他般堕落 , 你别被他影响 ... 求你 , 别理他 ... 我真的很爱你 . 」他哭著吻我 , 紧张的盯著我双眼 .
我眨了眨眼睛 , 努力对他笑 . 「嗯 , 谢谢你 . 」
「我要杀了他 ! 杀了他 !! 不可以留他在这里 ! 他一定会再来伤害你 ! 他什麽也没有了 , 活著唯一目的就是报复你 ! 只要他活著就会一直一直的伤害你 ... 我要不这种人活在世上 !! 」
段礼剑掩著他的嘴巴 . 「话不要乱说得太多 , 这里有警官在 . 」
凡泄了口气 , 没有再说话 . 只是哭著 .
凡为我哭 , 很神奇的事 , 但却一而再 , 再而三的发生 . 他真的很重视我 ... 我的爱人 .
接著他们走了 , 我和凡二人在病床上相拥而眠 .
因为接连几次昏倒 , 这次要留院做个撤底验查 . 医生说和健康不太关系 , 是因为精神上太大压力 , 但做个检查也没不好 . 凡也很支持医生的说法 , 所以留下了 .
凡也接近搬进来似的 , 二十四小时保护著我 .
这几天我也很稳定 , 想得最多的就是要怎样回报凡的爱 .
这天我睡了个午觉 , 晚上醒来时 , 凡却不在 . 我没有太在意 , 拥著他的外套独个笑得快乐 .
我想起那次凡住院了 , 我在他床上一样是拥著他的外套做著什麽事 . 也许说给凡知道也可以 , 他一定会很自豪 ...
凡 ... 快点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