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 之前就跟他说过做之前他不说这句就会不安 , 这次他就真的说了 ...
刚告白完 , 这回儿又说爱 ... 像是很随便的一句话 , 但我受落 ... 很受落 ...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句话 , 而是他的态度 .
很认真的遵守著 , 我喜欢他认真的样子 , 帅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 怎会有人能帅成这样 ? 做什麽都帅 ... 随便皱个眉都好看得叫人害羞 .
「可以呀 , 凡 . 来吧 ... 」 我动手解他的钮扣 , 有意无意的撩拨他的胸膛 .
他双眼倏地发光 , 大概他脑袋中的进度要远比这里快吧 ? 他很可爱喇 , 从脸上能看出来 .
「你想做主动吗 ? 谨 ? 」他的声音低而且沉 , 唇擦著我的脸旁 , 舌尖逗玩我的耳垂 .
「嗯 , 我想 . 」
「我好高兴哦 , 可是我怕自己等不及 . 」他含住我的耳垂 , 在嘴巴里轻咬著 .
我半闭了眼睛 , 耳垂虽不算是我的敏感带 , 但是被这样逗玩也总是有感觉的 .
其实 , 只要想著我身下的人是谁 , 就很令我满足了 , 有感觉是很易的事 . 因为有爱情做调味料 .
记起那次我在他床上自己解决 ... 突地就是有点难为情了 , 但他不可能发现吧 ?
他的钮扣全开 , 我把衬衣脱掉 , 凡也合作的微撑起身 .
「谨 , 有想过要穿耳环吗 ? 」
「嗯 ? 像你的 ? 」我伸手轻碰他的纯银耳环 , 小巧简单的 , 又不像女生的花巧 .
「对呀 , 好配成一对嘛 . 」他捏著我的耳骨 , 似乎在找哪个位置较好 .
被他捏著捏著有点痒 . 「不要 . 」
「为什麽 ? 你不想和我配成一对吗 ? 」他有点紧张的指著自己的耳环 , 然後又拉拉扯扯的 , 像是要给我看清楚一点 . 「还是你觉得这个很丑 ? 可以换另一个款式 , 你喜欢就好了 . 」
我拉下他乱扯的手 , 他都不痛的吗 ? 耳朵都红了一块 . 「不丑 , 在你耳上也很帅 . 可是我不想出现在自己身上 , 只是单纯的不想戴耳环 , 不是不想跟你配一对 . 」
凡被我褒了一下 , 倒没什麽好说 , 样子有点委屈 . 「先别管那个了 , 你快脱衣服呀 . 」
我翻了翻白眼 , 他转话题都几快的 .「是是 . 」还不是他自己挑起话题的吗 ?
在我解衣钮脱衬衣的时候 , 凡又等不及的替我解裤子 . 当我们赤裸相对时 , 我又有点不知所措 , 刚才还说要做主动的 .
「谨 , 来吧 , 我等著你 ! 」凡很兴奋的望著我 , 令我没有退却的路 .
好吧 , 我也想接触更多的他 . 我想摸他 , 想感受他 , 想令他有感觉 , 想他能享受这种快感 .
我俯下身亲吻他乳尖 , 对上他急切的眸子 . 「凡 , 我爱你 , 很爱很爱 . 」
如预期的 , 他脸红了 . 「谨 , 其实你做主动我是真的很开心 , 但是 ... 我真的等不及你动 . 」一个翻身我就在下面了 .
「凡 ... 呀 ... 好 ... 好痒 ... 」
「为什麽谨突然想主动 ? 」他套弄著我敏感的分身 , 温柔又认真的揉著 .
「因为 ... 喜欢你 ... 」这种情况根本不能说长句字 , 我只能扼要地说最精确的原因 .
他柔软的手心 ... 和我分身在磨擦 , 那种快感 ... 「嗯 ... 凡 ... 再快点 ... 」
「我进去你再射好不好 ? 不要一个人先去 . 」他没有加速 , 和我讨价还价 .
「好好 ... 什麽都好 ... 」我挣扎著起身 , 让身体感受那馀馀的快感 . 摸著他双腿之间半勃起的分身 . 「我帮你舔 , 然後你就进来 . 」
「不做多一点前戏可以吗 ? 」
「我想要你 . 」我环住他的颈攀上去 , 亲吻他的嘴巴 .
凡却突然掩住嘴巴 , 我只能吻到他的手背 .
「你怎麽了 ? 」干嘛不让我吻 ? 他的脸很红 .
「不行 ... 我真的受不了 ... 谨竟然可以坦白到这种程度 ... 我真的受不了 ... 」
还是不太了解他想说什麽 . 「那又怎样了 ? 我真的想要你 ... 都等不及了 . 」我不耐烦的扭腰 .
「很 ... 很 ... 很可爱 ... 」他吞吐了半天 , 就是要说这三个字 .
很普通的三个字 , 但他说的方式 ... 嗯 , 总之我也脸红就是了 .
「我也想学谨的坦白 ! 这样就会令你也觉得被爱吗 ? 谨对我这麽坦白主动 , 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深爱著 ... 很感动 ... 」他捂著嘴巴 , 眼睛睁得大大 .
望著他过度泛红的眼睛 , 我担心他会 ...
果不其然 , 他不断眨著眼 , 一直有东西从眼睛掉下来 . 「被爱呀 ... 我从来没有这刻感受过被爱 ... 从来没有 ... 就只有我是特别的吗 ? 在你心目中 , 我是不是第一位的 ? 你不会对其他人这样吧 ? 对不对 ? 谨 ... 就只有我 ... 只有我 ... 可 ... 以 ... 」
我抱住失声的凡 , 终於明白我俩的其中一个分别 . 他是装著大人的样子 , 但其实心里那片纯真一直也保留著 , 等待随时被唤回 . 而我是真的早熟 , 心里那片单纯真的早已完全消失 . 再有的 , 将会是凡带给我 .
「既然我是真的喜欢你 , 我想没必要向你隐藏什麽 . 如果我想爱你 , 首先要相信你是爱我吧 ? 既然相信 , 我也不怕说出心底话 . 若果你是会对我不屑 , 那麽早早知道 , 也可以别让自己陷太深 . 虽然我已经貌似抽不了身 . 」我先是苦笑 , 但说到後来 , 笑容就自动变甜了 .
「你真的很不同 , 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守谨 , 以前的你什麽都不说 , 什麽都收起来 . 这是 ... 」
「情人的特权吗 ? 」
「情人的特权嘛 . 」
我俩同时的说著 .
凡再次抱紧我 . 「我的小谨 , 我发誓 , 我很认真的发誓 , 我会尽我一生来珍惜你 . 绝对不会辜负你 , 一定不会 ... 要是我做不到 , 我就 ... 」
我掩住了他的嘴巴皱眉 , 「好了 , 我知道了 . 」
他拉下我的手 . 「让我说嘛 ! 我想给你承诺 . 」
「承诺我收到了 , 你会珍惜我 , 不辜负我对不对 ? 不用发誓喇 , 我不想听到那些字眼 . 」
凡轻吻我手背 . 「我该怎样办 ? 谨 , 我想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 . 」
我连忙摆手 . 「不要 , 不要 . 你自己留著好了 . 」他还真的不是普通恐怖 .
凡边擦眼泪边笑了 , 像孩子的傻气又天真 . 「我真的爱你爱到不知所措 , 怎样可以让你更高兴 ? 」
「吻我吧 . 」我给他一件简单又易做的事 .
他夸张的向我行军礼 , 把手放在额角 . 「遵命 ! 」
那身影笑著的压下来 , 却没让我感觉到压力 , 很奇怪的感觉 . 似是被他感染 , 弄得我也想哭又想笑 .
37
这个早上我又巡视学校 , 但回头率却突然高达一百 , 令我觉得自己是在游行示众 ...
算了 , 不管 , 凡在课室等我 . 我很想快点去见他 , 很想很想 ... 虽然才分开了约一小时 . 但我就是控制不了的想他 , 就像一个从来没嚐过美食的人 , 突然嚐了一口 , 不能自拔 .
途经学校某个告示板 , 很多人围著看 , 不断发出喧哗声 . 看见被冷落的角落里 , 有张公告甩了一角 , 我把钉针重新钉好 .
「咦 ?! 嘘 ! 他呀 ! 守谨呀 !! 」突然有人指著我大叫 .
身边的人为之一静 , 我皱了眉 , 他们在干什麽 ? 我和他们一众人在大眼看小眼 . 这就奇了 , 说起来 . 今早每个告示板都围满了人 , 是发生了什麽事吧 ?
我一直想著凡 , 装装样子的巡逻 , 都只是走著走著 , 游云似的签到 .
「不用理他 , 他在又怎样 ? 他在就更好 ! 当面给他说 ! 」突然有人豪气万千的拍心口 .
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 , 他的声音很清楚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
我再把眼睛张开一点 , 希望看到告示板的内容 . 但人群太大 , 我什麽都看不见 .
望著他们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 , 我实在觉得好笑 . 拜托 , 要判我死刑也得告诉我犯了什麽吧 ?
刚才说话的人扯开告示板前的人 , 「喂 , 让他看一下 , 看看自己做了什麽 . 」
那些人乖乖的退後了 , 我踏上前看 . 是几张相 ... 我和凡被偷拍的亲热照 . 照相的角度很好 , 我和凡的动作表情一清二楚 , 有一张是顾蓝掉海那天 , 我哭著坐在凡腰上 , 他的双手伸到我衬衣里 .
很明显的求欢 .
有几张是更热情的床上照 , 大概是宿舍外偷拍 . 我们都没留意到 .
看完照片 , 我才注意有个标题 . 『包庇 ?! 同流合乌 ?! 』
内文很短 . 『难怪段尽凡总是无法无天 , 原来他和警备队副队长有这种深厚关系 . 教我们如何相信警备队会维持校园和平稳定 ? 各位请正视这严重的问题 . 』
再一行血红的大字 . 『请校长还我一个和平愉快的学习环境 ! 』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 唯一的感想是 , 照片拍得太好了 . 剩下的 , 只有万般无言 .
本能地把手举到半空 .
「哗 !! 他要撕下来了 !! 」有人立刻反应著的惊呼 .
「这是当然的吧 ? 那种东西都被贴出来 , 还有脸见人的吗 ? 」不屑加厌恶 .
「由他撕 , 我倒想看看他要撕多少张 . 校内大大小小的告示板都被贴了呀 . 要不是其他地方太挤 , 我也不会远远的来到 . 」
我放下半空的手 , 转身离开 .
「他要逃了 ! 没面子吧 ? 身为男人 , 还被压的 ! 」
「在人前不是常和段尽凡作对的吗 ? 我还以为他有多正义 , 敢一直对抗段尽凡 , 原来背地里是这种关系 . 哈哈 . 」
「很称职的警备副队长呀 ! 」
身後是一片听不清楚的鼓掌声和欢呼声 . 当然这全都是讽刺 .
我其实有预想过 , 和凡一起 , 就会有这种流言 . 我不介意 , 有凡对我好 , 我什麽都不介意 .
但是 ... 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 , 那些生事者不是说守谨和段尽凡 . 而是警备队与段尽凡 .
果然只有递上请辞吗 ?
但我喜欢这份工作 , 我会发现自己还有一点点用处 .
凡知道了吗 ?
我觉得现在好像同居男女怀孕了 , 因为环境问题而考虑要不要堕胎 . 想笑 , 却笑不起来 .
凡知道了吗 ?
我想他替我出个主意 , 我不想独自面对 . 我似乎已经产生了依赖 .
98A76254FA我的剥
38
回到课室附近 , 我被娜拉住了 . 她脸色有点苍白 , 看得我有点难过 . 「娜 , 你怎样了 ? 」
娜把一份传单塞进我怀内 , 「就因为这个吗 ? 你一声不响提早结束我们的关系 , 就因为这个吗 ? 」
我接过那纸 , 但没有看 , 刚才已看过了 . 「嗯 . 」这一声 , 轻得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
「你是真的喜欢他 ? 还是被他强逼了 ? 你告诉我呀 ... 」娜不断的流泪 , 拉住衣袖不断的抹 .
我又再重新检视传单内容的照片 , 还彩色影印的 , 连影印出来都是一样的清楚 . 「我看来是被强逼 ? 」
娜顿了顿 , 扑进我怀内 . 「不 ... 呜 ... 你笑得很幸福 ... 呜 ... 」
那就是了 . 听见有人这样说 , 我也得安慰的笑了 . 其实是值得 ... 背个这样的坏名字 , 但我得到了凡的拥抱 .
两样衡量之下 , 我觉得凡的拥抱有价值得多 .
「谨 . 」突然一声低而且沉的叫唤声 , 我和娜都回头 .
娜看後 , 又转回我怀中死命的哭 . 我对他笑 . 「凡 . 」对哦 , 辛劳了一个早上 , 终於都看见他了 .
凡却没有笑 , 上前硬生生拉开我们 . 把我纳入他怀内 , 占有性地把我的脸压到他胸前 . 「他是我的 . 」
我笑了 , 放软身体进入他怀中 . 「嗯 . 」
身边的人都瞪大双眼 , 发出惊呼声 . 眼睛快要掉出来似的 .
凡皱了一下眉 , 「我不是跟你说 ... 利利娜你听见没有 ? 守谨是我的 ! 」
我回抱了他的腰 . 「嗯 . 」
「谨 . 」他的眉又皱紧了一下 .
娜就是瞪著我们没有说话 , 凡也没有因为她是女生而忍让她 , 气势上更是一点商量馀地也没有 .
他不明白就算了 , 我笑得更乐 . 为我得到个蠢男友 .
「谨 , 你 ... 」他突然顿住 , 然後不可置信的笑开了 . 「利利娜 ! 你听见没有 ? 谨都承认他是我的 ! 你就死心去 , 别再喜欢他了 , 我一辈子也不会放他走 . 」
原来他也是有点儿脑子的 , 还听明白 . 但我有点担心娜 . 转过去看她 , 她正猛盯著我的脸瞧 .
「都给你了 ! 给你了 !! 谁要这个烂人 ?! 和我一起笑得像勉强他中奖的 ! 和你一起 ... 一起 ... 笑得 ... 呜 ... 用得著笑得那麽幸福吗 ? 要那麽幸福吗 ? 」娜说到後来又哭不成声 , 小跑开了 .
我抬头望凡 , 他也正望著我 . 「嘘 , 别心软 . 」
我轻点了头 .
这时围观的人中 , 娜的朋友很快的追了上去 .
他捏我的脸 , 一脸自豪 . 「和我一起就笑得很幸福吗 ? 让我看看 ? 看看 ... 嘿嘿 ... 这种笑容只可以在我怀中展开呀 , 明白没 ? 你敢在别处这样笑的话 , 我咬你吃的哦 . 」
我也闹著的递上手臂 . 「咬呀 . 」
他捧起 , 凑嘴 , 轻吻 . 「我哪舍得 . 」声音都甜出蜜来 .
突然他看见我另一臂抱著的东西 . 「这是什麽 ? 」边说边抽起 .
我让他抽走 , 观察他的反应 . 果然很像验身报告 .
他的脸色愈来愈沉重 , 暴怒 , 我腰上的手不断收紧又收紧 , 额上青筋快要暴现的凶悍样子 .
有孕了 , 怎麽办 ? 这句话我偷偷在心里问 , 然後笑著往他怀内塞 .
「难怪今天早上课室怪怪的 ! 」他环顾了身边 , 里面过半数都是同班同学 . 「我在课室里等你 , 今早就静得很奇 . 他们是不敢在我面前说起吧 ? 说不定心里就是骂尽了粗话 ! 」他厉眼又扫过围观的人 .
开始有人不支的转身跑回课室 , 带起连锁反应 , 所有人都走清光了 .
凡青筋跳著跳著的走进课室 , 把传单大力拍在教师桌上 , 好些人吓得跳起 .
「谁做的 ? 」凡淡淡的一句问话 , 威胁的意思却重得压死人 .
我把凡拉回他的位子上 . 「不要这麽生气 , 吓到人了 . 」
就在我按凡坐下的瞬间 , 他邻座的同学却落跑了 , 拾了所有东西就往我的位子坐 . 望也不敢回头望我们一下 .
凡也没理会他 , 拉我坐在他旁边 , 把传单压起一个团 . 「是谁做这种无聊事 ?! 」
我望著他 . 「你很介意吗 ? 」介意我俩的关系公开到这种地步 .
「我怎会不介意 ?! 」他说著又狠狠踢著桌角出气 , 吓得老师都掉落了书本 .
我勾起他的领带笑 . 「为什麽介意 ? 」他不是後悔吧 ?
「他们在抵毁你呀 !! 什麽叫包庇 ?! 什麽叫同流合乌 ?! 还他妈的和平校园 !! 我做的事干你守谨什麽事了 ? 我还怕你不来捉我呢 ! 一人做事一人当 , 他们凭什麽把我的事都赖到你身上 ?! 难道没了守谨我就做不了恶事 ?! 」他一面说一面狠狠的拍桌子 .
「嘶 ... 呀 ... 」我拉他不住 , 就伸手到桌面 . 他看不清楚就拍下来 , 痛得我 ...
「谨 ! 你没事吧 ? 痛不痛 ? 」他紧张的捉住我双手 , 左瞧右瞧 , 一脸自责 .
「你别再扰乱课室秩序了 , 这是很自私的行为 . 」
他泄了一口气 , 很无奈 . 「好 ... 好 ... 都听你的 . 」
趁著这个势 , 我继续去 . 「这件事就算了 , 反正我也不介意 , 待会我找凌颂请辞 , 不做了 . 这就什麽都解决 . 你别生气 . 」
「怎可以 ?! 不可以屈服在这些人之下 !! 不可以不可以 !! 而且他们还偷拍我们房内的情况 !! 这件事我不会摆休的 !! 」
「你愈去理这件事 , 只会令这件事愈闹愈大 . 我请辞 , 然後大家都不理 , 很快就没有话好说 . 」我说得平静 , 但不作退让 .
「我不要 ! 不许屈服 !! 我段尽凡是随便让人骑到头上的吗 ? 我的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吗 ?! 不许屈服 !! 」他很激动 , 但也是没有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