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怜君心(出书版)by 易寒
  发于:2009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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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聂琰的计策后,封扬倒也暗自佩服。
虽没了人质威胁,封扬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他原本就想已武力让聂琰屈服,摩拳擦掌一番后,封扬冷笑著。
"哼!竟然被你这个狗官摆了一道,不过不要紧,失去人质倒还其次,反正他本来就是我们用来钓你的饵,只要别让你离开,我也算完成任务。"

眼见陆胤已将萧绗救出,聂琰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看著已察觉他计谋的封扬,一脸杀气腾腾的直盯著他瞧,聂琰却不慌不惧,反倒好整以暇地发出疑问。
"瞧你堂堂一个山贼头目,开口闭口就是狗官狗官的喊,摆明厌恶做官的,为什么还与相国合作,弄得里外不是人,脱离身为山贼的本份?"

"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去,我干嘛跟你说!哼,你别又想藉故转移我的注意力,白痴才会上两次当!"

虽然聂琰切中核心的问题,令封扬有满肚子的怨言想发表,但碍于任务所在,他不能轻易在肉票的面前泄底,再加上之前就是被聂琰转移注意力,才让原先可以威胁他的人质脱逃,所以这次封扬决定速战速决,赶紧将聂琰绑起来,以免夜长梦多。

就在封扬打算对聂琰出手之际,前方的山贼本营突然起了战乱。
烈焰高涨、杀叱四起,看得、听得封扬蓦然心惊。
随即一名山贼火速前来通报:"报!头儿,有人带领官兵杀人本营,还四处放火,已经有不少弟兄遇难了。"

"操!肯定是你这狗官搞得鬼!我要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封扬顿时对聂琰萌生杀意,气急败坏地就要上前一掌毙了聂琰。
就在干钧一发之际,陆胤带领官兵冲了过来。
抢在封扬发掌前,挡在聂琰身前,化解了封扬对聂琰的致命一击。"你是--追剑奇侠!"
封扬万万想不到聂琰身旁竟有这个暗桩。
追剑奇侠陆胤,江湖道上数一数二的剑客,此刻,竟然会出现在此!难怪人质与聂琰能无声无息地离去与出现,自己的手下能在一瞬间死伤无数!

明白眼前之人是名强劲的对手,自己就算以命相拼也绝无胜算,封扬一咬牙,决定走为上策,他日再向追剑奇侠讨这笔血债。

"退!"
封扬的一声喊斥,让原先与官兵厮杀的山贼,纷纷退离、弃守本营。
见封扬率众逃离,陆胤在回身检视聂琰无恙,告知萧桁交给冯光带回深山木屋后,便独身一人前去追补封扬。"头儿,追兵追来了!"

封扬身边的手下再探知有追兵追来,赶忙报告。
"人数多少?"
他们撤离的速度如此快,能在短时间内就追上,想必人数也不多。"一名。"
"一名,那一定是追剑奇侠!"
惨了,今天铁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就在封扬六神无主时,一面印著红色枭形的旗帜从天而降,阻隔了陆胤的去路,延长封扬逃命的时间。
"红色枭形......"血枭城!察见印有红色枭形的旗帜,陆胤愣了,停住追赶的脚步,陆胤上前拾起象徵血枭城的旗帜,暗自思索了起来。

血枭城,当年叱吒江湖,武林人士闻之色变的邪恶组织,在经过他率军攻城围剿后,已在江湖销声匿迹好长一段时间。

今日突现红色枭形旗帜,恐怕事不单纯,当年灭城之仇,以血枭城残忍无情的行事作风,在他们卷上重来后必会向他与曲浚展开血腥报复。

或许报复早在几年前就展开,近年来各地频频发生战乱,也许幕后黑手都是血枭城!
如今,他们已将触手深入朝廷内部,萧俨中只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他们假意与萧俨中合作,让他陷害聂琰,但暗地里,早已计画好要让他事迹败露,进而被判啷铛入狱,造成相国之位悬空,引发朝廷内部斗争。

在内乱外患之下,朝廷必无暇分心,他们在藉机趁此壮大势力,逐渐发展拥有对抗朝廷的实力。
好一个缜密恶毒的计画,现在他们胆敢将代表血枭城的旗帜表露;就表示他们明白事已无转圜的余地,相国事迹败露已呈定局,不久之后,风声必会传回京城,到时罢黜相国将无可避免。

事态严重,他得赶紧回京向皇上秉明,商讨对应良策。将血枭城的旗帜放人怀底,陆胤转身离去,没有留意暗处一双嗜血的瞳眸,一瞬也不瞬盯紧著犹如猎物的他。

深山木屋内,两眼无神的萧桁瑟缩在角落。未染小qq坛神秘谁
从救回萧珩的那天起,已有三日,萧绗始终一副恍神的模样,仿佛谁也不认得,警戒心强得一有人靠近就尖叫,宛若封闭心灵,活在自己的世界。

令一旁不知原因的聂琰,看得乾著急,连忙找来京城有名的"贵医公子",也是自己的好友郦飓,来看诊萧桁。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桁怎会变成这样?"聂琰向著好不容易才制服萧桁,忍受他高分贝尖叫而诊断完毕的郦飓,急问道。

"慢点!老兄,我头好痛,让我休息一下。"
生平第一次看诊看得那么辛苦,郦飓还以为自己会聋了呢,直到现在他脑袋瓜里还一直有声音嗡嗡地叫个不停。

心急如焚的聂琰,只想尽快知道萧桁的状况,压根不管还在头痛的郾飓,就一把就拎起他的衣领晃道:"少装病了,快告诉我!"

"唉,这年头当大夫的还真可怜,连休息一下也不行。行!我告诉你,把手拿开,再晃下去我头就快炸了。"

郦扬自怨自艾地哀嚎几句,便抚著太阳穴,自力救济地轻轻按摩著,减缓头痛后,就-:反常态的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以往不论面对什么疾病或症状,他都能得心应手,让对方药到病除,但这次萧桁的症状,跟他以往所看诊的大不相同,因为萧珩并非是药物关系才导致心神浑浑噩噩,而是有某种原因造成他心理极大的压力及恐慌,才会让他选择自闭来逃开。

见郦飓忽然脸色凝重,似乎欲言又止,聂琰一颗心就不能自制的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聂琰松手放开郦飓后,即追问道:"萧珩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在经过我的诊断后,可以断定他的情况非药物,会形成他现在这种情形,我猜是人为因素,因遭遇极为恐惧的人事或是受到极大的打击,造成他的心灵一时无法负荷,精神不堪折磨,所以选择自闭来逃离令他难耐的处境,对于这种症状,只有靠外来的刺激,才能让他本人突破心理障碍,恢复神智清醒。"

瞄了聂琰一眼,郦飓摊手,无奈地宣告萧绗的病况及自己的无能为力。
虽然他曾经碰过类似的病例,但因程度不同,而有不同的医治方法,萧桁的情况太严重,若不是了解他的人,很难拉他一把。

聂琰沈默了,耳边回荡著郦飓的话,凝视著畏缩在角落,意识恍惚的萧绗,不由得眼底泛满心疼。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再一次的紧锁心扉,逃避的选择封闭自我?他恨为何当时没能陪在他的身边?不是说好要永远陪著他,但自己却背离了承诺,让他遭受这种折磨?

自责,懊恼、悔恨,深深地激荡著聂琰的思绪。
聂琰缓缓地走到了角落,望著萧桁,背对著郦飓轻道:"让我和萧桁独处吧。"
即使身为医者,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刻,叹了口气,飓无言离开。
"喀"的一声,门掩上后,屋内静的只有留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聂琰悄悄地蹲下了身,在萧珩还没发现他靠近之前,将他紧拥人怀,可以预期的尖叫声,刹时响起。
"啊--走开!不要过来!"萧珩如同往常一般,抗拒、喧闹不休。
但这次聂琰却没有松手,只是不断加重力道抱紧著他。
"萧珩......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埋首萧珩发问,聂琰心痛又不解的呢喃道。
萧桁无法回答聂琰的疑问。
此刻,因聂琰突如其来的拥抱,使得盘旋在萧桁脑海里的黑影,越渐越大,萧桁几近无法负荷累加的恐惧戚。在持续不断地高分贝尖叫后,萧桁终于推开了聂琰,惊恐又慌张地起身与他保持距离。

"萧珩!"聂琰不禁震惊了,从萧桁的眼中,他看见了他对自己的惧。
萧桁竟然怕他!这个认知,让聂琰整个心都凉了,脑袋几乎一片空白。
"不要过来!不要--"在萧桁的眼中,聂琰彷佛是那一团挥之不去的黑影,一再一再恶意地骚扰著他,挑起他内心深处潜藏的脆弱与无助。,

看著恐惧著、不认得自己的萧珩,聂琰简直痛不欲生,连呼吸的勇气都将丧失,原来被深爱的人恐惧、厌恶,是那么的令人难受与痛楚。

"萧桁,你看清楚!我是聂琰啊!"聂琰想再一次靠近他,教他认清自己是与他有过承诺的聂琰。
是与他相约一生不弃不离的人啊,他不会伤害他,一辈子都不会。
但萧珩却退后了,害怕著聂琰的靠近。
"别过来--"萧绗紧紧地环抱著自己。
萧珩逃避地躲入自己狭隘脆弱的保护壳里,妄想藉此逃离黑影的追逐,但事实上,黑影的出现,非是偶然,它早已存在在萧桁的心底。

那是萧绗的心魔,对人性的恐惧,打他一出生的开始,就已根深柢固的存在著。
聂琰不禁崩溃了。
再也无法承受那样惧怕著自己的萧珩,倏然,跪下了身,嘶吼著一直隐藏于心底,难以脱口的情意。
"我爱你,我爱你啊!"
闻言,萧桁有一瞬间怔丁。爱......?
猛然,聂琰起身,一把将他揽人怀底,扳过他背对的身,狂吼道:"回过头来,看看我啊!"
对上聂琰如火炽热的双眸,令萧桁不禁恍神了。
是谁?恍惚中,萧珩一直挥之不去的黑影,似乎逐渐清晰了起来。
"别怕我好吗?"回荡在萧珩耳边的渴求,软弱的几近哽咽。
黑影伴随著声音逐渐成形,萧桁睁大著双眼,待看清现形的黑影,却突然尖叫了起来。
原来,盘旋在他脑海,一直挥之不去的黑影,竟是打他一出生,就想杀害他的母亲。自一出生,就被至亲深深烙印对人性的恐惧,当萧珩再次意识时,他不禁发狂了。

使劲挣脱聂琰的怀抱后,萧桁冲向桌前,拿起搁在桌上水果篮旁的小刀,指向聂琰,神情狂乱的吼道:"不要靠近我!"

望著萧桁的反应,让聂琰几乎心碎了。
明知萧桁陷人无法自拔的情境,聂琰却仍是不免受伤了。
痛苦地闭上眼后,聂琰决心一定要唤醒萧珩,不论任何方法。
当聂琰再睁开双眼时,以不复之前伤痛的神情。
此刻,森冶的神色彰显著山雨欲来之徵兆,他缓缓地一步一步逼近萧珩。
"站住!我叫你别过来!"
看著气势乍变的聂琰,不停的脚步稳健地向他走来,莫名地,萧珩竟开始心慌了,握著小刀的双手,承受不了聂琰步步逼近的压力,竟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萧桁再也无法承受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压力,挥刀刺向聂琰时,聂琰却早了一步行动,抢先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二话不说,聂琰反手将刀尖刺入自己的右臂,没人血肉的刀身,可以预料引来的剧痛,却没让聂琰的脸色有任何变化,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注视著眼前的萧珩。

意外地转变,再加上震惊于他自残的魄力,让萧珩一时间怔愣地哑口无言。
相对于他的震惊,聂琰却是勾起一笑。
无视伤口阵阵传来的灼热痛感,及鲜血如泉涌流逝,聂琰再度拔起刺入的刀身,又是一刀地加深伤口,追问道:"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来一次。"

萧桁无言地默许,造就了聂琰一次又一次的自残。
萧桁痴望著聂琰犹如自残的举动,仿佛那一刀又一刀刺人的不是聂琰的手臂,而是自己心中的黑影。
良久,黑影在一阵刀刺下,逐渐消散。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恍惚、迷蒙的意识似乎被这股心痛拉回现实正轨。
忽然,萧珩想起了在血枭城的一切。
瞬间,一闪而逝的电光,触动著回忆一幕接著一幕,流转播放。
直至回归现实停格,萧桁这才发现伫立在眼前,早巳一身是血,却仍不断自残的聂琰。
"住手!"萧桁痛彻心扉的一声喊喝,却阻止不了聂琰举动。
早巳自残到意识散涣的聂琰,似乎连全身上下的知觉都痛到麻痹了,没听见萧桁的喊阻,甚至连萧桁恢复正常也没察觉,仍是无意识地进行著自残的行为。

聂琰不断一刀又一刀,喃喃自语道:"不够对不对?这样的惩罚还太轻了,还不足够唤醒你......"
明白聂琰自残的举动,皆是为了唤醒自己,萧珩难掩激动的扑上前紧紧抱住聂琰,红了眼眶,哽咽道:"够了,已经够了......我回来了!"

恢复神智的萧桁,泪流满面的抽走聂琰手中的刀,阻止他继续自残,看著他自残的右臂,已是血肉模糊的景象:心更是难掩自责的赶忙为他止血包扎。

他从来没有想过聂琰也有这样激进的一面,那样地、毫不在意地伤害自己,只为唤回迷失、沈沦于过往梦魇的他。

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难受的令他再也不顾一切,逾越道德规范的界限:心甘情愿地献上了自己的吻,只为宣泄满溢于胸口的酸楚。

当聂琰感受萧桁凑近唇办的温软时,仿佛所有痛到麻痹的知觉,皆被轻柔抚慰,涣散的意识,也在瞬间凝聚回神。

同时,一阵似有若无不安的骚动,正暗聚下腹,伺机待发。
"萧桁......"聂琰不禁沈溺地轻喃道。
萧桁的一抹轻吻,引回聂琰的神智,也引燃他长久蛰伏的情欲,使他不自觉的松开握刀的左手,任刀落坠地,转而举起左臂,托扶萧桁的后脑,加深吻的长度。

聂琰探人的舌根,灵巧地舔卷、挑动著萧桁口内甜美甘醇的牙舌,贪婪的品尝著渴望已久的唇齿芳香,希冀著更为激烈的唇舌交缠。

毫无喘息余地的拥吻,压迫著萧桁的感官,聂琰炽热的抚触、温烫的鼻息,再再挑动著萧桁难抑的呻吟,令他不禁放声的浅浅低鸣。

萧绗时轻时浅的呻吟,仿佛刺激了聂琰渴求的情欲,加速下腹蠢蠢欲动的火焰,不安现状的舌吻,缠绕黏腻地贪望著更为火热的亲密。

不理右臂传来的剧痛无力,此刻的聂琰,早巳深陷情欲的诉求,他半吻半走的将萧珩压倒于床问,左手不安分地开始褪去他的衣裳,解去他身上繁琐的束缚,吻更是肆无忌惮地由唇间游至锁骨,烙下又深又长赤焰的爱痕。

聂琰炽烈的热吻,似如火烧,一点一滴吞噬著萧桁的思考与意识,令他忘了聂琰的伤,也忽略这样的亲密将带来自己未知的后果,体内被聂琰点燃的燥热与鼓动,使得萧桁难以抗拒又不由自主地沈沦于彼此交缠的亲昵。

随著两人双双身上的衣衫尽落,情欲也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的驱使著聂琰采取更进一步的结合,大掌顺势爱抚滑至萧桁的股间,轻轻撩拨、逗弄。

不曾身陷情欲的滋味,让萧珩对于聂琰的爱抚,使得自己下身不能自制的僵硬与突起,不禁羞赧慌乱的不知所措。

察觉萧桁的羞怯,聂琰温柔的触上他的唇,以前所未有的柔情口吻,笑道:是正常的反应,别怕。"
在抒解萧珩自身需求后,聂琰便将沾满透明、浑浊的液体的指尖,当作润滑插入,猛然感受异物人体的不适感,令萧珩下禁全身颤抖,神情难受的直摇头,以肢体语言表达著抗拒。

明白对于未经人事的萧珩,若太过躁进,会伤了他。
聂琰改以轻柔的吻、宛若催眠的爱语,悄悄转移萧桁的注意力,试图化解萧桁的不适感,放松他紧绷的身体。

耳边不断传来的呢哝,倾诉著密语甜言。
萧桁神情迷蒙地拾望著深情款款注视著自己的聂琰,那一宇一句真诚坚定爱语,伴随著细长绵密的亲吻,细碎洒遏他的全身,灌注他的心田,令他不由自主的放松,遗忘那阵阵刺人的不适、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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