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转移萧桁的注意,令他放松的同时,聂琰也加快动作,抬起萧桁虚软柔嫩的双腿,将早巳按耐许久的冲动,缓缓推送欺进。
"啊--"
在试图放松身体的瞬间,一阵刺骨、磨人,犹如身体被撕裂两半的剧痛,宛若狂风暴雨袭卷著萧珩的感官知觉。
相对于指尖轻进的不适,聂琰饱满欲望的穿插,无疑是一项炙人的折磨,股间不时传来的阵阵痛楚,令萧珩再也承受不住,热泪夺眶、尖声嘶吼。
不曾想像过这样的亲密,所换取的后果,竟是如此教人难耐的痛楚折磨。
萧桁著牙,双手不禁紧扭著被褥,冶汗涔涔的克制著自己推拒聂琰的占有,下意识地抬高腰间主动迎合,感受萧桁的回应与配合,聂琰不禁更为投入的加速抽送。
一次又一次更为深层的律动,宛若投注无比的激情,宣告著聂琰从不示人的在乎,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急遽的喘息,破碎的呻吟,映衬著满天的星夜,终结在黎明曙光一瞬。
"我爱你......"这句话,如呓语,整夜喃喃不休。
天际,曙光乍现,黎明初始。
聂琰不自觉地一个翻身,触压昨夜自残的右臂,一阵剧痛袭来,令聂琰不禁睁开惺忪的肿眼,勉强地撑起半裸的身子。
望向受伤的右臂上包扎的纱布,因昨夜的激情,此刻零落的掩盖著一团血肉模糊的伤口,聂琰这才发觉昨夜的自己有多疯狂。
这下,右臂大概又个把月不能动吧,不过无妨,反正他是个左撇子,况且只要能唤回萧珩,这点伤又怎能比。
忆起萧桁,聂琰不由得视线调回萧珩身上,目光柔和地静静望著萧桁沈睡的容颜,眼底、嘴角,难掩爱怜。
蓦然,想起昨夜的一切。
昨夜,唤醒他后,却无法克制心中无限的自责,停不下一刀又一刀的自残,发了狂地不顾早已伤痕累累的右臂,仍是不断不断地伤害自己。
到后来,是萧珩的吻唤回了他已失的理智。
长久蛰伏、压抑的渴欲,也因这一吻而爆发,忘却了伤口淌血,只想解放一直逃避的禁忌。
是真的爱他,所以不后悔,纵然这样关系所带来的沈沦,是他人的无法谅解与鄙视,他也不再犹豫及迟疑,这一生,他只愿与萧桁相守。
"你不再是孤独一人,这一生、这一世,有我陪著你。"
轻轻地,聂琰在萧珩额头烙下一吻,扬起的笑,不再如往常惯有的嘲讽,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现在,就让他们再温存一会。
至于相国诬陷他勾结山贼、及偷走官印和伤害萧绗这几件事,就让他再多逍遥片刻吧,他会让他深切的体会惹火自己的后果,将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陆胤再探查聂琰勾结山贼一事的真伪过程中,得知了这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血枭城后,便匆促的赶回京城,向曲浚报告整件事情背后暗藏的阴谋。
"血枭城"
明白相国诬陷聂琰一事的幕后黑手,竟是早已灭城的血枭城,曲浚大为震惊。
"是的,皇上请看。"陆胤掏出来收在怀底的血枭城旗帜,递给了曲浚。
接过旗帜,曲浚仔细观察,红色枭状的图示,的确是血枭城的标志。未染小坛神q秘棋
若这一切真是血枭城在幕后主导,那么事情绝不单单只是罢黜相国一事就可解决。
当年的灭城,对他们而言是一项莫大的耻辱,他们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多年的潜藏,必是在等待时机报复,如今时机已至成熟,接踵而来的将是一连串紧锣密鼓的报复行动。
"看来事态严重,以聂琰的性子一向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虽然他厌恶当官厌恶的紧,但也不喜欢被人以为好欺负,不然以他跟人结仇的速度,早就可以使他藉故辞官归乡,更何况聂琰最讨厌连累别人。这次相国的行动虽是针对他个人,但却牵连甚广,单说官印失窃一事,便可罪诛九族。要聂琰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绝非易事,罢黜相国势必在所难免,只是要真罢黜了相国,必落人了血枭城圈套,造成朝廷内部重职悬空,这么一来,一场可以预见的权位斗争,不久之后,将活生生在朕的面前展开,而这是朕最不愿见的。"眼见罢黜相国势必难免,连带引来得权位斗争风暴,让曲浚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苦恼万分。
"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召回聂琰,以剿毁山贼本营之名义,将聂琰升格取代相国一职,一来可免除朝中无谓的斗争风暴,二来可藉由聂琰的智慧提防蠢蠢欲动的血枭城。"
陆胤这项提议,让曲浚眼睛顿时一亮,连声称好:"由聂琰取代相国一职,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以聂琰的能为,绝对足以胜任。"
不过若让他知情,召他回京是要升他为相国,而非让他藉此理由辞官回乡,聂琰肯定不会回京。
想起聂琰厌恶当官的性子,曲浚不禁又开始烦恼起来。"该甩什么方法召他回京呢?既不会让他发现真正的目的,又让他无法抗旨?"
寻思片刻,曲浚忽然灵光一闪,嘴角弯起一抹好笑:"哈!盈熙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不如就趁此机会,将朕宝贝的皇妹赐嫁给聂琰,这么一夹,不管聂琰愿不愿意也非回一乐不可。"
闻言,陆胤似乎想起聂琰为一抹金发人影焦急、担忧的神色。
那样失了理智的狂乱,可想而知金发人影在他心中的份量,若这桩婚事成定局,必对聂琰造成莫大的痛苦,他不能坐视不管好友的幸福。
"这......皇上是认真的吗?"
"君无戏言,不过朕虽有此意,还是得看盈熙的意思。"
总得让自己的皇妹看生思,才能下嫁啊,他可不打算当个专制的兄长。
"这么说赐婚,只是一个......?"
"名义!"曲浚弯起一抹笑,接口说了下去。
感情这回事,可得你情我愿,才能天长地久。
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嫔圮数千,但对于感情他多少还是保留少许的尊重,这也是他迟迟未立皇后的缘故。
确认赐婚只是个召聂琰回来的名义,陆胤不禁为聂琰松了一口气,扬起一笑,开始期待当不知内情的聂琰得知名义背后的真正目的时,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反应。
当聂琰遭赐婚,将回京迎娶盈熙公主的传言,已如火如茶传逼京城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时,这厢当事者仍恍若未知,直到冯光气喘如牛,从京城赶回来告知。
"赐婚?冯光不会是你耳朵出毛病吧?"
闻育,聂琰一脸嗤之以鼻,压根就不信冯光所说。若真有其事,为什么他这个当事者到现在都还不知情?
"大人啊,卑职全身上下,就属耳朵最灵,昨日卑职回京探亲,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大人被赐婚的事情,所以卑职可以拍胸脯、打包票,这件事是千真万确,大人若不信,可以回一赵京城,就可明白卑职所言不虚。"
眼见冯光说得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聂琰不禁起疑了。
难道皇上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许配婚事给他?
为明白是否真有其事,聂琰决定回京一赵,顺便藉机辞官回乡。
"我就姑且相信你所说,回京一赵,查明此事的真假,在我回京的这段期间,替我照顾好萧桁,还有先瞒著他这件事,我可不想让这件莫须有的事,影响萧珩的心情。"
要是这件事让萧绗知情了,恐怕会让他心情低落好一阵于,怕是离开他也不一定,他可不要让这种谣言,造成令他担忧的后果。
交代冯光完毕后,聂琰便启程前往京城。
望著聂琰的背影逐渐远去后,冯光不禁喃喃自语,暗自背诵聂琰交代的事项:"思思,大人交代要瞒著萧公子,不可以让他知道......"
在聂琰离去没多久后,萧珩便从内院走出,来到冯光的背后,正巧听到冯光喃喃自五阳。
思?聂琰要瞒他什么?
"瞒著什么?"萧桁不禁好奇一问。
这时,完全不知萧桁已在身后的冯光,还以为是衙门弟兄的疑问,一时不查,便脱口道:"就是大人被赐婚的事情啊!"
"啊......"
听到一声惊呼,冯光这才意识不对劲,连忙转身,一见是萧珩,吓得嘴巴都合不拢。
完了,大人交代要瞒著萧公子,这下死了,竟然让萧公子知道了!
"冯师爷,你说得是真的吗?"乍听这项消息,萧珩心痛万分,几近失神的问道。
"呃,这......当然不、不是真的。"
老天,他最不会说谎了。
眼见冯光一脸言不由衷,心虚的口吻,萧珩更加确定真有其事,一股锥心之痛,自心头涌起,只想快步离开此地,一人独处。
"萧公子!"冯光欲追,却被萧绗阻止。
"请让我一个人静静。"萧桁即转身离开衙门。
留下一脸惨白的冯光,想著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通报聂琰,及到哪避难才不会被聂琰碎尸万段。
聂琰回到京城后,果真看见,听见大街小巷莫不是谈论他与盈熙公主的婚事。
"你知不知道盈熙公主许配给昭明大臣的这件事啊?"
"拜托,这么大条的新闻,谁会不晓得,这可是皇族大事耶!我还听说昭明大臣下月初八就要迎娶盈熙公主呢厂
啥?下月初八?连婚期都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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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回京前,为预防真有其事,被缠著追问不放,而先行变装的聂琰,听到简直难以置信。
这时,传来一群少女的哭泣声。
"呜--我们仰慕、崇拜的大臣要结婚了,我们还有什么人生意义、还有什么生活目标!呜--"眼见崇拜的偶像要结婚,京城花样少女们莫不心酸落泪的哀泣道。忽然,又来一阵公子哥们的咒骂声。
"哼!不知道那个聂琰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皇上竟然将盈熙公主许配给那个只会出一张嘴咬人的家伙,真是糟蹋犹如女神般,我们高雅、美丽的盈熙公主呀!"耳闻盈熙公主许配给聂琰,皇宫贵族公于群莫不捶胸顿足,愤恨道。
一路上听闻的流言,让聂琰真的不得不相信,曲浚擅自赐婚给他的事实。
这个老是在他面前装作一副软趴趴,没他就提不起劲,又老爱挂著一张人畜钮箜口笑容的皇上,这回真的是把他惹火了!
竟然不询问他一声,就擅自赐婚,替他作主,真的是很过份,枉费他还以为他是个明君,不会以自己的喜好,来为他人、他事做决定,就算会因此跟他翻脸,他也绝对要把这门婚事推掉。
因为他聂琰早已下定决心,这一生相守的伴侣只有那抹金发人影。
怒气冲冲,直想找曲浚算帐的聂琰,不禁更加快脚步往皇宫方向走去。
在离开衙门后,萧珩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他与聂琰相遇,相识的深山木屋。
这里,藏著许多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有悲伤、有喜乐,全是他和他的。
但,随著聂琰被赐婚,这些回忆都将到此为止,往后,与聂琰共创回忆的,不再是他,而是他未来的妻子。
思及此,萧绗不禁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悲凉、凄怅的感受,让他失魂落魄的丝毫没察觉前方不远处,一道慌急、无助的身影,正匆匆忙忙地向他迎来。
太好了,前方有人!
正愁在山中迷路找不到人问路的俊美少年,一见萧珩,兴冲冲的立即朝他奔来。
但一靠近,看见萧桁不同于一般常人的发色,少年吃惊的竟煞不住脚步,向萧桁扑了过来。
"啊!"
"呀!"
两声惊叫声同时响起,猛然被少年扑倒在地,萧桁险些被来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
还没伸手推开少年,就见少年急急忙忙地站起来,万分抱歉地向他赔不是:"呃!
对不起,你还好吧?"
身上的重量一退,萧绗便赶紧起身,拍拍灰尘,明白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也就不在意地微笑道:"思,我无事。"
"真的很抱歉,我是因为在这山中迷路甚久,一时喜见有人,才会这么莽撞。"少年见萧绗没事,不禁松了一口气,赶忙地解释道。
"迷路?"
看少年的穿著,似乎是来自京城,怎会跑到山中?萧绗不禁有些疑惑。
"是啊,说来实在丢脸,我以为只要沿著路走,就能穿越这座山,没想到却越往山里走,结果就迷路啦!"
少年羞赧中透著一丝不知世故的天真与单纯,即使见到异于常人发色的萧桁,仍毫无顾忌或害怕的与之交谈。
眼见少年的眼神,望著他犹如看待常人般,丝毫不觉怪异,萧桁不禁对他起了好感。
微微一笑,说道:"我带你下山吧。"
"真的吗?谢谢你!"
闻言,少年简直乐不可支,毫不怀疑萧桁是否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是笑颜逐开地一昧道谢。
"走吧。"萧桁看著少年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
"思。步年愉悦地应了声,快步上前与萧绗并肩同行。
随著夕阳西坠,暮色笼罩,天色渐暗了。
"日落了,山路崎岖,不宜摸黑行走,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
眼见日落,萧桁便向少年提议找个山洞露宿一晚,明早再行下山。
"思。"少年没有异议,笑著应了一声,便随著萧桁一同进入山洞。
不甚明亮的山洞中,只有几许月光洒落,衬著洞内格外地空荡冶清,似乎是这样的清冶,激起了萧珩潜藏于心的空虚与寂寥,幽幽地一声叹息,难掩心口满溢的愁闷。
少年见状,于心不忍,不禁出声探问:"你有心事?"
回望少年,萧桁只是笑而不答,但那样一抹轻淡却又哀戚的笑颜,却泄漏了萧桁悲伤的心绪,触动了少年问明的决心。
"能告诉我吗?虽然你我素昧平生,不过萍水相逢,但我对你却有说不出的好感,我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如不嫌弃,能否与我相交?"
少年诚挚的眼神,以及盼能与他结交的热诚,令萧绗无法拒绝,更无法狠心拂逆他的请求,因为对于朋友,他实在比常人更来得渴望。
"......萧珩。"
迟疑了半晌,萧桁终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回应少年的请求。
"呵,太好了!我叫盈......唔!尹......尹寰!"
一见萧珩愿与自己做朋友,盈熙很高兴,险些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赶紧硬凹了一个假名替代,所幸萧珩因沈浸于聂琰被赐婚的哀伤,而未发觉盈熙的异状。
"尹寰。"
萧桁轻轻念著这两字,不禁弯起了一抹温柔的笑靥,丝毫没察觉盈熙脸部上,的些许下自然及挂在唇边心虚的笑容。
唉唉,萧绗,对不起,实在是他也身不由己啊!他也不想说谎啊!但要是现在让人知道盈熙公主竟是名男儿身,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看著萧珩全然相信的眼眸,盈熙内心不禁饱受良心的煎熬,但在此刻,他又不能吐实,只好默默地在心里歉道。
但盈熙却完全不知道拥有读心能力的萧珩,即使他不说出口,萧珩也能明白,所幸此时此刻心神全被聂琰赐婚一事而占据的萧桁,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解读他人的思绪,过度悲伤的情绪,也使得他短暂无法使用读心的能力。
因此他才没能读出盈熙的心事,也没有发觉盈熙注视自己的眼神,带著些微的歉然。
幽幽地,萧桁扬起一抹的温柔笑靥,在凝视著盈熙的同时,也不禁想起了与聂琰的初识。
同样是在深山的夜,却是不同的人与事,怎不教萧桁心有戚戚,思念起远在京城的聂琰,萧桁不由得轻声呢喃起他。
"聂琰......"
聂琰?刹那入耳的名字,吓得盈熙本是已坐下的身子,险些滑摔。
萧桁怎会突然唤出这个名字,难道萧桁与皇兄要许配给自己的聂琰是旧识?或者,不过是恰巧同名同姓?
盈熙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要是萧绗与聂琰是旧识的话,这下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