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喜欢之间————盛夏
盛夏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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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杰如此直白的话正中了于明的心事,他的脸腾的红了,他勉强笑笑"你丫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丁杰又是一声冷笑:"你玩得我们三个人团团转,当然得意了。"
于明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竟然被丁杰给察觉了,他一直以为丁杰也是个傻小子呢,虽然比吕森强些,但比起他来还要差上老大一截呢。他并不知道丁杰一直不是个蠢人,他只不过是因为爱于明,才会事事不和他计较,他不动声色的宠着他,爱着他,事事都替他着想,事事都不和他争,可没有想到自己处处的忍让与付出换来的却是于明如此的肆无忌惮。他抬起脸,直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于明,于明厚厚的眼镜片下的瞳仁闪过阵阵的慌乱,却不肯示弱,犹自强硬的说:"你丫说什么呢?我怎么玩你们了?"
丁杰的火儿更大了,吼着:"于明你别跟我装孙子!你他妈比谁不明白啊!"
丁杰激怒了于明,让他心中残存着的一丝愧疚消失殆尽,他眼中的慌乱已经不见了,代之以一种渗人心腑的冷酷。他静静的走到桌前坐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慢慢点着,深吸了一口,支起二郎腿,他长长的吁出了口烟,轻轻的笑了笑。
"丁杰,我还真不就不大明白,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装孙子了?"说毕他又轻佻的吸了口烟。
丁杰看着一脸轻松的于明,他翘在上面的那条腿来回晃动着,一只手支着下巴,斜着眼注视着自己,微努着嘴,悠闲的吐着烟圈,竟然带着平日里少有的风情,丁杰的心中泛起苦楚,今天,就是今天,他一定要和于明讲清楚,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憋得他要疯了!
于明看着丁杰,看着他脸上带着的孤注一掷的决然,深吸了口烟,又笑了笑。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听呢。"
"那好。"丁杰狠了狠心,直视着于明,忽然也笑了笑。"于明,你听好了。"丁杰顿了一下,于明侧过脸,做出一付认真聆听的样子。
"我喜欢你!"
于明的手一抖,烟一下落在了身上,他慌乱的跳起来,抖着身上的烟灰,忙不迭的用脚踩着尚未熄灭的烟头,耳边又传来丁杰热切的声音。
"我爱你!"
于明完全傻了,他张口结舌的看着丁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丫变,变态啊,我是男的,你爱个屁啊!"说着,他不解气的用脚发狠的踩着地上的烟头,好似那跺的不是烟头而是刚刚才向他表白的丁杰。其实于明对丁杰的这种感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只不过他所有情爱方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吕森身上,再者他潜意识里也不愿意相信丁杰的这种想法,他们是好朋友,他已经无法和吕森成为朋友了,难道连丁杰也不行了吗?
于明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引得丁杰轻笑了几声,他的反应太可爱了,他以为他会冲过来给自己来上几拳,或者冷冷的说:"你丫他妈的给我滚!"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发狠的踩着那个烟头,那个无辜的烟头已经被踩得尸骨无存了,他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了上面。丁杰知道他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既然他不知道,那就让自己来主动吧,谁让自己爱他呢。心里想着,丁杰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于明身前。一抬手,于明只觉得眼前一花,眼镜已经被丁杰摘了下来。于明站起来大声嚷着:"你丫摘我镜......"话还没说完,丁杰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于明顿时僵在那里,他甚至忘记了反抗。丁杰的唇柔柔的,带着淡淡的薄荷口香糖的清香。他的舌尖灵巧的摩挲着于明的唇瓣与牙齿,忽的向上轻挑一下,被暗示的于明竟然乖乖的张开了嘴,轻易的让丁杰的舌探了进去。
于明木偶般的站在那进里,他的头昏沉沉的,心忽上忽下的飘荡着。陌生的情欲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他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已经二十二岁,还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自慰,他所有的性经验不过是幼年时与吕森的亲吻及少年时的春梦,这一切让他纯洁得近乎可笑。他的身体轻轻抖动着,他的眼睛茫然的望着远处的某个角落。
于明如此青涩的反应激起了丁杰心中所有的怜惜,他轻柔的解开了于明的衣扣,他的唇沿着于伟的脖子向下游动着,他的手探向了于明已经坚硬的下身。当丁杰的手触摸到于明赤裸的下体时,于明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呻吟--他射了。
丁杰一下愣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他随即明白过来,这大概是于明的第一次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捡到宝了,丁杰满心满腹都是对于明的爱惜,却忽略了于明的表情。
于明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他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与此同时他的拳头也挥了出来,重重的击在了丁杰的下巴上。他的拳头向来是又准又快的,丁杰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却没有闪开,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是他们都忘了,丁杰的手还握着于明的分身,随着下颌上传来的巨痛,丁杰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于明便也跟着一声惨叫摔在了丁杰的身上。
于明一刻未停的捶打着身下的丁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丁杰身,丁杰只是用两只手臂扶住的头,一动不动的默默承受着于明的怒气。
于明快要被气疯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戏耍他,玩弄他,把他内心深处的迷茫与无知暴露出来,他羞辱他,把他象女人一样的羞辱着,而他却在他的羞辱下达到了高潮。原来,不只有吕森,他可以在任何一个男人的挑逗下产生快感,他是这样一个下贱的人,比娼妓还要下贱。泪猛的涌了出来,于明觉得他的世界轰然倒塌了,他努力维持着的假面就这样被丁杰残忍的揭开来,露出他肮脏而低贱的内心。他完了,他从此再也不能够在昂首挺的站在他们中间,他是混入他们中的一个异类,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呢?久久压抑在于明心中无法释怀的情绪,他躲不开,避不掉,剪不断,理不清的痛苦,如潘多拉魔盒一样的倾泄出来,他放声痛哭,他已经太久没有哭过了,他总是忍受着,那种不正常的暗恋,这让他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男人是应该多么的坚强,他夸大了男人的坚强,仿佛只有这样的夸大,才能让证明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丁杰被于明的痛哭吓住了,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仿佛要把他的肺腑都呕了出来,丁杰艰难的抬起胳膊,刚刚于明还真是用了全力,他的手安抚的抚摸了一下于明的肩,在他手触在于明身上的同时,于明触电般的向后一闪,跌坐在地上。他抹了一把泪水,冷冷的看着丁杰。
"丁杰,咱们哥们一场,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滚吧。"
丁杰看着于明,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渗出一种冰冷的寒气来,他苦笑着。
"我是认真的。"
"滚!"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滚!"
"为什么我就不行?"丁杰突然扑过来,抓住了于明的膝盖,他扬起脸,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疯狂。
"我哪儿点比不上吕森,他有什么好,值得你......"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击在丁杰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于明向后退着,带着困兽般的恐惧与暴躁。
"你丫给我闭嘴!你再敢说一句,我就宰了你!"
丁杰被打得向后又是一仰,他呆愣了片刻,慢慢的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坐在了于明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了于明的烟放到嘴边,点燃,自顾自的吸起烟来。
于伟用眼角瞄着,丁杰的脸肿着,上面带着清晰的指印,抽烟的动作使他的嘴轻轻的抽痛,他的眉不时的轻皱着,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妥,仿佛他和他只是在一起刚刚喝了一顿酒,或者一起出去玩了一趟,他这样镇定的样子让于明觉得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怎么就没发现呢,他一直以为他也是个傻瓜呢,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是跟他玩游戏呢,他总是一付好老人的样子,陪在他身边,他差不多都快让他感动了,想着自己是三生修来的福,才会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其实早就该想到的,一个老好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呢。他伪装的太好了,这才是一匹狼呢,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想到这,于明不禁身子一颤,他扬起头,他知道他这样做多少有些示弱的表示,他是刻意这样的,他希望他这样可以多少激起丁杰心中一丝侧隐,毕竟他们曾经是好朋友,但愿他们多年的那些情份能让他放过自己。
"丁杰。"于明艰难地开口了:"刚刚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刚刚也对我做了。"他说着顿了一下,抿了下嘴又接着说:"我们就算扯平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哥们一场,好聚好散。"
丁杰静静的听于明说着,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但他的心却被一股怒火充满,他把他想成什么人了,避之如洪水猛兽,如果换了是吕森,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吧。这样想着,他的心中泛起一阵醋意,深吸了口气,他撇着嘴轻笑着。
"做?我做什么了,我不记得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做什么了?"
果然,于明又一次被击怒了,他猛得用拳头重重的在地板上击了一下。"丁杰,你他妈臭流氓,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你说啊,你他妈说啊!"
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吗?你这么一个精明人会想不透,还在和我装呢,丁杰忽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他站起了身,颓然的说:"算了,扯平就扯平吧。"说完他慢慢的走到门口,拉开大门,终放不下,回过头冷冷的说:"哎,你能不能不象个老娘们似的赖在地上?"
果不其然,于明再一次被击怒了,他跳起来挥着拳向丁杰冲过来,丁杰闪身走了出去,大门"砰"的一声在于明的面前合了起来。这个傻子!丁杰心里恨恨的骂着,让你痛死才好。

20
于明望着已经关上的木门,呆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才感到手一跳一跳的胀痛,他有些神情恍惚,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的脑袋短路了。他茫然的垂下头,裤子上的扣子大开着,疲软的性器搭拉在外面,凉凉的有些不舒服,他索性把它脱了下来,连同上衣一起随意的扔在地上。他准备去洗个澡,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些。正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电话是于明的母亲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说丁杰打来电话说找他有事情。于明听得断断续续的,简单的和母亲说今天玩累了,不回去了,就挂了电话。他一侧脸,正看到大衣柜镜子里自己的影子,黑黑瘦瘦的身体,完全是一付孩童般没有发育成熟的样子,同样黑瘦的脸庞,因为没有带眼镜,他的眼睛微眯着,嘴角也向一边撇着,看起来冷漠且狡猾。象他这样一个男孩,连他自己都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刚刚丁杰明明白白的对他说了,他喜欢他--不,他说的是他爱他。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他没有冒犯过他啊,所以也许他不是在捉弄他。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他一跳,他在想什么?就算是他说的是真话,他喜欢他,爱他,可他们都是男人啊,一个男人可以爱另一个男人吗?
"简直荒唐之极!"于明脑海中这般义正辞严的话语还未落地,又一个声音悄悄的冒了出来,"这什么不可以,你不就是在爱着吕森吗?象爱一个女孩那样的爱着吕森,你不是想和他不只做朋友,不只做朋友间该做的事,你还想拥抱他,亲吻他,他的肌肤一定细腻而充满弹性吧,他的神情一定温柔而羞涩吧?"
他会哭吗?当他的手也握紧他的下身时,他会高兴的哭吗?他见过他很多次哭的样子了,但他那时的哭一定是妩媚之极吧。于明想着,手已经握住了自己坚硬的下身,刚刚丁杰是怎么做的,他好象什么也没做吧,倒底他是怎么做的呢?于明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完成了自己的首次自慰。
这一夜于明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是吕森跑过来找他,说他要和姚慧慧结婚了,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他了,于明冷笑着说自己什么时候纠缠过他呢?吕森的表情就变了,换作了一种高高在上厌恶已极的样子,他一字一顿清清晰晰的说:"于明,你这个变态!我都知道了,你爱我,哈哈,我什么都知道了!"
于明一下被吓醒了,耳边清清楚楚似还响着吕森刚刚说过的话,仿佛不是梦,仿佛真的发生过。他起身喝了杯水,又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这一次他梦到了丁杰。
丁杰笑呵呵的说:"于明,你看,吕森也不要你了,你就跟了我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于明说:"丁杰,你糊涂了吧,我是男人啊!跟你干什么?"
丁杰还是笑嘻嘻的说:"男人?你是男人还缠什么小脚?"
于明一低头,看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穿了一条大红裙子,慌慌张张的撩起裙摆,一双小小的三寸金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顿时骇得一身冷汗。
这时又涌过来一大帮人,七手八脚的架起于明,闹哄哄的说:"快,快,小姐,该入洞房了,晚了就错过吉时了。"
于明挣扎着,一边骂着:"你们丫的都瞎了?!看看你大爷是女人吗?"
一旁的丁杰皱皱眉头抱怨着:"这小姐怎么还骂人呢?我不要了!"
于明一听喜得大叫:"好!好!谢谢!谢谢!"
旁边的人可不干了,纷纷嚷着:"那怎么行?我们大老远都给你抬过来了,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对,我们小姐丢不起这个人!""对,咱们给他生抬过去,就放在他床上,看他怎么办!""好,好主意!"
于明在一旁听着,气得跺脚狂骂:"你们丫缺心眼儿啊!人家都说不行了,你们还死气白赖的,这叫强买强卖懂不懂,傻X!"
他正骂的起劲,不想却已被众人搭了起来,他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操!你把你爷爷放下来!你不放,我他妈剁了你个小兔崽子!"
这时旁边的丁杰突然阴森森的一笑:"这个女人太嚣张了,非得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才好。"说毕径自摸出一把明晃晃亮光光的大刀,足足有两尺多长,刀锋迎着于明的面门,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于明心说,丁杰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这是公报私仇呢!眼前冰凉的刀身贴上了自己的面颊,他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于明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想刚刚做的梦,不禁觉得好笑,躺下来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的头脑清醒了。也许丁杰说的是真心话,但他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去找他,还是静观其变吧。
但是,欲望一经开发,但如波涛汹涌的潮水,不时的向于明袭来,他沉寂了多年的欲念在短时间内喷发出来,他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他开始频繁的手淫,每当他靠幻想着吕森的裸体而达到幸福的彼岸后,他就觉得自己更龌龊了,他开始不思饮食,人愈发的瘦了起来,看上去显得肤色黑了许多。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去丁杰的宿舍找他了,害得他们同宿舍的小李,小张都开始想他了。问丁杰于明怎么最近不来了,丁杰心中一阵苦笑,自从上一次从于明那儿回来,他就再也没见过他,当天他放心不下,给于明家里打电话,听他妈妈说他没回来过,他更加的不放心了,心里总是怕他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伤事来。不禁万分后悔自己不该对于明那么做,自己真是个混蛋!
丁杰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找于明,他怕自己去了,于明在盛怒之下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于是又给他家里打电话,那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于妈妈打着连天的哈欠说于明住在自己的小屋里,你有急事来找他就好了,我跟他说过了,他没给你打电话吧?这孩子真是的。
丁杰连连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么晚还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您休息吧。挂了电话丁杰长出了一口气,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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