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出书版)下册——艾乐直
艾乐直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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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莲姬听完了,暗暗地流眼泪。
  朴正欢一见太阳下了山,深知大事不妙,又是我和唐彬过年的纪念日,他更得喝个酩酊大醉。有点儿不放心。果然,唐彬喝多了。
  只是扶着脸,杵在桌子上不说话。
  「他怎么还不告诉唐彬他在哪儿啊。」苏怡轻声的说了一句,「还是你没想到?」
  唐彬喊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他艾乐直拍拍屁股走了!给我留下什么了!就他妈给我留下仨破锣,什么都他妈没有!」
  崔莲姬抬起头:「唐总,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朴正欢看着崔莲姬。
  唐彬低下头:「对不起小崔,我有点失态了。」
  「不是,不是,刚才他说他留下了什么?」崔莲姬皱着眉看着朴正欢。
  「三个破锣!」苏怡说。
  「不是,他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崔莲姬小脸特别红,「我听见了不是,三个破锣。」她的汉语说不是很好,因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朝语的原因,平时在家只有和汉族朋友在一块儿的时候才用汉语。
  唐彬想了一下:「仨破锣!」
  「仨破锣,啊!......仨破锣!对啊!仨破锣!」崔莲姬一下子站了起来,朴正欢和苏怡愣愣地瞪着她。
  「他应该是在日本对吧。」崔莲姬问道。
  「是啊!有人在日本看到过他。」朴正欢说。
  崔莲姬笑了,很甜美。「是啊,对啊,哈哈。」崔莲姬还是在笑着。
  「什么意思?」唐彬傻傻地看着崔莲姬。
  「Sapporo!」崔莲姬轻轻地念着。
  「对啊,是仨破锣啊!」众人道。
  「不是!是Sapporo!」崔莲姬念了一个日文单词,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呼吸。
  她慢慢地拿起桌上放着的日本地图,下午的时候,她还在给唐彬讲日本的港口位置时用过的那张地图,刚刚她还在给唐彬说完神户和横滨还有苫小牧这三个港口。而此刻她正轻轻地往日本群岛最北的北海道方向指去,大家看到崔莲姬白细的手指慢慢地碰到了北海道岛最大的城市--札幌,然后她又慢慢地划过这个城市英文名的拼音:Sapporo!
  当朴正欢那个呆子还没想通的时候,苏怡已经拍了拍唐彬:「赶紧给艾菲打电话!」
  我老姐艾菲大年三十快十二点了,踩着炮疾速来到了唐彬的公司。
  推门进来的时候,唐彬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在屋里面觅食一样地转圈儿跑着。
  苏怡上来问:「乐直走的时候都带什么了?」
  「......啊?」艾菲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棉服。好多的棉服,他还说他淘金去。」
  「这就对了!」唐彬的失心疯,暂恢复了正常,「小崔,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崔莲姬笑了一下,艾菲问是怎么回事。
  崔莲姬抿着嘴,慢慢道来:「仨破锣,就是北海道的首府札幌,札幌的发音就是SAPPORO。」
  唐彬此时的酒已经完全地醒了,以领导者的身份再次发话:「你们听好了,特别是你!」说着指着艾菲,「绝对不能让你爸爸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你要去找他?」艾菲问,「上哪儿找去啊,去北海道?你知道他于什么去了?」
  「你说呢,他一走这么久,什么签证能签这么久,对他一个小孩子来说。」唐彬狡猾的一笑。
  「留学!」连朴正欢都吼了一声。
  「可是北海道有多少大学啊。」
  「他不至于这么难为我的!快查查有没有札幌大学?」
  「当然有!」
  「好!」唐彬一笑,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广银大厦一楼!办商务考查的最快!」艾菲在后边喊着,「唉,你现在去不行!大年三十儿!」
  二月十四号,我如往常一样从会计事务所下了班。
  今天和余真、程明光说好了一起过节。呵呵,日本这一点比较有意思的,情人节,如果没有朋友陪,大家就一起过。另外,只要是女性就会给家里人买巧克力,不管是公公、爸爸还是儿子。
  余真已经抱着两大盒的巧克力和程明光站在路边等我了。
  我笑笑。他们两个互相望了一下,也笑笑。我接过一盒巧克力,程明光也拿过他那一盒。余真又拿出两瓶香水送给我们,我那瓶是绿的,程明光那瓶是红的。我看了一眼,我的是味道特别淡的那种植物的,程明光的那个是味道浓烈的热恋,我们三个一起去我原先打工的小馆儿。老板和我们很熟,他也是中国人,大连的,九岁来的日本,现在中文已经全忘了。程明光和余真点了菜。我笑得很灿烂。
  程明光突然提议要玩儿个游戏。我答应。余真笑了一下:「先,巧扩力!吃!」
  我们大笑起来。拿起巧克力往嘴里送。
  程明光点了好多瓶的啤酒,余真还拿出一瓶洋酒来。老板送了一瓶花雕。
  我们开始玩游戏了。游戏很简单,程明光提问关于我的问题,余真答是或者否。如果答对了,我就喝,答错了我就不喝,余真喝。这个签儿是我自己抽的,我第一个拿的签,上边写着「答者」。
  呵呵,那好,我先说明:「那可不能提什么乐直是不是中国人,乐直是不是男人之类的问题,那还不喝死我啊!」
  程明光笑了起来:「Sure!」
  「那么,我们开始了!」程明光笑着宣布。
  「好。」余真应和。
  我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好......」
  「问题一,乐直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你SB啊!」我有点儿急了。有问这个的吗?
  程明光有些不满:「喂喂喂!这是问题!注意态度!」
  「男!」余真眯眯眼笑了起来。
  没办法,我喜欢唐彬,我知道,可惜他还是个男的。我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问题二!乐直喜欢中国男人还是日本的?」BK的程明光!跟你B有仇啊!
  徐真那丫头假装皱了皱眉:「好难啊,选中国好了。」
  什么玩艺儿啊,摆明了玩儿我嘛,我又拿起一杯,干了。
  「问题三,乐直喜欢我吗?」
  余真笑了起来:「哈哈,当然。」
  「你说清楚点儿!」我对她暧昧的回答态度很不喜欢。
  「好!不喜欢。」
  没错!这杯我得赶紧喝了!
  「乐直一辈子喜欢过几个人?」
  「对不起噢,一个人吧。」
  我又喝。
  「他还爱着那个姓唐的吗?」
  「我是这么想的,一生只爱一个嘛。」
  这俩BK的,我是一杯一杯又一杯,自己喝了多少都没数,又是洋酒,又是啤酒,还有花雕。其实不喝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不玩儿了,可我贪杯,就是想喝醉了自己,喝醉了舒服。
  饭吃得差不多了,我已经不省人事了。他们俩说着一些话,我听不见,听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结了账,酒呢?我还想喝一杯。
  程明光扶着我出门。他们俩只喝了一丁点儿。我头晕晕的。
  【第二十章】
  我醉了,真醉了。
  醉了以后感觉真好。好得到了我自己都希望别醒过来。
  就这么醉死算了。  
  程明光一直扶着我,走着,走着......停下,停了一会儿又走。 
  好大的一股香水味儿,是不是下午的「热恋」洒出来了?
  我渐渐地没了知觉。上了车。我只记得我在车上应该是哭过了吧。让我爸知道又得生气。唉,这年头儿。
  我倚着程明光的肩,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里那点儿小澎湃:「唐彬。过来,好吗?」
  程明光应该是吓了一跳,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是程明光吧,他开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我头上的那个伤.轻轻的,摸在我脸上的不是手,是一双线手套。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去睡下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还是一片黑。
  我感觉头有些疼。使劲儿想看看,但看不见。我瞎了?
  我发现眼睛上蒙着东西。我的手被绑在床上。我躺着。屋里的暖气足崩极了。这温暖度不像是我们家。
  我做梦了吧。
  我试着挣扎自己的手,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使劲儿地动着,手一点儿也不疼。应该不是绳子吧,是什么呢。我在哪儿呢。头好疼。我没醉?还是我没醒?
  我想坐起来,不可能。我两只手应该是被绑在床边儿了,为什么不疼呢?我在做梦。
  不是做梦吧,我抬起脚,明明是有感觉的。我光着身子吧。
  我到底在哪儿。我的家里没有床的。我住的是和室!
  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我感觉有人过来了,又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道飘了过来,真TM恶心。我突然间意识到了:做梦是不会有嗅觉的。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能闻到?我张开口试着喊一声:「......程......明光?」没有人理我。
  那个满带着香水味道的人会不会是程明光?下午的时候,余真送他的礼物,我记着就是香水来的。好重的味儿啊。是热恋吗?
  我想起来,但起不来,只能勉强抬起头,我的眼睛上蒙着布。突然间闪过一下光亮。我佩服我的意识,那是闪光灯。我光着身子在闪光灯前意味着什么......有人在拍我光着身子的照片。
  「谁!谁?」我有点急了,醒了过来,拼命地喊了起来:「谁啊!程明光,你他妈放了我!你要干嘛?」
  酒劲儿太大了。我渐渐感觉到后脑海特别特别的疼。
  我躺下了。
  慢慢的我知道我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难看。我的腿分开着,整个儿人被绑床上,跟大字儿塞的,我咬紧牙:「程明光!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最好就别让我活着出去!」
  他走过来,捂住了我的口鼻,他带着手套。里边儿有种味道,像是水果。我晕晕忽忽地感觉到,他在我旁边脱衣服。不一会儿,就凑到了我的身上。我害怕了,我从来没有如此地害怕过。
  「别!」我喊了起来,但是头太疼了。我的眼泪已经出来了,把整个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条浸湿,「求求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有求过人.就算是唐彬要离开我的时候。
  我的话没有用。他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我感觉到了他开始吸我的下体,它已经是硬的了,现在浑身上下的感觉,像是那次喝了路小天给我的药。
  「啊!你放开我!」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喊了出来,没有要被人放开的意思。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急切地需要和他做爱。他抚弄我的全身,亲吻着、嘶咬着。我开始发出一阵阵叫喊。我不能这样。
  他分开我的腿,扛到肩膀上,我看不见,只是感觉后边被他顶住了。我想使劲儿地挤住,但他的一根手指已经进来了,上边凉凉的,我哭得厉害,心......碎了。他开始对我进行攻击。
  「王八蛋!」我使劲儿的扭动着自己,不让他得手,但......
  他用尽全力,整个没入了我的身体。又是那股钻心的疼。
  「唐彬!......唐彬......」我无助地喊着,那是我对我最爱的人的求助。如果他在我身边,如果我不离开中国,如果我不任性,如果我不让他负这个责任,如果我不喝程明光的那些酒......每喊一声,他就越用一分力气,像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他一下一下地在我的身体里抽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火热的液体,射了进来,在那一瞬间我只是轻声的哭着,喊着唐彬的名字。你快来救救我。他,没有带安全套。
  我瘫在床上,他走了出去,我又感觉到了闪光灯。我完了。我真的完了。程明光,你有多恨我。
  没过一会儿。他冲了澡,回到我的身旁,不由分说的又一次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已经不再喊了,去去吧,我希望自己能晕过去,电视里演的全他妈的假的,要不就是装的,他每一次进来都是疼的。每一次都好像要拨到我的神经,让我更加地清醒。
  一个晚上,我的身上一直被另一个人起伏着,我被他射进身体多少次已经不知道了。只记得他解开我手上绑的东西,我无力地被他摆弄,翻过身,从后边继续地进入,侧过身,从旁边进行......整整一夜。整整一夜。整整一夜。
  困。头疼,最终没能晕过去,我只是睡着了。因为这一切都该是个梦。
  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昨晚的事情刻在我的脑子里。第一件事就是要证明,我绝对是做了个梦。一个恶梦。我穿着一件酒店里的睡衣,我正睡在酒店的床上,雪白的床上。床上没有血,什么都没有。我起身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到过的痕迹。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看到自己的东西和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突然间屁股里传来的疼痛给了我一个警告,我冲进浴室,脱下外衣,一身紫红色的印迹说明,我真的没有做梦。那些都是真的。
  马桶上还摆着一条满是鲜血的浴巾。
  程明光,老子今天宰了你!我穿好衣服,顾不上后边的疼痛,下了楼。问了一下服务生,她只是说钱已经结过了,我问她登记人的姓名,她笑了一下。我一抬头发现这是一间LH(Sex hofel。日语里,「性」这个宇的发音为elo(へ.ヵヌ),为字母L的谐音,因此以LH来表示『以性为目的而开房』的钟点旅馆),我急了。迈着步子出了门,离我家不是特别的远。我打上计程车,坐在坐位上的时候,屁股钻心地疼。我TM这把算倒了。
  车子慢慢地开到了我家楼下,我拿出手机拨了程明光的电话,BK的关机!我又给余真打,也关!
  我下了车,一脸的怒火。一肚子的委曲。来到门口......
  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想看到许多人。我爸我妈,我姐姐,谁都行,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他BK的能站在我们家楼下!
  唐彬穿着大衣,捂得很严实。我瞪着他。他看到了我额上的伤。我下意识的把满是红斑的脖子往里边缩了缩。
  我瞪着他,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三个破锣。冲着我笑,笑得像马上就要化掉的雪。只是那么一瞬,却又如此的刺眼。我怕再也站不住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唐彬。我爱你。但,我现在不能再爱你了。唐彬......
  「好久不见了。」我淡淡地说,「上来吧。」我转身往楼上走。
  他没说话,一开始只是看着我微笑,上楼的时候,我行走的方式,让他试探地问我:「乐直,你的腿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我看了他一眼,「你会看不出来吗?」
  他叹了一口气:「你......跟我回去吧。」
  「不可能。」我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为什么......不能早一天到。也许......」我的心痛。但我现在没办法和他回去了。我他妈都这德性了,还怎么和他一起回去啊!
  他一进屋直愣愣地就抱住了我,从后边吻我的脖子。
  我没反应,但我现在真的想转过头吻他。可是......我现在真是没力气了。
  我冷冷地挣脱出来:「唐彬,你B不明白吗?都他妈分手一年了。你还死气白咧的跑这儿来干嘛啊?」
  他傻傻地看着我:「我爱你。」
  「爱有什么用啊!」我把上衣脱了下来,一身的红印。
  「明白了吗?」我看着他。
  「谁干的?」他瞪着我。
  「我不知道。」jiajia
  「谁?」
  ◇   ◇   ◇
  「我不知道。」我只是淡淡地回答着,「昨天喝多了。也算落个被人迷奸了。」
  唐彬恶狠狠地盯着我一身的红斑,冷冷地转过身,背对着我:「你这一年是不足经常这样啊。」
  我笑笑,「唐彬,你别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都这德性的了。咱俩也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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