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解药(julylian)
解药(julylian)  发于:2009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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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王炼君却忽然开口了,虽然,他的手没有须臾离开秦放的皮肤。

“本来我也想放了你了,不过,谁叫你自己又出现了呢。反正你到了那里,我也不想便宜了其他人。我可爱的秦放,我可不想看到你躺到别人身下。”

秦放的肌肉蓦然紧绷,然後,又缓缓的松下来。王炼君展开一个得意的笑。

“这可不能怪我哦,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竟然胆子大到还感涉入那种场合。”他呵呵的怪笑,“不过,这也给了我理由,能找到和你一亲芳泽的借口,我真的是很高兴呢。”他轻抚秦放柔软的发丝,然後低头吻上秦放的唇。

秦放张口嘴巴,顺从的接受王炼君递过来的舌。心底却对自己冷冷的笑,这便是无耻的自己吧。

这样的自己,自然是没有资格让水清重新叫一声“小放哥”的。

伸手攀上王炼君的肩,与他的舌狠狠纠缠在一起。熟悉的火焰迅速的扩散至全身,这个男人非常清楚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只需轻轻的触摸,就让他火热的燃烧起来。

像是自我放逐一般,秦放放松自己的身体去享受欲望的洗礼。王炼君的手轻抚著他的脸,像是温柔又像是怜爱。可是,秦放清楚,这双手为了达到目的,会有多麽的坚持。

他的手往下,抚过秦放胸口的两点,轻轻的触摸,像是挑逗,看到秦放自然的反应,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後,唇便攫住了它们。秦放感到丝丝的酥痒,有些不耐的挺起胸口,那人却刻意的轻佻著,舌头轻舔,就是不愿给秦放肆意的满足。忍不住睁开眼睛,有些烦躁的看向那人,却看到他正一脸平静的抬眼看著自己,眼神充满冷静的观察和探究。

最恨他这样的眼神。在他眼里,所有的事物都可以是实验。即使是在床上,把别人逼得疯狂,自己却仍然像冰。

他的手却突然下滑,经过秦放腰侧细致的皮肤,然後到达最私密的地方,没有任何预警和润滑,他的手指狠狠的冲进秦放的身体。

秦放痛哼出来,手指粗糙的纹理像一片片刀片,切著内部细致的皮肤,每进一寸,都是酷刑。

“你这个混蛋!”秦放咬著牙困难的出声,手下的床单几乎被扯裂,那人却还是毫不心软的将手指插到深处,像是故意的折磨,在看到秦放吃痛的表情时,终於露出愉快的微笑。

然後,像是终於满意了,他低下头,专心的开始品尝秦放的身体。舌轻巧的滑过细致的纹理,在敏感处或轻或重的打转,手指在身体深处无声拨动,在秦放最容易被勾动的那处轻轻拨动。秦放的身体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热潮慢慢侵袭全身,皮肤沁出淡淡的红晕。

真是绝美的景色。王炼君看著秦放已经迷朦的双眼,在自己手下不自禁颤动的身躯,叹息。然後,迅速的拨开秦放的腿,拉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裤子,抽出手指,狠狠的侵入那具丝毫不加抵抗的身体。

熟悉的颤栗像闪电般窜过全身,王炼君没做一分一秒的犹豫,迅速的冲撞起来。身体的快感攫住理智,疯狂的在这个甜美的身体里寻找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炫目的高潮。

这样的秦放,怎麽舍得放开手。不管他是否真的愿意被自己所抱,不管他内心感到多少屈辱,不管他内心对自己的恨意,这样的秦放,不肯放手。


04


一次。一次。

又一次。

秦放讨饶,受欲望控制的躯体,却负荷不了太多的高潮,後来的每一次,都像滴血般痛苦。

可王炼君不放手。秦放知道,这个男人可以把自己折腾到什麽地步。而且,反抗他只会给自己招致更多的惩罚。

为什麽会落在他手里,为什麽逃不开这些折磨,秦放找不到答案,只知道,跑不掉,逃不开。聪明的话就乖点,那人满足了,自会走开,不来理你。

如果金钱和权势还有点诱人之处的话,恐怕也只在於有那麽一点可能,可以逃离那个男人。可惜,秦家和那个人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秦放漠视心底的愤怒咆哮,让自己的躯体和精神脱离。可是现在,连躯体也终於承受不住,无力的随著王炼君的动作摆动。而意识,终於像羽毛般飘忽起来。

狠狠一个耳光打在脸上,秦放恍然回神,看到王炼君面无表情的脸。他的腿还是架在王炼君的肩头,动作固定在此,身躯却从外到里的冷。

王炼君冷哼了一声,抛下秦放的腿,然後沈著脸转身径自往浴室走去。看著他优雅的比例完美匀称的赤裸的背影,秦放闭上眼睛,无力的摊在床上,微微舒一口气。

终於结束了。

那人没过多久就出来了。秦放知道,他不习惯饭店的洗浴,只会匆匆冲一下身体,然後离开,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径自闭目养神,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相对“安全”。浴室门打开了,然後悉嗦的穿衣,忽然沈默的瞬间,他知道那人在看自己,然後,便听他打开门离去的声音。

苦笑了一下,他张口眼睛,使力把自己撑起来,慢慢移到浴室。热水冲刷下来,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不过马上,肌肉在热水下放松的愉悦便把痛楚的感觉挤了出去。

酸软的像生了一场大病般离开饭店,天蒙蒙亮了。做计程车回到秦家时,秦放犹豫了一下,有点担心会不会遇到秦老爷子。但是身体的疲惫战胜了那种担心。他实在很想待在自己的床上好好躺一会儿。

本想绕过院子从厨房进,却在庭院看到了倚杖而立的老爷子。淡青色的天空太阳还没有出来,丝凉的秋风吹起老爷子灰白的短发,让秦放觉得此时的情形异常肃杀。

老爷子看著他,却不说话,好半晌之後,他叹了口气,然後转身往大厅里走。秦放默默的跟上,心里也有些黯然。那一声轻轻的叹息,却像是重锤一样,让秦放感到不安和难过,为自己难以言说的无奈,也为这暮年的老人。

心中想起这些年相处的点滴,秦放陡然升起巨大的愧疚感,他与老爷子的相处虽然从来不曾特别亲近,但也未曾有过激烈的冲突。老爷子是个情感不外露的老派男人,而他,因为一些难以言说的原因,刻意的疏离。

“秦放”,老爷子坐下,指指他对面的沙发。他一直是这样称呼秦放,秦放记得老爷子曾经说过的话,他希望用这个称呼让秦放记得,他已经是秦家的一分子。

秦放坐下,老爷子没有拐弯抹角,直视著秦放,没有一点犹豫,像是考虑了很久早已做出决定,而此时只是告知秦放,“我想要小清和小静回来。”

秦放也没有动,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心中还是有些微的疼,想到老爷子终於还是对自己失望,难以控制的产生自厌自弃的念头。

老爷子见秦放的心神恍惚,又微微叹口气,然後缓下语气说,“我希望你能带他们回来。”

“我?”秦放不解的直视老爷子,却见他凝重的点头。

“是的,就是你,秦放,你是秦家最大的孩子,现在把另外两个离家很久的孩子去带回来吧。现在,是时候了。”

“爷爷,小清和小静,我想他们都会很愿意回来的。”

“哼!”秦老爷子一声冷哼,秦放闭上嘴。虽然水清水静现在和老爷子对立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但要说到回来,却并不是说说就可以成为事实的事。老爷子显然也很清楚,只是这十多年的情结下来,原本的小事也由这一团时间包裹的体积庞大了。

“你不用说他们的好话,记得规矩自己的言行就够了。他们回来之後,你就是他们大哥,胡乱鬼混,成何体统!”

秦放低头,眼下自己的样子连自己都无法辩解。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像是放荡了一夜的样子。再说,这本就是事实。

“我知道了。”他低声回答。躯体和精神的疲惫忽然都涌了上来,很渴望马上结束这场冷冷的战役,回到温暖的床上去。

秦老爷子看他萎靡的样子似乎很不快,重重拿手杖顿了下地板,大声喝道,“大哥要有大哥的样子,以後秦家就靠你们,你这个样子,让他们怎麽服你!”

秦放心里顿时一振,抬头看向秦老爷子,见他虽然花白了头发,但眼神仍然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和无奈。秦放忽然就内疚起来,自己放纵自己的那些理由再想来变得那样可笑而微不足道。不管两人之间的相处看过去有多麽冷淡,但秦放心里知道,老爷子真的想让他成为秦家的一分子。

“爷爷,我知道了!”他直视秦老爷子,直到老爷子微微露出笑容後闭眼靠在沙发上休息,才安静的离开。忽然就精神了很多,去房间里洗了个冷水澡,在床上稍稍打了个盹,就匆匆上班去了。

他希望自己可以常常看到那暮年的爷爷脸上淡淡的笑容。

05


秦放叹了口气,有些踌躇的站在蛋糕店门口。之前太麽多次被水静尖锐的冷嘲热讽迫的无话可说,要再次踏入,还真需要对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这个曾经悄悄爱慕著的女子,随著时间的流逝出落的更加坚毅直率,和她温柔淡雅的母亲完全不同,她更像一朵蔷薇,开放的如此豔丽,却也刺人。他不太清楚水静对他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恶劣,偶尔心里也会无聊的猜想,说不定水静对自己还有些什麽感觉,即使已经过去七年。

但是马上便笑自己,没有人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恶言相向的吧,何况,自己也并没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後。

水清已经烦恼了好一阵子,秦放看得出他的挣扎。他真的长大了,若是以前,他会高兴自己得到所爱,而不会去考虑另一人的烦恼。不知道长大是不是好事,但有时候想的太多,却也导致自寻烦恼。在秦放看来,那个叫王舒的男人显然喜欢著小清,却不知道小清的困扰从何而来。

甩了甩脑袋,他笑自己怎麽如此胆小了,竟然连门也不敢进。推门进去,见到小清正和一人在柜台前说话。

“是他不能接受我!”小清在那里摇头,神情有些悲哀。秦放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摇著头对水清说,我不能接受你。

是这样吗?这才是小清犹豫不决的原因吗?那个男人竟然何当时的自己一样,不喜欢同性吗?

那个背对著秦放的男人正疑惑的问,“到底怎麽回事,我越听越糊涂了。”

秦放向前一步,脸上反射性的挂上已经习惯的笑容,淡笑著开口,“呵呵,他是说你那位朋友的身体不能接受同性。”一边说著,一边不经意的扫过水清的面容,果然看到他眼睛里闪了一下。那麽,自己是猜对了。

那男人回身看他,在看到他的瞬间脸上出现有些呆滞的表情。秦放不耐的经过,站到水清身边,却又不知道说什麽。他当时一走了之,真是留下了不少後遗症呢。

那人回过神来,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提高了音量道,“那人是我哥,还有,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说,现在不是50年代,流行精神恋爱。我家小清那麽可爱动人,是决计不能去陪著你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守活寡的,有胆说没胆吃,差劲!”秦放故意慢条斯理的讲给那个看过去似乎有些傻傻的男人听,果然看到他微微红了脸。

然後他便火力十足的对著水清一阵大吼,“他不敢,你不会先吃了他啊,他这辈子还没和男人上过床,有谁天生就会的啊!”

秦放听了忍不住笑,看不出来这个看人能看得眼睛直掉的男人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禁想是不是该揉揉眼睛,好好重新看清楚这个男人。

“真有你的,竟然会这样说,你哥那麽大一个人,让我家小清吃,那会很辛苦啊。”他心情愉快的出声调侃,好久没有这麽轻松的心情。

那人的脸微微的红了,然後便见他干脆的拿出一串钥匙,对水清说,“这是他家的钥匙,你去看看吧,我可受不了他了,必要的时候把他吃了也好,省得他胡思乱想让我们这些人受罪。他既然喜欢你,反正是要习惯这事的,你让他知道怎麽回事,他就不会害怕了。”

水清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接过了那串钥匙,王畅心里一紧,不知道怎麽就觉得不甘,心里又郁烦起来,忍不住出声,“小清啊,你可要想清楚,别忘了以前你经历过什麽!”

“你又来干什麽?”水静出来,看到秦放便生气的质问。秦放心里一叹,偏这个时候出来,她肯定觉得秦放是专门来破坏的,根本是心有不轨吧。

“我来看小清和你啊!”秦放有些无奈的开口。

“我们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关心,小清有我照顾,你以後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水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

秦放苦笑,“静妹妹都开口下逐客令了,秦放还待著就太不识时务了。不过,家里的口信我还是要带到,爷爷希望今晚小清还是能回去,如果,”他顿一顿,看了水静一眼,又转开了眼神,“如果,小静愿意回去那就更好了。”

“小清昨晚不是刚去过了吗?你们到底想怎麽样,现在我们俩日子过的好好的,别来打扰我们行不行!”

“并不是打扰,”秦放慢慢的摇头,“爷爷年纪大了,想要一家团圆的心意,我想你也可以理解。”

“哼,”水静转头一哼,“你什麽时候这麽孝敬了,要拍马屁不用到这里来,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们对秦家的财产没有兴趣!”

一边的水清轻轻拉了下水静的手,“姐,他没有这个意思啦。”

“你别管!”水静甩手,狠狠给了秦放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後径自钻进了厨房。秦放看著她迫不及待离开自己所待地方的样子,心里微微的苦涩。叹了口气,秦放决定作罢,朝水清点了点头,他有些沈重的往外走。

门边的男人莫名的朝他咧嘴一笑,开口道,“一起喝酒去如何?”

是小清恋人的弟弟呢,他竟然还没有离开,那麽,他都看到了吧。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一家人本就不是一家人。秦放心里忍不住泛起无奈和疲惫。

看著他直率的热情的坚持的笑容,秦放想,也许去喝一杯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06


在蛋糕店门口,秦放犹豫了一下,想到一些可能的麻烦,还是对看上去很有兴致的王畅提出了去他家的提议。王畅不过迟疑了一秒,马上就答应了。两人一前一後开车到了王畅住的公寓,王畅又去便利店买了一堆啤酒,两人就上楼了。11B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王畅一个人住。他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工作之前住宿舍,工作以後就自己租房子。父母提议过他和哥哥王舒一起住。不过,两兄弟自有自己的想法。虽然现在还是在一个公司,但是,住的地方却是一个东一个西,各自独立的很。

公寓不大,就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小客厅里除了沙发上随意放著的外套外,倒也不脏不乱,蛮干净的。秦放坐下,沙发柔软的包裹住身体,让秦放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王畅一直表现的很愉快。他哥哥的事情似乎已经被他抛在脑後了,眼前他所感兴趣的人是这个坐在他面前的五官精致身材挺拔的男人。秦放眯眼看了一脸兴致表情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奇怪自己刚才怎麽会答应还提议到他房间里来。

不过马上,疑虑就打消了,因为王畅很兴致勃勃的一瓶瓶打开酒瓶子,放在两人面前,满满当当放了一茶几,然後笑呵呵的开口,“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秦放感染了他的好兴致,拿起一瓶和他随意撞了下瓶口,喝上一口笑著问,“明天不用上班吗?”

“你还没喝就醉了吗?明天是周末,睡死了都没有关系。”

秦放笑了。王畅看过去长得蛮纤细的样子,但性子却是很直爽。两人咕噜咕噜就各自下了一瓶,然後话就多了起来。不过,多数是王畅在说,秦放在听。

王畅说的多是自己的事或是他哥的事,整个把他哥的感情生活理解成一个喜剧故事,但是语气里对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感情却没有丝毫感到怪异或不适应。秦放眯著眼睛听,有时候笑笑,听他说起自己工作和求学时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不由自主就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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