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谁他妈更年期啊！"跟她说话老能让人窜火。
"那你在这傻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贼了呢，你再把人给吓着。"
操，也不知道是谁吓谁呢。
"睡不着。吹吹风。"
"得！那你慢慢吹着，我回屋了啊。"转身就走。
"你吗呢？"这大小姐夜里不睡觉，白天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不小心把她给吵醒了，还得跟人发顿脾气。
她回头看我两眼，没吭声。我老觉得那眼神跟看小白鼠似的，浑身不自在，没等我出声，她说话了。
"看片呢，有兴趣一块看吧。"
"大晚上的看片，不是毛片吧？！"
跟她后面进屋，屋里开一盏落地灯，熏香的味道不难闻；开着音响，法文歌，没研究，略过。这大小姐还挺会享受生活的。
"操，不是真看av呢吧？！"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裸体的定格画面，我愣了。
"没那兴趣。"把亚述放地上，它扭吧扭吧跳上沙发躺着。夕樵坐电脑前划动鼠标，按下开始键。
我呼吸一滞："操！你他妈大晚上就看这个？！"屏幕上俩男的正搞呢，心里惊了。不是不知道男人怎么做，不过第一次看这种片，真他妈吓着我了。这大小姐哪找的这么清楚的片！连点马赛克都没带打的，那地方还来大特写！
"看就闭嘴，不看滚！"
我杵那半天，最后拉过来一椅子。
"怎么着，要往这方面发展啦？"大小姐笑眯眯地看着我。
"看就闭嘴，不看滚！"
"操咧！" 她一脸的不服气。
"我操！"看着屏幕里那黑人那么大的东西插进一小孩屁股里，感觉冷汗在流，操，这不找虐呢嘛！看一眼孟夕樵，那面无表情的样实在不像看毛片，倒像看道德伦理剧．．．
"受不了了？看我干吗？"眼睛瞟过来。
"你没事看这片干吗啊？"忽略耳边的呻吟声。
"...这一朋友考的。"我松口气，还好我妹子正常，不过下半句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我一般看亚洲的，欧美不是我口味。"
"操！疯了！"无力地喝口冷水，看着她关上影片，打开新的文件夹。
"诶，说真的。你挺适合搞GAY的。"
"你丫疯了吧！"
被瞪一眼。
"会说话嘛！？"
"得！我可是你哥！你就让我搞这个？！"
"没辙。你长成这样，跟个娘们似的，没个女人配得上你。干脆找个男人得了！站一块我看着还顺眼。"
"我操，你丫再说我真抽你啊！"成天没事跟我说这欠抽的话。
"．．．成，错了。"她把亚述抱过来，跟我面对面坐着，"说真的，反正你又不是接受不了，你朋友是gay的不也挺多的嘛。不就找个男的嘛，怎么了？你至于嘛！"
"操！我不喜欢男人！"e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没那倾向？顾遥，那我问你，你喜欢过女人吗？你喜欢过严卿吗？"看着她难得一本正经的脸，我愣了。这话她问过我，想起当时的想法，我现在就一反应--无语．．．
"连你自己都想不明白，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啊？"她递我根烟，点火，"等哪天你遇到一女的，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了，再跟我说你不喜欢男人吧啊。"
我抽口烟："．．．诶，我说你怎么就非得跟我这得瑟啊？你要发展，发展你弟去。他思想不成熟，认识不到位，你教教他，没准能成！"
"不成！他就一小白脸！长成那样整一被人压的，我可舍不得我弟弟老被人干！"她抽口烟，笑着看我，"你就不一样了。漂亮是漂亮，不过一看就是1，0皆可的。强攻强受，比较和我胃口！"
"我操！废了！"把亚述抱过来，看这小仔子伸着爪子抓我，我戳它鼻子。
"诶，顾遥，你跟范懿处得怎么样？你别老虐我家亚述！"
"．．．我还想问你呢，你跟范懿到底什么关系啊？"
"普通朋友啊，还能有什么？"
我操！那是我傻了。亏我还以为孟夕樵看上他了呢。
"怎么？你以为我看上他了呐？也是，他是我喜欢的型，不过他一GAY能跟我有什么啊？！"
"...你知道他是..."
"他是MAX的常客啊，可能不知道嘛。你们到底处得怎么样啊？"
"......嗯，还成。"
"是嘛....."她不吭声了。
我摸着亚述的毛儿，它舒服地爬我腿上，闭着眼睛，这小样的不兹毛儿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寻房
［范懿］
回家一趟，想着陪老人家吃顿饭。谁知道从进门开始，老娘的成年再教育就没消停过，我真有点后悔,不应该回来。
"我说范懿，你赶快给我找个情儿，安定下来，甭再这么浪下去了啊！"帮着老娘收拾桌子，还得受着老人家的耳提面命。
"是....."
"哪这么勉强啊？"老娘瞪我。
我还得赶紧着赔笑："不勉强。"
"你那么逼他，还不勉强呐？"
"老头子你闭嘴！平常不管事儿，今我教儿子你跟我这插嘴！"老娘一嗓门，爸给我一自求多夫的眼神，就回去看电视去了。这家我老娘做主，从来就是如此，
"我说，你现在到底有没有看对眼的？"
我想起了顾遥："......算有吧。"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呢。
"什么叫算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有......"
"那成啊！赶紧着追上带回来给我看看！"帮着老娘把东西都拿进厨房。
"娘啊，哪儿跟哪儿啊，你激动个什么啊？"
"我能不激动嘛！好不容易大少爷你遇着一看对眼的，能消停下来，不让我担心了。我还假么事事的装啊？真是儿子不急急死娘！那孩子叫什么啊？干吗的？"
"......顾遥，室内设计师。"
"成，早点带回来让我见见啊。"
我点头。
其实，这会儿特怀念顾遥口头语：我操！
从老娘家里出来，开着车到处逛，觉得清静不少，虽然爱护老娘，也不代表我受得了一人不停在耳边得瑟，这也是为什么我一成年就搬出来自己住的原因。
手机响了，一条短信。
顾遥：周末打球，有没时间？
范懿：组织命令，一定准时到场。
顾遥：= = 你丫就贫吧.... 嘛呢？
范懿：废汽油呢。
顾遥：操，你丫真对得起祖国，接着抽疯吧你就！- -
范懿：你嘛呢？
顾遥：画图呢。
范懿：可以啊，够勤快的，工作都移家里了。
顾遥：要不是那帮人突然急着要，我费的着嘛！浪费私人时间，又没工资...操 = =
范懿：钻钱眼里了吧你。
顾遥：O-O 穷人都这样。你这有钱人理解不了我们的痛苦！
范懿：用不用我这有钱人救济救济你？
顾遥：甭来这套！
范懿：我除了这套没别的了，要不你教教我？
顾遥：操，不跟你贫了！= = 你没事儿早点回去，省的麻烦警察把你当可疑分子抓回去，浪费国家资源。周末别忘了！
合上手机，突然发现心情不错，跟顾遥在一块还有这好处，就是减轻压力，虐他总有无比快感，转过方向盘，决定去max呆会。
"很久没来了。"刚在椅子上坐下，孟夕樵已经笑着站在面前。
"才1个多月而已，没那么久吧。"
"大概时间过太慢了，老觉得什么都特长。喝什么？"
"老样子。"
"ok！对了，你跟顾遥怎么样？"
"还成。"
"...你们事先商量过？答案这么一致。"拿过酒喝上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化开。
"默契吧。"我笑。
"...你脸可真大。" 不愧是兄妹，说话都够直接的。
"...这不方便你视野嘛。"
"...顾遥要不栽你手里，我都觉得是神话。"
"谢谢夸奖。"
"免了。"
"诶，你那房子什么时候装修好？"
"下个月吧，有事？"点上根烟。
"...我过阵子出国读书，就顾遥一人住。我想说，让顾遥跟你住去。反正他就一人在北京，我走了以后，少一人帮他分担房租，那房子大房租又那么贵，他也另外找房子呢，干脆跟你住一块，方便你勾搭他，他又不用担心房子的事儿。"
"你想得挺全的啊。"吐出口烟。
"...所以，成不成？"
能不成嘛，我正觉得没机会把顾遥掰弯了呢，这会机会自己跑跟前来了。不过，我不觉得顾遥会那么痛快答应。
"顾遥那呢？"
"顾遥那你放心。当初咱俩就讲好了你把他掰弯，我帮你。所以，一定会尽力给你创造机会的。"
"有你这么一妹妹，顾遥上辈子是造孽还是造福啊？"我笑着看她。
"当然是他的福气！看见过有哪个妹妹这么为哥哥的幸福着想的嘛？！"孟夕樵一双猫眼瞪着。
"成，成！"我是真没见过，有这么着为哥哥着想的妹妹的，"不过，干嘛非得掰弯他啊？给他找个好点的女的不也成嘛。"这点我是特好奇。
"......"孟夕樵皱起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正要开口让她别勉强，她就给了答案。
"......顾遥，没喜欢过女的。"
"...他不是有过女朋友嘛。"
"那是那婊子倒追的他，他大男人主义就跟人好上了。"孟夕樵一脸厌恶，"5年，我还就真没看出来他喜欢过那婊子，也就他自己想不明白，在那瞎耽误工夫。"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我操！顾遥，作为朋友，我是真同情你。可惜，我跟你妹是同谋，所以一准不会提醒你。身边有这么一妹妹，还有个成天给找"备用攻"的耽美狼同事，他要不被掰弯了我都觉得新鲜！
反正我老娘那边也报上名了，早晚得带回去交差。
顾遥，你就跟我做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吧......
[顾遥]
"诶，这边！"
"诶哟，我操！你丫能别老挡这吗？！"
"拦着他，拦着他！"
"诶，传过来！"
"投篮啊！你他妈瞎等什么呢！"
"....cao ,又进了！！"
"今发挥不错啊！进了不少！"从范懿手上接过水。
"...你也成啊！累死我了快！"打开瓶盖就喝，差点没呛着我。
"...就是体力差点事儿，哪浪去了？体力这么不支。"
斜眼看他，丫就出了点汗，呼吸还正常："操！我这成天拼死拼活的给人打工，还得给爷你看房子，也就偶尔出来打打球，锻炼锻炼；能跟你这闲着没事时不时跑健身房的比嘛。要不，房子爷你自己看去?!"
"得，说喷了！咱这是先吃苦后享乐，房子装修好了你二房东，给你备着房间，随时来住。"
"...操！物质贿赂啊你！"
"怎么着，没成功啊？看不出来咱这还是优秀清廉分子啊！"
"...操！你就摆乎吧啊！"拿出烟点燃，真的累到懒得跟他贫了。出社会以后体力是没法跟上学时候比，那会刷两天夜，还能去考试呢，现在．．．不提也罢....
"听你妹说你找房子呢？"w
"对！"听到他说这话，我想起昨晚上跟夕樵的对话。
"．．．我走了以后，你就跟范懿那住去吧。"夕樵在餐桌上无意间说的。
"不用。再找一房子就成了。"就算关系不错，也没认识两天呢。
"那不还是你自己住嘛，这有个朋友，你们又说得来，住一块怎么了，大不了你给他交房租啊。这跟你自己外面租一房子不一样嘛，这还省了中介费呢，而且是朋友的，好说话。他那房子在高速边上，你们都有车，上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觉得没问题。"
"不好。操，刚认识几天啊，就麻烦人家这个！"我夹块肉，递亚述面前，小样的闻了闻，转头挠毛儿去了。我操！我是跟他泛刺儿！
"甭瞎喂亚述东西！我跟范懿提过这事儿了。"她把亚述抱起来，拿来一边的猫粮倒手里一点，小样吃得还挺欢。。。。。
"我操！你可够快的啊！。。。他说什么？"
"他没问题。"
"噢。。。"这人还真成，房子让我看，同住也不介意，也忒放心我了吧！
"所以你怎么个意思啊，同不同意啊？！"
"考虑考虑吧。"
"哎唷！我操！顾遥，你可真够麻烦的啊！！"
"我妹是不是跟你提过，要我到你那住的事儿？"
"对。"
"你。。。"
"我没问题。"
"不麻烦啊？！咱可没认识多久。"
"对了，你会不会做饭？"
"啊？会啊。"我愣了一下，纳闷他问这干嘛。
"那就成了，你过来吧。顺便做饭，收拾屋子，这样你也不会觉得住着不舒服了吧。"他笑着看我。
"我操！我怎么听着你是要找一免费劳工啊？！"
"。。。你这免费劳工以后就好好干活啊！干不好，轰出去！"
"诶哟，我操！爷！成咧！"冲范懿摆一手，笑了。范懿跟我是有默契，不说他也知道我烦什么，认识他我真他妈是走了运了。
"你当初怎么跟你妹住一块了？"范懿站起来，把我也拉起来，拿上东西，往出口走。
"我爸去南美驻守去了，我一毕业，我妈就跟过去了。剩我一人在这边，正好夕樵上大学，不愿意住宿舍，说是打工不方便，还说和我俩人一块住，能帮我省房租。就拉着我租了现在这房子。我小姨那边每月给她零用钱，她自己又赚点，房租贵点，不过我们的加一块也还成。她要走了，我自己就没必要住那么大房子了。"
"嗯。。。"他点头。
我突然想起夕樵那只黑猫："诶，你喜欢猫吗？"
"不讨厌。你要养猫？"他挑眉。
"夕樵有一黑猫，让我给她养着。我要跟你那住去，不得带过去嘛。先问好了，省的到时候还得费尽把那小崽子扔了。"
"。。。你不喜欢猫？"
"。。。我不喜欢她那只。"
"怎么？那只怎么忍着你了？"
想起亚述我就皱眉："除了睡觉的时候老实点，醒着就跟我这兹毛儿！小样的，等哪天非拔了它墩猫肉！"
"跟只猫你也成这样！？顾遥，我发现你真是潜力无穷！"他憋着笑看我。
"我操！成！你就甭让我逮着你跟那猫过不去的时候！"我不损死你呢！
"成。咱看看。"
"对了，你下周来我这儿一趟，跟你谈谈那房子装修的事儿。"
"不都交给你了嘛。"
"。。。爷，你的房子，你做点主儿成吗？！"我真拿他无语了我！
"。。。成。哪天？"
"看你哪天有时间过来？"
"。。。周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