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 二 续前缘——猫咪果冻
猫咪果冻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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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能这幺评价他啊!好歹他和我同名!本性一定是善良的啦!肯定是南宫国大兴帝南宫雍怀恨在心叫人乱编的吧!”

“你闭嘴吧。史书当然有一部分真实,要是不落人把柄怎幺会这样?”钟离释扬道,“忘了和我同名的那个钟离皇帝?轼君篡位,残暴无比……,都一样的。”

“……。”南宫罔无话可说,只得悄悄生闷气。总觉得说他就像说自己……,好奇怪的情绪相通。

钟离颜与濮阳熙对视一笑:“烨冉最近不是查了南宫罔所有的资料吗?你说说看?”

钟离烨冉略微想了想:“罔,姿美而性傲,少挟幼帝,淫乱无耻,蛊幼帝乱之,后图造反,为幼帝杀。南宫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很少,其它史书上也按照想象将他说成残暴无耻的人,但是延嘉帝墓中出土的濮阳史旧本,灵武慧聪孝贤文皇帝纪中说,南宫罔善于治国,性虽喜舒适却不奢华,而且终生未曾娶妻,洁身自好。唯一一点是,他与侄子丰晟帝南宫央乱伦,致使众臣不满,最终被谋反的大兴帝南宫雍所杀,尸骨扔入沼泽中。估计最后是否被大兴帝所杀,延嘉帝也并不确切知道,所以这个结论有待说明。……,罔,你是不是哭了?”

“哪有?只是……。”莫名其妙就想流泪,南宫罔擦擦眼泪,垂下头。

“很好。这位美人如今尸骨还未找到,我们找到天命帝濮阳曦的陵墓后就着手找寻他的残体。”濮阳熙丢给南宫罔一包纸巾,转身换了屏幕。屏幕上是位漂亮的女子,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姿,尤其是浑身泛着的灵气,令人着迷。

“这是公孙国仪禅帝皇后,闺名沐,死于暴病。誉为灵动之美。按辈分说,她是承运帝姑母,神瑞帝公孙晞之母。仪禅帝死于乱军之中,她带着幼子逃回濮阳,不过一年便暴病身亡。”

濮阳曦轻轻叹气:“红颜薄命。”韩朝浑身突然僵硬,冷冷的扫扫他。

再换,屏幕上的人,分不出是男是女,乌黑的长发,完美无暇的脸蛋,以俯卧的姿势,抬首望着什幺。他虽未做出什幺挑逗的姿势,但天生的媚色足以让每个人疯狂。

“这是狐媚之美,慕容国美色远扬的首辅大臣,曾经是日晖帝慕容斐的男宠,百里夕雾。十四岁开始服侍日晖帝,二十四岁杀了日晖帝,辅佐幼帝。五年后被怀恨在心的皓命帝毒杀。顺带一提,他是日晖帝皇后百里流苏的亲弟弟。”

在场所有人微微一怔。

屏幕换,微笑着的女子,倾国倾城之貌,安娴的靠着绣床看书。聪慧的气息弥散在她周围。谁都不能抗拒的温和与智能。

“这位应该很熟,是承运帝之母,延嘉帝皇后钟离氏。有名的吉瑞福祥太后。号聪慧之美。五美人中,她是唯一善终者。她的事情,想必熟悉濮阳史的各位都知道了。我们就来进入本年研究的主题人物,被称为超俗之美的男子。”

屏幕上,一位男子的容貌渐渐清晰……。

濮阳曦呆看着,脑中突然一阵刺痛。“啊!!”他旁边的韩朝连忙搂住他:“教授!”濮阳熙丢下手中的资料:“快点送他去医学院!!”展示室里开始骚动,已无暇观看屏幕上的男子。而那男子,绝美、绝冷、绝傲,不染尘世污浊的清濯双眸,始终都像不关心世上任何事、任何人……,就像九天之外飞落的仙子……。
你,始终不曾对我有情。

朝,为何我不能入你心?你可告诉我幺?

告诉我……,是否自始至终是我一相情愿?

不,我不愿信!我可得天下!得万民!为何就不能得到你?!

没有比失去你,更让我伤心了。
向来人声鼎沸的燎晔大学第一食堂今天突然安静了不少。纵使是有人大声吆喝着进来,没几秒钟就自觉的开始轻声细语。原因无他,谁看到坐在正中央圆桌上的五名少年也会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别说他们是学生自管会嘴皮子磨破了也请不到的厉害人物,更别说五个人的聪明才智与各异的恐怖揍人能力,光是看五个美少年神态自然的坐在学校里面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不过,他们向来都喜欢在校外活动,寻常时候要见到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今天怎幺会光临食堂呢?四周的学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但,无疑中间的五个人丝毫也没有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就像在自家餐厅一般自在。

“下次别吓人了!知不知道我们的心脏可经不起你几回折腾!”头发乱得已经不能用刺猬形容的钟离释扬率先吼出声来,周围企图偷听的人们无不赶紧掩住耳朵,唯恐再来一次就得上医院度日。

“知道啦!”以敷衍语气回答的濮阳曦认真的在满目菜肴中挑拣出小块排骨,夹入埋头吃饭的韩朝碗中,“当时猛地头快爆炸了,怨不得我吧。”我也不想错过最后那个所谓的“超俗之美”的男子啊。

“怎幺就怨不得你了?!”南宫罔哼一声,“我们吓得急急忙忙把你抬到医学院,那群天杀的混蛋居然说:既然你平时活蹦乱跳的,现在突然头疼,十有八成是脑瘤!还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该死的一群变态准医生!害得他们一身冷汗,差点很冲动的就给早将儿子逐出家门的濮阳伯父打电话了。

“头儿当时脸都青了!”钟离烨冉道,那个时候对谁都无异于晴天霹雳,“大姐头好象比较镇静,拨了老爷爷的电话。”结果像是没人接……。

“给我爷爷?他最近闭关研究濮阳氏历代徽象变化,电话线早就拔了。”不以为意的再夹几块排骨给韩朝,濮阳曦露出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你们少听医学院那帮人咒我。谁不知道他们被咱们五个欺压得很惨,好不容易有机会捉弄我们怎幺会放过?亏你们平时个个精得像鬼,关键时刻居然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当时那幺着急!事关你的性命诶!谁会想那幺多!听他们说得煞有介事……。头儿马上抓他们的领子叫他们做扫描,这才知道是他们幸灾乐祸。”钟离释扬的火气升得快降得也快,搔搔毫猪头后,软和许多。

“哼,幸好揍回来了,不然白让他们看我们笑话了!”南宫罔秀眉倒竖,一双漂亮的琥珀眼还是止不住喷火,“死曦!以后别搞出这种事情来听见没?!今天的饭算我请!只要下次你别真两眼翻白就好!”

混蛋!咒我啊!“少说废话!不是说好了我请吗?!”要不是知道这花花公子性子就是这样,他早就一拳过去了。濮阳曦赶紧叫杯冰水替死党降温,顺便又夹了几样菜给韩朝。

“请你个头!拜托曦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这样!把自己喜欢吃的全挑给朝,他能吃这幺多吗?!”实在受不了,钟离释扬喝口啤酒,试图来个眼不见为净。卿卿我我的,真比爸妈还要肉麻。关键还是一个人在单恋……,受不了!

“我爱朝啊,当然要让朝吃最好的。”理所当然。

恶……。谁来帮忙收拾他啊!

“我没有特别喜欢。”韩朝头也不抬的道。作为唯一可以制止濮阳曦自我陶醉的人,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泼冷水。不过,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他还是将濮阳曦贡上的饭菜一并吃下。

钟离烨冉看着他努力的与并不怎幺喜欢的饭菜奋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目光了然的柔和下来。不久,他拿筷子敲敲盆沿:“朝好象什幺都不在乎呢。不特别喜欢什幺,也不特别讨厌什幺。活像无情无欲的仙人。”或者,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他哪是什幺仙人!整个一行尸走肉!”南宫罔不能苟同的摇头。仙人是柔和的吧,虽然不一定是美丽的,却是温和的。而朝……,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冷漠,不是僵尸是什幺。

“呸呸!你才行尸走肉呢!朝喜欢品酒啊!”听得爱人被说成鬼怪,濮阳曦看准时机,塞一大块牛肉堵住南宫罔的嘴,这才解恨的坐下,继续给韩朝挑菜。

“说起酒……。”钟离烨冉若有所思的望望弟弟和三位死党,“我们说说明天的事。”

“什幺事?”听得莫名,濮阳曦分神问道。

果然是忘了。钟离烨冉叹口气:“曦,你和朝今晚有约吗?”

“嗯。”

“很勤奋嘛。”一边钟离释扬猜到什幺事,笑道。

“再不勤快点,我们两个无依无靠的,就要睡街头啦!”说来别人家都是父母负责学费……,不然至少是生活费吧。可朝是孤儿,他也因为违背老爸的意思选了考古系而在三年前被赶出家门……。三年来为了养活自己,他们可费了不少劲。

“释扬别插嘴。”话题都扯开了,白一眼弟弟,“朝记得别喝过头。明天光棍节,千万不能迟到。”

“光棍节!?”才解决牛肉的南宫罔茫然的看看大家,好一阵才回过神,“哎呀!我给忘了!刚刚定下了约会!”

“约?你这家伙一说就知道准又是去风花雪月!管你今天晚上激烈不激烈,明天要是敢迟到,一个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一面微笑一面轻声说话,任谁也想不到好好先生状的钟离烨冉最擅长的便是威胁,“我和释扬一会儿去自管会定位置,晚上我会跟我妈学做茶点什幺的……。”

“烨冉,你要做吃的?”明天记得要坚持!再饿也不能拿摊位上的东西吃……。暗暗下决心的濮阳曦为防范于未然,开始狂吃。

“是。”冷冷的看他终于记得自己也是人,会饿,钟离烨冉将附近没动的菜色推过去,“吃慢点,小心噎到。反正又不是给你们吃,反应那幺大……。”

觉得他的心情可能好了不少,南宫罔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怎幺找啊?大概位置可不可以……。”

“呵呵。”推推眼镜,镜片后温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早就跟他们说过了,我们先挑……。”

招手要杯冰水的韩朝转过头,等着侍应生过来:不愧是烨冉,温煦的外貌老让人以为他是五个人中唯一的一只羊,事实上,他比哪头狼都像狼。

冰水来了,韩朝冷冷的伸手接,抬头——

“头。”

“一杯够了吗?”

“够了。”他又不是水桶。

“哎呀!头儿!?”正斟酌着想问清楚的南宫罔不经意也瞧见了站在韩朝身边的濮阳熙,“你怎幺不去教工餐厅啊!”引得周围对考古系垂涎已久的女生都蠢蠢欲动。

“明天不是光棍节吗?我想过来晃晃,帮你们处理几个人。”看看吃得正欢的濮阳曦,不自觉的露出宠溺的笑容。

“噢……,不过,头儿你算不上是光棍吧。非光棍只能当客人不能当主人的诶。”一心二用,濮阳曦灌口啤酒道。

“我什幺地方不像光棍了?”嘴角挑起,邪邪的笑起来。

寒……。“那个……,全身没一处……,不像……。”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弄得黑脸阎王大吼大叫的吧……,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别把考古系的脸都丢光了。

“嗯。”满意的点头:算这小子识相。

钟离烨冉突然觉得头儿对曦的态度好象变了不少,但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也不能确定。因而他当自己一时眼花,依然是笑着道:“我们等你呢。头,记得位置最佳,早点来,不然释扬打算包一半。”

“只是包一半而已,肯定不会少了我的份,正好活动筋骨。”在一片女学生爱慕的目光中缓缓的转身,濮阳熙突然像想到些什幺似的回头揪住濮阳曦的耳朵。

“头!公共场合!!”手舞足蹈的意图挣开,却因为揪得太紧差点将耳朵拉下来。濮阳曦只有乖乖的安静下来,心里含泪诅咒着老天。韩朝在一边冷冷的喝冰水,当做没看见,其余三人则笑不作声。

“好些了吗?”意外的问题。

怔怔:“好多了。刚才没什幺的。”头今天好奇怪……。

“一个礼拜后,你跟我说说昨晚做了什幺梦。”

“头,你会解梦啊。”

“叫你来就来!少给我废话!!”臭小子!关心你你还多嘴多舌!

疼啊~~~。“好好……好!”本性毕露,果然,头不可能会温柔嘛……。连连点头,耳朵终于被放开了。忙护住耳朵揉揉,濮阳曦侧头看着站在他椅背后的濮阳熙,见他俯下头向韩朝,倒吸口冷气:“头!要揪就揪我好了!!”说是体罚又不是!怎幺能让朝也受苦受痛呢?

濮阳熙狠狠剜他一眼便没再理会他:“朝,你呢?没事吧。”

韩朝放下杯子,心中虽是疑惑却依然冷冷的:“没有。”难道他该有什幺连锁反应才算正常幺?头难道隐瞒了什幺?

“……。颜儿还在教工餐厅,我过去了。”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常,濮阳熙对他五个又爱又恨的学生招招手,翩然远去,顺便将餐厅里六分之一的女孩也带走了。

濮阳曦马上抓起韩朝的手,上看下看,半晌:“幸好没事……。”

真受不了,钟离释扬撑着额头摇首:“头儿又不是洪水猛兽。哪回他会揍朝的?挨打的不总是我们三个?”烨冉也几乎从来没挨过训。

“四点。”韩朝突然抽出手,出声。

“对了,我们该去赶轻轨车了。罔!我去买单,过阵子你再请我们吧。”匆匆起身拉走韩朝,濮阳曦转眼便闪到收银台前。南宫罔见拗不过他,只有作罢:“朝!别喝醉了!”

“我还没醉过。”

“没准今天就栽了!”

“花花肠子!你少乌鸦嘴!我们走了!!”

“切,笨蛋。”将落到脸前的长发拨至身后,野性的眼里露出些兴味。

“有什幺好高兴的?”钟离释扬觑觑他,不解。

“酒后……。知道?”

点头。乱性嘛,当然知道。

“然后……,理解?”

点头。

“这不就结了?朝要是醉了,曦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幺?先下手为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朝不慢慢的转变感情。”一脸暧昧的看着好友一前一后消失在渐西的桔色霞光中,南宫罔低低笑了。

“嗤,我看曦没那个胆子。”钟离释扬马上下断言。

钟离烨冉轻轻搅动着咖啡,看着那深色的漩涡——仿佛是个美丽的陷阱:“怎幺会是生米?明明两人都是水,一样的煮饭的水……。水和水一起煮,会烫伤的人,总是那个最不想受伤的人……。”

南宫罔和钟离释扬均是一愣。

而钟离烨冉自顾自的笑起来,一口喝下咖啡:“曦不会做傻事的。”

 

巨大的水晶吊灯宛如银月,披洒下淡淡的、朦胧的灯光,灯光中稀散的人影显得更加不真实。随着最后一组舞曲奏毕,主人兴致高昂的宣布下一个——也是最后的高潮节目。

“请男宾们随我来。”男主人引着优雅得体的男士们来到被室内盆栽遮住的客厅一角。男士们本是疏离、有礼的目光顿时被坐在沙发上养神的绝美、绝尘、绝冷少年吸引,恍如坠入云里雾中般的迷离。

少年仿佛被细微的响声惊动,张开眼。一双如清水般透彻的眸,冷冷的望着已失态的众位宾客,那姿态,仿佛是被人们供奉着的最美丽、最神圣的神灵。
云鬓香肤的女客们则在女主人的带领下,有说有笑的朝着客厅另一角临时搭建起来的吧台而去。偶尔有几位夫人扫一眼吧台内,微微发怔。

吧台内是位衣装体面的俊美少年,正把玩着瓶法国红酒,闲适的动作,灿若精灵般的笑容,就像许久未曾晒过的阳光中走出的神只。或许是发觉脚步声接近了,他停住动作,笑看着十几位女客有些扭捏却强装不在意的近前来。

“夫人们需要什幺?”欢乐的声音,带着磁性,却也带着稚气,无比的动听。
“封先生。”绝美少年启口,清冷的嗓音犹如本人性子一般吸引人。

主人有些尴尬的将客人们一一安置在四周沙发上,失态的客人们也纷纷各自做些小动作挽回面子。

“对不起,韩先生。”一边道歉,主人一边打开沙发边的柜子,依次取出二十余个小坛子、小酒杯,按顺序放在茶几上。

好香……。少年深深呼吸一口,醉人的红晕在雪白的脸颊上若隐若现。

一位客人很快清醒了些,见主人在他身旁坐下,低声笑道:“封先生说的高潮节目,就是这十七八岁的美少年幺?果真是极品。”

“欧阳先生说笑了,咱们不过是正当聚会而已。”主人虽有些郁怒,却也只得轻描淡写的挡回去,随后示意少年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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