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金色猎豹篇 下————见猫必调戏
见猫必调戏  发于:2009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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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笑了笑,说:“您过了这么多年相貌却依然没有改变,这点我倒是印象深刻。”
“这个孩子挺不错,把他送给我?”不知道为什么,德库拉冒出一句让宁零也惊讶的话。
“您的侄儿正在到处找您。”
德库拉再看了一眼宁零,笑着回答:“恩,白天在外面果然不太适合我。”
“叔叔!”巴帝斯特已经在后面叫喊了。
“失陪了。”
宁零目送着德库拉离开,刚才德库拉在谢尔盖身上轻轻拍打的那一下,宁零很清楚的看到他从谢尔盖的身上取走了几根金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幸好医生还没有到,一定要想办法拖过去。
“你怎么了。”谢尔盖看着魂不守舍的宁零冷冷的问。
宁零勉强牵起嘴角,打趣似的说:“狱长大人亲自来押送我?‘黄蜂’也还没叫呢。”
“他跟你说了什么?”
宁零假装糊涂,“我不明白狱长大人的意思。”
谢尔盖朝宁零的连上伸去右手,宁零下意识的扭头避开,还是被谢尔盖扳了过来。
“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净。”声音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有一丝宠溺。
父亲……我的易,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宁零心里又泛起了这样的想法,眼眶渐渐红了,谢尔盖不是傻瓜,不过就算是傻瓜也能察觉到宁零有些不对劲。
谢尔盖的眉头也收紧了,就连强力占有他的时候,这个小子也只是从开始一直骂到结尾,真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这样一个人留下满脸泪痕,他再次询问:“怎么了?”这一次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在他面前落泪,维卡、撒丁以及许多人,他都见过,甚至他的父亲。但此刻他的心情跟以前都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这其中还搀杂了一些微妙的其他感情。
宁零没有回答,但情绪还是十分低落。
“在‘黄蜂’响了之前,记得回去。”谢尔盖这次似乎很通情达理,他说就踩着那些夹杂着软沙的石路离开了。
赫德斯,宁零其实现在非常想冲进去,但他又有些害怕,那个拥有父亲几乎所有器官的人,却完全不记得他了,他的心脏虽然还在跳动,但不再是为了自己了,那种悲凉的感觉,让宁零有些想放弃的感觉。
父亲,这就是你给我的希望吗?你曾经给了我生的希望,然后带给我死的希望,真是讽刺。
宁零疲惫的靠到后面冰冷的石头上,距离上一次哭已经有九年的时间了,眼睛和头都有些微微的发涨,慢慢的就有些迷糊了,渐渐睡着了。
直到一阵喧闹声响起,宁零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犯人们都在广场上‘自由活动’了。虽然平时在‘广场’时也会有犯人挑选仇视的对象单挑,但是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气势,仿佛是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加油。那些叫声让宁零太阳穴隐隐发疼,他再次闭上那双黑色的瞳,希望能把那些声音抛到身后,但是还是被其中一些声音吸引了。
“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强。”这个声音很粗野,是二楼的一个分尸案的犯人。
“看来以后我们最好少惹他。”
“可那个金发小子应该也不弱!”
宁零蓦然睁眼,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金发男人,应该就是伊万。那么能够压制做伊万的是谁?宁零在脑中搜索着,但是找不到那样的脸,会是谁?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人堆里走去。
人群中呼喊声、惊呼声不断,所有人都看得专心致志,但是奇怪的是,大家看到宁零之后,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并且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宁零迷惑的往前方看去——圣正把伊万压在身下。
“易。”宁零不自觉的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伊万看到宁零从人群中出现或多或少有些惊讶,宁零一般从不出现在这里,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躲起来。伊万双腿向地上用劲,卖力的将身体撑了起来,尽管站了起来,但人也东倒西歪了。
而圣看到宁零的到来似乎非常高兴,他大大的咧开了嘴,白色的牙齿整齐的露了出来,还伸出左手向宁零挥手致意,看到这个表情和动作,宁零心口好像被蛇咬了一口,撕裂了一样的疼。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伊万钻了这个空子,以十分的力道朝圣攻去!
好机会!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不!”宁零几乎是嘶吼一样的喊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挡到了圣的前面。
四十四 恋人
已经以十分力量发出的拳,尽管伊万想要收回力量,也有些勉强,他的右拳伴随着宁零肋骨碎裂的声音以及伊万痛苦的表情一起到达。
宁零斜弓着身体靠在圣身上,肋骨的断裂使他说不出半个字来,连腰也直不起来了,而一旁的圣与伊万脸上的表情是同样的不解。
“你忽然冲出来做什么?!”伊万从惊讶中脱离出来,却又立刻迈入惊慌的领域。
宁零重重的吐着气,没有回答。
伊万把他从圣的身边扶过来,说:“我送你去撒丁那里。”
“我送他去。”这时候圣也说道。
“你以为……”伊万刚想要反驳他,宁零竟然已经将手放在了圣的掌中,完全一副我就全交给你的态度。
他是在保护那家伙?!伊万立刻摇晃脑袋将这个念头甩开。
宁零在圣的背上柔柔的趴着,温顺得像只见了主人的小猫,伊万不明白这巨大的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但是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被他漏掉的东西,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
“你为什么要冲出来?”圣也是很不解的。
宁零靠在圣的身上,呼吸着这被他一直忽略的,有着父亲一切的人的味道。贪婪的、大口的,甚至有些眼眶发涩,止不住的想要拥抱他,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里、灵魂里。
宁零轻轻叫道:“圣。”手指却在他的身上游走,只是恨自己不能伸进他的身体内,触摸那颗曾经为他跳动过的心脏。
“你这人真傻,为我拦那一下干什么,即使他出十分的力气,也根本伤不了我。”
“我是……很傻。”宁零自嘲的笑起来,被涌上喉咙的血呛得猛烈的咳起来。
“不过你放心,你死了我会记得你的。”
“那么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圣歪起头想了很久,然后说:“我觉得你很奇怪,我看到你心脏就会不自觉的跳动,感觉好像……很高兴。”
宁零身体一颤,双手搂紧圣,悲喜交加的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液,我曾经是你最爱的人,你也是我最爱的人。”
“噢……这样啊。”其实宁零的一番话圣完全没有听懂。
“也就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明白了吗?”宁零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希望他能明白这其中的哪怕百分之一的炽热感情。
圣若有所思的反复念着这一句:“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尤里,这就是宁吗?”不知道为什么,德库拉出现在原本应该是撒丁在的医疗室里,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也颇为担忧。
宁零抬起脸,点了一下头,“他就是您侄子在赫德斯的内应。”
德库拉摇头笑着,感觉很有天意弄人的意思,“你呢,你又是怎么受伤了?”
“难道不是正好吗?您应该配制出那个东西了吧?如果不是我受伤,可能您正在伤脑筋要怎么才能进入赫德斯吧?”
德库拉又是一阵无奈的笑容,然后对圣说道:“把他背进来吧。”
圣对他们的内容似乎一点儿不感兴趣,只是听话的把宁零放到了里面的床上,动作一点儿不温柔的……让宁零疼得咧嘴。
“是为他受伤的?”德库拉问。
宁零没有说话,等于默认。
德库拉拿起旁边的针管,“哎”的叹了一声,说道:“尤里,你为了他迟早会丢掉性命,他已经不是宁了,只是装载宁尸体的一个容器而已。”
宁零听到这话眼中立即放出寒冽的冷光,“德库拉先生,即使是您,我也要请你收回这句话,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
“你们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圣似乎终于有些疑惑了,他虽然没有宁易对宁零的感情,但毕竟不是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
“你失忆了,你们曾经是恋人。”德库拉抢先回答,宁零原本想要阻止他说出圣是人造人的事实,听到他这样说不禁松了口气。
“恋人?”圣满脸不解。
德库拉将针管里多余的气泡推出,望向宁零说:“看来组织并没有给他输入情感这一项指令。”然后将已经准备好的针管放到宁零手上的动脉前,“你身上的伤必须等药物输入后才能治疗,你有信心能挨得过身上的伤和药物刺激的双重疼痛吗?”
宁零一脸漠然的说:“这还用说吗?”
“你这表情跟宁真是一模一样,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呢?毕竟他也那么爱你。”
宁零闭上眼,不愿意再回想以前,即使在美好的时光也会变成痛苦的回忆。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流经他的全身,就像得知宁易死讯时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冰冷了,不再流动了。
“我们走吧。”德库拉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袋子,将针管和器材扔了进去,朝着圣丢下一句话。
圣望向床边表情渐渐痛苦的宁零,迈出了几步,又回头再看了看。宁零突然把手伸向门边,挣扎着喊,“你别走。”
这样的情景好像很熟悉,圣皱起眉头,脑中好像闪现了什么画面!一个孩子,一个黑发的孩子,抱着他的腿,画面很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脸,似乎他在笑,“咯咯”的笑声,他把那个孩子搂在了怀里,在吻他!
耳边像有强烈的磁场干扰一样,能够听到刺耳的“嗡嗡”声,圣捂起耳朵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好久才平静下来。
宁零看到这一幕的感觉有些惊奇,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颤抖的说:“德库拉先生,您能为他恢复以前的记忆吗?他的脑里肯定还有很多残留的记忆,对于我的。”
德库拉却一脸的冷静,表情出奇的冰冷,“尤里,你认为宁的大脑是电脑硬盘吗?你太天真了,有些事科学不一定能做到,我希望你也别尝试那么做,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必须要带他回去了,如果谢尔盖来看到这一切,恐怕就算是DNA报告出来结果是99.99%,他也会很恼火。”德库拉扶起脑部受到剧烈刺激的圣,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宁零仰面躺在床上,任分筋错骨一样的疼痛袭来还是面无表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念着:“科学也无法办到的事吗?回到过去,只有他的过去……”
四十五 顶替
“怎么了?在这儿发愣。”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外宁零眼前的光线。
宁零还在失去宁易的痛苦中游弋,直到被这个低沉而华丽的男音惊醒,他慌张的转过头去,立刻心虚的掩过自己的手臂,因为那上面还残留着刚才注射后所留下的消毒棉球。
“你打架了?”声音并不是那么温柔,或者可以说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让人觉得很动心。
宁零撇过头去,不做回答。
“进来吧。”谢尔盖朝门边的人点了点头。
宁零可疑假装回避的心理翻过身去,将原本有针眼的手藏到了里面,如果让前来抽血的医生看到,可能会不妙。
谢尔盖冷眼看着一切,虽然他已经有些一改往日的冷静,过早的对这个人投入了兄弟应有的感情,但他能看得出这个人对自己非常敌视,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补救,这是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当然,是在那个东西还没有完全破碎得无影无踪之前。
宁零身上的伤痛其实早就被药力发作后的疼痛覆盖,头发有些微润,虽然脸是向里的,但是感觉好像通不堪言。
谢尔盖有些不悦,“轻一点。”他对那个医生说。
医生其实更加的不满,这样的抽血,也许普通的女孩子也只会皱一下眉头而已,这个人却疼得出了一身汗,真是有些让人费解。
“好了,谢尔盖先生,已经完成了。”
“现在就起程吧。”谢尔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十点之前我能得到答案吗?”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个人的态度让医生先生在原本就有些热度的天气,背上冒起热汗。
谢尔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站在那里,表情里有一些烦躁。
“没有问题……”医生先生重新回答了一次。
“嗯。”终于得到了谢尔盖的回答,医生先生总算松了口气。
维卡从门外进来,示意医生跟他一同前往码头,而撒丁也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他看着一脸痛苦的宁零,几乎还没有做其他的事,就已经知道他身上的伤应该很严重。但他并没有立刻上去为他治疗,而是追上了刚刚离开的维卡和医生。
“医生先生。”撒丁在后面叫住了他,同时观察谢尔盖有没有往这边注意。
医生和维卡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撒丁一脸的严肃,看上去跟平时嬉皮笑脸的形象大相径庭,“请听我说,也许这个要求非常过分,但请您务必答应我。”这样的撒丁,维卡几乎也是头一次见到。
医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肯定不可能轻易答应一个陌生人的要求,“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我……”
“请一定要帮忙。”撒丁粗鲁的打断他,似乎非常急躁。
“这……”
确实这样的要求有些让人为难。
“听我说,不管你手上那份血样与谢尔盖的血样测试出来的结果是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交出一份DND吻合度在90%以上的报告。”
维卡惊奇的睁大了眼,他不明白撒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不是让先生无论如何都要陷进去了吗?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撒丁先……”维卡把拳头放在身前,正要开口,却听见有人吼道:“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有人似乎比他更加激动。
这位绅士显然生气了。
撒丁望着医生气愤离开的背影,暗暗叹息,完了,看来安德里亚要失望是肯定的事了。他几乎都能想像出,安德里亚在确定宁零不是他的那个不知道还是否活着的弟弟时,那份沮丧与失望,与其让他胡乱的寻找,还不如先让宁零顶上,然后自己再暗中寻找那个弟弟的下落,如果那个孩子死了,那么这件事就成为永远的秘密,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他就将事情的始末再告诉谢尔盖。
没有办法了,宁零那边也需要照顾,如果在那份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的情况下,安德里亚的“准弟弟”如果有什么问题,恐怕他也一样会暴跳如雷的。
撒丁垂头丧气的回去,看到宁零疼都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了,脸上全是红润的湿气,仰头大口大口的喘着。
谢尔盖也有不知所措,但并没有显得慌张,只是慢慢的说:“刚才医生为他抽了一些血液……”
撒丁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人会因为抽血痛成这样。”然后掀开了他的狱衣,胸下有一块明显的凹陷,还有一些淤青。
“我会照顾他的。”撒丁还是无奈的告诉谢尔盖,虽然他知道现在的谢尔盖已经不理智了,但是没想到他不理智得这么过分,连一些基本的东西都丧失了,仿佛第一次恋爱的少年一样,被情人的第一个吻迷晕了头。
宁零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牙龈被重力压出了血来,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这个细小的变化让谢尔盖更加急躁了,他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来到了他的床前,望着撒丁的眼神里全是责问,仿佛在说:“为什么会这样!”
宁零只是不希望自己在晕厥后,手臂上那个多余的针眼被发现,如果撒丁在这个时候进行详细的检查,那就完了。
但是有些事情越是掩饰,就等于将它赤裸裸的铺上台面,比如那个针眼,其实撒丁已经看到了,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不过宁零的态度让他产生了怀疑。
撒丁手里一边帮宁零治疗着骨伤,一边跟谢尔盖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那只吸血鬼走了。”但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谢尔盖,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宁零,宁零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是闭起了眼睛,他不想让眼神泄漏了秘密。
果然,撒丁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早就听说过德库拉了,曾经是‘FXX25’研究和创造的主要人员之一,那么那个针孔代表什么?难道是为宁零注射了?确实宁零看起来痛苦的模样,已经远远超过一个骨伤病人的样子,他们在预谋什么,撒丁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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