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宠物
如果不是因为嘴上的口塞，这样剧烈的疼痛很有可能让宁零把牙根咬碎。当谢尔盖的手指开始在他身下抽动时，那种锥心的疼痛让宁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嘴上，那个口塞竟然被咬碎了。
“混……混蛋！”嘴上刚能说话，宁零便骂出了声。
谢尔盖怪异的牵动了一下嘴唇，一个挺身说道：“还能说话吗？很好。”
热烫的欲望在宁零的肠道内壁剧烈的摩擦着，他已经无法张嘴回答他的话了，此刻恐怕一张嘴就是吓人的嚎叫了。
男人之间的做爱，如果不是情人或者真心的愿意交欢，那么那将会是一件比女人生孩子好不了多少的事情。
宁零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本就闭塞的小房间里，空气变得更加的稀薄，充斥着房间的只有那只野兽发泄时散播的气味。宁零强忍着疼痛和恶心的感觉，脑中几乎一片空白，只希望他快一些结束。
谢尔盖怒长的欲望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停止的意思，更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宁零艰难的调整着身体，那怕是只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移动，但稀缺的氧气和谢尔激烈的动作，让宁零脸上像涂了一层绯色，只要稍稍的那么一动，在谢尔看来，就是诱惑……
原本干涩的洞口现在也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滋润，但是疼痛一点儿也没有消失，宁零感觉身下湿湿的，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腿间留下来，身下又疼得不像话，看来流血了。
谢尔盖终于加快了动作，进入了冲刺阶段，狠狠的抽送了几下，终于闷哼一声，全数射在了宁零的体内。
“做完了吗？做完了就快放开我。”宁零除了嘴上还能逞些威风以外，整个身体几乎都麻木了。
谢尔盖笑着拿起衬衣，“今天就先放过你。”看到地上的狱衣笑了笑接着说：“5269是吗？中国人都是这样吗？”
宁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人从头至尾都是诡异的笑容，和平时一脸严肃的样子大相径庭，所以只是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什么也不回答。
“哼”谢尔盖冷哼一声以后再也没说其他的话。
“喂，放开我！”
宁零眼见谢尔盖穿好衣服就要离开，完全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有些着急了。
谢尔盖依旧什么也不说，穿好衣服就推开门出去了，宁零愤恨的望着那个背影，真想把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一根一根的拔下来，然后欣赏他痛苦嚎叫的表情！
就在他叹出的热气还没退散时，维卡一脸的阴沉的进来，用奇怪的强调，充满醋意的说道：“恭喜你成为主人的宠物，中国人！”
维卡说这句话时，内心像被人一刀一刀割开，虽然他明白主人只是尝个新鲜，但但凡是中国人讨厌的主人，为什么会对这个人特别，他更加难受了。
什么？！宠物？这个中俄混血的杂种是不是他*的变态，宁零在心里骂着，但现在他处于劣势，别说他四肢没有被缚，就算是自己现在身体完全健康的跟维卡站在一起，那也没有胜算，跟维卡碰硬绝对没有好处。
宁零忍着骂意，尽量让自己语调平和的对维卡说：“看在都是宠物的份上，麻烦帮我解开这些东西。”
维卡听到身体一震，忽然红了眼似的拿起旁边一个硬物就往宁零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吼着：“中国狗！中国狗！”
宁零眼前一阵阵的冒着白色的金光，鲜红的血几乎迷了眼睛，他在失去意识后的最后一刻，他夸张的笑着问了一句：“那么你是俄罗斯品种了？”
宁零只隐约看见维卡愤怒的高举着那个银质台灯，就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爸爸……爸爸……”
模
糊不清的梦里，一个大概十岁的男孩跑过来，水汪汪的眼里是那个年龄应该有的纯真，他亲昵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亲吻他的
额头。小男孩更开心了，他伸手上去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颈间磨蹭。忽然！一个女人充满愤怒的走了过来，狠狠的将他拉开，他哭喊着想要奔向男人，却被无情
的拽得更远……
有些湿热、腥臭的东西喷溅到了他的身上，是血！画面忽然转变了，那个男人红了眼似的站在那里，地上躺着的是被剥皮的女人。
“不！啊！啊！”
“喂，醒醒。”
因为这声呼唤宁零从梦魇中逃出来，陡然坐起的身体让心脏的跳动加速，身上还残留着对梦中景象的恐惧而遗留的颤抖，宁零伸出双臂把头紧紧的压在手掌中，痛苦的呜咽。
“宁？”伊万试探着用轻微的动作碰了碰他的胳膊。
宁零此刻看上去好像变了一个人，怒张的眼眶里充满了眼泪，就像魂魄已经被人摄走，而留下的仅仅是一具充满恐惧的肉身一样。
“宁！”伊万加重了动作，狠狠的叫了一声，似乎才把宁零从虚幻的世界中拖拉出来。
宁零颤了一下，仿佛灵魂回到了肉身，他茫然的看着伊万，似乎在问，出了什么事？
“是你把撒丁骗走了吧？这里连狱医也没有，我只是简单帮你上了点药。”伊万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宁零扶着腰身，清醒之后立刻感觉到了身后的疼痛：“杂种！”
“据我所知谢尔盖是不会轻易对人出手的，但他喜欢似乎很喜欢强者。”
“噢？那么维卡不是最合适吗？我看他做宠物做得很得心应手。”说完轻蔑的一笑。
伊万笑了，但似乎不是被这个话题逗笑了，而是另有所指的笑着说：“狱长大人肯定为你骗走撒丁而恼火，要知道连我和撒丁的交情他那家伙不会听我的，他只凭兴趣办事。”
宁零的疑惑终于快要得到证实，他此刻对伊万身上的秘密，比对自己身后的疼痛来得更感兴趣，终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伊万用他惯有的若无其事的表情回答：“英国人！纯正的英国血统！”说到第二句时，表情还打趣的一本正经起来。
“那么请问这位绅士先生，您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被关进赫德斯？”
伊万依旧一本正经，“肯定是坏事了！”
宁零强忍着疼痛有些恼火了，“别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
“只是？”
“只是从赫德斯逃了出去而已。”
宁零无力的腰骤然直起，脸上的表情已经达到了惊讶的巅峰，“你说什么？！你从赫德斯逃了出去，你是说你在这个鬼地方，在那只俄罗斯狼狗的监视下越狱了？！”
十 信任
“喂，喂，那条俄罗斯狼狗刚刚还和你……”
宁零一个直拳过去击在他的脸上，让那句没有来得及出口的话彻底消失。
伊万扶着差点被打歪的名字，啧啧连连道：“你真的是剥皮杀人犯吗？”
“不要说了，我想吐……”宁零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印堂冒着黑气，手肘撑着床边，好像真的要吐出来的样子。
伊万以为他是在逗笑，没有多加理会，但看他慢慢变化的脸色，也开始担心起来，“喂，不是真的吧……”
“呕……”
伊万的话还没有说完，宁零就已经‘呕’的吐了一地，经过消化后掺着胃酸的人肉，看上去远远没有当初吃进去时那么美味。
几阵干呕之后，好像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了，宁零快速拿起旁边的一块纱布把嘴擦干净，然后奋力的想要下床。
“你现在还是先躺着的好，想要什么？”伊万担心的扶着他，不知道这个中国小子到底怎么了。
“水。”宁零说完还是径直往水龙头的方向奔去，虽然走起路来看上去很奇怪，但伊万却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他看着宁零冲过去大口大口的用水漱口。想来他这些天强压着自己真正的性格，吃着那些看似美味的人肉，思想快要崩溃了吧，伊万这样想着。
“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吧，为什么进赫德斯？”伊万终于忍不住这样问了。
这里平时用来洗杂物的水龙头里，连接的都是海水，用又苦又咸涩的海水漱完口后，嘴里还是留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宁零猛的抬起头，神情认真的说：“怎么逃出这里？”
伊万‘哼’的笑了一声，说：“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是受不了这里的伙食，还有那只狼狗。”宁零停了停，继续说道：“我毕竟是一个正常人，这里的生活实在太过……，我一时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我倒觉得他更像猎豹，哈哈。”伊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更他打趣起来。
“真的可以逃离这里吗？”宁零的语气有些急迫。
“你不怕我把你带到更危险的地方？”伊万的脸上露着捉摸不定的笑容。
“呵呵呵呵，哈哈。”
伊万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如果你要对我不利，那么第一个晚上你就会杀了我，如果你清楚跳格的规矩，何必为了我一个陌生人得罪整个赫德斯。”宁零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伊万无奈的一笑，“好吧，我承认，我对中国人有种特别的偏好，这点跟那只狼狗正好相反。”
“噢？”
“因为当初帮助我逃离这里的，正是一个中国人。”
“什么？！”宁零惊讶的靠过去，他原以为伊万是靠自己的力量逃脱，没想到居然还有同伴，愿意在赫德斯这样的情况下和他一起联手，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伊万用手将宁零压坐到床上，慢慢的说道：“如果你相信我，那么我告诉你，我们现在逃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回换宁零不解了，“为什么？”
“我和05可以说是赫德斯的第一批‘客人’，那时候管理赫德斯的那个家伙，已经被送了断头台，正是因为我和05的成功逃脱。”伊万慢慢的躺下，靠在那张病床上，眼神飘得有些远了。
说是病房，其实是非常简陋的一间屋子，除了水泥墙壁以外几乎没有别的，甚至能透过没有窗户和门的房间看到外面漂亮的海和海鸟，当然，还有黑色油亮的高高的电网。
一只海鸟撞死在了电网上，惨叫了一声。
伊
万继续说道：“那之后，我听说赫德斯换了一位狱长，那就是谢尔盖——欧洲一位独裁军阀的儿子。他父亲在军事和政治方面的地位都颇高，但是却被他母亲杀死在
卧室的床上。那时候谢尔盖才15岁，而他来管理赫德斯时才刚刚18岁，但他已经做到了最好，自从谢尔盖来了之后，从没有一个犯人逃脱过，整整九年的时
间。”
宁零听完这段话，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他对谢尔盖这个人似乎有了重新的认识，也可能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宁零居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值得同情。在这个荒岛上面对那些变态的凶残杀人犯足足九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仅仅是这荒岛的凄凉，就能够足以让人发狂。
宁零看到伊万忧郁的神情，轻声的说道：“既然当初你和你的同伴可以逃出去，为什么我们就不可能逃脱？”
伊万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当初的我就像个傻子，如果不是05带着我一路闯关，也许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可我现在居然连他的样子也记不清了。”
宁零听完立即站起来说：“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按照当初05的计划再来一次，也许有逃离这里的机会？”
伊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个中国人，看起来非常的坚强，其实内心非常脆弱，但不管受了多少磨难，都能有重新拾回激情的勇气，还是一样的敢与冒险和探寻，真看不出他刚刚被男人强暴过，那样闪着璀璨光芒的眼神，都要让他晕眩了。
他却办不到了，他宁愿懒懒的呆在这里，自己如果不反抗谢尔盖，至少能稳稳的坐到三楼“皇帝”的位置，然后一直到死。
伊万有些走神了，宁零轻轻推了推，还是用那璀璨的眼神说：“告诉我，也许我们能办到。”
伊万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05的样子，也是这样背对着阳光，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从他背后折射出的那些光束，就像是天使的羽翼一样，光芒四射。
“那么那条狼狗呢？不打算向他报仇了？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伊万的心情已经完全被宁零提起来了，那种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的日子，久违的冲动感。
宁零嘴角邪气的向左边一仰，说道：“我们的逃脱就是对他的最大报复。”
伊万笑着坐起来，打心底里喜欢这个英俊的中国小子。
“噢，对了伊万，你为什么会被再次抓进来？”
宁零很少叫他的名字，伊万有些高兴又带着玩笑的口气，假装很无奈的说：“因为我睡不惯外面的床，于是又回来了，是不是很像Terminator？”
“吓？！”
伊万将双手交叉着枕在脑后，悠闲的吹着口哨出去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宁零。
十一 谎言
赫德斯监狱狱长房间
“先生，您为什么会对那个中国人出手，是因为维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吗？”
红发的少年语气有些激动，他的声影被壁炉的火光照射到墙上晃动着。窗外的冷风呼呼的刮着为数不多的几棵奇怪的植被。
谢尔盖将手中的书轻轻翻过一页，声调懒散的说：“你是想要管束我吗？”
维卡略微紧了下眉，立刻单膝跪下，说道：“不，先生，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你忘了那件事了吗？那个编号05的中国男人，如果您有什么不幸，将是赫德斯的最大损失。”也是我的最大损失，但这句话维卡没有说出来。
“你最近变得很罗嗦，是因为害怕我专宠那只中国小狗吗？”谢尔盖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难得的温柔的用大拇指在他的下唇摩擦，一阵熟悉的酥麻感立即袭击全身。
“先生……”维卡的脸微微发红，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谢尔盖眼中充满了笑意，“现在还会脸红吗？真是可爱。”
“先生，我爱您。”维卡早已迷离的双眼，痴痴的望着谢尔盖。
谢尔盖听到这句话神情立刻变了，温情荡然无存，他面无表情的甩开手，连他一贯习惯戴的军帽也没有拿上，就出门了。
维卡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跟随，也不敢再多问，外面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谢尔盖的住所离监狱稍稍有些距离，大概五分钟的路程，但依然在高高的铁网，夜里的风呼呼的在谢尔盖的耳边刮着，就仿佛那些经久不散的谎言，以及欺骗。
“我爱你。”
这一句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其实是一句最常用的谎言而已，但直到父亲以丑陋的形态死在卧室的床上，他才发现了这一事实。
那个整天对他们说着我爱你的中国女人，杀死了他的父亲，并企图杀死他，为了和他的情夫私奔。他穿上这一身黑军装的原因，是要将这里所有龌龊的杂碎清除掉，再挑选一些合适的人选来做他的宠物，仅此而已。
负责赫德斯出入的那扇铁门的两名警卫，看到谢尔盖的造访有些意外，因为维卡已经前往了他的住所，而他又在夜里独自前来，各人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将铁门打开，为他腕上带上一个奇怪的东西，输入了一连串密码类的数字。
正在巡逻的警卫看到谢尔盖立刻敬礼，心里同样也是奇怪的猜测。
“关押记录。”谢尔盖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伸出一只手。
“是，长官！”巡警立刻交上今天更新的关押纪录。
5269、5269……谢尔盖眼光在关押纪录上快速的流连，寻找宁零的牢房号。很快的发现了，谢尔盖冷冷一笑，还是在第一层吗，很好。
早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很多人已经打败了对手，或是已经疲累得双方均已睡着。在第一层楼的一个连月光也照不到阴暗角落里，伊万正压低了声音跟宁零解释赫德斯的一切。
“听好，我们每天离开那扇铁门时所戴的那个项圈，是赫德斯里的一种识别码，这里的人都称它为‘黄蜂’，如果得不到项圈，只要在赫德斯岛上将会立刻被视为侵入者，激光将立刻就会你刺成马蜂窝。”
宁零想了想说：“那么如果我们设法偷取‘黄蜂’呢？”
“呵，你想从那些家伙身上偷到东西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们成功偷到了，如果没有管理人员输入密码，那么等于白费力气。”
“在人脑中的东西才是最难以获取的。”宁零轻叹一声。
“我更加怀念05了。”
宁零目光如炬的正起身来说道：“伊万，现在不是该伤感的时候吧，告诉我05是怎么办到的，你可是赫德斯有史以来唯一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振作些！我觉得逃出去的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