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金色猎豹篇 上————见猫必调戏
见猫必调戏  发于:2009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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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响亮的耳光声,有人“砰”的一声就轻易就将铁门关了起来,应该是维卡没错。
但从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两个人没错,只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是哪个人。
刚才还明亮的月光,现在只剩下狂风呼啸,赫德斯里漆黑一片,但狱警忽然点亮了灯,这才让室里有一些微弱的光线,其他的犯人可能也早已经醒了,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伊万,伊万。”宁零用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伊万,但那家伙睡得跟死猪没什么区别,就是这样的声音也没法吵醒他。
看来除了等到他自然睡醒,否则是叫不醒他了。

零忍着疼痛悄声走到牢门旁观察外面,果然是谢尔盖和维卡,谢尔盖踱步走在前面,金发微微有些湿润,衣角滴着水珠,而维卡还是那样乖巧的跟在身后,只是浑身
已经像个落汤鸡了,暗红色的头发已经被完全淋湿了,薄薄的一件衬衣紧贴在身上,胸前两颗漂亮的红点,在白色的衬衣下突起,嘴唇也已经冻得发紫,微微颤抖
着。两人还是那样固定的模式,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上了三楼。
“嗯……”伊万意外的早醒了,也许是因为忽然射进牢门里的那一丝不寻常的昏暗灯光,触及了他敏锐的神经。
“你醒了。”
“你身上的伤好了?不睡觉坐着干什么。”
宁零斜眼看了他一下,继续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原来的伊万什么时候‘回来’?”
伊万却像忽然发现了什么,‘噌’的站起来,趴在牢门上问:“天气怎么忽然变了?!”
“喂,别岔开问题……”
宁零还想追问,却看见伊万转过身来脸上意外的严肃,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情绪之后,说道:“你应该庆幸是我在这里。”
“什么意思?”宁零急忙问道。
“你知道这场龙卷风对赫德斯意味着什么吗?”
宁零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场龙卷风持续一个星期,那么我们将会在这样的恶劣的条件下,没有水和食物的过上一个星期,接下来你就会看到会有多么残酷。”
宁零明白周围为什么会这么安静了,因为只剩下“野兽们”的呼吸声。
十四 情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赫德斯外的狂风越演越烈,似乎没有收场的意思,反而更加热烈。
虽然外面狂风大作,里面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连屋顶的那几块通明的材料,也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了,居然一丝一毫也没有晃动,仿佛那只是摆设而已。能够感觉到比先前更大块的石子吹打在赫德斯的外墙上,雨声也更大了,血红色的闪电在赫德斯上空划过,还伴随着轰隆响的雷声。
赫德斯里也不平静,能够听到类似动物在吃东西时发出的呻吟声,又像是从喉管处发出的奇怪声音,让原本诡异的夜晚,更加的诡异。
就像一场快要进入高潮部分的歌剧,女演员用尖锐而嘹亮的嗓音富有节奏演出这戏剧性的一幕。
伊万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宁零,语气关心的说:“你的身体该清理一下。”
宁零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其实身下粘粘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但他自己刚才实在动不了,又不想让伊万插手,所以就一直睡到现在,原本想等伊万睡着以后自己再起来清理,谁知道那家伙竟然好像完全没有睡意了。
“恩。”宁零应付式的答了一声。
“呵,你上次……,不也是我吗?”
宁零挪了一下身子,默默的念道:“那根本就不是你。”
“照理说我睡一觉那家伙就会出来,可这次他不知道为什么,躲着不肯见人,哈哈。”伊万似乎也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
“那你到底是谁?”宁零转过身来,看着他幽幽的说。
伊万忽然露出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表情,然后像当时一样的自我介绍:“伊万,来自英国。”
宁零打开他的手,“算了,你继续玩你的变身游戏吧,我要清理一下。”
伊万讪笑着连连点头,这个表情让宁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对,对,如果在这个时候病了,我可没力气照顾你。”
宁零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海水带着一阵阵的疼痛刺激着宁零的神经,下身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疼痛,幸亏他的身体还不错,否则连续经过这样两次的折腾,说不定已经病倒在床。
突然,一直只有那些“野兽们”低吼的赫德斯,迎来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但这一声警报,并不是到了吃饭的时间,而是有人现在正在赫德斯的门外,用手按下了门铃。
这个声音显然惊动了谢尔盖,三楼的房间传出一阵声音,接着维卡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只是领口打开,白皙的皮肤上暧昧的现出几块红斑,他在楼上向警卫做了一个大家都看不懂的手势,而警卫也回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维卡将手掌在空中一翻,狱警费力的将大铁门拉开了一个缝隙,呼啸的狂风和沙石立刻钻了空子,一哄而进的涌了来,雷声、雨声、风声也因为这个小缝隙更加清晰。几锊银色的头发比身体先一步的被风带进来,随后一个人影才狼狈的钻进来,轻轻一推,就将铁门关好。
“这风果然不一般,把军医先生都吹回来了。”宁零套用了中国人常用的一句话,伊万有些没听懂。
楼上的维卡似乎也颇惊讶,立刻进屋向谢尔盖禀报,谢尔盖披了一件大衣就匆匆下楼来,这是宁零第一次看到谢尔盖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是普通的两个朋友之间展现的那样。
“撒丁!”谢尔盖站在下面看着一身狼狈的撒丁,笑了起来,像个孩子那样。
撒丁无奈的撇起嘴,凭感觉把头上的树叶和杂物弄下来,悻悻的说:“谢尔,这风也太大了,我的船都给撞沉了。”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语了,这叫什么话,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在海上行驶,能着陆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居然还担心起他的船来。
“有收获吗?”谢尔盖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赫德斯。
撒丁扭过头,眼神痛苦的看向门外,说道:“全在船上……”然后忽然转过头,换了一种语调兴奋的问谢尔盖:“那个可爱的中国小子关在哪儿?”
“撒丁!”维卡有些吃味的喊了一句。
谢尔盖一声冷笑,转身就要上楼,一边走一边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恐怕我们都要在这里度过了,还是先想想食物和水的问题吧,我们可没有留多余的份给你。”
撒丁立刻一脸媚笑的跟了上去,维卡紧随其后。宁零在牢房里暗中观察这一切,他没有叫住撒丁,但也发现了撒丁和谢尔盖之间微妙的关系,似乎他们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显露出真性情,但却又带着信任的眼神。
“不用再猜想了,这位军医先生是故意申请调派到赫德斯来的。”伊万总是在最合时宜的时候说最让人称心的话。
宁零立即转过头,“他们是?”
伊万嘴角好看的一仰,说道:“他是谢尔盖妻子的情人。”
“什么?!妻子的?情人?”宁零有些费解。
伊万故意打了一个哈欠,顿了一下,说:“条件交换。”
宁零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从床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床说道:“请便。”
“他们俩人一起合谋杀死了谢尔盖的中国妻子,并结成了好友,这可不是一般人都知道的秘密。”伊万在抢到床上,无限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
“奇怪的组合。”宁零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发寒,仿佛撒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在眼前,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连谢尔盖也从未曾给他带来过。
如果要说的话,谢尔盖是火,是让人无法把握的烈火,如果靠近就会被烧成灰烬。而撒丁绝对是冰,就算是不靠近他,甚至不看到他,但只要你一想起他,那冰凉的感觉就一直冻着你的心,让你全身发寒,那就不仅仅是一碗人肉粥或者人肉肠能够带来的感觉了。
伊万伸出食指在宁零额前轻轻一弹,笑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骗走的?”
“他的工作室里有许多贴在冰上的血管。”宁零身上的寒意尚未褪去,又想起了更让人冰冷的一幕。
伊万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的说:“是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们的军医先生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血管。”
宁零靠到墙上,眼神好像能穿透墙壁,表情复杂的说:“我父亲告诉过我,他有一个死对头,是出名的紫血人。”
十五 父亲
“紫血人。”伊万若有所思的低念道。
“我只是告诉撒丁那个人在那儿而已。”
“他难道不怕你骗他?”
宁零淡然一笑,“我要是骗他,他回来了大可以拿我处置。”
伊万听见楼上的关门声,又说道:“那小子好像一回来就嚷嚷着要找你。”
“可能是他找到了人。”
如果父亲知道自己在赫德斯也能帮他干掉对手,那一定会夸奖他的。只是他没想到撒丁能够活着回来。
坐在床上的伊万却忽然从床上蹦起来,激动的问道:“你说的那个怪人,是不是叫许度?”
宁零一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楞楞的点了一下头,答了:“啊。”
“上帝。”伊万手舞足蹈的从床上跳下来抱住宁零,狠狠的将他揉进怀里在宁零耳旁兴奋却有压抑的叫道:“你是05的儿子?!你是05的儿子!”
宁零被他折腾得有些透不过气,一脚踹开了他问道:“你说什么呢。”
伊万兴奋不减的扑过去抓住宁零的双肩说:“你是05的儿子!05曾经告诉过我,他有一个死对头,叫做许度,我记得他说过,他的死对头很特别,因为食用过多的蛇毒,所以是个紫血人!”
宁零已经惊的一句字也吐不出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帮你!”
伊万激动的表现惊扰到了附近牢房的犯人们,有人淫亵的喊道:“喂,又开始了吗?中国小子受得了吗?哈哈哈哈哈。”
说话的那个人却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声,很明显,因为他一时的松懈,被同一间牢房的人钻了空子,击中了他的致命要害。其他人被这一声声音提醒,纷纷提高警觉。
“伊万,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更多事,告诉我!”宁零急切的靠过去,低声说道。
伊万也同样的兴奋的说道:“我也知道更多05的事,真没想到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伊万忽然自己的欲望刚刚还被他紧紧包围着,在他的身下无法自拔的射出了激情,脸上竟有些微微发烫。
“别想不该想的事。”宁零只是他的飘忽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伊万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
“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两个人以不同的心情和声音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彼此心领神会的对看了一下。
宁零的心里更多的是自豪,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啊,能够从这样的赫德斯成功的逃出去。不管他做过什么,都让他无怨无悔的替他走进赫德斯的人。
“其实我是替父亲进来的。”
伊万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但立刻一闪而过,笑道:“那也确实是他的作风。”
“我想父亲是想知道我到底配不配做他的儿子吧。”
宁零对赫德斯的看法在那一刻彻底改变,这里不再是一座人间炼狱,而是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并且成功逃脱的地方,父亲想在他身上证明什么?
“不过强奸杀人,不太像他的作风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宁零浑身一颤,想起浑身光溜溜死在自己脚下的母亲,并不是没有穿衣服,而是身上所有的皮肤组织都被扯掉,只是剩下一个全是红通通、血淋淋肌肉的死人。
那个时候,一直不疼爱的他的母亲,忽然带着他离开乡下,出了远门,目的是寻找他们失踪多年的父亲。

子二人游荡在圣彼得堡街头,身无分文的露宿一座名为基督复活的教堂,又称喋血教堂。尚且年幼的宁零一直对无法对这个建筑产生好感,出于中国人禀性里对某些
事物的抵抗,他认为这个名字不吉利。其实宁零并不知道,这个金光闪闪的建筑里确实发生过血案,亚历山大二世皇帝就死这里。
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上,飘荡着那首没有歌词的《爱国者之歌》,显得异常阴森。

一些男人过来挑逗母亲,有人甚至直接往她的胸前抓去,虽然宁零并不喜欢他的母亲,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个美人儿,而且是少有的兼具了东西方气质的美丽。深
黑色的瞳孔,深邃而动人,而高高的鼻梁让她看起来又有些西方化,殷红的薄唇又非常的东方化,只是她的皮肤不像一般东方人略微有些带黄,而是雪白的羊脂色。
宁零那年刚好十一岁,但几乎遗传了她所有美丽的特质,看上去却多了几分父亲的刚毅。宁零时常想,如果自己像父亲多一些,那么母亲会不会疼爱一点儿?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
“宁,你饿了吗?”母亲从来不叫他的全名,或者亲昵的喊他儿子,只是叫着他的姓,或者说她爱人的姓。
他怯懦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母亲接下来会做什么。
宁零的肚子早已饿瘪了,却一直忍着不敢多说什么。每当他看到路过的那些富商,就似乎看到了他们鼓鼓的钱包,但却不敢动手。他想要去对这座不吉利的教堂下手,但无法进入那扇厚重的大门。
母亲忽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牵着宁零说:“如果你饿了,就跟我来。”
这样的一对母子不管在那里都十分吸引人的眼球,但他们的穿着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如果此刻两人都是穿着华丽的美服,可能投到他们身上的就是艳羡的目光,而不是充满同情和淫秽的眼神。
母亲似乎对这里的街道也不熟悉,但似乎又来过这里,凭着记忆在街道中搜索着什么,但却又好几次都因为忘了路,又折返回来。

于她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了热闹的人声,但几乎都是女人嬉笑的声音。一个“几”型的双向五层阶梯上面透出橘红色调的灯光,几个繁复而华丽的水晶灯
摆设一样的挂在屋顶,花色艳丽的壁纸看上去更加的豪华,厚厚的地毯上躺着一些高跟鞋和腰带,女人们都穿着漂亮的低胸连衣裙,风情万种的坐在一个个穿着各异
的男人身上,桌上放着的是一些新鲜的水果和美事,宁零看呆了!
“想吃那些吗?”母亲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宁零老实的点了点头。
显然,这对母子的到来引起了一个女人的注意,她拿着一把夸张的鹅毛扇,脸上的白色墙灰一样的妆容让宁零后退了几步。
她将半张脸遮在扇后,用眼光上下打量着宁零的母亲,然后慢慢走近带着笑意的问道:“宝贝儿,想来碗热汤吗?”
宁零的母亲把他推到前面,用从后面用手拉起他的下巴,平淡的说:“夫人,我想他可以换的不止是热汤了吧?”
十六 贱卖
那个女人听到如此流利的俄语,表情滞了一下,不过立刻谄笑道:“你要卖这个孩子吗?不过我可出不起好价钱。”却又暗地躲在她的扇子后偷偷打量宁零,这么漂亮的孩子,正是德库拉先生需要的那种……。
“是吗?我知道德库拉先生正在寻找这样的男孩,也许我可以自己将他送到那儿去。”她冷冷的说道,却一语道破了那个女人心里的想法。
其实并不是她不想自己送去卖个好价钱,而是她以一个没有俄罗斯公民身份的中国人前去,根本不可能接近德库拉的豪宅。
宁零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对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以为这是母亲为了骗取食物所耍取的小手段而已。他在心里叫着父亲的名字,然后默默的祈祷着。
“多少钱?!”那个女人收起手里的扇子,正正经经的跟她谈起生意来。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并且要提供给我食物,两个星期后我会来带他走。”宁零的母亲说得很郑重,不像是在开玩笑,宁零更加用力握紧母亲的手了。
“两个星期?我这里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妓院的主人对于她这样的要求充满了疑问,这真是她的儿子吗?竟然用自己的儿子来换取那样微不足道的东西,她在心里有些看不起这个衣着破烂,却一连骄傲的女人。
母亲再一次扳起他的脸,对着那个女人说:“既然只有两个星期,你也可以赚到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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