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第一部 上————林寒烟卿
林寒烟卿  发于:2009年09月09日

关灯
护眼

  朱昭和站起来:"你凭什么。
  朱昭明看了看苏小砚的脸,愠怒出招,朱昭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他抓在手里,朱昭明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转身便走。
  朱昭和伏在地上,好半天才道:"来人,快来人。"这句话说完,自口里吐出几颗牙齿来。
  误上龙床 六十九
  人来的倒是很快,其中也有他的手下。剑光闪烁抵在他的要害:"十二皇子,请不要动。"朱昭和暴怒抬手,手臂上立刻被刺了一剑,鲜血淋漓而下。他连声惨叫,嘴里喝骂:"你们要造反,你们活腻了,你们想死么?"无论骂的多厉害,是当真一动不敢动了。
  苏小砚躺在床上,心里不知道朱昭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竟然像旋风似的来了,又旋风似的走了。他摆弄朱昭明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坐起来。得到了同样的一声断喝:"不要动。"苏小砚看见朱昭和吃了苦头,老实的不动。他虽然躺着不懂,眼睛却转去打量为首的敢出手刺伤朱昭和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朱昭明的铁卫,纵然皇帝在此,也只听太子一人的命令,并且决计不会有任何通融。
  千钧一发之时,朱昭明先来看苏小砚,留下他们两人和几个能干侍卫便离开了。他们两个并非判断不出来苏小砚的地位,但太子的任何命令都是死命令,绝不可以违背。
  苏小砚躺了一会,皱眉低声道:"我冷。"
  那铁卫眉头微微皱了皱,全当作没有听见。
  苏小砚提高声音:"我冷我冷。"
  铁卫之一面容略微抽搐,以凌厉眼神示意不敢上前的侍卫去给苏小砚的身上再加上被,然后关牢了门,把暖炉也挪的近些。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小砚道:"我饿。"
  两个铁卫面无表情,听如不闻。
  苏小砚哽咽:"我饿我饿。"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透了,他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床上,头皮还在刺痛,脸颊也火辣辣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觉得委屈至极。
  苏小砚不住的呻吟,手也开始悄悄的移动按在自己肚子上。
  两个身怀绝技的铁卫眼角微微抽动,好吧,就当没看见。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苏小砚小声道:"我要撒尿。"
  铁卫这次连眼角也不抽搐了。
  苏小砚微微扭动身体:"憋不住了,你让个人给我拿夜壶。"
  众人都石化,谁敢去帮他这个。
  苏小砚一声声的呻吟,在床上不住的扭动,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偶尔露出手臂腿来。屋内的每个人都立刻修炼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无上清静大法。
  朱昭和忽然怒道:"闭嘴,你躺在床上还那么多事。"他身为皇子,在地上躺了一下午,手臂疼的几乎麻木,又冷又饿。朱昭明忽然发难,吓的他几乎不辨东西。但安静下来细想,料朱昭明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听苏小砚一会一件事,烦躁至极,忍不住开口训斥他。
  苏小砚根本不买他的账,立刻大声呻吟,然后道:"我就不闭嘴,太子不让我动,可没说不让我说话。"
  屋内的众人满心的忧虑也被他逗的略微轻松一些。这时外面敲门声响,宫紫裳捧着一块玉佩进来。朱昭明那边稍微告一段落,就想起苏小砚来。他知道铁卫没自己的亲口命令,绝对不会让苏小砚走。把贴身带的一块玉佩派人送去给宫紫裳。
  宫紫裳捧着玉佩进来,也不多说,直接冲到苏小砚的床前,伸手去摸苏小砚的脸:"哎,我的天。"
  苏小砚脸色已经全红了:"别叫天,紫裳,我要撒尿。"
  宫紫裳闻言脸色也红了,他去翻了陈瑜的夜壶出来,干干净净的,但是周围都是人。宫紫裳想了想,钻到被子里去。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出来,苏小砚这次是终于安静下来了。
  苏小洵将手里的盒子递给韩离:"快走,你的身手天下谁也捉不住,三年内不要回来,没要事不要和我联系。"
  韩离把盒子装好:"为什么要我提前动手,只怕给太子惹麻烦,六皇子狗急跳墙,并不好惹。"
  苏小洵冷笑:"拖是能壮大太子的势力,但是也可以让朱昭允安排的更准妥。若是拖到他要我们动手的时间再动手,他绝不会任你活着离开。你现在能出来也只不过是朱昭允绝对想不到你会提前下手,毕竟皇帝早死晚死,与只认识黄金的渔舟无关。"
  他给韩离把包裹牢牢绑在身上:"太子若是这么点麻烦都收拾不了,也就不是太子了。朱昭允想和他玉石俱焚都是做梦,更别提制住他。快走,再过一时三刻,天下都是太子的了,他是何等缜密的人,到时候谁也离不开。"
  70
  韩离不放心他,迟疑著仍不肯动,苏小洵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六皇子此次必死无疑,齐正云想转投山门亦来不及。我要堂堂正正在朝廷上奏本,杀了那老贼再走。我父亲一生清正,必然喜欢这样的结果。韩离,太子现在会关注前段时间进京的人,趁此刻你离开最好。至於我,渔舟怎麽会毫无武功,绝不会有人疑心到我头上。"
  韩离半晌没有说话,良久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主人请珍重,韩离必每天打扫庭院,等候主人来。"
  皇帝去世了。
  太子登基了。
  苏小砚不耐烦了。
  苏小砚趴在床上,叹了口气:"太子当了皇帝就没时间来看我了麽。"
  宫紫裳给他一块小糕点:"太子,皇上现在都不知道有多麽忙,朝廷里多少大事等著他拿主意。"
  苏小砚由衷遗憾:"那还是多做几年太子好了,忙也不会这麽忙。"
  陈瑜苦笑:"皇上早做皇上,那是一桩好事情。"
  苏小砚忽然想起朱昭和:"十二皇子那混蛋怎麽样了,他打的我好疼。"
  陈瑜摸了摸他的脸:"还疼麽,我给你揉揉。皇上开恩,知道他并不是六皇子山阴王一党,让他去远地做了个清闲的侯爷。"
  苏小砚不服气:"他那样的人也配做侯爷,沈大哥才是侯爷。"
  陈瑜柔声道:"沈侯爷是意气风发的侯爷,那原本是不一样的。"
  陈瑜原本也该跟随朱昭和去远地,朱昭明特准他留在京城,陪著苏小砚读书。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每个人都目不暇接,他们三个在太子府的生活,却是平静的。
  过小年的那天,苏小洵来看望弟弟,陪他亲自动手打扫了屋子。苏小砚欢欢乐乐的和他收拾了一上午,苏小洵陪弟弟下棋聊天,等到天黑了,才离开太子府。到这时再过七天就是除夕了。
  苏小砚一天天的计算日子,除夕上午那天脸色有点黯然,他问宫紫裳:"太子不回来麽,我给他写的信送去了麽?"
  宫紫裳耐心纠正:"送去了,是皇上,你见到要叩拜称万岁。"
  苏小砚正坐在书桌边上,本来还要写信,哇的一声哭了,把砚台毛笔都扔了下去。他伏在书桌上,肩背不住的耸动,号啕大哭。
  宫紫裳不知道那句话哪里惹到他了,唯有不断劝慰。
  陈瑜悄悄伸手叫他,宫紫裳跟出门去。
  陈瑜低声道:"让他哭吧,天威难测,也绝对不会冷落他。这自找可怜的小混蛋小笨蛋劝不听,哭哭也好。"
  苏小砚哭了一会觉得疲倦,回房睡觉去了,傍晚宫紫裳跑来叫他:"快,快来沐浴换衣裳,皇上宣你。"
  苏小砚一激灵爬起来,飞快的跟著宫紫裳跑去太阴池,他边洗边奇道:"昨天不是才洗过,太子叫我为什麽要洗澡。"
  宫紫裳板脸:"哪来那麽多的为什麽!"
  其实所谓的沐浴也不过是跑去池子里跟涮毛笔似的的涮涮。宫紫裳把三盘衣裳一件件拎起来给他穿上。
  苏小砚穿到最後一件黑色的,惊喜:"这不是我哥哥的朝服麽?我最喜欢了。"
  宫紫裳笑:"花纹可不一样,样式也有点不同。"
  苏小砚凝神细看,挠了挠头:"好像书上说的上古的龙纹,还好不是龙。"
  接引的人带著苏小砚到皇宫最辉煌的大殿去。站在大殿门口,恭请苏小砚自己进去。大殿内看不到守卫,宏伟宽广的殿堂里燃著灯火。朱昭明在灯火的最远处。
  苏小砚一步步向前迈,走到朱昭明的面前,灵动的眼睛打量朱昭明玄色的龙袍和头顶的十二冕冠。
  朱昭明笑著看他,苏小砚端正的跪下去给他磕头:"臣苏小砚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昭明柔声道:"爱卿平身。"他这一生,以後不知道要说多少这句话。这样的锺情婉转,别人永远没有机会听到。
  朱昭明冲他招手,苏小砚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去。朱昭明牵著他的手:"小砚,到我的寝宫去。"
  路上的宫女跪下行礼,苏小砚无暇看她们美丽的容貌。寝宫离的并不算远,小宦官打开寝宫的重门,又在他们身後一道道稳妥的合上。
  寝宫的布置十分素雅大气,一切照搬朱昭明在太子府时的卧室。唯独龙床比朱昭明从前的那张要宽阔的多。
  朱昭明看他打量那张大床:"你去看看。"
  苏小砚跑过去,先坐在暄软的床上,然後才仔细看床上刻著的花纹。他咦了一声,趴上去仔细看,许多吉祥如意的图案中其中竟然有蟠龙卷著砚台。
  朱昭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缓缓翻倒在龙床上。
  71
  苏小砚的眼睛水灵灵的,转来转去的看他。朱昭明和他对望,等到苏小砚也望著他的脸,一点一点压过去,亲吻苏小砚的唇舌。
  苏小砚熟悉这件事,乖巧的微微伸出粉红的舌头来给他吸吮。好久没见朱昭明了,苏小砚脸色微红,好像连舌头都想念他。舌尖被朱昭明的牙齿轻轻咬啮,说不出是痒还是痛,苏小砚抱紧朱昭明,探入更多去朱昭明的口里。灵巧的舌头努力的亲近彼此。
  这时值守的宫女在外面低声道:"皇上,太後派了人来,说要送一件东西。"
  朱昭明翻身坐起来,重重叹了口气,即使是母後,在这个时间来,也让人有些不耐。他拉拢重重床帐,让宫女放那人进来。
  来的是朱昭明母亲身边最贴身的宫女,她跪在地上,捧著手里的一个瓷瓶:"皇上,太後让我将这云霞膏送来。太後说这云霞膏是江南进贡的极品,是众花提炼,可以服用,可以涂面。护肤养颜不用提。最大的妙处是它细润滑腻胜过天下万千的膏脂,一定比寝宫总管为皇上找的那些过去惯用的膏脂好。太後还说,皇上纵然是急了饿了,也万万不可不备不用此物。"
  朱昭明微微挑了挑眉毛,将那瓷瓶接了过来。既然母後在这个时候送来,自己也不必客气,他把瓷瓶放在床上:"你去回禀母後,一瓶只怕不够。"
  这宫女自袖子又取出两瓶:"太後说若是皇上觉得不够,便把这两瓶也一起给皇上。"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朱昭明觉满心舒畅,把那两瓶也一起接过来,朗声大笑:"下去吧。"
  那宫女一离开,朱昭明便道:"都去外间守门,任何人任何事也不准禀报。"宫女宦官们答应著离开,他们的脚步声都很轻,很快便完全没有了声息。
  朱昭明进入床帐,苏小砚正趴在床上,伸手冲他要那瓷瓶,奇道:"太後给你吃的麽?"朱昭明微微摇头:"太後是给你的。"
  苏小砚立刻露出笑容,把那三个瓷瓶都抱在怀里:"瓶子好漂亮,是给我吃的?"朱昭明点了点头。苏小砚伸手去拔其中一个瓷瓶的塞子,朱昭明按住他的手:"不,不是这样吃,等我告诉你。"
  朱昭明把头上的冕冠摘下来。苏小砚伸手去抚摸上面的珍珠。朱昭明只是笑,先去脱苏小砚的衣服。把苏小砚从宽大的朝服里一点点剥出来。手势无限温柔,像采珠的人遇到最大最珍贵的珍珠。
  苏小砚躺在床上,一直望著他。好多天不见了,想念的想要哭出来。当了皇上的太子,似乎有些变化。苏小砚吐出一截舌尖自己咬著玩,朱昭明把他稍微抱起来,脱下他最後的遮蔽。让苏小砚完全赤裸在自己的面前。
  这本来是一件两个人都很熟悉的事情,但今天晚上似乎一切都不同。苏小砚困惑的望著他,真的不同。不同於朱昭明给他沐浴换衣,不同於曾经同床共枕。朱昭明的眼睛里跳动著陌生的火焰,那火焰过去似乎也曾有,但只是些微的火苗,如今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焰让九五之尊的眼睛那样的亮,映照出苏小砚赤裸横陈在黑色朝服上的身体。
  误上龙床 七十二
  苏小砚一直在望著他,望他眼里的热情和欲望,熟悉又陌生。像是朱昭明曾经挂在卧室里的那只虎一样的威风和霸道。苏小砚微微摆动了一下,发出没有意义的昵喃。
  朱昭明因为他的声音,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欲望以一种可以称得上磅礴的气势在身体里激荡来回。自己渴望眼前的珍宝多少年了。
  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什麽时候,当苏小砚用他明亮水灵的眼睛望著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只有一件。立刻压倒他,打开他的身体,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因为自己的占有而挣扎哭泣,承受积蓄了漫长时光的,几乎连天子本人也要控制不住的欢爱与宠幸。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在怀里,抚摸他光滑的身体。苏小砚枕在他的臂弯中,眉眼里全是笑意。朱昭明想起第一次见他时苏小砚细软的头发,雪白的脸颊。万里江山,能不能比得了心上人的一笑。
  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也有捧在掌中小心翼翼爱护著不敢碰触,又无时无刻都渴望立刻占有的宝物。
  当充满柔情的抚摸来到胸前敏感的小突起,苏小砚立刻配合的挺起胸膛,方便朱昭明的攫取。朱昭明笑著俯身下去,含吻那细小的乳尖。就是今夜,要让苏小砚实现自己全部的梦想。君王的唇离开的时候,苏小砚的乳尖像是精英润泽的淡红色小石榴子。
  朱昭明俯身亲吻他的唇:"小砚,你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苏小砚抱住他:"太子是对我最好的人。"
  朱昭明的手缓缓向下:"假如我让你疼痛呢,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苏小砚脆弱的分身被握住,他吸气:"不会,你从来不打我。"
  朱昭明缓缓揉捏手里的小东西:"我永远不打你,但若是弄痛了你呢?"
  苏小砚觉得自己被说糊涂了,但十三年的养育,积累的是何等深厚的牢不可破的感情。在这个世上,朱昭明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抱住朱昭明的手臂:"你是要弄痛我麽?"
  朱昭明肯定的回答,简单到只有一个字:"要。"
  苏小砚合上眼睛:"那就弄痛吧。"
  他是最怕疼的,就连尊贵的皇子打了他也要全力还击。可现在语气却轻松的像是说好吧,晚上就喝粥吧。信任,并不只是两个字。这就是苏小砚,属於朱昭明的苏小砚。
  朱昭明将他轻轻翻了个身,让他俯卧在自己的面前。修长的手指从苏小砚的颈项渐渐向下,滑过少年单薄的背,再滑过细瘦的腰身,停留在圆润翘起的两瓣臀上。
  朱昭明的声音温暖悦耳,此刻略微带著沙哑:"小砚,瓶子。"
  苏小砚伸手去自己头前面,把太後刚才让人送来的云霞膏摸了一瓶递到身後去给朱昭明。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