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鸳祈舞————yukio
yukio  发于:200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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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还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的吴芷祈一听,愣在当场不知做为反应。

  这情形一见就明了,老人家只是以著十分慈爱的目光,来来回回地看著他们二人,叮嘱地说,而且还是向吴芷祈说。

  「你要好好地照顾你大哥,可别害他为你担心。」

  「什麽!为什麽是我要照顾他,而不是他要照顾我!」老人家的番话立刻让吴芷祈顿时气结。

  拜托!他看起来比他小,又比他弱,他凭什麽要照顾他,更何况他武功比他强,人又高大,再怎麽说也是他该照顾他吧!

  「你大哥是个书生,你看起来会武功,所以要时时照顾好他,难道不是?」老人家自然是针对外表所见分析,他不觉得有错,便反问了不知为何情绪如此激动的吴芷祈。

  「他……他不需要我照顾啦!」吴芷祈翻翻白眼,又一个被他外表所骗,那身纯白书生打扮,无论任谁都会这样想,可不能怪凌云柊。再说,需要被人照顾的是他吧!真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凌云柊那冷淡无情绪的脸上默默地勾起了一抹弯月,笑了。

  气头上的吴芷祈自然是无缘瞧见了,但这却让另一头的老人家不经意地留了眼,原来这没表情的年轻人还是会笑的。

  「不说这个……老人家该怎麽称呼呢!」来了老人家家里打扰这麽久,还不知道老人家的姓名,这……似乎有点儿过意不去。

  「老人家就老人家哪还有名,不重要,不重要。」老人家摆摆手,并不想透露。

  见老人家执意不在意别人称呼其名讳,吴芷祈便也自知的不再多问,老人家不说,便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在。

  剩下来的时间,吴芷祈就开始向老人家讨教做腌梅干的方法,要不就是东聊西聊,不停的和老人家东说一句,西扯一句。

  凌云柊就站在屋里靠边的一扇窗旁,伫在那静静地凝视著屋外,静静地听著屋外的一草一木,一站就是好久。

  「云柊,站在那边好一会儿了,不累?」老人家自然是以凌云柊是个书生的方面去看,一般的书生自然是文弱的很。

  「您是说云大哥?别管他!他都这样,不累的。有时你累了,他还不见得累。」吴芷祈瞄了一眼,自然是知他是在小心注意外面的一切,只是他不便说破,吓坏一个平民老百姓又是个平常再不过的老人家,那可就不好了。

  「你们感情真好。论及婚嫁了?」老人家又问。

  吴芷祈笑著,颊上微微如红。「哈哈……」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回答,只好以笑带过,只希望老人家不要再追问这问题就好。

  「好事近了?是吗?」见这害羞的模样,老人家就当做且认定是快成亲的一对未婚夫妻。

  「哈哈……」吴芷祈仍然以笑代答,他哪知道该怎麽回答。

  静默地凌云柊又再度发出惊人一语。

  「她会嫁给我,到时请老人家来喝喜酒。」

  老人家耳闻这一句话,可是大大地笑开了嘴,直点头说好。「好、好、好!老人家一定去!沾个喜气好!沾个喜气好!」

  吴芷祈这下更是不知道要跟著点头高兴好呢?还是不高兴好呢?

  听闻凌云柊这番出自内心的话,他自然是高兴不过!但若是他知晓他并非女儿身,是否还依然像现在这般待他?对他好?可他心里总是喜忧掺半,反正他是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吴芷祈悄悄地抬头想要偷望他一眼,结果正和凌云柊四目相望,後者正笑著看他,他自然儿回以一个带羞的笑容。

  第六章03

  ※※※

  「皓宇,你说……为什麽最近千寻都待在这里,很少往外跑啊!」对一个常常在外跑的不见人影的人而言,这麽常常见到他在屋内,著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哪!

  白皓宇转头,丢出一句。「你以为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什麽都知道。」当他是神啊!神都没这样强,强的连别人的行为都能够预测,都能够知道为什麽。

  「可是你不觉得千寻最近特别的安静吗?都不出大门一步,老是装做很平静,和平常一样,可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同,只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千寻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明明和平常看来无异,但是就是有哪里说不上来……简单来说就是怪怪的。

  「自己去问他,问我又不见得知道。」不去问他,反而来问这个一直不停四处被叫去跑腿的人,本末倒置了吧!

  「就是……不知道要怎麽问嘛!」每次要问的时候,一见到那张强装出来『我没事』的笑脸,他就把话又吞了回去,都不知道该问些什麽了。

  「那是你笨!说你笨,你又不承认。」白皓宇取笑地嘲笑著一脸苦恼的天宇雪。

  「笑啊……再笑嘛!我看哪天你也会一样笑不出来。」敢嘲笑他,他就诅咒他有一天也会变成和千寻一样,到时候换他来嘲笑他的失败,哼哼!

  「最好是有那麽一天。」白皓宇朝他哼了一声,他从来不相信会有这麽一天,再说吧!

  「我就等著看。」天宇雪满心期待地等著那一天的到来,到时他就有理由天天嘲笑他了。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天天都在斗嘴。」被谈论的话中人,正从外面回来。

  「哪有!谁会和这个白痴斗嘴,又不是嫌时间太多。」天宇雪第一个跳起来抗议。

  「没有人会想跟花痴一般见识。」白皓宇还刻意在花痴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特别强调,深怕有人听不见。

  「有种你在说一次。」天宇雪最恨有人说他是花痴,说他是爱花成痴没关系,就是骂他是爱花白痴不行!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白皓宇像是故意激怒天宇雪,不停的说话刺激他。

  天宇雪一反常态将拿在手中的花放下,神态异常冷静地看著像是专门和他唱反调的白皓宇。

  见这一幕,白皓宇的眉挑动了一下,而旁观者的雪千寻也防备了起来。

  天宇雪太过异於平常且过於温柔的声音,缓缓地传出:「皓宇……你说……我、是、什、麽?可以再说一次吗?亲爱的皓宇。」

  东一句皓宇,西一句皓宇叫的是令白皓宇全身鸡皮疙瘩全站了起来,全身好像被人施法有上千只虫在身上爬一样的恐怖。

  白皓宇转头丢了一封求救似的眼神看著千寻,而千寻则是回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给他,顺便再在上头加了个自求多福,这四个大字。

  千寻心想:不要怪他不够义气,这个只能怪他无能为力。

  而回过头又看见天宇雪那张美丽的脸正扬著诡异的笑,紧紧盯著他。

  「我……我什麽也没说……」这下倒是换他当了一次卒仔。

  昂自在笑的天宇雪,静静地看著他,温柔地说了:「可我记得……」故意顿了一下,这时就听见某人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的突兀声,然後就没声音了。「你刚才不是这麽说的……是吗?」

  「不……不……」好一会儿,白皓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著在笑的天宇雪,白皓宇惨白著一张脸,连话都说不完整,真是该死!

  一直看著他们的千寻,只能在心里窃笑,却不敢表现出来,深怕到时候遭殃的那个人就会是他了。

  「唉呀……我们家的大少爷怎麽连话都说不全了,我、有、那、麽、恐、怖、吗?」天宇雪边说边笑的愈是灿烂,笑声则是更加的温柔。

  白皓宇的脸色听见这句话後,更加的面无血色,犹如一尊被吸完血的乾尸,被定在原位,一动也不动的活像是死了。

  千寻只能在心里替他悲叹一句,可怜的皓宇,遇上那宛如另一个人的宇雪算你倒楣,我可没法救你。

  「唉呀……呀……你……没血色了,要不要看个医生啊……」笑的更加诡异的天宇雪,双眼闪动著摄人的光芒,紧抓住那个僵直如死人的白皓宇,脸上的笑意更甚。

  突然……

  一声大而刺耳的尖叫声,直入天际。

  「师父……救命啊!杀人啊!被杀啊!救人啊!师父……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有一个人拔腿就跑,脸上还带著两道不小心流下来的泪痕,哭著、尖叫著,就这样跑掉了。

  「哼!敢欺负他!门都没有!」下辈子吧!

  「你们两个明明感情就很好,怎麽就老是喜欢斗嘴,又老是这种的结果,真搞不懂这样有什麽好玩。」千寻发自内心的说著,他就不懂这样的每天上演,而且是同样的戏码,他们两个怎麽就玩不腻。

  天宇雪此时换上了另一种表情,若要说刚才那是爱笑、喜欢笑,而且是捉弄人的笑,那现在他就是模糊不清意味的笑,笑的令人难以捉摸。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这种游戏,是他喜欢,可不是我喔!」

  「不说这个了,冰鸳呢?怎麽不见人影?他不是都在这里吗?」这次回来还真少见了一个人,那个老是冷冰冰,默默做著自己事的家伙,怎倒是不在?而是这两个家伙在家。

  「你是说那个大冰块,他奉师命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跑去哪里玩了,每次都会准时而且提早回来,这次都快个把月有馀,还没见到半个人影?」千寻不提,他倒是忘了,反正另一个家伙会记住,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冰鸳出任务了,该不会……」出事或是发生意外这几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有人跳出来马上反驳。

  「大冰块要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早就被人抬回来了,还用的著我们替他担心。」也不知那冰块真的是冰做的,自从前几年那一次伤的快死回来,到现在都没出过事的好不健康。

  「要不要……」千寻说实在还是替朋友担心,虽然冰鸳对人漠不关心,但总也是他们的一员。

  「千寻,不是我说你,你的事都还没处理好,就在担心其他人的事,你这不是有点儿本末倒置。」天宇雪懒得和他打哑谜,直接说破比较快。

  「我……」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麽,总之,冰鸳的事不必担心,你自己的事倒是该好好想清楚。」

  「……」这下倒换千寻沉默不语。

  天宇雪又抱起他之前搁在桌上的花,笑容满面的抱著花离去,独留千寻一人好好地想事情。

  ※※※

  「打听到芷祈的人在哪里了吗?」一个高昂且带著怒气的声音,大大地响起在屋子的里里外外,让每个人心里都叮了一下。

  不小的庭院中站满了一堆人,一堆的仆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惶恐不已,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人呢?我要找的人呢?你们别以为不出声就没事,想要我再扣你们薪水还是假少放,最好是给我出声。」声音的主人杀气腾腾地说著,臭著一张脸的他,怒目瞪视著在场的每一个人。

  「叫你们打听一个人,就给我混到现在,连一个子儿都没瞧见,你们这些人都在干嘛!我就不信你们没有一个人查到相关的线索。」

  一个妇人嘴里碎碎念的走了出来,还不忘边走边骂。

  「把人全叫走了,那事情谁做?我一个老人家哪做的了那麽多事,是哪个缺德的人……」

  妇人刚刚才骂完,就见全庭院中的人神情一致地看著她,又马上看著另一头……的那个人身边的地上。

  「我就猜是你……大少爷,你又在做这麽无聊事,你把人全集中到这里来骂人,这样就找的到小少爷吗?不是我爱说你,长这麽大了,还拿大家的时间来玩,府中还有很多事等著大家去做,我一个……」妇人开始碎碎念。

  「梅姨……我……」声音的主人就是吴允祈,见到来的人是梅姨後,他就一点儿气都发不出来了,梅姨可是他尊敬的长辈,又像是他的母亲。

  「你以为我一个人有办法做那麽多的事……」妇人又开始碎碎念。

  「不是的,梅姨我……」吴允祈才想说些话,就又被妇人阻断。

  「我老了,不是以前那个年轻的年纪,很多事做起来……唉……是力不从心……」妇人打断他的话,再度碎碎念。

  「梅姨啊……听我说句话啦!」吴允祈这次总算是有把话说完,不过下一秒他就又後悔了。

  「说完了吗?小少爷是很重要,但有重要到你把大家叫来骂一顿,浪费时间做事的好?」在梅姨的责骂声中,吴允祈只能乖乖地听骂。

  「跟你说过好几百次了,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梅姨接著又对著吴允祈进行下一波的碎碎念,而他只能乖乖闭嘴听训。

  庭院内的众人皆是掩嘴偷笑,偷笑主子一遇上敬如母亲的梅姨,就啥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当个乖宝宝。

  之後,就在一片骂声波浪中谢幕,当家主子只能怀著歉疚的眼神,难过地离去,别怀疑是因为被梅姨骂所以抱歉跟愧疚,外加被人责备浪费时间做不对的事,所以悲情地走了。

  梅姨还是在吴允祈走之前又叨叨念念了好些话来。

  「真想念那个漂亮公子,要是漂亮公子在就好了,不知道这大少爷是哪里得罪了人家,让人家再也不来了,真可惜我少了那麽个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後面的话倒全进了要离开的吴允祈耳中。

  第七章01

  寂静的夜,月如白色圆盘般明亮,落在暗处一棵大大的树旁,小小的屋子显得特别的独异。

  屋内有三个人,一人卧床,一人趴著,一人立於窗外,那立於窗外的人影始终不曾动过,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个是早以存在的石雕。

  闭目凝神的凌云柊,一声轻微的小小落叶声及四周那暗夜里独有的寂静,让他原先静漠的表情,有了细微的改变。

  倾神凝听,耳里传来的却早已没了早先那该有的虫鸣蛙叫声,竟是一片静悄悄的无声空气,连该有的风……都吹动了方向,头发拂过脸上的位置已有了改变,是了,轻微的落叶声代表著四周已有所变动,不再是像刚来那般的平静。

  屋外出现的一道道迤长黑影,遍布在屋外四周,小小地变换地手上的姿势,像是在想著该伏击此处的布局,闭目凝神的凌云柊,倒是连人都没动一下,唯一有动的人却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老人家,此时的他,正一觉好梦的睡好眠,呼声隆隆最为大声、清楚,而身子仍翻过身侧著睡,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阵阵的急促脚步声小心而谨慎地缓缓传来,像怕惊动屋内的人,显得小心翼翼,可惜的是早已有人发觉,只是不动声色,等著那些想送死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那些围攻的人像是有他心通感应似的,群起而攻,动作一致,非常俐落,手起刀落,直往目标──那栋树下的小屋,挥刀即下,那刀势一举砍下了屋梁,刀气将屋子上头劈的向上飞起,那刀的力量向下用力一挥将茅草屋顶整块掀飞,早已察觉有人接近的凌云柊并未惊讶,只是将听到声响,一醒来就惊呼屋子被掀飞的吴芷祈被他飞身带离,而睡在床上入眠的老人家也翻身而起,和进入的屋内的黑衣人闪躲,随手拿起屋内的物品就朝来人丢去,不甘示弱的朝那些不经他同意就闯入他屋内的坏人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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