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鸳祈舞————yukio
yukio  发于:200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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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柊一手搂人,一手和向他们攻来的黑衣人一一回击,一掌回力,黑衣人便被那过人内力给打飞,落在屋旁的树下,身体抖了一下便再无力回天,成为死尸一具,其他人见状仍然无惧,一股脑的齐冲而上,看样子打算合群体之力,合力击杀他们二人,出招狠毒,拍中屋角之处,屋角便失去一角,上头还留有掌印。

  凌云柊双眼中泛起杀气,手势便也更改为双手,他先将吴芷祈放下,然後掏出怀中的玉竹箫,神色悠然且旁若无人地准备开始吹奏,黑衣人见机不可失,更加的快速以伶俐地招式,向前伏击,可就在近凌云柊不到五尺,便听箫声响起,一波波的平缓而悠长,他们不觉有异,更是提气向前而去,就在出招之时,那平缓而悠长的箫声,竟转为一道道声波,而那群黑衣人竟全身爆裂而亡。

  黑衣人在听闻声波之时,刚开始不觉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只当是一道再平静不过的箫声,接著第二波接连而去之时,便知道此箫声有异,但已来不及停止,先是耳朵开始因为箫音而有所疼痛,接著是四肢开始无力且酸痛,然後便是全身似有好几道莫名的真气开始不停的上下流窜,冲撞著体内的经脉,最後更是无力将此气排出也无法排出,所有的气开始转变为另一种热力,开始不断的膨脤,不消几秒便全身经脉断裂,爆血而亡,身首异处。

  吴芷祈见那些莫名冲上前来攻击但却极诡异死亡的黑衣人,他的眼中写满了不解,极需要有人来帮他离清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明明只看见凌大哥吹动了只曾唱著优美歌声的玉竹箫,但音律却不同,一想自然儿也明白其中不同之处,但听来的人中也有他,可为何他没事。

  「这只对有敌意的人才会奏效,世上不会有人能将敌意及杀气完全的掩盖而不让人发觉。」

  凌云柊直接明白的告诉那一脸疑惑的吴芷祈,这就是他为何听见他吹动箫声,人却整个好好,一点儿事也没的原因所在。

  一个掷声投来,见是一颗石头,凌云柊不疑有他只望了一眼,便不再注意,转身朝另一个被人围攻的那位老人家而去。

  这头倒留下了吴芷祈留心他们打斗,而投掷过去的那颗石头就在他的脚边,他则是好奇心重的拿了起来一瞧,上头竟然写有一字:「鸳」

  「鸳?」什麽意思,当他正想著那个鸳字有什麽特殊用意之时,他便开始觉得不对劲,为什麽四周景物都在转,天色怎麽渐渐地变黑,为什麽我看不见了,连……声音都听不见了……为什麽……在他倒下去之前,他只记得为什麽三个字,就意识不明了。

  凌云柊跳进另一战场,替那位老人家解围,可他却发现原先看似平常的老人家,与不明来路的黑衣人缠斗许久,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儿伤都没有,虽四处奔逃,不时的丢东西反击,可却没有黑衣人伤到他一丝一毫,这点儿倒让他开始在意,注意起他这反常不如一般人家。

  他的一举一动似是极力在掩饰他的平常,他不动声色地替他一一打退那些袭击的黑衣人,一边又留心观察那看似平民百姓实则神秘的老人家,老人家像是知晓他心里所想,便也大方的让他观察,像是料准他不可能观察到什麽似的,放心地东跑西逃,一点儿也不像是刚才那位心事重重、身体有旧疾之人。

  「云柊就一次将他们打退吧!省的麻烦。」老人家说话声中气十足,倒不像先前那看来患病模样。

  凌云柊没应声,只是不分神地帚代器,一一将每个人一力击飞,劈出屋外几尺,黑衣人个个都撞上草地或是树上,倒地不起,听著呼吸声渐渐微弱,想也知命不久矣。

  凌云柊正想抓住其中一人起来问话时,没想到剩下一口气就快一命呜呼的黑衣人全有志一同地全数自尽身亡,就在短短时间,不到几秒。

  「可惜了……这下该怎麽办呢?」老人家走了过来,对著一地的尸体叹息,唯一的线索断了,就无从得知是何人派人来袭。

  「无所谓。」凌云柊对这点儿倒是一点儿担心也无,他知道对方二次不得手,定会来第三次,而第三次则是那个幕後操作之人会来找他,看那路数心中似有所觉。

  凌云柊正感奇怪,为何不见那老爱凑热闹的人儿身影,一转身正想找人,便听老人家一声大呼!

  「芷祈中毒!」

  第七章02

  ※※※

  凌云柊将昏迷不醒的吴芷祈抱进了已接近半毁的屋子里,眼神中写满担忧及一股隐隐而生的杀气。

  他检查著他的全身,并无太大的伤害,也无大碍,只有右手中紧紧抓个一个东西。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吴芷祈,手上紧紧地握住了一样东西不放,他将手指轻轻地扳开,将吴芷祈抓住的那样东西取出,那是一颗石头,一颗刻有『鸳』字的石头,这样东西一时之间让他瞬间明白这发生的一切,竟是冲他而来,只是无故连累了其他不关事的人。

  将石头拿在手中,仔细地检查,後来发现那颗石头除了刻在上面之外,并无不他特别的地方,为何吴芷祈会中毒?

  老人家闪著锐利的目光,取过放在凌云柊面前的石头,呐呐地道:「这是块冥石,是死人专用的石头,那人真恨你至死吗?小子,你是著了谁的道了,让人如此的恨你,非要你死!这东西是在死人过世时陪葬品,上头沾染了尸气,而尸气是有毒的,为了压住死人的亡灵,通常要两个灵石镇住,而这两个石头长久吸满了尸毒的气,只要没任何防备的人一旦碰到就会马上中毒,而且不久时日就会死亡。」

  「芷祈会怎样?」凌云柊轻蹙眉,眼神中杀气仍在,脸上虽无特别的表情,但从语调中不难听出心情真的很不好。

  「唉……他……恐怕会死!」老人家叹了口气,难过的道出吴芷祈所中之毒,可能会让他命不久矣!

  凌云柊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戾光。「他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死!

  「这毒无药可解。」老人家不忍心地告诉他此毒并非有解药,若有也一时半刻难以得到。

  「既然有人会下这毒,那人必然知道解药。」看著好似沉睡中的吴芷祈,他绝对不会让他死掉,绝对没有这一天。

  老人家看著凌云柊牵著昏迷中的吴芷祈,那满满眼中痛苦及希望的烁光闪闪,永不放弃的模样,令老人家动容。

  「你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听他说起这番话,像是他早已发现是何人下的毒手。

  「石头上那鸳字我只给过一个人。」眼神中只得吴芷祈一人,其他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他心中重视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柊,你……」他明白这件事让他心中开始有恨,哪怕被伤害的只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只怕他也会这样做。

  「芷祈,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去就回。」凌云柊在那昏迷中尚未醒过来看过他一眼的吴芷祈额上,轻轻吻了一吻,知道时间不多,必须快去快回,所以他离去前又再度回首一眼,人影一飘飞逝而去。

  「这小子那性格……怕会闹出人命。」老人家十分担忧的地看著离去十分快速又如死神般的他,他的封号看来不是叫假的,号称死神般的冰鸳,说一就一,绝不失手,他……开始替那个不该这麽做的人後悔了。

  ※※※

  夜微微泛有鱼肚白,人影倏忽飘飞至屋内某床前,不等待床上人影出声,做出任何反应,凌云柊就伸手抓住了来人的咽喉,大力的掐住,眼神冷冰毫无任何感情地像极了秃鹰正盯著那实属於自己的未来食物般的阴鸷般冷冽。

  「解药!」

  「……什……麽……解……药……?」被掐住咽喉的人,困难地挤出声音问著,眼神中那复杂万分的情感纠结,紧紧地盯著那个已视她为仇人,那个令他深爱的男子。

  「我要解药!」凌云柊狠狠地加重了力道,神情更是变得冷漠毫无感情,连声音都像是从地狱硬生生发出的寒冷,令人心寒。

  「没……有……你……说的……咳……解……药,不……不知道……你……你在说……什麽!」他竟然更加用力地二话不说地掐她,她在他心中难到没有当初的一昔之地,她真的没有在他心目中有专属於她的位子,她不信!她用心努力在他身边待了那麽久,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动心。

  「我说过我要解乐!」手上力道再度更加用力,力气之大快将她掐的喘不过气,让她开始面部充红,眼神也开始恶狠狠地瞪著眼前这个对他下手毫不留情的男人。

  「没有!」她也不肯叫他放手,反正他掐死她,他也得不到好处,她就不信他敢因此掐死她,就谅他也不敢这样做。

  「说!」凌云柊眼神森冷无情,抓起她就此离开了床沿,离地一尺有馀,脸色严峻有馀,毫不怜香惜玉。

  第七章03

  被抓离地的季如霜,早已满面充红,那美丽的双眼只是怒瞪著他,任凭他想掐死她,她也不再吭声。

  见她无意吭声,凌云柊倒也不是拿她无可奈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笑的如上战场般残杀敌人般冷酷,笑的令人心底发寒,一阵寒意从脚上不断的往上窜,他用力的以五指掐住她的咽喉,大力地往外甩去,直直地就这样重重撞上了屋内一角的墙壁,重重地落下,这力道凌云柊使得轻松,而被大力摔出倒地的季如霜倒是大大地咳出了一口鲜血,内伤比外伤还要严重。

  「你……你竟然……对我下这麽重的手!」季如霜恨意如天高般怒目瞪视著眼前那个她所心爱的男人,他竟敢如此对她!

  「解药!」他再三重覆,凌云柊对她早已没有半分好感,从一想到她是伤害了吴芷祈的幕後黑手那时开始,在他的心目中,那位昔日好友早已盪然无存,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个伤人的始作俑者。

  「……咳……你当真没把我放在你心里,你心里难道只有他一个人!」那她是什麽,她在他身边待了那麽久,他不可能没发现她对他的情意,她喜欢他多久,他却从来没有任何表示,只把她当成一般的朋友就想打发她,没那麽简单!她要让他尝到和他一样的痛,她得不到的人,他也别想得到。

  凌云柊靠近她,伸出手,冷漠的语调,静的如入冰河中结冰的冰块般凉冽,冷的没有感情。

  「解药!给我!」

  「他就快死了对吧!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你还不回去吗?不回去见他最後一面!再晚,你就见不到了……哈哈哈……」季如霜疯狂的大笑,口中的鲜血在嘴角直流,眼神是十足的恨意和该死的妒忌,她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凌云柊怒气升起,眼中杀气更甚,反手转掌,一力击出,直将季如霜再一次施力劈飞,她飞向另一边的墙壁,更加大力地摔了下去,压碎了房里所撞到的瓷瓶器物。

  「给我!他若死了,我会要你跟著偿命!季如霜!」他说到做到,就算他真的拿不到解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害死他的人,就算这个人曾经是他的朋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恶……呕……」季如霜想爬起来,但全身却无力的她,只要一不小心牵动身体,就仰口吐出一滩鲜血,她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已受了伤,现在的她如强弩之末,生命危之一线便会救丧。

  「哈哈哈……你为了个男人打我!我是个女人,他能够为了你做什麽!结婚生子?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个男人,把他当成女人爱他,我就不信我一个女人会比不上他!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爱你!男人爱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闭嘴!」凌云柊厉肃地冷口警告,表情一片阴鸷,犹如想杀人般的异常狂冷。

  「他不可能爱你,他只把你当成自己的大哥,而你……却引诱他步入你所编织的网,他看来就是个初入情网的人,把你对他的好当成了一种感恩的表达,并不像你那样的爱,像你这样自负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别人对你的爱,永远不可能,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男人会爱上男人,不可能!」季如霜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怨怼,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就算死都不会让他如愿,她要看著他痛苦,悲伤,绝望,一步步感到沮丧,了无生机,这样她才会感到些许的痛快,她要让他同她如生似死。

  「你疯了!」凌云柊叹了口气,便又杀机再起。

  「我说最後一次,解药给我!要不,死!」冷绝无情的眼,半点昔日的感情早被无尽的杀机所取代,他冷冷地宣告如不交出解药,接下来就是她的死期,亦或是离死不远的折磨。

  「呵呵……死!我也要拖个人做伴!解药!你等我死了再说吧!」季如霜一赴死的淡然神情,死在他的手下,那也未尝不是另一件坏事,她要让他永远记得因为她,他失去了他的所爱,更深者,他会记得是她害死了他所爱的人,那他便永远也摆脱不了她的思念,她那无尽的思念,永永远远地会一直如影随行的跟著他,一辈子!

  第八章01

  「我再说最後一次,解药!」凌云柊罩上寒霜的冷然双眼,杀意兴盛,毫无感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救芷祈,救那个时时刻刻都会赖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只有他,他绝对不会让他死!

  「不给!要死就死!」季如霜那笑如月末残花,凄惨一笑。

  见季如霜宁愿死,就是不肯拿出解药。凌云柊鼓动了杀机,便一掌施力打死季如霜之时,季如霜见他丝毫不念旧情,心中早已心灰意冷,抱著领死的准备闭上了眼,凌云柊掌力在逼近他只剩一步之遥,没想到却有一人出现,挡在了季如霜的面前,还抓住了他的手。

  凌云柊漠然的双眼,逼视著抓住他手的人。

  「放过他,就这一次。好吗?」穿著华丽,一名头戴冠帽的公子,带著恳求的请凌云柊放过受伤在地的季如霜,那双眼中犹自凝神注意著不断吐著鲜血的女人,心中的难过全写在了脸上。

  凌云柊迟疑了一会儿,才道:「解药!」

  头戴冠帽的公子,满脸的欣喜,知道他欲手下留情,连忙在房间一个隐密的角落,找出那瓶解药,将之交给凌云柊。

  凌云柊一拿到解药,便马上就转身离开。

  离开前,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季如霜。

  「你想起了我的好是吗?要不你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季如霜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凌云柊回过头,淡淡地不带感情的说了。「别再动他的脑筋,再有一次,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季如霜闻言,整个心都凉了,瞬间眼泪决堤般不停的落下,她心中传来阵阵地凉意,这句话让她全身都如同进入了冰窖般的残忍。

  「还有,我早已知道他不是女人,我仍然会爱他!」凌云柊最後再扔出一番令她震惊的内心话,他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一样会爱他。

  这句话直接将她打进了深沉的黑暗地底,让她再无法体会任何的光明,本来光明与黑暗是一体两面,但此时的她,只看的见无限的黑暗,却看不见任何一丝的光明,是绝望布满了她整个人。

  「如霜……」头戴冠帽的公子,心痛地看著那受伤极重,仍然把那伤她如此重的男人放在心上,那极其痛苦的神情,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为什麽他就是宁愿爱一个男人,而不愿爱我!我是哪里比不上他,你说啊!」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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