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一受多攻)上————生生死死
生生死死  发于:2009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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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不明白,那时候不喜欢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还以为是面子问题,昨天的事,我想了半宿,就想明白了,我想我大概是有点喜欢你的吧。至於长的怎麽样,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美色的人,只要长的还过得去,不至於让人看不下去就可以了,主要还是性格得合才行,虽然你老惹我生气,但我事後反而越喜欢那样的你,虽然这样说显得有点奇怪,不过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性格相合吧。”

  说通俗点,就是你帝烈欠虐吧?卫夕满头黑线,他没想到跟人大眼瞪小眼也会成为喜欢的理由,难怪圣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爱之事,终归是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名的。

  “有‘点’喜欢,看来喜欢的还不是太多,那这事情就好办多了。从你说的来看,可能是觉得我冒犯了你,你觉得新奇,觉得我性格特殊,所以喜欢?我看戏文里都喜欢这麽写,主角总喜欢爱上性格特殊的人,可是我觉得你这只是一时冲动、一时新奇罢了,等你了解了我的全部,搞不好就根本不会喜欢我了呢?所以咱们先不要这麽急切地确定了关系,干脆先缓缓,暂时不提喜欢的事,等我们对彼此再加深一点了解,一年後你对我有相当了解了,到时你要觉得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们再谈,如何?”

  其实卫夕是想用缓兵之计,一年後,如果他还活着,那麽,再看跟帝烈有没有可能,不过他估计是多半没可能的,这帝烈他就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趣罢了;如果没活着,那就更不用说了,他都死了帝烈还能怎麽找他算账。反正他的这个缓兵之计无非是想争取眼下帝烈对他的开放罢了。

  帝烈并没喜欢过人,只是初次碰到这种事,所以一时没了方寸,看到卫夕跟别人鬼混就满肚子鬼火,想把卫夕紧紧拘在身边,谁也不许碰他,此时听卫夕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於是便犹豫了,皱眉想了半晌,方道:“那好吧,一年後我们再说。”

  也许真像卫夕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时起意?那就看过个一年是什麽状况吧,也免得拘个不情不愿的人在身边,看着对方总烦你讨厌你,自己心里也窝火。

  帝烈终开金口同意这个一年之约自然让卫夕大喜过望,当下不由抱着帝烈用力亲了下,然後想起他的最终目的,不免试探地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别管我跟其他人交往?”

  帝烈皱眉,没有吭声。

  第十七章

  卫夕轻声道:“你要觉得不愿意,那你就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所以对我的行为无所谓,行吗?”

  “可是我已经喜欢你了!”帝烈硬绷绷地道。

  “那你这样想,你以前也有别人,我现在还没正式跟你在一起,你就把我跟那些人在一起,当作我的以前,行不行?”

  “根本不是以前,明明是现在,我怎麽当的了?”帝烈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口气慢慢越来越不好地道:“你干吗非要跟别人在一起?又不是为情,只是为欲,那种事就那麽有意思麽?”

  卫夕的想法还没法跟帝烈说明白,毕竟搁谁也没法明白为什麽进阴间还要这样的本钱啊,说起来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了,於是当下便不跟帝烈置气,又道:“关於那种事,我有我的想法,只是现在没法跟你说,等以後有机会,我跟你说明白,成吗?眼下的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们现在分开住,我逢五逢十的日子找你,平常我不在你眼前活动,就算我跟谁在一起,你也看不到,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因为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心情不好了,这样如何?”

  卫夕的话,帝烈半晌方非常不高兴地道:“不如何。”这话让卫夕实在失望至极,正要再次发火,便听那帝烈又不情不愿地接着道:“你可以跟他们交往,别在我面前太亲密就行了。”

  其实他很想问卫夕在情事上究竟是什麽想法,干吗非要淫乱,但是他也知道卫夕的性格,一旦是不想说的,估计怎麽着也不会说,於是当下只能这样权从,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很怄就是了,可是又没有办法,看卫夕昨晚的模样,竟是不怕死的,不怕死的,你往死里打吓唬他是没有用的,不但没用,到最後看着对方被打的那个惨样,你还要跟在後面心疼,所以十万分的不值;关吧,他肯定会给你臭脸色,摆出一幅讨厌你厌烦你的模样让你窝火,这个他也不喜欢,所以既然用强硬的手段不行,也只好屈从卫夕的提法了,虽然这样一来,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怄,但看着卫夕高兴的模样也算有点补偿了。

  至於卫夕这边,虽然帝烈不同意他离开天枢院,但能同意他跟其他人交往,这样已是“法外开恩”了,於是卫夕高兴起来,轻声道:“帝烈,谢谢你!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啊,咱们的事,一年後再说。”

  当然他也不能光指望着帝烈对他失去兴趣,他也会在有机会的时候,帮忙将帝烈推离自己的,这样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年後他若没死,这样做能解决帝烈对他的情意,他到时就不用烦恼这个事了;若是死了,帝烈不喜欢他就相当於他没欠情债了,这自然是他想要的结果。

  翌日上午,天枢院有客来访。

  “咦,阎石,是你?”

  说有人找他,他还以为会是谁,原来却是阎石,这两天事情“繁杂”,将他本来想找阎石的事耽搁了下来,没想到阎石倒亲自找上门来了。

  “怎麽,意外麽?我把我那个大房布置得漂漂亮亮简直像新房,就等我娘子过来陪我上床,结果左等没看到人,右等还是没看到人,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阎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对不起哦,这两天我忙得忘记了。”卫夕脸红,他那忙的都是啥啊。

  阎石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忙是指什麽,正色道:“那些事再忙,也不能把正事耽搁了啊。”

  “嗯?”

  卫夕没太明白阎石说的是什麽,不会是指跟他赴约的事是正事吧,如果是,那他跟别人不也是正事了?因为觉得不太可能,所以卫夕只这样发出疑问,却没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果听那阎石道:“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用去百草门了,段彩绫接受了请柬,也来太岁庄破解秘籍,到时,你可以直接找她了。要是她不理你,你又没请到人帮你出面,你可以找我,我帮你跟段彩绫说说,我想她应该会卖我这个薄面的。”

  卫夕这才明白所谓正事是什麽,这的确是正事,而且是天大的正事,亏的阎石过来告诉他,要不然他恐怕根本不知道,毕竟没人告诉他啊,就算知道,只怕也要很晚了,现在知道了,他可以及时做点功课,先了解一下段彩绫,知道一个人的性格了,心里有点底了,然後才好找她谈嘛。

  “阎石,真是非常非常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感谢你才好了,你真是个大好人。”卫夕的感激之情简直溢满了胸腔,真想抱着阎石亲他一百次。

  “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大好人呢,还是挺新鲜的。”阎石眨眼,笑道:“不过你要感谢我很简单的,亲亲我就行了。”

  这个要求倒是挺合卫夕现在心里所想的,於是便认认真真在阎石唇上亲了下。

  “要舌吻,要舌吻,这个太简单了。”

  阎石就是耍赖也显得可爱。

  卫夕红着脸,便再次亲了上去,然後慢慢将舌头试探着伸进了阎石的嘴里,卫夕的小心翼翼激发了阎石的情欲,闷哼了声便搂紧卫夕热烈地吻了起来。

  勾住卫夕的舌头重重吮吸,搅弄,追逐,手开始脱卫夕的衣服,边脱边问:“可以吗?我想要你,就现在。”

  卫夕一怔,他原以为上次阎石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还真想跟他做,不少人都忌讳与将死之人进行床事,怕招晦气,这个阎石看来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怔愣的瞬间,阎石已经上下其手了,卫夕便回过神来,推拒道:“别!……帝烈看到了不好。”

  他都已经答应帝烈要让他眼不见为净了,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帝烈这头野兽,万一自己做的事越了界,惹得他狂性大发怎麽办,他可不想干那种傻事。

  第十八章

  “别担心,就我的调查听说,他现在去玄州分舵巡查去了,中午都不会回来吃饭。”

  阎石这样说,卫夕就没拒绝的理由了,阎石看他虽没说同意的话,但也没说反对的话,便明白他是默认,於是便抱着卫夕共效於飞了。

  阎石没有说谎,他的功夫的确没有其他几人好,调情、床技都要生涩得多,显然不是惯於床事的人,不过大概因为卫夕对阎石挺有好感的,所以做起来并不是太难受,倒觉挺舒服的,就如同阎石给人的感觉一样。

  肖洛采毒人於无形,帝烈我行我素,苏醒、公孙衡对情事向来是抱着游戏的心态,都的确不是什麽好鸟,可是这个阎石到目前为止,卫夕还真没看到他会被江湖人归入黑道的原因,私生活算得上检点,性情温和,也没见他在江湖上杀过什麽人──当然这大概也跟他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有关──难道仅仅因为往年江湖人不请自入太岁庄很少有人活着出来就把他归入了黑道吗?那他也太冤了。

  “你那几个情人跟你谈过有关太岁庄秘籍、宝藏还有我妹妹的事吗?”

  情事过後,阎石半撑着身子,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揉捏着卫夕的乳尖,问。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卫夕听阎石问起这个,脸上虽没什麽变化,心里却是微微一动,道。

  “哦,就是想问问他们对这几件事的看法,他们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他们的看法,我想应能代表不少人的看法吧,所以问问。”

  虽然卫夕没表现出异样,但阎石也能明白这样的话题比较敏感,为了消除卫夕的戒备心理,便如是解释道。

  “这样啊,那很遗憾,没有。”卫夕懒洋洋地道。

  事实上是他自己没兴趣,所以帝烈等人也就懒得跟他谈了。

  “从没说过吗?”阎石追问,视线投在卫夕被他玩弄得愈发坚硬的乳蕊上。

  阎石对这个问题的执着让卫夕心中再次一动,道:“嗯……我基本没听他们谈过这个问题,就有一次我问过帝烈,帝烈好像对令妹挺感兴趣的。”

  记得当时他问帝烈是对秘籍感兴趣些,还是对姻缘感兴趣些,帝烈的答案是後者嘛,所以卫夕便如是道。

  给帝烈找个良缘,也许对自己的那点喜欢一年後就能自动消融了。这是卫夕此时说这话的缘故。

  虽说订了个一年之期,自己眼下算是舒坦了,至於一年後会如何他根本不用管,但如有顺便之事,他也不妨举手之劳一下,这样既能给帝烈谋一个好姻缘,又能减轻自己那里的情感负担,对他们两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阎石对卫夕所提帝烈之事不置可否,只笑道:“还要有劳夕夕以後多帮我注意注意他们对这几件事尤其是秘籍和宝藏这两件事的看法,不时跟我说说,可以吗?”

  卫夕听阎石突然说这种话,心下犹疑,吞吞吐吐地道:“我怎麽听着好像让我当奸细的样子,这种事我可没兴趣干啊,我不想害他们。”

  “不过是说说他们对这些事的看法而已,怎麽就是奸细啊。我是因为觉得夕夕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才请夕夕帮的忙,跟细作什麽的可没关系啊,夕夕可别以为阎石是想利用夕夕打探什麽。你想想啊,他们愿意同你说的,必然是跟他们本人没什麽太大关系的,毕竟如果是他们自身的重大秘密,以他们的城府是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所以你跟我说说他们的想法有什麽关系,又不会对他们有什麽不利,对不对?”阎石解释道。

  这个解释虽然听上去挺合情合理的,不过并没能让卫夕动摇他的想法,当下便听卫夕道:“就算是跟他们本人没什麽关系的话,我也不能跟你说,我觉得这种复杂的事我还是少掺合为好,别哪天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至少他现在还知道将来自己会怎麽死!可怜。

  [就当是我给你看秘籍你付点报答也不行麽?]

  阎石有心这样说,但怕这话一说出口,卫夕可能对他的信任全部消失殆尽,於是只得哀求道:“夕夕就当帮我一个忙,也不行麽?这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为什麽重要?没有我觉得特别合适的理由,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卫夕心里也明白,他将来是要看他的秘籍的,所以这样的拒绝,他知道,一旦真谈僵了,他来日恐怕是没法也不好意思跟他要秘籍看了,所以他需要阎石给他一个能让他可以做这种事的理由。

  阎石犹豫了半晌,方道:“你跟我说了你的秘密,我也跟你说一个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你听了後也得保证不说出去,能行吗?”

  秘密?卫夕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是对朋友有害的话,他都不会说出去的。

  得了卫夕的保证阎石便道:“实不相瞒,事实上,我这次要公布的所谓秘籍,并不是什麽先祖留下来的未解之密,而是我父亲当年从古墓里拿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有两件,一件是秘籍,一件是藏宝图。这些东西,是五十年前,当时起兵叛乱的邪教教主兵败前塞到那个古墓里留下来的,大概是想靠那些财宝东山再起,至於後来他为什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再起兵不得而知,但他留下来的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虚的,全是真材实料。秘籍上的确载有高深的武功,而藏宝图所指地点也的确有巨额金银珠宝。”

  卫夕听到此处,想着看来这金银珠宝已被阎石挖回家了,不知道有多少,是不是真的价值一千万。看阎石正沈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卫夕不好打断问这些八卦,便听那阎石继续往下道:“父亲当年拿到那个东西後,大概被人发现了,便惹来了杀身之祸。当年我发现父亲时,他是中毒而死的,死状极惨极痛苦,问了百草门的人,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麽毒,我就想,那大概是凶手下的毒。当年唯一的幸运是,父亲功力深厚,虽然中毒了,还是逃出了凶手的魔掌,向太岁庄发了求救信号,让我及时发现了他,才没让凶手得逞,拿走秘籍和藏宝图;不幸的是,剧毒太厉害了,我虽然迅速赶到了,他还是在我到达之前毒发身亡了,以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因为剧毒古怪,我猜想杀我父亲的人应精於毒术,当然这只是猜想,事实上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杀的,所以这次我搞这个聚会,就是想找出杀父仇人。我想,对秘籍和宝藏感兴趣的人,虽然十年过去了,应该还是很感兴趣的。”

  第十九章

  “……那令尊没给你留下有关凶手的线索啊?”

  要是他,千方百计也会给亲人朋友留下凶手线索的,不能白死嘛。

  其实卫夕本想开口安慰他节哀顺变的,但看阎石并不是神色惨然的模样,那安慰便觉得没有说出口的必要,於是只这样问。

  阎石遗憾地摇头,黯然道:“没有,他似乎极其痛苦,痛苦到没法留下线索的地步。抑或是他留了,而我们没发现,这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让我帮忙打听帝烈他们关於秘籍和宝藏的看法,你不会以为是帝烈他们杀了你父亲所以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蛛丝马迹吧?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那时候才十多岁,虽然有几个已在江湖崭露头角,但我觉得那时候的他们应该还不是你父亲的对手。如果说是毒杀,他们中也就肖洛采会使毒些,但就我所知,肖洛采除了对毒术蛊术感兴趣,对武功、财富等东西并不热衷,所以我想凶手应该不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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