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金炎风处理完了大大小小的事,才和金雪晴一起来到了大堂。
"来,雪晴,难得大哥回来,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好好喝几盅,不醉不休,咱们兄弟俩可要好好聊聊,呵呵,雪晴,说说看,大哥走的这几个月你到底过的怎么样!"笑盈盈的看着金雪晴,金炎风用手执起了酒壶,往他和雪晴的酒杯中各斟满了酒。
"这个............"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温欣场面,金雪晴也不忍破坏大哥的雅兴,不知和以开口。说了出来,势必会破坏兄弟两人的感情和大哥归来的喜悦,但不说,却是对沈暮妍千万的不公。有些话,是一定要讲明白的。一狠心,金雪晴没有高举自己的酒盏,与金炎风碰杯,却见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大哥,有一件我定要和你说,我......我爱上了一个人,非常的爱。"
听完了金雪晴如此严肃的话,金炎风先是一惊,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放下了酒杯,微笑对曰:"我说雪晴呀!你不用那么紧张,坐下说话。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说吧,看上了那家的女儿,哥一定为你去提亲,呵呵。"听着自己的弟弟有了心爱之人,金炎风也不禁为他高兴,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至亲如今也有了心怡之人,虽然有些不舍,但看着他将要得到他的幸福,做哥哥的却还是为他感到欣喜。
"你听我说完,大哥!"看着金炎风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金雪晴不由的急了。"我说的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哦?我也认识",那人该不会是钱老爷的孙女吧?那个小丫头
到也是温柔贤淑,秀气可人,虽和我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对她印象不错。嫁你为妻到也是件美事。并且要是他和我们两家联姻,那可是获利不少,要真是成了,晴,你可真是帮了大哥不少忙呀!呵呵!"看着金炎不但不明所以,反而异想天开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金雪晴在也忍不住自己的心绪,脱口而出。"我说的那个人你认识,他不是别人,他就是沈家的大公子沈暮妍!你懂吗!"说完了这话,金雪晴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大胆,而金炎风更是一愣,微一松手,那白玉酒杯竟从他的手中坠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没在和我开玩笑吧!"有些不敢至信的寻问着,金炎风期盼自己听到一个不同与前的答案。但是,他却失望了,他得到的只是金雪情更肯定的回答。"是的,我没说错,而你也没听错,我爱上的就是那个被你囚禁在金家后柴房两个月的那个沈暮妍,他,就是我金雪晴深爱之人。""你疯了,有没有搞错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口口声声的说爱他!你了解他吗?他有多淫贱你知吗?"听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爱上了自己仇恨入骨,视之为眼中丁肉中刺的贱货,金炎风也不顾形象的发起飙来。看着自己的亲大哥竟然这么咒骂自己的爱人,诋毁他,视他为贱人,金雪晴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原本冷静的心。他一向顺着金炎风,这么多年来从没和他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嘴,但这次为了沈暮妍,金雪晴再也受不了的控诉道:"他才不是什么贱人!我只知道,他是我这18年来唯一深爱过的人!你不喜欢他是你的事,但你绝对不能这么说他!就算他被你污过身子,但在我心中,他依就纯洁无瑕,他依就是美若仙子清高冷傲的沈暮妍!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那里下贱,就算是!也是你逼迫他再先的!""好,好,几天不见,金雪晴你到是长骨气了,就为了他那么一个下人,你居然能和你相处18年亲大哥吵!好,好,你说,他在那!他去那了!"听着金炎风依就这么冥完不灵,依就坚持己见,金雪晴也是怒上心头。"你说什么?我长骨气了,你想过没有,从头到尾,你就是一错在错!沈家被你毁了,田产地产房产你都拿去了,妍儿的父亲也被你逼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居然丧心病狂的那么对待妍儿!你想过没有!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你强暴他,你还那么虐待他,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要不是我急早发现,或许他就,他就............"说到这时,金雪晴已是声音哽咽,而眼睛也微微泛红。而金炎风看着他竟叫那个贱人那么亲昵,一口一个妍儿,他也是怒上眉头,脸都憋的通红。"好,好!你说,那个贱人再那!我这就去找那个贱人,看我不一刀宰了他!"说着这话,金炎风就做势要向外走去。"慢着!你去那也没用,人我已经放走了。""什么,你说什么!"一听完金雪情的所述,金炎风也是怔在了原地。"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人都已经走了,我得不到他你满意了吧!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说完了这话,金雪晴也是泪水决堤。"我爱你,敬你,仰慕你,可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我想是我错了。"说完了这话,金雪晴也不去擦轼面颊的泪水,只见他毫不留恋的看了金炎风一眼,便出了大堂。
耿耿孤灯冬夜长,经历了白天的事,金炎风也是烦心之极,难以入眠。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合眼,脑中浮现的便是金雪晴那忿忿的表情,那毅然决然痴心一片的坚定神情。
清光佼佼影团团,影自娟娟魄自寒。独立寒亭,看天空明星莹莹,感受着雪晴后那丝丝的冷意,虽无凉风却也使人战寒不已。
"妍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何去何从......"长叹一口气,金雪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辗转悱恻,思绪百转,金炎风仍是固持己见,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别人的身上,金雪晴是他的亲弟弟,他疼他爱他,又怎么会过分的怪罪他,所以自然而然,他便把罪过全数推在了沈暮妍的身上。想着沈暮妍的"卑鄙无耻,下流淫荡",金炎风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他如和勾引自己的弟弟,骗得他的同情,然后勾引他上床,行云雨之欢。然后再用计和他反目成仇,不但让金雪晴心甘情愿的的放了自己,还让他夜思梦想,魂莹梦予。一想到这里,金炎风就气的上下牙打颤,心口生疼。"好你个沈暮妍,这次是便宜了你,看你下次要是在落到我手中,非致死你不可。"恨恨的说着,金炎风又觉的一阵心疼。想到了金雪晴被那个狐狸精迷的团团转,他就又是恨又是心疼又是后悔。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提前把沈暮妍处理掉算了。省的搞出了这么一段不伦的孽恋。暗想着,隐隐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夜钟声,知道已过子时。想的头都大了的他也渐渐的来了困意。对付沈暮妍不急,想他也出不了什么花样,主要是金雪晴,深知他性情的自己,既然用强的不行,那就来一段苦肉计和美人计。心如磐石,韧如蒲苇都是假的。就不信那个沈暮妍床上功夫好的能让金雪晴对美人不再动心。那个狐狸精不就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在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迷人也迷不到那去。哼,就凭他那身贱骨骚肉怎能比的过清纯可爱的大家闺秀。哼,要家没家,落迫缭倒,能被雪晴临幸已是他前世修的福分,现在居然还想和他白头到老,做梦!
转眼半月已过,金府上上下下一直没有好转,依就呈现出了一副毫无生气的光景。看着两位少爷仍是持续这冷站,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人也是压抑在这看似平静,可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一触既发的紧张氛围中。虽然金炎风和金雪晴仍会在一起吃午饭,晚饭。但宴席当中,两人却是一句不语。只闷着头吃东西,而金雪晴一般先吃完。用方帕擦擦嘴后,他只说一句大哥我走了,便离开了桌子。
看着金雪晴对自己日见冷淡。金炎风也知他还是不忘自己上次说的那番话。自认为说的不重,
并且还觉的自己说的针针见血。沈暮妍在他心中的确一文不值,而他也自信这个弟弟过不了多久只要再见到一个更好的美人,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沈暮妍。而现在,自己要解决的是这些事,当务之急而是要想办法与金雪晴沟通一下,让他可以"愿晾"自己,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为了下一步的计划,自己还是要忍住。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字字深切,意意深情。 素手持笔,墨染丝素。
想着沈暮妍那让人肝肠寸断的深情,自己心中那刻骨铭心的爱意,不由情难自已,提笔执手,
写下了自己肺腑之篇章。
"妍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
就在金雪晴满腹心事之事,却听外面传来了"咣咣"的扣门声。"是谁?"思绪转回,金雪晴眼睛望向了门外。听着那熟悉的敲门声,他有点不能相信。"雪晴,是大哥,让我进去。"没想到真是大哥,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金雪晴不由纳闷。但他还是放下了毛笔.
"哥,找我?"打开房门,看见金炎风站在了门外,金雪晴也是大吃一惊。自从和金炎风吵过架后,自己心里虽没有丝毫恨意,但他的心却受了深深的伤。暮妍是被他弄伤的,而他竟还骂他下贱无耻自作自受。从这些方面讲,金雪晴不能原晾他。虽然他不太在意沈暮妍不是处子之身,但听了金炎风这么多不知悔改的话,金雪晴便打开了自己的"小帐本",把原先金炎风对沈暮妍做过的旧帐一本本的翻了出来,写在了心中。他不是不肯愿晾金炎风,但要等他从心回改才行。
怔怔的看着门外的金炎风,金雪晴手扶木栏,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弟弟这么漠生的态度,金炎风也是微微一咳。而目光有些不自在的看着金雪晴道:"那个,雪晴,你不让大哥进屋说话?"听到大哥问话,金雪晴才知道自己愣了半天。"哪有,大哥进,进来说话!"看着雪晴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金炎风打心里发笑,在他眼里,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永远都是他就亲最近的骨 肉至亲。绝不可以让沈暮姸那个贱人得惩。
"大哥找我有事?"用沸水沏了两杯西湖龙景茶,金雪晴坐到了他的身边。"那个,雪晴,大哥有点事想和你说,那天是我不对,是我说的太过分了,今天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好好和我谈谈吗?"听着金炎风说了这些让自己不可置信的话,金雪晴还是一脸的风平浪静。"大哥,你是说真的。"
"我是说真的,那天真的是我不对,是大哥的错,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是我错了!"虽然金炎风口口声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可他心中却是做着另一套。心里恨恨的,该死的沈暮妍,我没把你千刀万寡就已是便宜了你,可今天我还要说这心不对口的假话!要不是为了我和雪晴的关系,我早就找到你,再杀了你!从商多年,金炎风的心也邪恶狡诈起来。做这两面三刀,虚情假意的事,他在行的很。而就凭金雪晴处事不深,内心单纯这两点,被金炎风骗的团团转也在情理当中。但这次,金雪晴却出奇的冷静,竟要金炎风有些摸不到头脑。
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敛。看着那杯中干枯的茶叶吸足了水份而舒展开了身体,膨胀饱满,变的丰润不在枯干,但不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在回到树枝上那青脆欲滴的可爱模样。没有濡唇,只是安稳的捧在了手上,金雪情眼神波澜不惊,没有了刚才的错谔,更没有刚才的怀疑。"大哥,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怪你,只是觉的你哪次说的很过份,你不该那么污辱暮妍,在我心中,一个是我情深意重相濡已沫的大哥,一个是我刻骨铭心今生唯一的爱人,你们彼此没有孰轻孰重之分,所以,大哥,上次你说的话确是伤了我的心。不过,逝水如斯,无法挽回。我在怎么怨你也没任何用处。暮妍已经走了,而错就是错了。所以不要在提以前的事了,从今以后,你还是我最亲的大哥,好吧!"听完了金雪晴的话,金炎风到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和时变的这么成熟起来。原以为他会跟自己大吵一架,可不知为和事情竟变的和自己原先的想法悖道而弛。"雪晴,其实我............""好了,大哥,我不怪你了。"淡淡的笑了一下,金雪晴慢慢的抬起了头。冲金炎风说道。"行了,大哥,别在说你错不错的事了,换个话题好吗?我不想说这个了。"虽然语气平和,但从他的声音中,还是听出了一丝振颤。刚才的话又把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勾回到从前那不堪回首的夜晚。
--那破旧的柴房,沈暮妍那毫无血色的容颜,那悲伤绝望凄残的目光.........。想此,金雪晴不愿在回忆下去了
"雪晴,你怎么了?",看着金雪晴那有些晃忽的神情,金炎风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事,大哥,时候不早了,去吃饭吧!"
"恩,也好"......
两个月当中金炎风没少找金雪晴聊天,并且他总想早不经意间探得沈暮妍的去向。而金雪晴虽知他意。但还是惜字如金,没透露只字片语。如果金炎风问的紧点,他只说给了他几百两银子,送他走了,去哪真是一点不知。看着金雪晴守口如瓶的样子,金炎风也知如何逼问也是不会知道丝毫。金雪晴口风这么紧,从另一方面讲他也是在保护沈暮妍的安危。见此,金炎风更是怒火朝天,恨意倍增,自己这么心爱的弟弟,不仅背着自己和仇人交好,现在居然还蒙骗他的去向,真是该死。想此,金炎风的怒意升了一尺,而对沈暮妍的恨意更是高了一丈。
几日以后。金园。
金炎风三十岁寿辰如期举行。院落中步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漫天的焰火衬着夜空如同白昼一般。看着热闹欢快的场景,金雪晴却不觉的有什么快乐。烟花虽美虽明艳,但他没有丝毫兴奋,反而觉的有些乱心。天性爱静的他,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场合,他只喜欢亲近自然,在那一片片树洋花海中感受那难得的静谧。更和况如今愁事困绕,不仅爱人离己而去,金炎风也给自己暗中加码,逼破自己赶快完婚。想此,自己就觉的好笑。现在对那些小姐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和谈完婚。真是笑话。
不过有时却会对自己开玩笑道:"我想这辈子是与女人无缘了,还是找个男人踏实。"。现在介绍给自己的人无非是一些与金家资产旗鼓相当的女儿孙女。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娇柔作造,装腔做势的傲女子模样,金雪晴是打里泛腻。一点特点都没有,长的虽美但在自己看来却也是姿色平平。还不如上次被自己赎身出来的曾月姑娘。并且,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喜欢的是冷傲清高,有品位有学识的人,和她们那些没有内涵光有表面的富家小姐比起来根本就是两个类型。反正怎么说,自己喜欢的就是沈暮妍那么有出尘的美人,剩下的小姐们,别说嫁给自己,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暗想着,金雪晴转过了一个弯,来到了全园的小池塘,因为正值夏末,荷花开的正旺,一个个粉嫩的娃娃紧紧依偎在一起,搂的是那么紧密。还有些迟开的骨朵,害羞的绻起了身子,好象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纯情羞涩。一阵微风吹过,片片荷香,柳姿袅娜。因为天色不暗,用肉眼还可以看见不远处池面上晃动的小黄点--栖息与此的小鸭子。来到这个地方,看客人不多,金雪晴也是松了口气。太密的人群使自己觉的空气都稀薄起来。到了这清静的地方,可是好好休息一下了。坐在了岸边的石头上,感受着因为白天阳光的炙烤而留在石面上的余温--还是有点烫。离太阳下山还不到一个时辰,空气当中还是残留这白天的热气,久久不散。或许是精神彻底的放松下来,因而金雪晴没有看过身后那如梦似幻的炽热目光。
"唉,我的钗掉那了?找不到了?怎么办呀!"听着身后这细嫩的女声,金雪晴不由转过
头去,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少女。"姑娘,是不是东西掉这了?"听到有人问话,那女孩才抬起了头。看她面色,方知竟是豆蔻年华,年龄不过14。细看面色,虽不貌美,但长的却是纯情可爱。白嫩嫩的肌肤如同水做的一般肉。想必在过几年退去青涩,定是落落大方,可爱迷人。再看身上,锦衣华服,环佩叮咚,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孩。难得铜臭钟铭之家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金雪晴也是高兴,不由冲她微微一笑。"小姑娘,在找什么?要不要哥哥帮你找?"看到眼前的公子这么热心,那女孩也是甜甜一乐,嘴角露出了两个酒窝,而石榴子般的贝齿也是显了出来。"那可好了,公子这么热心,我找的就会更快点。"说完了这话,那女孩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