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再生+番外————哀雅爱
哀雅爱  发于:2009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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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关心儿子的工作情况本来就无可厚非,尤其是小睿这种没什么学历,出来工作也才3年,又要支付高昂的医药费的,父亲的心里自然是有些疑问,可每当父亲问起,小睿就只能含糊其词,然后就借口离开,小睿心里的苦不能给任何人说,包括他至亲的亲人。

  离开医院,小睿在街上闲晃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MR.SIS,没想到雅彦竟然已经到了,正在吧台和阿KEN聊天,见小睿来了就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小睿,你看我多给你面子,这么早就来赴你的约,平常就算是客人的约,我也不会这么早来的,我啊,已经和KEN说好了,今晚可全算你的,你可别说话不算啊。”说完,又嘿嘿的笑起来。

  “恩,好。”小睿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我可是放着大把的钱不赚,专门来陪你聊天的,你就不能给个笑脸啊。”雅彦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小睿坐下,又转向KEN:“给他来杯劲儿大的。”

  小睿坐下接过阿KEN递来的酒:“谢谢。”

  “去医院了吧。”雅彦小声的说道,同时收敛的笑容:“情况不好吗?还是钱不够,我这有。”

  “没,不是……不用。”小睿笑了一下:“是别的事。”

  “哦。”雅彦也不追问,继而转换着话题。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MR.SIS就热闹了起来,客人陆续的进来,拉走了小睿和雅彦身边的男孩儿们。

  “你没看见吗?我今晚要陪的是他。”雅彦揽住小睿的胳膊,靠在了小睿身上,赶走了来邀人的客人。

  “你再这样,老板会生气的。”小睿轻轻的弹着雅彦的小脑袋,笑着说。

  “你已经付了今晚的酒费,我赔你也是正常的啊,还是说你嫌我烦,想法子要赶我走呢。”雅彦又顺势在小睿的颈窝处蹭了两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又想哪去了,乖乖坐好。”小睿明白雅彦在说笑,也欣然的钻进他的‘圈套’,“别又像上回摔了,让那些人看我们B'N'B的笑话。”小睿把雅彦扶正。

  “看就看了,没收他们钱,便宜他们了呢。”雅彦依旧俏皮的说着,同时还是不安生的要往小睿身上凑。

  一旁的KEN看到两人黏在一起的情景,也不吃惊,只是笑笑,站在那里欣赏这别样的‘美景’,本来这群男孩和男人接触久了,对自己的性向早就不那么确定,年纪又小,聚在一起难免会有些暧昧不清的举动,原本B'N'B是不允许商品之间胡乱搞关系的,可自从发现有些客人似乎对此也颇感兴趣,再加上几年前,两个当红的MB宣布是一对一同推出,现在的老板本身对此也不加禁止,就放任手下的众多商品任意妄为,这样一来,倒真的凑成几对,阿KEN想着说不定眼前这两个也可能会走在一起。

  “KEN再给我们来一杯。”雅彦冲着KEN眨眨眼睛,做出一副诱惑的表情,显然可能是有了几分醉意。

  KEN笑着推了两杯过来:“我们的雅彦做出这么漂亮的表情,这两杯我请。”

  “你明知他不能喝,还给他这么烈的。”小睿抢走雅彦的那杯,推到一旁。

  “没事的,给我吧,全B'N'B就我的酒量最差,连新进近公司的后辈都能把我撂倒,你再不让我练习练习,以后我就更要出丑了,还怎么当他们的前辈啊,他们看到这么没用的前辈怎么会尊敬我啊。”雅彦半撒娇半认真的说了一长串的话,又睁大眼睛看着小睿,还故意呼扇了两下。

  “可是,你还未成年啊。”小睿见雅彦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仍不想让雅彦小小年纪沾那么多的酒,也许他一直把雅彦当弟弟,所以总有种想要照顾他的原因吧,于是,搜肠刮肚的找理由不让雅彦喝。

  “未成年,小睿,入了这行没有什么未成年不未成年的,我比你还早一年,按道理你也该叫我一声‘前辈’呢。”雅彦显然是被小睿找到的理由逗乐了,不住的笑着。

  “这……我……”小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竟停在了那,本来小睿就不善言辞,雅彦又是一个极鬼灵精怪的人,自己当然说不过他了。

  “我又没逼你叫我‘前辈’,你干嘛不说话了。”雅彦又挨近了小睿,同时冲着啊KEN坏笑了一下,才说道:“小睿,我心里知道你对我好,可你看,你也不想我因为酒量不好被客人欺负吧,你是不知道有些客人可坏了,就是要把你灌醉,然后,再对你怎样怎样。”

  “那你喝吧,我不管你,只是,喝多了不好。”小睿看到雅彦的笑,明白是他故意和自己逗,也就不再执意的说下去。

  两个人又坐在那儿闲聊,偶尔,和KEN调笑两句,直到MR.SIS打烊才离开。此时的雅彦真有些醉了,小睿不放心雅彦,先开车把他送回家,安顿好后,才开车回家休息。

  小睿躺在床上,想了想,才睡着。

  5

  第二天,按照惯例要先去公司开会,再与同伴们去MR.SIS,小睿不到中午就醒了,先往家中打了个电话,又询问了父亲的病情,叮嘱弟妹要好好念书,不要为家中的事分心。挂上电话,小睿看还有时间,就想先去吃饭,逛逛,再到公司。

  小睿收拾好,出了门,来到电梯间看到了正在‘维修中’的醒目牌子,于是朝着拐角处的楼梯走去,谁知一下楼就撞到了个低头往上冲的人。小睿吓了一跳,怕对方被自己一撞摔倒,要知道对方是上楼的状态,要是一个没踩稳摔了下去,一定会受伤,再加上小睿住的是11楼,那个人要是倒霉些从11楼一直滚到1楼,那命就不用要了。可是,来人非但没有怎样,反倒是把小睿撞得向后仰去。

  “你……”小睿刚要开口问对方是否没事,却发现这个人似乎是有些眼熟。小睿带着疑问:“是你……”是那晚救得那个男孩儿吧,但酒吧的气氛昏暗,小睿也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这股熟悉的气息,又让他确定了眼前的人。

  “啊,是啊。”端木元晨站定,拉住被自己的巨大冲力撞得向后倒的‘救命恩人’。

  “恩,你……你住这。”小睿站直,整整衣服,仔细打亮着眼前的男孩儿。不,他应该不是什么男孩儿了,而是带有某种还未稳定下来的成熟味道,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感觉吧,应该比自己大点。但看眼神便知道,眼前的人还保有年少的稚气,比起16岁就出来混,成天与那些荒唐人纠缠的自己,着实多了孩子气。心里想着,这人大概还未遇到这世上的丑恶,看起来真实干净纯洁。

  端木看对方已站稳,才松开手:“啊,不,我来找你,想谢谢你。”端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眨巴着眼睛:“那晚,实在是抱歉,但我住在学校的宿舍,太晚回,不方便,就问了你的朋友,想今天登门道谢。”端木笑笑,说这些话时,他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和与自己拥有相同性向的陌生人交谈,而且对方有这么英俊,还帮过自己。端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脸红。

  “不用了,不用那么客气。”小睿看着眼前的人那么明显的窘迫,有点想发笑,没想到真有这么纯真的人,说个话都能这样,但小睿还是硬忍住了笑。

  “嗯,要谢的,嗯,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端木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话题,虽然从未这么主动过,但他想接触这个人。这样的念头不断地冒出来,强烈左右着他的思想。

  “嗯……”小睿皱了一下眉,略微想了想,觉得反正没事,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便道:“现在可以吗?我晚上没什么时间。”

  “好啊,就现在吧。”端木咧嘴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你选地方吧,我对这一带不太熟。”

  小睿也报以微笑,说:“好,那你跟着我就成了。”说完绕到端木前面,率先下了楼。

  两个人下了楼,小睿带着端木来到一家他常去的店,价格适中,味道不错,环境又好,最适合端木这种学生了。

  两个人坐下,点了菜。才发现竟还没问彼此的名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说了那么多的话。

  “端木元晨。”端木习惯性的挠挠头,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放开了很多,还帮着“救命恩人”布菜。

  “筱睿。”小睿笑着,用手指写出那个“筱”字,很多人不知道,他们每天呼唤的名字,就是这个B'N'B王牌的真名。

  “啊。这个字啊,真少见,我还以为你的小名是叫小睿呢,没想到是名字。”端木盯着那修长的几乎看不出骨节的手指,灵巧的活动着,仿佛那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到了他的心里去了。

  “也是我的小名,不过光听是分辨不出来的。”小睿还是笑着。

  “这样很好啊,就算有人和你生气,光叫你的名字,八成气就已经小了一半了吧。”端木喝了口酒。

  “为什么啊?”小睿问着。

  “你看啊,谁会在生气的时候还叫人的小名啊,不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吗,反正啊,我要惹我妈生气了,她都是‘端木元晨、端木元晨’叫的。”说完,端木撇了撇嘴,又‘嘿嘿’地傻乐着。

  “那到也是,如果叫我小名的话,我也不会和他真的生气吧。”小睿也学着端木的摸样‘嘿嘿’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边吃边聊,时间便在这不经意中,流淌过去。小睿知道端木是G大理学系的学生,9月份刚入学的研究生,确实比自己打三岁。而他则骗端木,自己在B公司上班,与其同年。

  小睿不时的看着手表,和端木聊天忘记了时间,竟然已经下午6点,要去开会恐怕是不行了,上班的话,盈余的时间也不充沛,但又不好意思打断正在兴头上侃侃而谈的端木。况且,小睿也不想去开工,比起那些一见面连话都不说几句就往床上躺的客人,端木显然好的太多了,小睿是真心实意的宁愿在这坐着听端木一直说下去。小睿想了想,便借口到洗手间,给同公司的雅彦打电话,说自己遇到了事情不去公司了。

  端木抬头看着小睿又重新落座:“你是不是有事,刚才一直在看表。”

  “没什么大事,我都安排好了。”小睿微笑着说。

  两人都沉默一会儿,端木才开口道:“你看都那么晚了,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吃晚饭了,我们一顿饭,吃了那么久,都怪我,话那么多。”端木说着嘿嘿两声,手又习惯性的去挠挠头。

  “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小睿确实喜欢听端木说话,有趣,校园生活对他来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小睿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听端木一直说下去。就连端木那个挠头的动作,小睿也觉得可爱极了。

  “你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端木笑着超小睿眨了一下眼睛:“嗯,别光听我说啊,你也说说你的事,出了社会,和在学校肯定不一样吧。”

  小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才苦笑道:“确实不一样,复杂、丑陋得多,绝对比你想像中的还更肮脏不堪。”

  “干嘛笑得那么苦,好像你已经深有体会似的。”端木抿着嘴道。

  “起码比你知道些。”小睿表情放松了些,干MB了解到的世态炎凉,哪是你能理解得了的,就算你除了社会10年,恐怕也尝试不了这十分之一吧。

  “说得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不过与我同年而已,在我面前装成熟啊。”端木笑着想像哥们儿一样给小睿一记轻拳,可手还没触到,方想起,算起来今天也才是和小睿第二次见面,手就那么僵在空中,不知是进还是退。

  小睿嗤笑着,把端木的手,拉放到桌子上:“好,我错了,我该罚,你想怎样都成,都听你的。”

  “真的。”端木一副捡到宝似的表情,“真的都听我的。”端木和小睿一下午的接触,不自觉的就喜欢上了这个自然不做作的男孩儿,很想与他做朋友,甚至,如果小睿没有男朋友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再他的择偶范围内,甩了甩头,暗自责备自己想得太多……

  “怎么了,元晨。”见端木突然不说话,小睿追问着。

  “哦,没什么。”想到自己刚刚有过的想法,端木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我……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想和你做朋友,嗯……你……你别多想,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我们挺聊得来的,也……也挺有缘的。”

  ‘做朋友啊’,小睿暗自想着这句话,对小睿来说,这是句太有吸引力的话了,‘朋友’,现在除了雅彦,小睿身边再也没有可以用得了这个称呼的人,上学时的那些朋友,早就不再联系了,当然也不能再联系了,而入了这行后,朋友就更成为了一件奢侈品,甚至可算是一件危险品,小睿避之还唯恐不及呢,又怎么会轻易碰触,只是,今天,这话从元晨嘴里说出来,似乎又格外的有诱惑力……

  见小睿一直不答话,端木害怕是不是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让一个不算认识的人做自己的朋友,忙说道:“小睿,你不用觉得为难,嗯,我们慢慢来,或者,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总之都要谢谢你那天的帮忙。”

  “没,可以啊,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小睿笑着,想让端木安心,自己却想,只是朋友没关系吧。“我也觉得和你很聊得来,元晨。”

  听了这话,端木立马眉开眼笑:“那你刚才的话应该还算数吧,我就罚你今晚陪我去玩。”

  “好”。小睿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那一言为定。”端木赶忙应和着,生怕小睿会反悔似的,同时他的手就着刚才小睿的碰触一直放在桌上,动作轻微的反复摩挲着,仿佛稍一抬起就是在违背小睿的意思。浑然不觉自己的异常。

  6

  小睿看着端木僵直的坐着,脸却通红,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涌现出来,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只是种模糊地想跟端木相处的思绪,只是这么坐着在一起就会很开心的感觉,但小睿想想那个犹如魔咒般絮绕自己好久的事,就吓得想要打消这不可成立的念头,他和元晨,唉,小睿想劝自己别傻了,又后悔不应该急着答应端木的下一场约会,还是快点断了再见面的机会,个过个的人生吧。免得让他知道自己的事,弄得两个人都不好受,小睿害怕受伤,他保不住自己的身体安全,如果连那颗心也伤了,那他就什么都不剩了。

  “嗯,元晨,我……我突然想起……”小睿想取消刚才的邀约。

  “怎么,想起什么了。”端木盯着小睿的脸,满眼真挚。

  “嗯,没什么,没什么重要的。”小睿想着就这一次吧,这一次后,就结束。

  “哦。”端木咧着嘴,笑得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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