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鬼(下)(生子+3P+兽)————小秦子
小秦子  发于:2009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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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哎。”捏了捏比以前圆润了的脸颊,简古明惆怅地哀叹着,他的精神状态有些消极颓废,拉高盖在腿上的被单遮住他已经能看得出隆起的小腹。他以往的好身材早不复存在了,不过幸好是孩子吸收了他部分的营养,现在是没有以前那麽有看头了,肌肉也没那麽结实,不过也不至於发福发胖。

  最近一旦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简古明了无生气地垮着肩背,又开始了每日必须的缅怀他以前的美好日子,他越想就越是悲从中来,导致他周围仿佛都弥漫着沈重的低气压,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了他神色间的阴郁。

  风无释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他才刚刚脱了鞋进屋,见到的就是简古明这副情景,没有半点活力的模样。

  “喂喂喂,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你怎麽成这样了?”风无释皱着眉问道,他把简古明刚才说要吃的东西统统放在了地上,接着也一并坐到他旁边,扳过他的身子和他对坐着,说:“怎麽了?”

  简古明沈默着摇了摇脑袋,他垂头丧气地揪玩着腿上的被子,他憋在心里不肯说,然而风无释很有经验了,根据他现在这个忧郁的症状,不想用也知道他八成又要人哄哄他。

  “嗯?”风无释耐着性子捧高他的脸,结果有点苦恼地发现简古明的眼睛又是微红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最容易让他受不了,於是他只能无可奈何地问:“有事就说,不许摆这个表情给我看。”

  “我的肚子看得出来了……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很变态?很丑?”牢牢地盯着风无释,简古明痛苦且困难地问着,他是认真的,只是这个他似乎很重视的问题却让风无释的眉梢小小抽动着,尤其听见是他对自己的形容,不过没有人留心。

  “当然不是了。”绽放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风无释控制着暴躁的性子,他的左手安慰地揉着简古明的头发,右手摸着他突起的小肚子,说:“我们简还是很英俊啊,而且孕育孩子是很伟大的事,怎麽会是变态?你不要乱说话。”

  “是麽?”明显不怎麽相信,简古明依旧很失落,他心里负面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胡乱地幻想着说:“男人会大肚子,还会生小孩,正常人看见了会觉得很离奇,会觉得我是怪物……”

  “胡扯!”风无释的喝声打断了这刺耳的自怨自艾,他原形毕露了,生气地拍了简古明的头一下,威胁道:“欠揍,我叫了你不要乱说话,什麽怪物,谁敢说你是怪物?我可警告你了,就连你自己都不许这样说!”

  虽然根本不会疼,简古明还是不快地偷瞪了瞪风无释,他顺着给揉乱掉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抿直着,盘旋在心头的忧郁倒被这一掌挥散了。他并不无知,过往的经验也告诉他,别的什麽都可以,但要是再不小心诋毁了自己,他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

  “你啊,究竟要到哪时才会照顾自己?”终究还是不舍得他,风无释倾前把简古明环抱在怀中,接着俯首轻吻着他的前额,手心亲密地摩挲着他的左颊,放软了态度问道:“乖,我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你要的烤肉,牛排,甜点,饮料……都是在你指定的地方买的,你想先吃什麽?我喂你。”

  “唔,这个,”侧身缩坐在他的臂弯里,简古明舒服地把头靠在风无释的颈窝处,他思索了半晌,然後很没办法地耸耸肩膀,说:“它们都是好东西,可是我现在都不想吃了。”

  听见这句话,如果能不发脾气那就是圣人了,风无释不是圣人,他却没办法为这点事和简古明发火,就算他顶着烈日跑了十几个地方,就为了那突如其来的食欲。

  “好吧好吧,不想就算了。”风无释叹息,他抚摸着简古明的耳垂,强调着道:“这些要不要都可以随你,但正常的三餐就不准你说不吃。”

  “哦,知道。”说得有点儿敷衍,简古明无所事事地斜靠着,风无释找话题来为他解闷,他听着听着就端详起这个魅惑的男人,在光下看过他脸上的每一处,最後凝视住那淡红的嘴唇,心里觉得痒痒的,很自然地就勾住风无释的脖子──

  “嗯?”熟悉的俊容忽地在眼前放大,风无释的话语蓦地停顿了,他惊诧地望着主动凑上来吻他的简古明,迟迟才体会着嘴上温软的触感,一种近似甜蜜的暖流在他心坎上漫延,让他的唇角微翘,随即猛然回吻!

  激情一触即发。两个男人饥渴地拥抱在一块,他们闭着双眼在脑海中作着旎丽的遐想,间隔着变换角度加深这悠长的热吻,彼此的嘴唇紧紧地贴合,其中两根舌头在口腔里交合嬉戏,他们吮吸着对方的唇瓣,也将自己的唾沫渡入对方的嘴内,传递着已不受驾驭的渴望……

  “……呼,呼……” 激吻过後,简古明气喘吁吁地软在风无释的胸膛,他含着春意的眼神蒙胧得像是在勾引,双颊绯红,几丝不及吞咽的唾液滑下了他的嘴角。简古明的手臂搂着风无释的肩,不知不觉地仰首将颈侧送到他唇边,暗示地磨蹭着,“……无释,嗯啊,要……”

  “要什麽?做爱吗?”风无释哑笑着,他把简古明抱得更紧了,低头接受了他的邀请吻上了他的脖子,灵巧的舌尖在他肩颈处的肌肤游离,右手在他的身体四处爱抚了几下就伸去解着他的衬衫,同时也抿弄着他抖颤着的耳垂,煽情地轻问道:“昨晚,莫诀是不是揉了你一整晚?”

  问着,风无释的手索性扯掉了简古明剩余的纽扣,然後就大刺刺地钻入他的衣襟内,直接就握住他长期被男人摸到有些松软的胸肌揉了起来,贪婪地满手猛抓着他整边的左乳亵玩。

  “……啊……没有……”扰人的舌尖滑到他耳下舔划,简古明难耐地低吟着,他微偏着头,颈部发红的皮肤上浮现小疙瘩,他的右手依赖地攀着风无释的脖子,左手制止般搭住正猛掐着他的胸脯揉着圆的手掌,惯性地半推半就着,“……别这样,无释……”

  “说谎,我都看见了。”迷恋着这绝佳的手感,风无释更加用力地掌握着简古明的胸部,五个指头都深深捏陷进他紧嫩的乳肉里,接着不停地放大幅度搓揉他的胸肌,绕着圆弧,手心碾磨着他的乳头,刻意地压低着嗓音说:

  “别以为盖着被子睡得远远的就行,我可看到他的两只手一直放在你这里揉来揉去,你还很享受的样子……他经常这样半夜揉你吗?难怪你这里越来越软,越来越好摸了呢。”

  简古明无法言语地摇着头,长久的性爱让他的胸乳异常的敏感好色,现在被恣情地抓握就带来了强烈的快感,他的浑身就都酥软了,胸口却像请求再多的玩弄一样朝前挺出,把左胸更往风无释的手里迎送。

  “……呜,呜……没,没有经常……”

  “简,你知道我们为什麽会整天揉你这里吗?”罔顾他的回答,风无释沈沈地笑着,他的手指恶劣地拧转着简古明怀孕後就时常肿硬的乳头,捻在指缝无规律地揪扯着,轻忽地说道:“嗯嗯,也许再过两个月你就知道了。”

  随着孩子的成长,他的肚子鼓了起来,走路有点笨重了,精壮的胸肌也逐渐松弛,两颗挺立的乳蒂也起了明显的变化。原本粉红的小肉籽变大了许多,乳晕的颜色也深了,每次洗澡简古明连碰都不敢,有些事他不知道是不懂,还是不肯面对,他选择性地忽略了风无释的话。

  “无释,这里,快点摸……”简古明不加掩饰地发出欲求的声音,被男人调教得极淫荡的胸部得到了恰好的抚慰,蓬发的情欲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夹紧着笔直的双腿,左手慢慢地伸到裤裆上,不知耻地隔着裤子摸揉勃起的阴茎,“……这里……我想要……”

  放浪形骸地主动要求着男人的抚慰,简古明的眼神也透露着一丝淫靡,不过或许他的相貌很俊朗帅气,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他污秽,反倒觉得很坦率自然,还有着性感。三个月的禁欲过後,这个月他们恢复了性生活,可毕竟简古明怀着孩子,肚子大了,做爱的次数比起从前是大大减少,基本是莫诀和风无释轮流,几天才真正进入简古明一次。

  这样的情况很尴尬。可能是炎热的夏季容易催动情欲,也可能是怀孕的关系,简古明的身体对性的需求似乎比以前多了,只是偶尔能做上一次也不会很激烈,结果就他总处於暴躁的状态,他们两个也憋得很幸苦。

  “上次做是哪个时候?前天莫诀才要过你的吧。”理智地问着,风无释单手牢牢环抱着简古明,另外放开简古明被揉得通红的左乳,转而轻轻地往下延到他破坏身材的腹部上,很怜惜似地碰触着他的肚子,“又想了?可现在恐怕不行,不能太频繁了。”

  “唔?不、不行?”期待的抚摸一直在小腹流连,简古明迟迟没见它再往下摸,他的身体完全进入状况了,胸上的两粒乳头熟烂饱满,下体的男性象征直挺着,潮湿的雌穴也痒痒地骚热着,他正渴望着性爱,想再催话却听见风无释的拒绝……

  “滚开!”一气之下就推开了风无释站起身,简古明再想舒服也还是有尊严的,他拢上了衬衫盖住肩膀,不过还没把扣子扣好就给压上了落地窗,他在风无释的怀里奋力地扭动着,怒瞪着他,冷声说:“不是不要吗?还抱着我做什麽?”

  “呐,你的脾气真的很糟糕。”风无释蹙眉,身体和简古明贴靠得不留缝隙,双手施力扣住他的腰,安抚地说着:“我在外面帮你弄弄,你不要太兴奋,我也不进去就没问题。”

  “你省省,我现在不干了!”哼着,简古明倔强地别过脸。风无释则捏住他的下巴又把他转了过来,吻了吻他的嘴唇,额头亲昵地互抵着,把他一个大男人像对待孩子那样温言软语地哄着:“好了,明明听话,不气了。”

  简古明很是不屑地嗤鼻,不过他的火气倒是在消散了,风无释卖力地哄着他,他也慢慢地变成象征性的挣扎──犹豫着,简古明不意间瞄见了风无释浓密纤细的睫毛,往下便意外地沈溺在他幽暗的眸子,接着彷如受催眠般地抱住他的肩膀,手指梳顺着他的长发,咕哝道:“我那里有点热,湿湿的,让我舒服……小心孩子。”

  “嗯,知道。”风无释应道,复杂地望了望他突起的小腹,用邪佞的笑容掩去了苍白的叹息,最後抑杀了所有的愁绪,俯身将简古明横抱了起来,阔步朝大床走去……

  42

  自有孕以来,简古明心血来潮的要求普遍都是无理的。或许是还适应不了现在的生活,他偶尔会有睡反觉的情况,作息都和正常人相颠倒,没人陪着搭理他,这时候他就要琢磨着找点事做了。

  夜幕降临,黑暗如潮汐全面将世界淹没。卧室内,指针滴答着挥霍着时间,凌晨三点过,忽然有谁在说话,尔後在床边的台灯就点亮了,透着昏暗的暖光。

  风无释头疼地望着做在床中央的男人,他静静地望着,极有压迫力地望着,像是想把这生龙活虎的男人给望得怕了。

  “我想吃刺身……”男人理所当然地要求着,风无释躺在他左手边一动不动,他接着补充:“要本之屋的,他在景秀的山脚,也就是那个郊外风景区里……”

  很好,那个地方在这城市的另一头。风无释很明白地点点头,男人又再说:“我每次去都是要他们老板亲自给我做,他是个日本人,我吃着也只有他做的比较有味道……”

  很好,这话是暗示他凌晨三点要让人家老板起来给他做刺身,他估计是认为全天下都要迁就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风无释又一次点点头,他挽着衣袖也跟着坐了起来,很不友善地坏笑着,男人睁着熠熠生辉的黑瞳看他,估计是知道没前途了,於是瘫垮着肩不说话──

  几秒後,男人转身扑进另一个清俊的男子怀内。

  “莫诀,现在就要吃刺身。”笃定地说着,简古明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磨蹭。莫诀宠溺地把他把抱到腿上,随手拨开他唯一蔽体的长袍,掌心在他满是掐痕指印的胸脯上摸了摸,接着就来到他凸起的小腹,说:“你想吃,还是孩子想吃?”

  “有区别吗?”问着,长袍的前襟褪到了手肘,简古明也不遮掩地光裸着身子,莫诀的麽指摩挲着他的唇,面色柔和地道:“你想吃我现在就去给你带,孩子想吃就等天亮。”

  “我们两个都想。”简古明用力地回答着,在莫诀轻轻地颔首时抱住他的颈项,嘿嘿地笑着说:“你真好!”

  “他估计是睡不着了,你看着他吧。”莫诀淡然地交代道,将搂着的简古明递给了他。风无释把衣衫不整的男人接抱过手,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言语,看着他撑着上身去和莫诀亲嘴道别,呕气似地拍甩了甩他的臀部,骂道:“你这傻子,蠢货,笨死了。”

  英伟的剑眉一挑,简古明咬了咬牙,接着就和风无释缠成了一团,最後无疑败阵了,被压在底下狠狠地吻住了嘴。莫诀倒没有做任何阻止,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修颀的身姿伫立在一道面向大街的墙壁前,莫诀穿着一件简洁高贵的白袍,温雅却冷漠的神情犹如永恒的面具戴在他脸上,他悄声迈出一步,接触到墙壁时全身在似乎迸出了火焰,转瞬消失之际,他竟不可思议地穿越了阻隔前方的墙,出了越天大厦,悬浮在高空──

  男子微微地朝前一倾,他的身体泛着圣洁的光晕,刹那,这样一道绝美的身影从二十几楼俯冲而下,划破了深夜,远远遥望就好似一支疾驰的银箭!

  风在耳际呼啸,吹动宽松的衣角在飘逸,一路飞降的姿态美若仙人,在即将重重摔下时,莫诀优雅地翻身换了个动作,他轻盈的足尖率先落到地面,在庭前站定之後,他悠悠地张开银眸,先前扬起的长发也柔顺地流泻下来……一切,悄然无声。

  “月判大人,这麽晚了,您要出去吗?”搬着板凳坐在大门口老伯关心地问道,他的装束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老警卫。莫诀没有回头,他只是平静地说:“小心看守。”

  “好,您慢走。”老伯答道,他翘着二郎腿,一直目送着莫诀走入了黑暗之中,接着就用手里的报纸盖着脸,苍老的手指敲着膝盖,开始哼着很旧很旧的曲调。

  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守卫,他老旧的曲调传遍了这栋耸立的大厦,很普通的大厦。

  43

  本之屋的老板叫佐藤,四十多岁,有些像相扑选手,肥肥胖胖的。许多年前他看准了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相中了这边的市场和消费力,於是他就苦学了中文,非常好地遗忘了那些从前的纠葛,搭着提倡中日友好的顺风车飘洋过海来到这里。

  这人本事是有的,一手好厨艺征服了不少人,可惜,是他的厨艺只针对有钱人,他最得意的是简家大少简古明也是他店里的常客之一。不过,这也没什麽,这社会本来就是向钱看齐的,不为钱还能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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