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奈何的跟他上了车,一上车就闭紧眼睛不理他。
许凌一直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呆笑。
马车上了官道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抱紧我亲我,把手伸到我的衣内乱摸。我惊慌的低讲:“车夫——”
“没关系的。”他色胆包天,扯开我的衣物含住我的分身用力一吸,我低声叫了出来,好痒!
他又吻住我的嘴,在我嘴内肆意乱舔了一阵,就去脱我的裤子。其实我也被他弄得有些兴致了,于是主动分开双腿,迎他入内。
许凌把我的双手按在车壁上,一边用力的顶我的后穴一边讲,“青儿,这几个月快把我闷死了。你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让我碰——呼——好舒服,青儿,你真棒!”
“哦哦——”我咬紧嘴,不敢让叫床声太过招摇,路上不停的有行人和其他的马车经过,我可不想被人偷窥。但是,许凌的器物又在我体内顶得我好爽,他连续不断的冲刺让我全身酸软无力,连脚趾都卷曲起来。“许凌……”我唤着他的名字,谁知路面变得陡峭起来,马车行路变得颠簸不已,许凌不用大动就能刺激得我颤抖尖叫,“啊啊啊……”
“真迷人。迷死人的青儿……”许凌在我的叫声中迎来了高潮。热热的液体从我的小穴溢了出来,我不能在他面前使用法术,只好自己清理。
“青儿。”许凌搂紧我低声说,“我们就此远走高飞吧?”
我蓦然一惊,凛冽的目光射向他:“你说什么?”
许凌将我搂得更紧。长久,才叹了口气。
“没说什么。”他不停的吻我的耳垂、头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我皱皱眉。
“只要容容在,我会一直在。”
许凌的脸庞一时闪过阵恼意,但瞬间便消无影踪。
“青儿啊……你……”他摇头,“还是太天真了。”
7.狭路相逢
途经洛阳时,我下车去路边的树林里小解。
四处打量无人,看中一颗粗壮的银杏树,正解裤带,脑袋卟的一痛,我伸手一摸,接到一颗果子。
大概是熟透了所以正巧掉在俺头上。
继续解裤带。
卟,又是一颗。
痛死了啦!
一阵风吹过,我仿佛听到树叶发出的沙沙笑声。
我恼了,指着银杏树骂:“有没有搞错,给你浇水还嫌骚,小心我砍了你!”
“你敢!”
我随着声音抬头看,不知何时,树干上竟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男子面容清秀,眉头一皱,颇为惊讶的说:“你是蛇精!”
都是同道中人,说话客气点行不?
“那又怎么样?”
树叶又晃了一阵,男子问我:“你怎么还敢四处乱晃?”
莫名其妙。我为啥不敢四处乱晃?
“听小莺说,最近有个上仙,见到蛇精就捉。已经有不少蛇妖毁在他手上哪!”
上仙……捉蛇……
我的脑子猛的轰轰乱响:难道是他——不对!若真是紫阳,他大可找上门来跟我算账,为何却拿别的蛇妖撒气?
“快点回洞躲着去吧。”树精摇摇头,隐身间不忘提醒我,“不许在我身上撒尿!”
……
失魂落魄的回到马车,许凌再抱着我求欢时被我一脚踢开。
“都是你害的!”我咬牙怒骂,如若不是他,我怎会惹上紫阳这样的人物?!要是被紫阳撞上,替我收尸事小,今后谁来保护容容?!
许凌茫然的瞪我,不明所以。
事情不能说穿,我只好假装捂着腰骂:“我的腰都要被你折断了!”
“呵呵。”许凌释然的轻笑,在我耳边轻薄的讲,“那我以后小心点。”
“滚我远些!”
许凌见我心情不佳,不敢再惹事。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伺侯我讨好我不说,到了洛阳城内,他先跳下马车,随后再来扶我,小心细致,惹来无数目光。
“还行吗?”他在我耳边偷偷问。
“什么还行吗?”
“你……不是腰痛吗?”
……打落牙齿只好往肚里吞。我瞪他:“休息两天就好。”
许凌总算让我歇了两天。王守仁开讲在即,他即要拜访旧友,又要安排日程,着实忙了一阵。
这夜,许凌外出未归,而我也辗转难眠。
起身披上外衣,想起这件衣服是容容替我补过的,心中一暖。
推开窗,一轮皎皎明月映着一湖碧水。
唉,也不知容容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容容的笑脸,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人的寿命不过百年,对我而言却犹如指间流沙,只要能让容容这一生过得安稳无虞,我再忍几十年不算什么难事。
无风无雨,湖面却渐渐荡开。
我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那是同类的味道。眉头轻拧,忽然一道紫光闪过,湖水乍然分道,一条暗红色的粗蛇盘旋在湖底泥中,朝那束紫光吐出信子。
同类遇难,我本当相救,但我定睛瞧那紫光,登时吓得不敢动弹!
那紫光正是紫阳真人所化!
我咽了口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他斩断了红蛇的蛇信,随即一剑砍下它的头,扔在一旁冷道:“死在我华阳剑下,也没白费你多年的修行。”说毕,他转过身,目光凛凛的望着我。
“小蛇。”
“什么小蛇。”我强作镇定,眼也不眨,“我有名字。叫青儿。”
紫阳笑了,收起剑踩着水面飘向我。怨不得众人都说紫阳是仙界最好看的人物,即使我分不清那是浅笑还是冷笑,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贪看他绝代的风姿容颜。
“好吧,青儿。”他浮在我窗台前的水面上,“你想活还是想死?”
我怔了怔:原来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待遇还是不同的。
“活又怎么样,死又怎么样?”
“想活,现在就跟我回山修行。终身不入凡尘。”
跟你回山修炼当然是好事,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开始讨价还价:“紫阳,其实我没害人哪——”有必要追杀我么?
紫阳剑眉倒竖,被我气笑:“没害人?你实在是个不知自己有多愚笨的妖精。留在世上迟早被人害死,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啥破道理啊!
杀我还是为我好,紫阳脑子进水了!
侧头想了片刻,我不知死活的继续跟他讨价还价:“死也可以。只要让我陪容容走完这一世——”
紫阳的面色刹时难看至极。
8.打赌
“为了白容容,你可以连自己的性命和修行也不要?”
紫阳的脸泛出阵阵紫气。我不禁心慌,仍是硬着头皮点头。
“好!”紫阳咬牙切齿的挤出一抹冷笑。“我就与你打个赌。”
“——耶?”
“我给你一次机会。”紫阳的目光似冰又似火,“只有一次机会。你若赢了。我就放过你,你若输了,就必须跟我走!”
有这等好事?我将信将疑的问:“怎么赌法?”
紫阳定定的看着我,淡声道:“不久之后,许家将有一场大难。”
他话语平静,我却心惊肉跳,几乎蹦起来:“容容会出事?!”
“不错。”不等我再追问,紫阳冷笑道,“到时候,你就会看得明白,你所坚持的感情,是多么的可笑!”
我沉默不语。心中了然:紫阳是想看我有没有本事化解这场灾祸。
好!我扬脸笑:“我就跟你赌一把!”
“……一条笨蛇!”
骂声中,紫阳的身影渐渐消融于湖面月色之中。
好漂亮的法术!
我叹口气,不知我还要修行多少年才能练得这身本领?
房门轻响,我知道许凌回来了,没心情理他,呆呆的看着湖面发楞,后一刻腰身被人抱住。
“许凌——”
“青儿,别动。”许凌痴痴的抱着我,“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月亮都比不上你的容色。”
我疑惑的抬头看看月亮。
一个大圆盘,能跟我比吗?
“青儿……”许凌又在我颈间乱咬。双手扯开我的衣襟,月光映在我的身体上,当真皎如明月,美不胜收。
我闭上眼睛。
他想做就做吧,反正大家都那么熟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呜——”我上半身重力都在窗台上,许凌举着我的腿,坚硬的凶器迫不及待的刺入我体内,几近失控的横冲直撞,“不行,别这样,太乱来了。呜呜……”
好半天,许凌才冷静下来,按着我的腿深入浅出,我双手左右张开撑住窗棱,生怕他一用力我就翻了出去。
“我的青儿,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进肚子里!”许凌淫笑不止还有空在我身上留下斑斑痕迹。
“唔……”我吞咽口水发生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情欲之色。许凌猛得攥紧我的腿根,挺身狂顶,顶得我腰支乱颤,体内深处的快感如潮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止不住的胡言乱语起来。
“啊……哈,哈哈!呜……好舒服,呜呜……”
若是紫阳看到如此淫荡的我,他会作何想法?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他适才站过的地方,月色朗朗,湖水清清。
又忍不住想起当日与紫阳的交欢,他可比许凌温柔多了,我抱着他时,有种真真切切的依赖与存在感,不比许凌,他再怎么与我讨好亲近,我也只当他是个好色的薄情之徒!
“啊——”我咽不住低声的惊呼,许凌不知怎的连番刺到我体内敏感之处,我只好夹紧了双股左右摇摆抵抗,许凌也抵不住了,顿时射在我的体内。
瘫软的身体慢慢从窗台下滑落。许凌一把勾住我的身子,调笑:“青儿的腰,比蛇还柔媚!”
一瞬间,我真想在他面前现出原形,看他还说不说得出那般肉麻酸话!
9.道符
洛阳,白马书院。
王守仁是当世闻名的学者,也是当世唯一称得上“圣人”的人物。
我跟在许凌身边,挤在满面虔诚人群中,暗暗觉得奇怪:王守仁到底有何了不起之处?竟能让举国学子为其倾倒?不禁翘首以盼,谁知王圣人人未到,底下一帮学子已有人争论起来。
“朱程学理,存天理去人欲,若能遵循天理,欲望必然随之而消。”
“朱程学理,又岂是圣言谕旨?何谓理,何为欲?朱圣人可曾给过一个定论?”
我听得一头雾水,只好问许凌:“他们在争什么?”
许凌微微一笑,说:“存天理去人欲,换句话说,就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什么叫失节?”
许凌一楞,笑道,“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想到了什么,在我耳边低声讲,“你若再跟别人做我们做过的那事,也是失节!”
耶?我大吃一惊!那我岂不是对紫阳失节了!
怪、怪不得他要找我麻烦……
冷汗淋漓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讲不出缘由。我只好皱眉不语。此时,一阵锣声后,王圣人缓步从屋内走了出来。
王守仁年近半百,相貌颇为仙风道骨,竟有几分紫阳真人的仙姿。忽的俺瞅到京城的空明大师坐在前排,可见他的地位颇为尊荣。一见他,难免想起紫阳,我肩膀一抖,吓得缩头收腰,眼珠子在人群中乱扫,难道紫阳也来了?四处找不到,想来紫阳真人一介上仙,怎会对凡间的圣人感兴趣?更不可能与这帮凡夫俗子挤在一块受罪,于是放了心,重又抖擞起来。
“方才两位学子所言,我在屋内也有听闻。”王守仁抚须而笑,走至台下,向空明大师行了个礼。
大师急忙起身还礼。
王守仁问:“大师,您是出家人。现在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空明微怔,点头道:“尚有老母在堂。”
“那请问大师,”王守仁声音渐响,“您可曾想过您的母亲?”
空明又是怔了怔。半晌,才叹息道:“怎能不想?”
学子间哄然炸开了锅,连空明大师竟也思过凡尘之事?
王守仁再度向大师躬身行礼,朗声说:“思念家人,是天经地义之事,不应以身份而改变。如此人之常情,又岂是某些礼教可以强行去除的?”
说得真好!太好了!我不禁跟着一齐鼓掌。
所以,就算对我紫阳失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坏事嘛!我的心情顿时大好。
“请问王先生,如何才能做到天理与人欲相为贯通互不干扰哪?”
王守仁笑道:“四个字。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
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禁为自己难过:白活三百年了,连个凡人老头儿的话都听不懂!
许凌轻轻握着我的手说:“别沮丧。王先生的话看似简单,其实若没有四五十年的苦学实践,是无法轻易理解透彻的。”
“噢。”
回到客栈,许凌便整理行装准备回家。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能回到容容身边甩掉许凌的纠缠了。
回程途中许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我的身子都快被他揉烂了。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野果子,说是时鲜货。作为一条蛇,我从来不挑食。随口吃了以后才知道那果子有催情的作用,那一整天,我就翻来覆去的在他的身下呻吟辗转,求欢索爱,只觉得许凌的器物都要将我的后穴搅烂撑破了,依旧得不到满足的狂乱呻吟扭动身体。许凌也没料到那果子的药性这么重,之后就没敢再给我吃。
好不容易熬到京城,我整理好了衣裳和头发,不肯再让他碰我。
许凌一脸没趣且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想来他回家之后不能再这般肆意自在跟我欢爱,很不甘心吧?
马儿长声嘶鸣,车子停在了许府门口。
咦!
门楣上怎么贴了张道符?
歪歪曲曲的,画得真难看!
我皱紧眉仰头盯着那道符,哼。许家不知从哪儿找到的茅山道士,这符一丁点的灵气都没有。废纸一张还指望它降妖?
切!
大摇大摆的踏进府内,撇下许凌直冲容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