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间的生死,都是天命所定。与我无关。”
我恼了。
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什么上仙下仙,都是见死不求的狗屁神仙!紫阳真人,狗屁真人!”说罢,我不顾紫阳难看至极的脸色,化出原形,一条翠绿的青蛇,从他足下飞快的游入洞内,瞅到一珠泛出蓝光养在莆里的草,不管三七二十一,咬了一株就跑——“来时容易去时难。”
紫阳关上洞门,好笑又好气的看着我:“好漂亮的小蛇。你以为你有机会抢了就逃吗?”
我一甩尾巴,变回人形。得意的挥着九仙草。
“反正都被我拔下来了。怎么样?索性送我吧?”
紫阳看我耍赖,一时失神,随即冷笑间迎面朝我飞来,躲闪不及,也无处可逃,只见他长袖在我眼前一晃,我手中的仙草竟已落在他的手上!
“紫阳——”
“滚——”
依旧被他的袖风摔出洞外。
我揉着屁股爬起来时摸到一包东西。
那是我买来给容容的秘药。许凌吃了他才会口吐白沫命悬一线!
如果——如果我吃了它,后果会如何?
顾不及太多,我打开纸包举到面前。
“混账东西——”紫阳乍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夺走药粉。
来不及了。
我瞧着他笑。
“我已经吃了一口呐。”继续笑,“你救不救我?”
紫阳剑眉微竖,闻了闻药味,眼色微变——“你可知道这是何药?”
“——容容说,是生子秘药!”
紫阳气得不轻,直骂最近的蛇精怎么比猪还蠢!骂归骂,还是拎起我的衣领把我带回了洞里。
可惜,我沮丧的发觉:人类和妖精的体质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没有抽搐、中毒的迹象,但却身体发热,热得扯开了自己的衣物。
“紫阳。”我无力的唤他,“快救我!”
只要给我一株仙草即可!
紫阳却不答话,只是看着我扭动身体。
我扭动得越妖饶,紫阳的眼神就越迷离。
这种眼神让我想起许凌。许凌也曾这样看着我,对我说:“我想要你。”
“紫阳——”于是我冲口而出,“你救我,我愿将我自己给你!”
终于,紫阳真人的神色震动了。
他慢慢的走向我,将我抱入怀内。
他的身体温暖,胸膛很结实,我搂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腿上,胡乱脱他的衣服,我想我情急了,因为紫阳好好的一件长袍被我扯得七零八落。
“唔——”
忽然有只手探入我股间,一阵痛。
“你——你这是干吗?”我慌乱的问。
紫阳不语。手指继续捣了一会儿后,收了回来,我刚松口气,猛然间一根炽热的东西侵入了我的体内。
“痛啊……”毫不客气的放声尖叫。
奇怪,虽然我叫得这么响,却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耳边紫阳冷静的声音:“我一定是疯了!”
痛得眼泪流了出来。
紫阳的器具在我体内翻滚,他支着我的腰,缓慢却有力的抽动,痛楚过后的愉悦感慢慢漫上身体四处,我开始扭动腰支配合他的进出。
“哈……哈哈……真舒服……”我咬着嘴唇,发出销魂的呻吟,紫阳被我惹得情生意动,压着我的腿在我的体内肆意纵横冲撞。一记又一记,害得我浪叫连连,“啊啊啊,好深啊,紫阳、紫阳——啊啊啊啊啊……”
“真是……妖孽……”紫阳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只觉体内热潮汹涌,失神中紫阳缓缓推开了我。
“今后就留在我身边。”他背着我整理衣物,奇怪,为什么不敢看我?
“……”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颇为讶异的回头看我:“什么?”
我怯生生的向这位上仙讨教:“我陪在容容身边六年,原以为已经拥有了她,可是,没有。她很快嫁作人妇。”
“嫁给许凌的容容以为自己拥有了许凌,可也没有,她已经准备好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那么,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拥有哪?”问出这句话时,紫阳依旧神色漠然。
“我也不知道。”他摇头。
“你是上仙,你也不知道?”
“因为我也不曾拥有过谁。”
相顾莞尔。
“那么,”我眼巴巴的望着他,“我们刚才,算不算‘拥有’哪?”
紫阳脸色一变,叹息,打了下我的脑袋。
“笨蛇!”他骂我,“肉体的拥有,只是暂时的。”
“那么,”我追问,“怎样才能永远的拥有一个人哪?”
紫阳望着我好学渴望的眼,颇为犹豫的告诉我:“拥有他的心。”
怎样才能拥有一个人的心哪?我没有问出来。
从紫阳闪烁逃避我的目光中我明白,他是不敢多看我,所以他还是转了身去,走到书架边拿出一本书来。
“以后好好跟我修行,你颇有仙根,这本书给你……”
当他见我半天没有回音,回头看究竟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拿着仙草,志得意满却又带着忧虑回到了许府。
5.圈套
天色还未亮。容容已经哭到脸肿。见我回来,欣喜万分。
“找到吗?”
“找到了。”
我把九仙草咬碎了,喂入许凌的口中。半个时辰之后,他的气息就恢复了平稳。
“青儿。”容容对我感激万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以后千万别再相信秘药之类的东西了。”我想起紫阳真人的话,于是告诉容容,“就算生孩子也不一定能真的拥有许凌。”
容容惊讶的望我。
“只有拥有他的心,才能拥有他的人。”
我觉得我真是天才,说不定可以成为妖精史上一代思想理论家。
及后几天,我一直听到容容口中念念有辞:“拥有他的心?怎么拥有哪……”
我也不知道啊。
我对着灿烂的阳光笑,哪怕我再回山修炼三百年,也不一定参得透这般复杂的问题。
所以容容,这个问题你千万别再来问我。
“青儿。”许凌总是在我身边神出鬼没。
“哼!”诸位可以谅解我看到他就想揍他的心情吧?
谁知他这次却是一脸的严肃。
“出啥事了?”
许凌点点头。他望着我:“你喜欢容容,对不对?”
我心头一惊。差点脚下打滑。
他、他怎么知道?!
“容容已经嫁给我。是我的妻子。”他面有恼色,“你却暗恋与她,成何体统?”
切!你不是也曾觊觎过我的身体吗?
“你想干吗?”
“容容知道这件事吗?”
我低下头。
“她……不知道。她一直当我是弟弟。”
“哼,如果她知道了——”
我慌了。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让她知道!”一旦容容知道了,一定会把我赶走,以示自己对许凌绝无二心。
我再也见不到容容了——胸口痛得厉害。眼泪都要掉下来。
“怎么哭了!”许凌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吹气。“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让容容知道以后赶你走的。”
我突然明白许凌想要什么了。
于是我跟着他到他的书房。睡在他的贵妃椅上。
许凌情急的扯开我的衣物,含着我的唇吻了一阵便嘶咬起我的身体,一如上次他所做的事情。
我想起了紫阳。
紫阳,这名字其实挺好听的。
他有张俊朗的脸,还有坚实的胸膛——我觉得下体竟然有些热了。
“真敏感。”许凌扮开我的腿,揉弄我的后穴,我配合的流落出几声呻吟,惹得他迫不及待的就冲进我体内。
还是很痛啊。
举起我一条腿,许凌热切的抽插不止,熬过初始的痛之后,我又尝到了那股荡漾人心的快感。
于是我把腰支摇摆得更加放浪,许凌简直要被我迷死,按紧了我的腰狂乱的进出耸动,一边还在喊:“青儿,你让我太爽了,夹得好紧啊!再来,再摇摆你的腰!”
论起腰支的柔软,有谁比得上蛇?
这是我的天赋。
许凌让我坐在他的身上自己耸动腰支,我知道我的后庭贪婪的吞吐着他硬挺的器物,希望它插得更深更猛烈,这样子一定很淫荡,但许凌很喜欢。他起身又把我顺势压住,拼命反覆的进出、攻击。
我撑不住快感的来临,尖叫连连:“啊……不行、我不行了——啊啊……”
热液洒了两人一身。
许凌心满意足的吻我。还刮了刮我的鼻子。
“看不出青儿原来这么厉害。当初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什么决定?”
许凌抱起我替我擦拭身子,眼中闪过几许迟疑。
“……没什么。”
从此以后,许凌经常会来缠着我求欢。
有时心情好会陪他玩会儿,有时我就索性隐身让他找不到干着急。哈哈,看着他又气又急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有趣。
不久,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容容怀孕了。
有了身孕的容容立刻成为许家的宝贝。每天燕窝雪哈补品不断,还生人勿近,熟人……连许凌都被他妈赶去书房睡,说是怕他乱来伤到孩子。
我哪,自有本事溜到容容的身边。
“唉。”即使怀了孩子的容容,还是不开心。
“干吗叹气?”
“我怀胎十月。这十个月当中,许凌不能亲近我。不知又要上哪儿混去!弄不好,我的孩子刚生下来,他外边女人的孩子也差不多要落地了。”
“……”我点点头。对容容说,“放心。有我在。”
不能让许凌出去找女人,不能让容容伤心。所以……
当许凌再来找我时,我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卧室。
6.
“唔……好爽啊……”我跪在床边,许凌从后边进入,我已经习惯和他做这种事,也没有什么羞愧之心,他想怎么玩我就陪他怎么玩。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容容。
“青儿。你真让我开心!”许凌反抱我在他怀里,一边耸动性器一边在我耳边说情话,“我最喜欢青儿了。唔……好紧,怎么,你也动情了?”
没什么动不动情的。
只是原来妖精和人一样,都喜欢听别人说好话的。
于是,白天许凌陪着容容,晚上,我来陪许凌。
这样胡乱了一阵子,许凌的父母查觉到了异样。
许凌被他父亲叫到跟前。勒令他好好读书,明年的科举就在眼前,如果不考个功名出来,就别想再过舒心日子!
许凌其实很聪明,我看他念书,向来一遍就可以背出来。这种人,在民间被叫为“才子”。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考取功名当个好官,整日闲逛。
容容为此愁眉苦脸。
“坐吃山空。他若不争气,我母子之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安慰她,没事,有我在。
于是我把搜寻来的各种书藉往他房里一堆。
许凌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说:“青、青儿,这么多书……”
“明年考上举人三年之内考上状元。”我坐在书堆上晃荡双脚,“不然我就带着容容远走高飞。”
许凌噗哧一笑。
“青儿,”他上前抱我下书山,搂着我亲我的额头,“你刚才那样子真可爱。我想要你——”
恶狠狠的打开他的手,我叉腰站在他跟前:“你读完一本书我就陪你一夜。否、则——”
许凌知道我是认真的。赶忙收敛心境翻开一本书用功,嘴里还嘀咕:“青儿越来越厉害了……”
许父看到许凌这般天天读书,大为宽慰,容容也笑逐颜开,晚晚煮夜宵送他。
后来我才听许父屋里的丫头说:当日许父以我为要胁,许凌若不听话,便要将我逐出府去。
我哂然一笑,并不介意,只求相安无事。
容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许凌也越来越紧张。我问他为什么紧张,他说他毕竟是第一次做父亲,难免紧张。
我不懂,不就是生孩子吗?山里的母蛇挤呀挤的就挤出蛋来了。也不见公蛇紧张啊。
一日,许凌从正门外迎向我边跑边激动的喊,“王先生要在洛阳开课了!”
“王先生?”
“王守仁啊!”
原来京城收到消息,天下知名的学者王守仁要在洛阳开讲。全国各地所有的学子倾巢出动往洛阳白马书院挤。许凌知道这个消息后自然也是蠢蠢欲动。
“青儿,王先生是当今世上学问最渊博的人。如能听上他一席课,此生无憾。”
许父也很敬仰王守仁的学问,若不是他在朝庭办事脱不了身,恐怕也会去趟洛阳。儿子想去,他自然双手赞同。立刻命人安排车马,隔日就让儿子出发。
容容知道后,又在我面前叹息。
“京城去洛阳,虽然不远但也不近。而且路上又没人照顾他。万一病了,或是交上不好的朋友——”
容容你也太操心了。我撇撇嘴,你是他老婆又不是他妈!
“青儿——”
飞般的跳远,我摇头晃手:“不去不去我不去。”
容容掩嘴一笑,扣人心弦。
“除了你,我不放心把相公交给任何人照看。”
“我是来照顾你的。又不是照顾他的。”好不容易能得空闲,我才不会自找麻烦。
“但是,相公若有不测,我怎能安心养胎?”容容最大的本事就是说服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我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屋整理行装。
次日清晨,容容把我带到许凌的马车前,告诉他我将陪他一同上路,许凌的表情惊喜交集,握着容容的手直说好!临行前还亲了口容容,看得下人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