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说得对,乔迁,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前路是天堂,我们共同飞翔,前路若是地狱,我们共同坠入!”
那一晚,我们注定与往日不同,不只是共同经历了一声暴风骤雨,还一起渡过了人生第一个美妙的开始。
从来都是张抑主动吻我,而我很少有主动吻他的时候,张抑十几次吻我后,我开始懂得如何回应,我还记得他见我回应他的吻时,有着怎么样的兴奋。
他说:“乔迁,我喜欢你!”
“嗯!”
那里,我只懂“嗯!”,但现在,我什么都懂了,那样的喜欢对于生活在尘世晨的人,简直一种奢侈,而我却没有好好的珍惜,就那么地浪费了一天又一天,忽略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张抑的离去,让我恍惚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我从他的身上得到太多的好,却没有把相同的好回报给他,他是有理由离去的。
雨点击打玻璃的声音,因为我们只能听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喘息声。
我们吻到何处时,跌进了床里,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我的身体贴上床的那一刻,他的亲吻就从我修长而细腻的脖颈,疯狂滑下。
他的指尖带着我所熟悉的温度,脱去我身上早已已经破碎的T恤,裸露的肌肤还没有适应夜的空气,他的亲吻便恰到好处地填补在每一寸空虚的地方。
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裤,攥着那小小的然后慢慢变化的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手不是第一次碰那里了,就像我的手也不是第一次碰他那里一样,在我还不能确定是否选择身体相融的方式之前,我们一直彼此帮助着。
其实,那种感觉也是很美妙的,只要知道抚着自己的欲望的手是来自最爱的那个人的,情动欲动中,会有着强烈的幸福和满足感。
他脱掉我的内裤,用一直持续火热的口腔包含住我的欲望,我感觉到了我身体的颤抖,羞涩地半张着眼睛,脸上已经绯红成夕阳一片了。
他含着我的那里,让我的那里慢慢膨胀着,我强抑着自己越发沉重的喘息,慢慢地说:“张抑,我爱你。”
是的,我爱他,张抑,只有你把我的寂寞读懂,也只能你把我领出生命的误区,还是你让我明白爱……它在爱人那里,做起来会有多么美妙,而不是撕心裂肺的痛。
番外 见抑思迁 未央篇8
当年,我从那间病房里,把乔迁抱出来的时候,我就想过,我们可能一辈子不会有身体相溶的美好了。
对于一个受过如此强烈刺激的人,即使再温柔的欢爱也会让他们感动害怕的吧。
我不想让乔迁害怕,所以,如果他不提,我绝不会勉强,哪怕一辈子要用手去替彼此解决,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从有了乔迁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这世间也就没有“遗憾”二字了。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那个狰狞的雨夜,我以为我将要失去了所有时,幸福却那么突然毫无预见地来临。
乔迁如此主动的吻,在以往是从来没有的,我知道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不能用严重伤害过他的方式来爱我。
他的苦,我体会得到。
但这一次,他的主动之势,好像已经盖过窗外的瓢泊大雨了。
他的舌疯狂地索取,激起我压抑多年几乎要遗忘的欲望。
他顺从地躺在床上,用略含妩媚的目光看我,他任我的吻落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纵使我用口腔包含住他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小东西,他也没有一丝激烈的反应,还说,“张抑,我爱你!”
他爱我,是的,乔迁爱我,因为爱我,所以接受我爱的方式,可爱的模样令我更加激动。
他说爱我的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线,让我身体内所有的激情迅速蔓延。
就在我准备进入下一步时,他忽然翻身把我压下,让我平躺着,他的手温柔地抓住我的欲望,慢慢揉搓。
他从上面俯下脸,激烈地吻着我的唇,我们的唇舌又一次纠缠在一起,在将要双双燃烧时,他又快速地抽离,吻向了别处,直到吻到我的欲望处,他一下子把它含住。
他的舌头打着圈圈,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就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强烈的本能反应了。
当我小心地分开了他的双腿,以食指探入他紧闭的门,缓缓地抽动,听着他低低耐奈的喘息,我的另一只手摸向床头,那里,我准备了十多年的水性润滑剂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想一想这十几年里,被扔掉的十几瓶,从未开封却因为长久不用过了保质期而丢掉的润滑剂,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情成功地打开。
我在我们彼此即将相连的身体部位涂抹了大量的润滑剂,这时,已经胀硬的东西不用任何头脑的指引,就自我探路地顶在他那里了。
我知道他会疼,无论我们多么小心,疼还是不能全部避免的,但我相信,暂短的疼会立即被随后而上的快感所代替的。
在激情燃烧到顶端,在手指充分探试以后,我那坚挺的欲望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他修长的俊眉,不出意料地拧了一下不能自己地发出声音。
我连忙抓紧时间,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抽动,他的腰肢随着我的抽动而摆动着,浓重的喘息渐渐变成了带着快乐的呻吟。
他的浑身在这种快感中变得粉红,脸像一个婴儿一般地粉嫩,与我略显麦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那么自然地融合着。
他的表情是充满着痛苦的兴奋,他的呻吟是带着情动的引亢高歌,他所有的这些,都加速了我血液的窜动,和激情的释放……
当那模纯白如期而出,又如期相融,我已经快乐得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我的了,只道是一起飞上天堂的纪念吧!
那个夜晚,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到,如果没有经历,会完全不能相信。
我和乔迁真的彼此拥有了,身体、精神、乃至于灵魂的,他的一切,我的一切,自那晚开始都不只属于我们自己了,而是赋予了同等的权利。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仍彼此纠缠地赖在床上。
我说去做饭,他撒娇似地来着我的手腕,说要是做饭也可以,我必须背着他,我嘲笑他是厨房杀手,他要是进了厨房,饭锅都会长脚自动逃掉的。
他也不生气,偎在我的肩下,嘿嘿地傻笑,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就是一味地小。
他笑过后,说要去放水洗澡,这回轮到我不依不让了。
我抱着他柔软的腰,说他要毁灭证据,意图抛夫弃子……,然后,他就傻傻地问我,子,哪里来得子!
我坏笑这指指我的身下,说:“没有你,他抬不起头的!你说算不算弃子!”
他的脸一下子羞得红窘,狠声许久,才挤出两个字:“坏蛋!”
“坏,我就是坏蛋了,乔迁也就是坏蛋的伴儿!”
我顺势把他已经半坐起的身子,搂回怀里,随后又是一段热火沸腾的纠缠了。
缠绵到最后,我把他托起,让他俯趴在我的身上,他已经累得只有喘息的力量了,身上被欲望沾染的粉红却还没有完全褪去,透着一种唯美的柔媚。
“亲爱的,我们去买戒指吧,然后去瑞士注册结婚,也在瑞士度蜜月,好不好?”
这话我已经想了好久,只是没有机会向他说出来,今天,我觉得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
我相信他也会这么想的。
果然,我的话说完,已经没了力气的他,竟然一下子抬起头来,像是注射了鸡血,漆黑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我都能从那里清楚看到我自己的那种略显紧张的脸了。
“可以吗?”
这个小傻瓜愣了这么久,却怯怯地问出这么一句引人心痛的话。
“当然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明天……不……今天下午,一会儿我们就去,买结婚用的情侣指环!”
我给他鼓着气,让他不够自信的心,可以在我的安抚下高涨起来。
“不……不问问你父母吗?”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哎,我要是真想做一个只听父母话的乖宝宝,我们怕是连相识都不会有了吧,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甜蜜。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任何一方的父母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注册结婚!”
在我把担负亲情的责任推给张扬的那一刻,我的生命里就只有爱情了,唯一的乔迁,唯一的生命伴侣。
“嗯,我愿意!”
他浮着一层红晕的小脸在说完那三个字后,立刻陷入了另一种有点可怕的幻想状态,带着可爱的誇张,“张抑,我想过了我们要买白金的指环,上面带个小钻石的那种,虽然我们都不喜欢钻石,但我们都喜欢爱情恒久远的寓意,那么,就买两颗,让它们随我们一起永流传吧,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去瑞士注册,美国有个州不是也可以吗?不过瑞士也不错,看过那里的风景介绍,呵呵……,似乎很美呢……”
为了避免他刚好了忧郁症有会得幻想症,我的唇连忙堵住了他一直唠叨不停的嘴上,阻止了他还要滔滔不绝的狂想。
那天下午我们没能去买婚戒,因为实在太累了,胡乱地吃了一口饭,洗了一个鸳鸳浴,就爬回床上,温柔同眠了。
婚戒是第二天上午买的。样式是乔迁挑的。
我对那种饰品没有什么特殊偏好,只是觉得在乔迁的无名指间套上一个,方便阻挡他周围的狂蜂浪蝶,让那些人知道名草已经有主了。
只是看到乔迁拿着戒指喜欢得不行的样子,我竟也随之感动了,越看手上的戒指越觉得它完美无缺了。
这一年是我和乔迁离开温哥华后,过得最愉快的一年,我们利用乔迁的假期去注册了婚礼,倒也没向原先说的那样特意去瑞士,而是在美国找了一处承认同性相恋的州,签下了一生的约定。
但蜜月确实是去瑞士度过的,毫无拘束地玩了半个月后,又回到了纽约,主要是乔迁的学业还有一年才能结束,修一个硕士学位毕竟不容易,虽然乔迁一再说无所谓,但我舍不得他半途而废。
我和乔迁去瑞士的第三天,张扬以总裁助理的身份进入了张氏。
对外说是由于张扬的学业还没有结束,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公司的所有业务,我却清楚这根本只是个借口。
父亲还没有完全相信张扬的能力,作为一个大财团的领导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没有足够的信服和能力,他也不会把大权轻易相传的。
直到现在,我也猜不到父亲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我,我并不觉得我比张扬强那里,哎……父母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
都说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我却没有那份洒脱,谁让我是张家的人,身上流着张家的血,我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在暗处帮着张家处理一些他们没有能及时察觉到的危机,也算是侧面地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随着中国传统节目春节的来临,我和乔迁回了乔迁外公欧阳修意在马里兰的别墅,在那里,我们两个过了正式婚姻后的第一个春节。
我和乔迁手牵着手,在最开始相识的那个大杨树下,绕了一圈。
我让乔迁从树下等我,他对我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解,我也不解释,飞奔去了那所依然健在的福利院。
十几年前,我在那里,钟楼挂着的那顶大钟的最中央藏了一件东西,不知时光如此飞逝,它是否还在那里。
当我高举着那副昔日从展会里偷出来的水墨画,向站在杨树下的乔迁跑去时,我还以为我们回到了以前。
那年的七月,午后的阳光带给杨树斑驳的影子,手持玉笛的少年,白衣飘然,垂眸吹奏,我恍然进入了绿野仙踪里的仙境,而时至今日,那个仙人般的少年,已经成为我终生的伴儿,如此美妙的相遇,如此美妙的姻缘,愿上天垂怜,请让我们一直继续吧!
乔迁的学业即将完成,张扬正式接手张氏的那个夏天,是一个不值得任何人记住的夏天。
突然来临的经济危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袭击了欧美乃至于全世界。
这次经济危机带来的灾难不只是众多中小型企业破产那么简单的事,连带着许多排名世界前几的大型财团也纷纷陷入泥潭,合股、联资、互利……,一切能想到的办法,那些同样聪明的人,谁也没有放过。
我天天关注着财经新闻,于蛛丝马迹中寻找着可以有助于缓解张氏因股票缩水而造成资金紧张的方法。
在此期间,我也不知道张扬用了什么办法,得以维持公司所有投资项目正常运转的。
只是觉得那不正常的升幅曲线,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也不知是我的神经敏感,还是……
乔迁由于准备毕业论文,早起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无论他是早起还是晚归,我必会随身相陪。
与经济低迷成正比的永远都是犯罪率的提升,哪怕学校和公寓之隔两条马路,我也要亲自接送乔迁,害怕只是一点点措手不及的意外就会粉碎我们历经磨难、得之不易的幸福。
季节渐渐推进到燥闷的温度中,无论哪里都显得死气沉沉,只有即将毕业的乔迁像个永不停歇的陀螺转在各大图书馆中间,果真是被我培养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了。
乔迁虽然也学过经济企业管理,但只限于书本上所说的东西,他当初只是单纯想和我在一起,才会学的,所以,经济危机对于他来说就象是书本上的一页纸,读过了也就算了。
我记得有天晚上,我向他提起经济危机来临,让他出门小心时,他瞪着眼睛,无比紧张地看着我,小心地问:“会危机到你吗?”
“不会!”
作为一个资深老贼和长期流浪者,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能适应,如果不是我出身张氏,那么这场经济危机就真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了
“噢,那就好,睡觉吧!”
他一听和我没有关系,便快速地吐了一下舌头,神情无比轻松了。
唉,他看到的世界,还真只是我一个人,只要我好,这世间炸起来了,他都不会动容的吧!
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让他担心呢,张氏的事……还是我一个人自己承担吧!
有时,我也会恨我自己,明明说过放弃了,还恋恋不舍,明明知道那里有一个很强悍的弟弟,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如果这时,我能放过自己,哪怕放过一点点,我也不会就此错失幸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的。
乔迁论文答辩的那天,我亲自送他进了学校的礼堂,带着随身的笔记本,在礼堂外面寻了一处还算风凉的草地坐下,等乔迁出来。
打开笔记本,我又把近期张氏的经济走势图调了出来,那几个看了不下十遍的数字,我还是不能参透。
那几个数字,无论怎么算,都是赔的,但为什么到最后会显示出利润上升呢?
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从来没有信过,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利用一个程序复杂的密码病毒进来了张氏内部的电脑系统,把每一张报表都翻开了一次。不对,就是不对,做的一点差错没有的帐面,反而像是欲盖弥章的遮羞布,这背后隐藏这怎么样的黑幕交易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却在此时截获了一封发到总裁专用邮箱的邮件。
当我漫不经心地把那封劫过来的邮件打开时,我惊恐的程度不次于乔迁每逢雨夜的惶惶不安。
张扬好大的胆子,竟然利用张氏做军火生意,怪不得……明明投资无收益还能有如此大的利润,难道他不清楚他这样做,不但会毁了自己还会毁掉张氏吗?
一个百年豪门,即使遭遇了风雨飘摇,也应该有他自己的骨气和尊严,而不能如此的不择手段啊!
我猜这件事情我父亲一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准会气吐血的,一如我刚才的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