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对李————环
  发于:200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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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位子躺下,在上面的一只手不客气的揽着枕边人的身子。
满足啊,好象这一手揽的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珍宝。
“小炎?”
“呃?”
“你不热吗?”
“不热,一点都不热。”
“可是……我热,还有,你的手压着我的伤口了。”
李炎一听,立刻缩回手,委委屈屈的往床角缩了缩,杨君淮好笑的看他一副受惊的小动物样子,无奈的说

:“也不要躺那么远,过来一点没关系的。”
于是好象一团大火球又挨了上来,不过这家伙很知趣的操起床头桌上的一把蒲扇,一手让君淮枕在头下,

一手轻轻的摇着蒲扇。阵阵凉风吹来,带来让人舒适的凉意,睡意渐渐抬头,君淮慢慢的垂下眼帘,沉沉

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闻均匀又和缓的呼吸声后,李炎才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扇子,侧脸呆呆的看了看怀里的人

,一张介于南方人清秀和北方人粗犷之间的脸型,长年在外奔波后粗糙灰暗的皮肤,平凡的五官,是副会

淹没在人海里,并不出众的长相。但是君淮有一双温柔的眼,只有在这双眼睛里他才能找到心里真正的平

静。
他小心的亲吻君淮的头发,眉心,眼睑,脸颊。而后把脸深深埋在他的发间,吸取里面清新的味道。
晚风从床外徐徐吹来。夜深了,静了……

阳光普照,清风送爽,小鸟在枝头高兴的唱歌,真是个让人舒服的早上。珠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心情愉快的推开杨君淮屋子的大门。
“噢”……她居然在屋子里的床上看到两个男人,光裸着身子的男人(君君尴尬的解释:因为是夏天……

)英俊、潇洒、倜傥的炎少爷双手环绕着杨公子的身子,两个人相偎而睡,这画面真是……真是……
李炎被这声轻微的惊叫惊醒,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异样,他还是睡的沉沉,没有问题

。第二件事,怒目瞪视不解风情的闯入者。精灵如珠儿,立刻会意退了出去,掩上门,赶快用手拍拍胸口

,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珠儿,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甄晔从回廊那头走过来。
“哪个……”糟了,要怎么说?说错话是要挨扳子的。
珠儿还在心里咕囔着编理由,甄晔已经自己去推门了。不行,现在有人进去,炎少爷非发火不可。她死死

的扒着甄晔的手不让他推门。甄晔不明所以想挣开。两个人正在互相缠斗,门自己开了,李炎粗粗的披着

一件外袍走出来,怒视两人恶狠狠的说:“要打滚远点!”如果吵醒君淮,他立马砍人。
甄晔聪明,一看他这样打扮就明白过来:“怎么,昨天晚上有好事啊,恭喜恭喜了,我师兄原谅你了。”

李炎听他打趣的口气,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甄晔也不废话,直接把手里的药瓶塞到他手里。
“这是什么?”李炎拿着药瓶看了看。
甄晔说:“我师兄的药,这是昨天刚炼出来的,内服,每天三次。还有外敷的伤药,每天换一次,我都写

了方子,珠儿会配好。以后这些事都你管了。”
这些事他当然会管,也很乐意,不过甄晔干嘛解释的这么清楚,李炎奇怪的问:“你要干吗?”
“我有事情要做,听说你都把事情推给下面的人,这里就你最空,我和你交代清楚,免得你外行出错,这

两天我就不过来打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会有这样随意差遣上司的下属,是自己做教主太失败了,李炎皱起眉头无奈的摇头。珠儿在一边小心

的观察一会,提起胆子说:“那个,炎少爷,你要不要用早饭啊。”
对了,肚子是有点饿,君淮大概也快醒了,待会和他一块吃。他回头问:“平时君淮喜欢早上吃什么?”
珠儿仔细想了想,小心说:“杨公子没有什么特别吩咐的,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
是吗?早上还是挑清淡的比较好,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李炎说:“你在这里等着君淮起来,随时伺

候。”嘱咐完,他就踩着轻快的步子朝厨房走去。
珠儿看他走远,背过身子伴了个鬼脸,炎少爷亲自下厨房视察,那里的老爹老婆子们非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不过看来今天少爷的心情不错,今天早上那顿板子总算是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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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杨君淮都会在睡醒之后做一遍内功早课,调匀呼吸,意守丹田,一股内息在全身百穴运行了一遍,

从小腹下直暖上来,这样算来自己的功力恢复了七八成了,他心里颇感欣慰。
睁开眼睛,只见桌上放了两碗小米粥,几色点心,李炎坐在桌边,盯着自己发呆,楞楞的不知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笑,下床坐在桌子旁边,说:“你每天起的倒早,我都不知道呢。”李炎见他起来,立刻回过神

,紧挨着他坐下,一手很自然的环抱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举手投足小心异常,就像只撒娇的小

猫。
又来了,每朝一次,这小子有严重的下床气吗,晚上粘着还不够,白天都这样,一开始,杨君淮还十分别

扭,十来天下来,已经渐渐习惯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说:“小炎,放开好不好?这样怎么吃饭呢?”
李炎一动不动说:“君淮,我再把真气渡还给你,行吗?”
原来他在闹这个别扭,杨君淮心里了然,笑着说:“傻瓜,渡真气哪有那么容易的,你又不会我师门的内

功心法,万一没搞好,我们两个都得走火入魔,再说,我现在的内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说不定都比你

厉害了。”
看李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君淮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站起来说:“怎么,不服气,咱们来比试一下,来来

来,李教主,划下道来。”李炎也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子说:“知道杨盟主厉害,小的甘拜下风,输

给你一个包子。”
杨君淮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李炎一手送上小米粥伺候,一手又继续不安份的抱着他,杨君淮数次明显往一

边移动,“树熊”不识相,反而环的更紧,只好抗议:“……小炎,你也吃啊。”
“我在吃呢。”为了证明,他端起另一碗粥猛喝一大口,说:“味道不错,不知道那个菜馅饺子什么味道

。”他嘴上动动,手里却不动,意思很清楚,杨君淮白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个饺子塞到他嘴里,抱怨说

:“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我记得你小时侯就知道端碗要双手了,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他嘴上埋

怨,手里却不停下,继续塞饱死扒着自己的“树熊”,没办法,十来天的早饭天天如此,如果对峙下去,

非吃到太阳当头连上午饭不可,要逃离熊爪,只有尽快喂饱他。
“对了,这两天为什么不见甄儿,你有任务给他?”
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李炎没好气的说:“我哪敢派他什么任务,这家伙的面子比我还大呢,谁知道他想

什么,一时兴起去学吹笛子。”提到甄晔就生气,原本以为他有什么大事情,居然是窝到西院缠着崔冉学

笛子去了,不过也好,没有这个电灯泡,他乐的清净过自己的两人世界。
“他这个人啊,也是小孩子脾气,什么都觉得新鲜。”杨君淮笑着说,难怪这几天老是听见笛子声,这个

小师弟难得这么用功,以后一定要他吹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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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啊,也是小孩子脾气,什么都觉得新鲜。”杨君淮笑着说,难怪这几天老是听见笛子声,这个

小师弟难得这么用功,以后一定要他吹来听听。

“他那什么三脚猫的本事能吹出什么东西来?”李炎一边说,一边捞起一只豆沙团子也塞到君淮嘴里。
突然,屋子外面有人敲门,这个时候,谁那么大胆子来打扰他这个大教主用餐的,李炎恼火的问:“什么

事?”门外的人好象听出里边人心情不好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说:“教主,方才金左使传了封信回来

。”
“我还在吃饭,你不懂规矩吗?”
“是,可这是封十万加急的急信,金左使要小的立刻拿给您。”
李炎皱了皱眉头,无奈站了起来,推开门去看信,杨君淮心下虽然好奇,却也不好过问发生什么事,就一

心扑在吃的上,趁双手自由了,赶快吃干净,好早早退场出去练剑。
李炎顺手掩上门,拿了急信仔细浏览了一遍,奇怪的问:“林笙没有去西蜀。”送信人恭敬的说:“金左

使和西蜀的分部联系,没有找到林护法。而后在酒泉寻到他的踪迹,一路跟上去,看到他在昆仑山下落了

脚。属下还发现青城派的贺远定也一路跟着他。”
“他去那里干什么?”李炎有点纳闷。送信人小声的说:“金左使要小的请示教主,若林护法有什么危险

,我教是不是该出手?”李炎叹了口气说:“暗中帮忙吧,绝对不能露出纰漏。还有,立刻查明他去昆仑

的目的,火速来报。他身份特殊,不能有半点大意。”送信人躬身得令,立刻告退。
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李炎若有所思的推门进屋,发现杨君淮已经换了一件轻便的衣服,伸手去拿床头挂

着的配剑,就问:“君淮,你要干什么?”
“这两天伤好了,荒废下的功课得赶快练一练了。”杨君淮随手捏个剑决,手腕力道很足,今天状态不错

。李炎脸色一变,说:“不行,你胸口的骨头才长好,怎么能乱动,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还有外边天气

这么热,万一你中暑了怎么办?今天外边风也大,万一把吹进凉风着凉了呢”他说着说着,心急反而语无

伦次了。
杨君淮笑着说:“你以为我纸糊的,哪来那么多万一啊。骨头都长好了,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断呢,如果老

是窝在屋子里不锻炼,才会越来越没用。”
李炎霸道的伸手夺过配剑,虎着脸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没全好,我不能让你出去。”杨君淮没

辙,板起脸说:“把剑给我,什么时候我反倒要听你话了。”
“不行就是不行。”说来说去这句话。
“那你是逼的我动手了。”杨君淮也不客气,左手一抓去拿剑,这一挥手看似简单,其中手腕转,翻,挑

,有三个变化,李炎看出来其中精妙,知道自己拿剑的手是无论逃不过这一抓,就灵机一动,把剑往身后

一抛,杨君淮眼看配剑飞出,左脚一踏地飞身去追,李炎却碍眼的挡在他身前,就是不动。他索性右手一

搭他的肩膀,借力跳的更高,翻过李炎的整个人,左脚尖一踢起快要落地的配剑,左手稳当捉住剑身,站

立在小炎身后。
说起来慢,看起来快,这些动作都在瞬间一气呵成,说不出的流畅自然,杨君淮拿着剑晃了晃,说:“你

看我这样出门练剑,没问题了吧?”李炎摸摸自己的左肩,脸上颇不服气。见他不乐意了,君淮只好加问

了一句:“你陪我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听见这句话,李炎脸上才好看点。
他们两个人来到练武厅,各自操了一把剑对练。李炎方才一不小心输了一着,这会反倒小心翼翼,中规中

矩的演练一套家传的“烈炎剑”,这套剑法杨君淮记忆深刻,当年李光行使来如狂风骤雨一般凌厉,其中

变化极多,剑刃走的是刚猛有力的味道,来势汹汹。杨君淮轻功了得,也不敢硬接,灵巧躲闪。突然,李

炎又剑招一变,使出封锦岚的凌云剑法,他的武功大多是封锦岚指导,这套凌云剑法虽不如封锦岚的纯熟

老辣,但也尽有其中飘渺灵动的意味。这一来,杨君淮不再躲闪,使出师门的天山剑法对敌。他们的比试

旨在研讨,发现对方的破绽只是剑尖虚指后便荡了开去,待得来来回回上千招过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杨君淮找了个空挡,跳出圈子,坐到边上休息,李炎一手扔了剑,到场边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杨君淮手

里,在他身边坐下。
杨君淮喝了几口,突然问:“小炎,你的轻功是谁教的。”
“我自己练的,锦岚刚开始教我入门,后来的都是我自己琢磨。”
“是吗,我看你先前练的剑法,再配上后面的步法,使起来一定更加好。”
“哦,我试试看。”李炎一听,就捡起地上的剑试着练起来。杨君淮果然眼光独到,烈炎剑招配上凌云步

法,果然威力大增,凌厉之中多了虚幻,定当让对手防不胜防。只见他信手使来,浑然自成,剑柄上鲜红

的剑穗起伏跳动,当真像一蔟势头正旺的星星之火。场上的少年英姿勃发,意气昂然,杨君淮不禁有些看

呆了。
使完最后一招,李炎惊喜的站在原地,闭上眼有把刚刚使的剑法默念一边,牢记在心。等他回到场边,却

发现杨君淮还在反呆,就奇怪的问:“在想什么呢?”
杨君淮回过神来,由衷的说:“这套剑法你使的真好看。”
听他夸奖,李炎心了乐开花,不过嘴上还不忘谦虚说:“我使的还不算好,当年我爹用炎剑使来,那才叫

真正的烈炎剑法,小时侯常看见他和我娘喂招,我娘用水剑,正好和炎剑配对,一红一白,一冷一热,两

个人使起来相互映衬,更加好看……”听到这里,杨君淮心里有些愧疚感。
“其实我千万百计派人追回水剑,也只不过想找回我娘生前最心爱的东西。可惜现在炎剑被锁在少林寺里

,水剑被杨盟主你拿去了。”说到这里,李炎笑着看了看杨君淮。
杨君淮有些脸红,说:“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水剑目前在昆仑掌门潘西思那里,小炎你要,我帮你想

办法讨回来,可不要……”李炎立刻打断他的话,说:“你放心,我不是答应过你,决不会乱来的。”
两人正在说话,珠儿从外面进来说:“两位少爷,时候不早了,厨房问什么时候开饭啊?”她这样一问,

杨君淮才想起来说:“珠儿一提,我倒真觉得饿了,不过我这身上汗淋淋的,得先去洗干净。”
李炎吩咐说:“叫下面的在湖东的静心亭里准备着,我和君淮到那里吃。”珠儿点头说:“那敢情好,静

心亭一旁都是杨柳树,凉快的很,风景也好,记得以前两位少爷常去那吃饭呢,两位放心,等你们梳洗完

了,小的们一定准备好了。”说完,就下去准备了。
湖东的静心亭就正对着湖边的荷花从,岸上树阴浓郁,假山环绕,是个极其幽静,雅致的地方。往年杨君

淮最喜欢在这边纳凉,看看书,写写字,度过晌午的时间。现在他又坐在往常面朝湖面的位子,看着满湖

的荷叶翻起层层绿浪,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珠儿派上下人一道菜一道菜的上来,摆了一桌子。李炎拿起筷

子,把西湖醋鱼最精到的鱼肚肉夹来,仔细挑去几根大刺放到君淮碗里,嘴上还不忘说:“别光顾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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