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系列之心水谣 上——neleta
neleta  发于:2009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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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欢愉?”蓝韵嵘和刘韵峥一听,目露光彩。

  赤裸的梅衣和梨君被两人的目光看得格外不自在,很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刘韵峥嘴角勾起,重新坐下,“爷很好奇承受的一方如何欢愉,你们今晚要让爷知道。”

  两位相公面面相觑,不懂刘韵峥的意思,见二人坐在那里一副等着看的模样,两人的脸渐渐发红。

  “开始吧,谁上谁下你们自己决定,但不能欺骗爷,否则……”刘韵峥面色一凛,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就在刘韵峥也躺下,开始喝酒的时候,梅衣拉住梨君,上前吻住他。

  两位从小被训练的相公最知道如何让对方舒服,他们抛却了羞耻心在刘韵峥和蓝韵嵘面前上演活春宫图,当情欲逐渐上来后,两人越来越投入,好似忘了屋内还有其他人,不一会儿,充满欢愉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少爷,文大哥说我们今晚赶不到镇上了,索性就不走了,今晚在林子里住一晚,明早再赶路。”

  刚从文状元那得到消息的小四连忙跑过来告诉白忻澈,脸上带着兴奋。

  白忻澈一听,问:“真的吗?我还没有在林子里睡过呢。”

  “真的,文大哥让张大哥他们去捡木柴了。文大哥说:‘出来玩儿,焉有不露宿的道理’。”小四学着文状元的语调道,白忻澈笑起来,“那太好了,我还真想试试呢。我们一起去帮忙吧。”

  “好的,少爷。咱们去找找有没有野果什么的。”

  “成。”

  把书放回马车,白忻澈和小四去林子里找野果。

  “少爷,上回文大哥不小心说露嘴,说国公以前在外流落了三年呢。”

  走着走着,小四突然小声说。

  白忻澈脸上的笑当即就没了,心里一阵刺痛:“嗯……二叔公和我说了……当年,爹爹吃了很多苦。”

  小四一看白忻澈的脸色,马上说:“少爷,小四说错话了,少爷,您罚我吧。”

  白忻澈看向他:“小四,我很高兴爹爹会让你很状元陪我出来。我没什么朋友,你愿意和我说这些事,就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小四,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有了心事,也能和你说。”

  小四感动地笑起来,大声道:“少爷,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被国公派来陪少爷。”

  白忻澈对他淡淡一笑,然后难过地说:“小四,爹爹为我操了这么多年的心,我想为爹爹做些什么,可是想了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四严肃起来,边走边想,然后道:“少爷,您回宫还要好些日子呢,咱们一起想,肯定能想到一个好主意。”

  “嗯,”白忻澈看着他道,“小四,谢谢你。”

  小四假装不高兴地说:“少爷,您这不是把小四当外人吗?”

  白忻澈不说话了,专心找野果。他要为爹爹做些什么,让爹爹高兴,让爹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弟弟(妹妹),可是他太笨了,会的东西实在太少。

  韵峥、韵嵘:

  请原谅我出来这么久才给你们写信。我已离开白家庄,下一个地方是哪儿状元不肯透露,不过我想那里一定很美,因为状元说他带我去的地方都是爹爹曾去过的。

  韵峥,韵嵘,过去的事……很多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却让你们因我而受委屈,今后,我再也不乱想了,会努力解开心结,会仔细想我们三人的事。我们一同把过去的事忘掉可好?

  韵峥,韵嵘,二叔公告诉了我爹爹过去的事,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除了哭,什么都为爹爹做不了。韵峥,韵嵘……等我走过爹爹曾去过的地方,我就回京,在此之前,你们……你们能否把我的那份孝道替我送给爹爹?在爹爹不舒服之时,我无法陪伴在他身边,我的心里总是不安,可我知道,若我半途回去,爹爹会更不安。

  韵峥,韵嵘……我会改掉自己爱哭的毛病,会改掉自己的懦弱和胆小,你们可有耐心等我?等我变成一个能与你们站在一起的人,等我……变得坚强。

  韵峥、韵嵘,不知惜赐现在可好,出来前我陪他去书局,有个陌生男子似乎对他有心,我太大意了,没有早些告知于你们,惜赐身子体弱,你们要多注意他。

  韵峥、韵嵘,今晚状元带我们在林子里夜宿,我和小四采了许多野果,状元他们猎了野兔和野鸡,我想今晚自己一定睡不下。

  韵峥、韵嵘……我一切都好,你们无需总来陪我,我知你们有许多事,如此奔波,对身子实为不妥,我……也会挂念。

  韵峥、韵嵘……对不起……还有谢谢。

  白忻澈

  于五月十五酉时末

  第二十九章

  “啊……唔……”

  地上铺着褥子的房间里,两名男子在欢愉过后仍缠吻在一起,屋内充满了男子的气味,还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两名男子才分开,一人开始帮另一人清理留在体内的污浊。等做完所有的事后,两人跪在褥子上,面带羞涩地看着屋内衣冠整齐的另两人。

  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胯下都抬头了,毕竟活色生香的戏码在面前上演,不为所动就不是男人,更何况他们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穿上衣服吧。”刘韵峥低哑地开口,梨君和梅衣拿过放在一旁的薄衫套上。接着,他转头看向蓝韵嵘,问:“如何?”

  蓝韵嵘凝眉,过了半晌,微微点点头:“该是差不多了。你呢?”

  刘韵峥也点点头:“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住了。”看了这么些天,也看出些门道了,剩下的就等那人松口了。

  拍掌,门被人推开,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刘韵峥道:“去拿笔墨来。”侍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抬着文房四宝进来了。

  让人出去,刘韵峥道:“爷的那位身子娇,可疼也不会说,你们把爷该注意的地方写下来。”

  梅衣看看梨君,接着略一沉思,跪走上前,执笔。在他写的时候,蓝韵嵘盯着梨君,看得对方心慌意乱,不安地低下头。

  见此,刘韵峥看向蓝韵嵘,皱眉:韵嵘不会是想了吧。蓝韵嵘察觉到他的注视,转头看他,也皱眉,然后他又看向梨君,出声:“你在这儿多久了?”

  梨君跪趴着回话:“奴家今年一十六岁,在楼里……十年了……”

  “你呢?”蓝韵嵘又转向梅衣。

  “奴家今年一十八,在楼里十四年了。”梅衣面色平静地回道。

  刘韵峥不解地盯着蓝韵嵘,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蓝韵嵘却没解释,只是摆手,让梅衣继续写。

  等梅衣写好了,刘韵峥拿过来看了看,甚为满意,然后递给蓝韵嵘,蓝韵嵘到是瞧得仔细,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当时为何那般疼了。

  把东西收好,蓝韵嵘开口:“这几天你们做的爷很满意,除了该给你们的银子外,爷愿意应承你们一件事,算做对你们的额外赏赐。”他一说完,两位相公就愣了,刘韵峥则蹙眉,不懂蓝韵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蓝韵嵘却不紧不慢地说:“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考虑。”

  “爷……您说的……是我们可以向爷提一个要求吗?”梨君犹豫地问,这两个七八天来只是让他和衣在他们面前欢好的男子,他看不透。

  “韵嵘……”刘韵峥沉声,不悦。

  蓝韵嵘却是打个哈欠,道:“对,爷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什么要求,爷都答应。”

  看看等着答复的蓝韵嵘,又看看冷着脸的刘韵峥,两人沉默了,就在一炷香功夫快过时,二人同时跪下开口:“请爷给梅衣(梨君)赎身。”语毕,两人都惊讶地看着对方,他们想的竟然一样——让对方离开这里。

  刘韵峥看向二人,蓝韵嵘却显得一点都不意外。

  “爷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蓝韵嵘让两人离开。二人殷切地看了眼蓝韵嵘,交握的双手用力后,慢慢放开,安静地退了出去。

  “韵嵘。”门一关上,刘韵峥就出声了。

  蓝韵嵘坐起来,凑到他身边道:“你看出来这两人彼此倾心了吗?”

  “那又如何?”刘韵峥毫不关心。

  蓝韵嵘朝他勾勾手,在对方靠过来后,他嘀嘀咕咕地在他耳边细说,只见刘韵峥慢慢露出笑容,不断地点头。

  忻澈:

  韵嵘回来已十日,不知你可有给我们写信。宫中一切安好,爹虽有些不适,但皆因有孕在身,但爹的胃口较以往略好,勿太过挂念。二叔说爹腹中的孩童很好,我二人还被他踢过,但却希望是个女娃,能有个可以疼惜的妹妹。

  惜赐近日与一男子交往甚密,我已派人去查探他的虚实。惜赐对他格外不同,让他住进了府邸,但你放心,若那男子胆敢对惜赐不利,我与韵嵘定会将他抽筋扒骨。

  忻澈,韵嵘回来后与我说了你们在白家庄之事。“素水门”,我听你的不予追究,但她们必须离开临川镇,否则就凭她们对你逼婚一事,我也绝不轻饶。忻澈,莫怪我心狠,成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忻澈,我与韵嵘少不更事,不懂心疼与体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与委屈,我与韵嵘异常自责,恨不能重新来过,定要好好待你。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与韵嵘只能往后加倍地补偿忻澈,让你不再伤心,不再忧愁。

  澈,你是我们的心属之人,我们自然想抱你,想要你,可如今才知你当初忍着多大的痛楚,但要我们不抱忻澈,实在是折磨。

  澈,在这件事上,我与韵嵘不同。你既是我们的,那我绝无法忍受不能要你,所以我与韵嵘商量过后,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解决此事。

  韵嵘虽不想你知道,可我以为既然我们要改,首要改的就是要对你诚实。我与韵嵘在欢馆找了两位相公,让他们教我与韵嵘如何不让你疼。但忻澈要相信我们,我们没碰他们一根头发,我们只会要忻澈你。我与韵嵘府上的侍君和侍婢们在忻澈走后已全部遣走,犯过的错我们不会再犯。此事弄清楚之后,我与韵嵘再不会踏入欢馆半步。

  忻澈,还有一事要告诉你。离开欢馆前,我与韵嵘给那两位相公赎了身,安排他们在坊里做事,算是答谢,不知忻澈可会高兴。不过我与韵嵘不会再见他们。

  忻澈,我与韵嵘会常去看你,忻澈不能烦我们,我二人从未与忻澈分开过,如今不得见,怀中空虚,只有忻澈能慰藉,即便只能抱你入睡,对我二人来说都是愉悦。忻澈,你可有想我们,我们时时都在想你,尤其是父皇和父王陪爹之时,我与韵嵘就更想你,也更羡慕父皇与父王。忻澈,此次韵嵘前去,你与他冰释前嫌,可也同样对我?忻澈可愿在我下次去之时,让我与忻澈同床而眠,为我做兔子蒸饭?

  忻澈,我想你。韵峥。

  忻澈,我的伤已无碍,真后悔没有多陪你两天,忻澈,我想你了。韵嵘。

  韵峥(执笔),韵嵘

  于五月二十二辰时

  “韵峥,要不要再写点儿?”

  在刘韵峥放下笔后,蓝韵嵘又看了两遍,觉得写得不够。

  刘韵峥把信拿过来吹干,放进信笺里,道:“你我又不是姑娘家。我们要时常给忻澈写信,把要说的话一次说完了,下回和忻澈说什么?”

  “我们去青楼的事……忻澈不会生气吧。”蓝韵嵘依旧不放心,当初他们可是在这种事上让那人伤心过。

  “放心,忻澈绝对不会生气。”刘韵峥一点都不担心地说,“我们和忻澈坦诚绝对比瞒着他好。若哪天他从其他地方听到了,才是真的会生我们的气。而且我们还给那两个相公赎身了,忻澈心善,欣喜还来不及,哪里会怪我们。韵嵘,我还真佩服你,你竟能想到这上头。”

  蓝韵嵘则盯着封好的信,道:“也不是想到。只是那两人欢好时,那个梨君哭了,虽说他马上把脸扭了过去,不过我还是瞧见了。”长叹一声,蓝韵嵘眼里浮现懊悔,“那人的泪让我想到了忻澈……”

  刘韵峥挑眉:“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蓝韵嵘瞟了他一眼:“心软?我不过是有感而想罢了。这样做,忻澈定会高兴。”

  “这到是。罢了,那两人就当我们替忻澈行善好了。”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下白忻澈的名字,刘韵峥让人把信马上送出去。

  “韵峥,忻澈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是!辘镇。你去?”蓝韵嵘瞌睡地趴在桌上问。

  刘韵峥想了想,摇头:“这次你我都不要去了,让忻澈独自游玩吧。小别胜新婚,我们也要给他点喘息的时候。”

  “也好,让暗影随时把忻澈的消息传回来,我就怕他又遇到什么受伤或自杀的女人。”蓝韵嵘撇嘴道,刘韵峥点点头。

  第三十章

  轱辘镇,又名圆圆镇,镇上六百多户人家每家门口都有几个轱辘模样的圆台。轱辘镇的人爱吃腌菜,这些圆台的作用就是用来晒青菜,而轱辘镇的腌菜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特产。

  “少爷,这腌菜真好吃,比宫里腌的还好吃。”

  小四挨个尝过各式各样的腌菜,不断称奇,想着回宫一定要试一试。

  白忻澈也不住的点头,道:“爹爹胃口不好,肯定爱吃。”皇宫里的腌菜都是御厨们自己做的,为的是精致,可这样却会少了些味道。

  “少爷,咱们可以让人捎几坛回去。”文状元出声。

  白忻澈惊奇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文状元说,“这里有韵坊的店,让店里的人专程跑一趟就行了。国公很爱吃这里的腌菜,只是皇上不想让国公触景伤情,就不让他们送了。”

  文状元这一说,白忻澈犹豫了:“那……我让人给爹爹捎回去,爹爹又会想起以前的事了。”

  小四插嘴道:“少爷,这是您让人捎回去的,是您的孝心,国公不仅不会难过,反而会高兴呢。”

  “就是,少爷,您放心好了。”文状元也担保,白忻澈想了想,笑着点头。

  “碰!”

  突然,白忻澈他们所在的包间外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听到掌柜地大骂:“我开店十几年了,还没遇到过你这种没钱还吃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今日不把银子拿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对不起……我刚才还有银子的……一定是被人偷了。啊!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有两个小孩子撞了我,一定是那时候被偷的。”

  接着是一道惊慌无助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少年,不过声音极轻,该是在楼下。

  “状元……”白忻澈唤道,文状元马上放下碗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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