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番外————大于号
大于号  发于:2009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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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听我说……”秦青还要开口辩解着什么,可惜男人的拳头却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不能再负荷的秦青的腹部。

“噗……”

秦青红色的液体喷洒在男人的胸口,好似一抹朱砂痣。

男人大脑思维的所有都已被搁置,那血色就另他更为疯狂,犹如发疯的公牛。

男人的手在秦青的腰部摸索,眼中依然一片潮红,扯开皮带,狂暴之极地要探进秦青的裤子里。

“不……”秦青的胸口痛得就要爆裂。

“不乐意了?昨晚你还不是拼命夹住我的腰,哭着求我。怎么?这还不是没走吗?”男人手里的动作越发的残忍,“难道美国那边有人在等你?嗯?”

秦青因为男人残酷的动作而显得有点清醒了过来,本能地推拒,“不是……”

“不是?那怎么今天我就不行了?”男人咬牙切齿,一脸的扭曲。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秦青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着。

“那好,证明给我看。”男人用膝盖用力地压制秦青挣扎的双腿,双手撕扯着秦青的上衣,“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

“痛……啊……”坚硬地地板硌地秦青背脊疼痛,曲着背,拼命地想要躲闪男人作恶的手,“求你……求你……”

“永远待在我身边 ,让我照顾你不是最好?为什么要离开我?”男人一想到自己所有的爱都抛洒在秦青的身上,就悲痛不已。

为什么我的爱就留不住你?是我不够好吗?

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只有……

男人的手狠命地插进去,不容秦青喘口气就残暴地往外扯,“你的身体已经习惯我的抽 插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这淫
      荡的身体受得了?……难道你想别人也这样对你?贱货?”说不出的悲愤与嫉妒让男人又扬手连续地扇着秦青青白的脸庞。

秦青突然不动了,整个人僵直了,毫无生息地平躺着。

原本潮湿的眼底变得干涸了。

男人在秦青的身上作弄着,痛苦地快乐着。

血丝从秦青的嘴边慢慢渗出,秦青终于闭上了眼睛。

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比死亡更痛苦的……

第 26 章

秦青做了个梦,这一次他终于梦见了爷爷。

爷爷看起来很精神,慈眉善目地对着秦青笑,就是不说话。

秦青这才恍然想起,这是爷爷过世后第一次入梦来。

秦青抱住了爷爷,爷爷的身躯是温热的。

就像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会搂住爷爷的腰在他的怀里磨蹭一会,爷爷很自然地捋着秦青的发心。过不多时,秦青的心又不会难受了。

可这一次,爷爷依旧是做着相同的动作,秦青的心脏里还是不停地释放着忧伤。就算到了后来,连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滚落,那痛楚有增无减。

“我好痛……好痛……”

然后有个声音不断地耳边回响,“求你……不要再痛了……”

秦青抬起头,然后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男人。

秦青费力地要看清男人的面容,对方却面目模糊。

不知怎么地,这个男人明明是很高傲的样子,可偏偏浑身散发的是颓废与卑微。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佝偻着,弯曲着背脊可怜兮兮的,就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忠犬。

男人伸出的手,手指微颤,无声地指向秦青。

秦青的心越发地疼痛。

秦青想要回避那份忧伤,可自己的眼睛却被钉住似地无法调转。

“小青,陪爷爷说说话。”爷爷的声音好似咒语,打破了秦青不断被吸入的灵魂。

秦青整个身体连带头颈转向了爷爷。

“瘦了……”爷爷的手摩挲着秦青,“小青,你过得不好吗?这样爷爷真是不放心……”

秦青的喉间好似堵住了,哽噎着却无法发声,只能拼命地摇着头。

“傻孩子。要学会放弃,太执念只能作茧自缚。”爷爷粗燥的手指抹去秦青不断从眼睛里涌出的透明液体。

“嗯……”秦青重重地点头。

突然,秦青眼前出现了一团迷雾,爷爷的身影被笼罩。

秦青冲进去摇晃双手试图将迷雾驱散,却一脚步入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布置太过眼熟,顿生亲切。

习惯地坐在椅子上,拉开了身前桌子的抽屉。

里面躺着几张明信片。秦青直直地拿起,看着右上角的邮戳。

巴黎的迪斯尼乐园、泰国的苏媚岛、菲律宾的薄荷岛……

每张的明信片都有一句短短的话,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再美好的旅程,也要有……”

秦青放弃地将纸片放在一旁,却又按奈不住。

思忖着,有什么?

秦青不记得自己有这这样的东西,只是这字迹分外的熟悉,似乎答案就在嘴边却无能为力。

没有任何线索,脑子隐隐发痛。

然后,有人从身后搂住了秦青。

秦青并没有被吓到,秦青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的气息犹如空气般平常,对方的头颅凑到秦青的耳畔,呼吸喷洒在秦青的颈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随后,那人开口了,“小青……”

一股汹涌的哀伤朝秦青扑入而来,心被撕裂了。

秦青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接着,有个人的身影跳入了秦青的视野。

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好似咸菜,好像不眠不休般地挤了几天几夜的列车般憔悴。

只是脸上隐隐跳动着一股喜悦,好似过年殷切期待般的喜悦,连嘴唇都哆嗦了,“……”

“你是谁?”秦青的嗓子冒烟似的干裂。

男人的脸一下子刷白,五雷轰顶般的呆滞。

“……我……医生……医生……”男人瞪大了眼睛,过了若干秒,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然后,涌入了一群陌生人。

一个专家似的医生对着秦青的身体做了一套简单、细致的检查。

“身体机能都已正常。”医生将医疗报告合上,如实报告。

男人的身体晃悠了一下,“那为什么……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医生摊了摊手,“这个不是医学可以回答的问题了。”

“什么?”男人一下子揪住了医生的领子,“你妈的不是专家吗?”

“……你……放手……”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去拉扯男人。

终于被人架开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表情,一副想要杀人的冲动。

“竟然质疑我的专业,哼……”医生整了整衣领,怒气冲冲地离开。

秦青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作,原来他还是他。

那一夜的一切,再一次在脑海里强制回放。

一直以来,男人的外表光鲜亮丽,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邋遢破败的窘样。秦青根本无法将这个人与廖宾重合。

只是这脾气与廖宾如出一辙。

豪华的病房内。

男人所有的力气被抽光了,喃喃自语地,“为什么?为什么?”

悲伤铺天盖地向秦青涌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点信任不给予我?难道我只能配做你的玩偶?你要玩的时候就玩,要扔就扔?过往的曾经就像一场梦,美好却飘渺。

如今,梦已结束,人要回归现实。

有些距离是鸿沟,难以逾越。人,需要务实。

放弃,放过自己。

“我已经给了你四年的青春了,应该可以抵得上爷爷的药费了。”悲凉的话语从秦青干涸的嗓子里吐出。

只有讲的彻底,才能断了一切念头。

“……小青……你记起来了……”男人冲到了秦青的病床前。

对上了秦青的双眸。

曾经闪动在秦眼中的那束神采泯灭了,双瞳是一片苍茫。这抹眼神让廖宾胆颤心惊,只一眼就明白了。

若干年的晚上,秦青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孤独与凛冽。他眼中透露出的绝望,令男人有难以磨灭的记忆。

廖宾没有机会了。

廖宾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妄了。

男人僵硬地站着,“求你……”

而秦青再也没有看向他一眼……

第 27 章

廖宾戒了烟,戒了酒。

原来有些事情做起来真的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意念而已。

只是,廖宾喜欢上了麦当劳。

将车随意地停在路边,坐在宽敞的透明的店堂里,吃着薯条。

冷眼看着门外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他的车旁开罚单。

廖宾有一种恶意的快感。

老子有的是钱,能用钱摆平的都不算事。

对于别人怪异的眼光,男人视若无睹。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独自一个人吃一份儿童套餐。

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将玩具握在掌心,然后起身。

若无其事地剥下粘在挡风玻璃上的罚单,转头对一旁的警察微笑示意。

随即,扬长而去。

廖宾知道自己的心空了,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不管拿什么都无法填补。

只有享受了麦当劳,那份揪心才会缓解,就好像吸毒者从生理到心理对毒品的臣服。

廖宾也似乎很享受这份无法瓦解的痛楚,只要这份痛还在,就证明自己还爱着那个人。

只是,那个人并不屑。

照廖宾的性格,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一个结局,摧毁。

可是,对着那个人,那双眼,他下不了手。

第一次,他怯弱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最后一次踏入他们的家。

那个人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

廖宾坐在客厅里,如坐针毡。

那个人手里的行李很少,包里装的几乎都是书本。除了一全套SNOOPY玩偶。

那个人留下了信用卡、车钥匙,最后是大门的钥匙。

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拿,就这样走了。

直至大门被关上,那个人都没有看廖宾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廖宾发狠似地将那个人遗留下来的所有,花了整整一个午后,全部丢进了车库。

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人离开了,连东西都没有了,似乎整个家都是空荡荡的。

廖宾再像个神经病将所有的物件归位。

一切布置地与那个人离开前毫无差别。

只是,从此以后多了一层灰。

那个晚上,廖宾将家里收藏的酒一并灌进胃里。

沉迷在酒精里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反而,没有做梦那么美妙。

梦里的那个人,躺在廖宾的身下,婉转喘息。连往日因羞涩而不敢尝试的体位,在梦境里却是大胆主动,将廖宾的三魂七魄完完全全勾引地去。

可惜,梦醒时分。

是被无法宣泄的欲望弄醒的。

一个人在卫生间,右手握着自己的欲望,心底无声地呐喊那个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直至欲望在手中爆发。

廖宾欲哭无泪,为什么只对那个人有爱意,连绵不断。

为什么是在他走后?

闯进廖宾家里的楚心杰将死人一样的男人,劈头狂骂。

这么多年,楚心杰的怒气是在燃烧的。

廖宾也以为自己该重新开始。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谁,地球还是照转。

廖宾以为那个人去美国了,却没有料到会在路上看到他。

廖宾不知道是否该感谢江海糟糕的交通状况。

廖宾烦躁地被堵在路中央,无法动弹。

然后,那个人的脸毫无预兆的撞入了廖宾的视网膜。

头发似乎长了一点,虽然天气炎热,那个人却没有汗水茵茵。

廖宾的心一下子无法控制,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

那个人笑了,连嘴角的酒窝就绽放了。

廖宾的心猛地痛地无法自已,只是那个人的笑颜是对着他身旁的另一个男人。

还没等廖宾细看,后面的车就开始狂按喇叭了。

原来,道路通畅了。

那一次,廖宾终于喝成胃穿孔。

没有那个人,廖宾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胃病,完全的忘记了自己。

幸好,手下及时发现了男人,否则生死未知。

楚心杰还是出现再次男人的病床前,冰霜式的脸庞几乎让廖宾不敢正视。

楚心杰还带来了那个人的一份信。

放在男人手里,好重,好沉。

男人没有勇气去打开。

而更另男人打击的是,被告知那个人并不是要抛下他独自去美国。没错,那个人是要去3年,只是这3年中,每一个季度都有长时间的假期。

其实,与那个人念书时相差无几,只是这一次的路程不是靠车辆,而是飞机。

那个人前思后想,考虑周全才签约的。

那一刻,男人几乎想要撞墙而死。

那种懊悔,无法用字眼去形容。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男人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

这么多年,男人在那个人身上品尝了两个字:悔恨。

一念之差,这个含义他彻底地了解了。

那份信压在他的枕头下,很久很久。

直到,这份信的信封上有越来越多的褶皱。

男人颤颤悠悠地撕开了信封,几次信从手里掉落。

男人太过紧张,几乎忘记呼吸。

是那个人的字迹,信不长。

以为幸福降临在我的身上,转身之后才发现并没有那份幸运。

原以为可以交付的,后来发现交付的只能是自己。

原以为可以托付的,后来发现托付的只能是自己。

不想看着你的背影,想要和你并肩。

可惜,你需要的只是一份饰品。

男人反反复复地看着这封信,泪流满面。

他错过的是什么?

有些错过了下次还有机会;而有些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END

番外

廖宾是卑劣的,更是可悲的。

摊在手里的是一沓子照片。或近或远,清晰或模糊。所有的镜头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头发更长了,已过耳廓。清风吹拂着发丝迎风飘动煞是迷人。

廖宾喜欢他的短发,服贴在头皮。曾经那个人还在怀里的时候会揉搓着短发,手心里的感觉是酥酥麻麻的,隐隐地拨动心弦。

现在英气的脸部线条在秀发的映衬下更加明朗,更带着迷离的诱惑。

男人的两指紧紧拽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侧着头微微皱着眉头,眉弓在眼皮上投下的阴影,看起来有些抑郁。夹杂在一堆黄毛的外国人里特别的醒目,那股东方式的神秘无时无刻地吸引着旁人的注目。

再细看,那个人的肌肤呈奶油色,将过往的白皙替代,斯文中平添了更多了动力。

男人将照片凑近,一个吻印在照片上。

低头再看资料,那个人的工作与生活作息几乎每天如出一辙。

相同的时间出门,相同的时间到家。

每个星期会去超级市场购物。

每个星期中的某天会有一个女孩出入他的家里,但并不留宿。

偶尔这对男女会去露天餐厅喝咖啡。

这个人的生活很平淡,如同白开水。

可惜,白开水是淡,却不可或缺。

而没有我,你更快乐!

男人将目光调转,深邃的目光里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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