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王云舒(第一卷)情深无悔————柳少白
柳少白  发于:2009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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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公说的是,小仙这就去找玉帝他老人家!”太白金星闻言也同仇敌忾的道,为了把这些星君召回,他们这些天容易吗?几乎都忙的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呢!这下可好,所有的努力全部被七杀星的出现给毁得干干净净,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气呢!

  祥云立即出现在脚下,太白金星的身影立即往紫霄殿而去了,而福寿星公则还盯着照天镜,想着怎么把七杀星给拘回来!

  ***

  所幸那些火,生得很及时,那些护卫本身的身体素质也强硬,结果那场大雨,并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生病,而那个被墨墨救起的少年,却没这么幸运,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第二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踏上去往下一个城镇的路途。

  等进入市集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而那少年的体温也高到烫手的地步了,墨墨其实已经暗暗用法力护了护他的心肺,否则照这程度的高烧,早就把人给烧死了!

  找了客栈刚把人放下,墨墨就已经开了药单,让护卫中的一人赶紧去抓药了!

  又是让人送来热水,又是烈酒给他擦身降温,又是灌药的,总算在傍晚的时候把他的体温给降下去了,断腿的伤也重新得到了妥善的包扎,不过人却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干爹,明天我就留一个护卫在此守护和照顾他,然后我们继续上路吧,毕竟天下大事耽误不得,你看呢?”墨墨有些皱眉的看了看床上俊秀的少年,又看了看冯子健问道,反正他对这人也算仁至义尽了,伤给他处理了,还救了他的命,如今留个人照顾他,应当不算对不起他了吧!

  “这样好吗?这孩子没问题吗?我们不能带他一起走吗?他同行也没有家人,把他留在这里,万一?”

  “干爹,他的伤跟着我们在马车上颠簌,怕是只会恶化,可没什么好处,何况这里是城镇,我开个药方留着,让护卫照方抓药给他喝,等他好了,他便可自行离去,我们带着他不方便不说,而且无法妥善照顾他的!毕竟我么这次去侠客城不是去游玩的!”

  而事实上是,墨墨直觉的不想带这个人上路,才会说出以上这番话来的,救他是因为不救他,自己会不安心,如今人他已经救了,他自然可以选择不带他上路!

  “墨墨,你考虑的很是周到,那就这么办吧!”冯子健沉吟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视线落到床上的少年脸上,忍不住又道,“也不知道这少年是哪户人家的,怎么这般小小年纪就单身出门在外了,今次若非碰上墨墨你听到呼救,把他抱回来,他怕是就死在外面了!”

  “干爹,时间不早了,你也惊累了一天一夜了,去睡吧,今夜我在这里守着就行,只要不再发热,明日我们便可放心离开了!”

  “墨墨,那怎么行,你昨夜也一夜都未睡,还是让干爹守着吧,你还是个孩子,正长身体呢!不要太累着!”

  “干爹,我已经够高了,再长也长不到哪里去了,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年轻,身体也比你好多了,还是你去休息吧,你别害我照顾完他,还得来照顾你!”

  墨墨那微笑坚持的脸,让冯子健立即缩回了还想反驳的话,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那干爹先回去休息,下半夜再来换你!”

  “恩,干爹去吧!”墨墨似点非点的同意道,在冯子健前脚出了门,后脚就吩咐了护卫中的一个在冯子健睡着后,把他的睡穴点了,然后打发了护卫各自休息后,才坐回到桌子前,开始闭目打座起来!

  凝神静心之后,挂在胸前的七彩孔雀石发出微微温暖的热度,让他的心顿时感觉宁静平和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最安仝的港湾一般,墨墨不由全心开始随着那七彩孔雀石的热流,在自己身体内畅游起来,直到感觉他的心跳和孔雀石的热流涌动相和谐时,才满足的睁开了眼靖,此时,他的全身已经感觉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而此时,床上的少年也开始发出呓语之声了,墨墨立即站了起来,走向床边,伸手拍拍他的脸,“喂,听到吗?听到给我睁开眼!”

  动作虽不粗鲁,却也称不上轻柔,床上的少年颦了颦眉,似乎在与什么挣扎着一般,好不容易才缓慢的睁开那双眼睛,墨墨一对上他那双眼睛,就像是感觉被浓浓的迷雾包围了一般,短暂的失神一秒,立即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

  “我,我在哪里?你又是谁?”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没了之前的那种令人迷眩的感觉,而是一片惊慌和无神的模样。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记得你被石头给压伤了吗?”墨墨却对他已经起了疑心,因为那一双眼晴实在太与众不同了,绝对不像是一个凡人该拥有的,然而他又确确实实是个人类,所以这也是墨墨为之不理解的地方。

  “我?我好象有点记忆,可是又好象没有记忆,我,我不知道!”少年露出迷惘和苦想的神态,好一会却只有无力的点头。

  而墨墨利用透视去查看他的大脑和内心,却只接触到一片空白和迷乱,什么也没有,似乎他的记忆真的全部空白了一般,难道他的脑子被之前的高烧给烧坏了?

  这自然是有可能的,否则一个正常人的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有记忆波动曲线的,但是眼前的少年就一点也没有。

  这倒有点麻烦了,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住哪里,不知道叫什么,他总不能从此就让那护卫一直照顾他吧!

  “你先别急,好好养着吧,你的腿断了,也许你的失去记忆只是暂时的,过几天就会想起来也不一定,我会留下人来照顾你的!”不管他是真的失去记忆还是假装,自己都不可能带上他上路的!

  他若是真失去记忆,也就罢了,若是假装的话,这人能避过他的道行,不被他查知,可见绝对是个比自己厉害的角色,这样的人,在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之前,自己谨慎些总是没错的,毕竟不能砸了爹爹交给他的任务!

  “你要走?”他似乎惊讶和恐慌的更甚了几分,立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碍于断腿和生病的关系,没有力气坐起来,不过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却还是在急切地探出棉被,想要抓住墨墨的衣袖,墨墨自然不可能让他的手碰到自己,一个退后,衣袖就已经脱离那少年能够着的距离了,却没想到那少年,下一秒就整个身子往床外探了出来,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所以在他的身体大半探出之后,也无力再多控制的一头往地上栽去!

  墨墨见他如此,反射性的就接抱住了他的身体,“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不要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怕!”少年紧紧的揪着墨墨的衣袖,宛如一个抓着妈妈的可怜的孩子,让墨墨的眉头立即狠狠的皱紧了起来,严重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救了一个大大的麻烦,“那你想怎么样?”

  “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水波荡漾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墨墨,语声凄楚的哀求道。

  这样装可怜的把戏,他刚出娘亲肚子里就已经玩过了,所以此刻看到少年这堪称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半点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只是冷冷的把人扔回床上去,“不可能,救你已是我破例做的事情了,反正命给你拣回来了,你若不是不要,也不关我的事,所以你若再想摔下床的话,请便!看你这么有精神寻死的份上,显然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也要去睡了!”

  说完,墨墨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徒留那少年一个人在黑暗中嘤嘤的哭泣着……

  天亮的时候,睡穴被解开的冯子健自然的醒了过来,一看天都亮了,不由心里愧疚了起来,明明记得下半夜要起来去替换墨墨的,怎么竟然睡得这么死?也不知道那少年怎么样了?

  稍稍梳洗打理了一下自已,冯子健便往隔壁房间走去,还未进门,就听到那可怜凄楚的哭泣声,立即快速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那少年半挂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连忙把他的身子扶抱起,“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我,我怕,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我怕!”翻来覆去就这两句,把冯子健的同情和怜悯全部给激发了出来,“你别笑,别急,我们带你一起走,你别哭!”

  “不行!我们还有正事,不能带着一个残废!”墨墨冷冷的语声从门口传了进来,盯着床上的少年的眼神也冷的很异常。

  “墨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的腿不过是暂时断了,过几个月就会好了,他怕成这样,这里对他人生地不熟的,把他一个人留下确实不太妥当,不如我们就带他走吧!”冯子健皱了皱眉头,这么几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墨墨对一个人这么不礼貌,还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话呢!

  “总之不能带着他!”墨墨的语声毫无转圈的余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冯子健连忙放下少年就要追出去,少年拉住他的衣角,“我怕,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你别怕,我这就去劝他,墨墨他平时很善良很温柔的,我去跟他说,一定带上你,好吗?相信我!”冯子健轻柔地安抚他道。

  少年这才缓缓地一根一根的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指,冯子健冲着他勉力的笑了一下后,就追了出去!

  第九章:装失忆以退为进(二)

  “墨墨,今天的你很反常,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冯子健走到客栈院子里,看到墨墨正站在院子中间的一株树下,立即走了过去,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总之我不会同意干爹你要带他一起上路的!”墨墨倔强的抿着嘴,他总不能说在之前的一刹那,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冯子健会为自已而死的画面吧,不过冯子健为什么会为他而死,他没看到,不过冯子健死前眼里闪过的一抹惊讶之色,却是很明显的,而这,不免让墨墨开始担心他会要保不住冯子健的命了,所以,一切这个时候,可能会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陌生人,都是极可疑的。

  “墨墨,他只是个孩子,而且似乎还不记得了他自己是谁,也不认识别的人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妥当!”冯子健不明白为什么墨墨执意不让那少年和他们一起同行,那少年不是墨墨他自己救回来的吗?

  “让他们跟着我们更不妥当,找寻他自己的家人,自有官府帮忙去操心,干爹,我们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墨墨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把这个人给救出来了,早知道,前天就该帮他把断腿直接用法力修复好,把他扔在原地就算了,这下可好,救人反而救出麻烦来了!

  “墨墨,你是执意不要那孩子与我们一起走,可是?”冯子健的眼中却眨眼间朦胧上了一层黑色,可惜墨墨也没有注意到,只是背着身子点头道,“是!”

  “那若是我坚持要带着他一起上路呢?墨墨,你就会抛下干爹不要干爹了吗?”冯子健的语声有些悠悠颤颤的问着,墨墨顿时转过身子看向冯子健,而此刻的冯子健却垂下了眼睑,一脸感伤的模样,这样的冯子健也是墨墨这几年都没有看过的情景,不由心里又是气,又是无奈,好半天,才恨恨的甩了用衣袖,“干爹都这么说了,那你便爱带不带吧!”

  “墨墨——”看着墨墨分明是生气到极点的转身模样,冯子健喊道,然而墨墨却没有停步回头看他一眼,心里其实对冯子健这样老好人的行为,已经感到极为冒火了。

  ***

  马车重新上路了,车厢里三个人都脸色不一的沉静着,墨墨冷着一张俊美的脸颊,一声不吭的看着手里的书卷;那终究还是被冯子健带上了车的少年,则惴惴不安的拉着冯子健的手,三五不时不安的看看墨墨;冯子健则几次想打破沉默说点什么,却又在看到墨墨的脸色时,欲言又止了!

  直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护卫们似乎上了前,然后紧接着马车便停了下来,不一会,车外听到其中一个护卫低声道,“墨少爷,前面来了一群自称是侠客城陈城主派来接我们的人!您看——”

  经过这么些天的路途下来,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虽然冯相是他们中间权利最大的,不过真正管事的还是墨少爷,冯相几乎什么都听他的。

  所以一旦出事,他们也已经习惯第一个先找的人就是墨少爷了!

  墨墨听到侠客城来人了,立即放下了书卷,掀开车帘就要下车。

  “墨墨!”冯子健终于忍不住喊道,墨墨回头看他,他说,“小心些!”

  没有回答,立即垮出了车厢,几步便往队伍前,朝一大群一式青衣的男子们走了过去,还未近他们身前,就已经透视过了他们的脑波,证实了他们的身份没有问题,“在下北瑶墨墨,冯相是我的义父,诸位是来自侠客城吗?”

  “原来是冯相的公子,正是!属下等奉城主之命,特地来迎接和保护相爷一行人的安全!”领头的青衣人有些惊讶过后,立即上前道,没听说过冯相还有一个如此俊美的义子呢!

  “那真是多谢了,请问当如何称呼阁下?”墨墨微微一笑道。

  “属下战青,有什么吩咐,墨公子只需直接命令战青便是了!”那领头的继续恭敬有礼的道。

  “那好吧,战青,我义父希塑能早一些到达贵城,我们的马经过前日一场大雨之后,体能明显不佳,一会进了城,能否给我们换上几匹快马,日夜兼程往贵城去?”

  “公子不用担心,这自是可以的!”战青立即道。

  “那好,那就有劳诸位一路奔波了,我们上路吧!”墨墨点了点头,温和有礼的说完,便转身回马车去了。

  队伍重新上了路,人多了一倍,速度却也提升了一倍不止,换过马的马车,在不算太平坦的黄土地上撒开四蹄狂奔着,厉害的颠簸让冯子健都有些忍不住想反胃,而更别提断了腿的少年,经过这样剧烈的颠簸,那断骨之处更是疼得钻心,抓住冯子健的手,也不由更用力了几分,若说脸色平静的没有一丝变化的,就只有墨墨了,如此颠簸之中,他握着书卷的手,连半刻都没有放下过,不时还翻过一两页,显得万分悠闲之模样,让想让马车驶慢点的冯子健见到如此情形后,也只有闭口强忍不适了!

  晚上的时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以为要住店的冯子健,却没想到只是有人送来了点干粮和净水,说是中途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待人走了之后,再也忍不住问道,“墨墨,有必要走得这么急吗?连晚上都不休息还要赶路?马吃得消吗?”

  “干爹这就不用担心了,玉白干爹听说您来了,怕您在路上不安全,特别派来了人手,让我们早一点进侠客城,所以就一路赶一下,争取在明天中午前,进入侠客城,所以连夜赶路就很有必要了!”墨墨稍稍抬了下眉眼,淡淡的微笑道。

  看到他浅浅的笑意,冯子健一楞,从一大早上路开始,墨墨就冷着脸,没有说过一句话,更别说微笑了,这一天宛如过了一年一般漫长,如今又见到墨墨的笑意,冯子健不由心里也放心愉悦了起来,“墨墨,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什么?”墨墨反问他。

  “你不生气我硬要把初生带上路了?”冯子健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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