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渔 下————苏雅楠
苏雅楠  发于:2009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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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宝贝渔拍拍心口,长出一口气,出整体浴室,闪电般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洗手台上方的大镜子里,印出个光溜溜的小人儿,宝贝渔一阵心虚,发现自打自已缠着毛巾的爪子下意识的挡在身前,这一会儿功夫,压根就没挪开过,进浴室胡乱冲洗,洗到以前爸爸交待过,要格外认真清洗的小小渔时,那个这些年只偶尔在睡梦中或剧烈运动摩擦后,才会抬头的小东西,居然半软不硬的,颤微微的,毫无预兆的跳入宝贝渔的眼帘,宝贝渔眼前一黑,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敢情我真喜欢上周任远了?

  宝贝渔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关键时刻又一次出人意表的发挥了作用,紧随着第一个念头而来的第二个念头就是——男人和男人,到底怎么那啥啥呀?

  我们心直口快,脾气爽利的袁娜姐曾经教育过宝贝渔,“想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过夫妻生活?找个跟你身体构造一样的人,慢慢琢磨兴许能琢磨出来。”

  这能兴能衰的“琢磨”二字,宝贝渔一想起来,居然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连连甩头,不敢再胡思乱想,洗手台右手边架子上并排放着两件,印着海底总动员上面古灵精怪,又憨态可掬的小尼莫图案的浴袍,想起周任远挑选这两件浴袍时,一脸暖昧冲大联百货七楼那位售货员宣称,自已最喜欢的就是这只可爱小鱼的情景,宝贝渔禁不住又打了个寒战,穿上浴袍推门出去,见坐在床角的周任远,一脸贤惠样儿,正在归置自已脱下来随便扔在地上的衣服,宝贝渔忍不住打了今晚的第三个寒战,他这一条件反射的哆嗦不打紧,周任远察觉了,立即起身挨过来,就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搁他脑门上,“怎么?着凉了?”

  宝贝渔就觉着腰身那儿一紧,隔着浴袍都能感觉到周任远掌心的温度,腰眼那儿登时电打了似的麻痹,宝贝渔略有些不自在的推开周任远,摇了摇头,“没!”

  “没着凉打什么寒战?”周任远斜眼睨他,“你别是怕吃药打针……”

  咳,咳,打针这个词,很多时候也是容易引起歧义的,周任远说了半截,立即意识到站在喷香喷香,除了外面那件浴袍,里面很可能光溜溜的宝贝渔面前,说这个词,对自已的意志力,无疑是种考验,宝贝渔老实巴交的摇头,“我现在不怕打针了,打针比打点滴便宜,我每次感冒都去打针,绝不打点滴。”

  周任远右手食指微微一颤,很像受了刺激的弹跳反应,声音转低沉,“我记得你以前怕痛,能吃药绝不会打针的,打针可比打点滴要痛啊!”

  “那是以前,”宝贝渔白了他一眼,不屑,“打针省钱……”

  周任远鼻子一酸,不行了不行了,就是宝贝渔生气,他现在也得紧紧抱着宝贝渔,安抚自已忽然被刺痛的小心肝——可怜的宝贝渔,真是可怜的宝贝渔,老天怎么忍心让这么可爱的宝贝渔受这种苦哟!

  奇迹般的,这次宝贝渔又接收到了从周任远那里传来的,名为心疼的情绪,大脑皮层紧挨着发根的那块猛地一麻,宝贝渔被此时心疼着自已的周任远感动了,顺从的伏在他怀里,感受着来自周任远心口那儿一下快似一下的跳动,感受着他那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感受着他阻在喉口的哽咽,没来由的,宝贝渔心疼起此时心疼自已的周任远来!

  54.翻身农奴要做主人

  晚上搂着宝贝渔睡觉,帮他拉紧浴袍领口,周任远发现,其实只这样单纯的搂着自已心爱的宝贝渔,也是能引发来自心底最深层的悸动的,刚刚宝贝渔在洗手间的时候,他百无聊赖,整理宝贝渔的衣服时,手指溜着牛仔裤低低的腰线滑过,想起停车场的热吻,很是怀疑今晚和宝贝渔同床共枕,自已能不能继续柳下惠下去,事实胜于雄辩,这会儿他心静如水,心口满满的都是对宝贝渔的痛惜和爱怜,真心想搂着宝贝渔温存,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他想要的幸福安定的生活,倒真没往歪了去想。

  周任远没往歪了去想,并不代表我们的另一位当事人也能心静如水,这是宝贝渔第一次采用这种婴儿依偎母亲的姿势偎在周任远怀里,周任远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在后背拍着,好像是在哄他睡觉,没什么特别的事一向不会主动想起袁娜的宝贝渔,今晚脑子里,却反复响着袁娜那句经典的——“找个跟你身体构造一样的……”一想到这话,腰部向下,半截身子都是火热火热的,下面的小小渔像受了什么刺激,微微顶起浴袍,宝贝渔下意识的探手,又猛的意怔过来,这是在周任远家,这是睡在周任远床上,身边紧紧搂着自已的那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现自已的异样,这么紧张的时刻,小小渔居然很兴奋的点了点头,宝贝渔急忙在周任远怀里转了个身,背朝着他,掩饰似的回应他的不解,“好热好热,我怕是喝醉了,嗬嗬,山水温泉那个工作人员不是说他们的酒不醉人吗?”

  “恩?什么酒?你跟许哥做护理的时候,工作人员给你们拿酒喝了?”周任远挠挠宝贝渔的头发,头靠过来,贴在宝贝渔背脊上,这么慢慢却专注的腔调,显得温柔而有耐性。

  “恩,那人问许哥洗完澡还出不出去消遣,许哥说如果时间早的话,就跟朋友去K歌,那人就送了两杯酒过来,说是他们店里特制的药酒,大补的……”

  周任远眼皮霍地一跳,掩饰着没让声音露出异样,“哦,大补的药酒?恩,你现在很热吗?有没有……恩,有没有什么地方很不舒服,恩,有没有……恩,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跟平时不一样的……”

  宝贝渔被他说的,登时心虚起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很好,恩,就是有点热,恩,你把空调打开,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说出来,差不多已经把他卖了,要知道这可是十二月初,天再冷一点就要下雪的程度,这种气温下开空调,这绝对不正常啊!

  周任远眯起眼睛,左手慢慢抚着宝贝渔的腰,“这种天气不能开空调,当心着凉,你要是热……我把被子掀开,一会儿再帮你盖好……”

  宝贝渔死死揪着自已身前的被子,慌里慌张扭头陪笑,“恩,那什么,不用掀被子,这样就挺好……”

  周任远明白了,彻底明白了——那家洗浴中心,居然给晚上还要出去鬼混的客人,提供助兴的酒水,所谓大补的药酒,一定掺了什么发性的药材,宝贝渔这会儿指定……是有反应了!

  多不容易呀,我们的宝贝渔这些年颠沛流离,为了口吃的疲于奔波,在没能实现温饱的前提下,是不可能追求更深层的精神和肉体享受的,偶尔有生理需求,多半也是熟睡的时候和受了强烈外在刺激的时候,今天小小渔居然没能给他长脸,脱离组织脱离群众,自已昂首挺胸,要求独立自主,要求人性解放,这对宝贝渔来说,简直是惹下了塌天大祸!

  周任远内心深处立即展开了激烈的天人交战——天呐,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宝贝渔居然自已误打误撞喝错了酒,这……这是多么好的诱导宝贝渔更坚定向自已靠拢的机会啊!

  想归想,脸皮又薄又别扭的宝贝渔,还不知道自已是因为喝错了酒才有了生理反应,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宝贝渔也是要在商界混的,万一让他知道自已今天乘人之危,说不定闹起小脾气,觉得自已骗了他,小则吵架冷战,大则分道扬镳,这都不是周任远能承受的,想了又想,棋风一向稳扎稳打的周任远,做出了一个具有长远战略眼光和战略部署的决定——给懵懵懂懂的宝贝渔上一堂生理卫生课!

  “老婆,你还想瞒我?”周任远呵呵笑着偎近宝贝渔,左手又快又稳,迅速出击,直袭正闹着要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小小渔,那个纤巧细致的小东西,盈盈一握还有富余,“你看你,它都闹成这样了,你能瞒得了谁?”

  宝贝渔觉得自已脑子都快炸开了,周任远居然发现了,他居然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呐?

  “脸怎么烧成这样?”周任远没心没肺的伸头贴着宝贝渔一侧的脸蛋,又笑,“这什么事啊,值得你这么害臊?不就喝了杯补酒嘛,跟你说,这会儿许哥不定在哪儿折腾呢……”

  “什么?跟那酒有什么关系?”周任远这话,可算救宝贝渔于水火了,能把小小渔今天的失常归咎到别的原因上,宝贝渔立即打起精神,瞪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扭头一脸求知相儿紧紧盯着周任远。

  “我就说你是个小笨蛋,人家服务生话都说的那么敞亮了,你居然还傻呆呆跟着喝酒,”周任远磨蹭着他的小鼻子,笑成了一朵喇叭花,“下次再去娱乐场所,人家跟你说送什么补酒啊,喝什么十全大补汤的,你别再跟着凑热闹了,酒这东西,寻常喝着还能乱 性呢,更何况他们这加了料的药酒。”

  宝贝渔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的接了一句,“我不是想着,反正是白送,不喝白不喝嘛……”

  “你又不会喝酒,那酒辣不辣?喝完酒是不是问人要牛奶濑口了?”

  这下宝贝渔是真正感觉到周任远的神奇之处了,“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周任远浅浅一笑,一下吮住那微微开合的小嘴,含糊不清的来了句,“我尝到了!”

  再来一次停车场那种深吻,无疑是要勾起火来的,宝贝渔要害被周任远握在手心,生怕一不留神,小小渔再次失守,虽说他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厚脸皮,可这些日子对着周任远,却意外的脸皮薄起来,所以觉得自已就要出丑丢人的时候,也就格外不愿意被周任远瞧见。

  宝贝渔小手一抬,抵在周任远胸口,看样子是打算推开他,周任远微一凝眸,左手轻轻使力,握紧小小渔,上下一撸,刚刚还钢筋铁骨,百折不弯的宝贝渔,顿时浑身发软,打着哆嗦,那小手就势趴在周任远胸口,软软的滚烫的一直熨进周任远心里。

  “喝了那个东西,得舒解出来,这样忍着对身体不好,”周任远又开始例行的循循善诱,左手开始有规律的,缓慢而有序的抚动,“你这些年自已一个人过,肯定没人教过你,学校的生理卫生课,老师就知道一带而过,他不好意思讲,你们也不好意思听,所以你可能觉得,这是件很羞耻的事……”

  宝贝渔心里暗暗叹息,我的确觉得这是件很羞耻的事!

  “……其实这有什么好羞耻的,你吃饭觉得羞耻吗?想要排泄时觉得羞耻吗?锦堂盛给你发工资,拿到那么多红色的毛爷爷时,你觉得羞耻吗?”周任远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贴在宝贝渔耳朵边,低沉中略带沙哑,听起来很有磁性,“这些都是人的正常欲望,如果这些你不觉得羞耻,又何必为了这个正常的欲望觉得羞耻呢?”

  他的手暂时离开小小渔,分开宝贝渔的浴袍,直接和小小渔来了个零距离的肌肤之亲,宝贝渔像是预感到接下来周任远要做什么,直觉告诉他,这样不太好,想推开周任远却发现,自已又一次陷入周任远告白那晚的奇怪梦境,想动却动不了,浑身像没骨头似的,又软又懒,连小手指头都抬不起。

  “舒服吗,小渔?”周任远的声音如在天际,倏忽远去,宝贝渔无意识的“恩”了一声,周任远轻笑着,压在喉咙口支离破碎的笑声,伴着呼出的热气,把宝贝渔的小脸蒸的通红,“我会好多种手法呢,今天都教给你,你要用心学,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也得投桃报李,伺候伺候我……”

  各位看官可能要问了,宝贝渔自已有没有做过手工?

  咳,这个问题嘛,属于人家宝贝渔的隐私,在这里我只能很官方的回答一句,“无可奉告!”

  言归正传,周任远这次是积极努力求表现,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已知道的,从画册里看来的,听人说的,以及故老相传的手法,轮着番儿在宝贝渔身上试演着,宝贝渔软绵绵的偎在他怀里,大约还是觉得羞耻,眼睛紧紧闭着,咬紧下唇不让呻吟声传出来,那被紧紧咬住,不用看都知道已经泛白的嘴唇,简直就是为了勾 引周任远而生的,周任远手下动作不停,嘴唇无比饥渴的摸索着找到宝贝渔的嘴唇,轻轻吮一下,再轻轻咬一下,宝贝渔的牙齿微微松动,周任远借着这股势头,舌头灵巧的钻进宝贝渔嘴里,找到那条笨拙的小舌头时,脑子里忽然闪念:也不知道含着小小渔时,它会不会也有这么笨拙,这么生涩的反应?

  55.白马市当红新贵

  早上七点半,宝贝渔的手机无比准时的唱起胡桃夹子,宝贝渔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伸手到床头柜上扒拉了半天,没找着手机,周任远欠身从他身后关了手机闹钟,就手揽着他,含含糊糊说着,“你再请一天假吧,今天在家待着,好好休息休息……”

  昨晚周任远打叠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拼命讨好小小渔,山水洗浴中心那药酒的药效,是属于温吞绵厚型的,喝的时候觉不出什么,后劲却大,周任远翻来覆去,手口齐施,整折腾了小一个钟头,小小渔这才蔫蔫的收了兵,前面我们说过,宝贝渔很长一段时间内,严重营养不良,那小身子骨虚的,根本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淘弄,一开始仗着药酒的劲儿,还显得精神头十足,小小渔厚积薄发了两次以后,虽然仍是顽强的,半软不硬的伸着小脑袋,可宝贝渔身体却吃不消了,后来周任远费尽心思,玩尽花样,口技手法,越来越娴熟的刺激着敏感的小小渔时,宝贝渔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这一会儿羞耻心尽去,偎在周任远怀里,哼哼叽叽,小狗似的发出细细弱弱的呻吟,周任远的小小周,又热又硬,铁棒似的撅了半天,原来还能克制着,尽量避开身体接触,不想被宝贝渔发现,这时也忘了初衷,贴着宝贝渔的大腿,挨挨挤挤,磨磨蹭蹭过了通干瘾。

  对于周任远今天继续请假在家休息的提议,一宿饱睡仍然感觉疲累欲死的宝贝渔是打心眼里赞同,正要点头,转念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锦堂盛车行市场部经理走马上任的大日子,刚当上经理就以权谋私,说请假就请假,这恐怕不太好吧?

  被子里面周任远的手,极其自觉主动,熟门熟路的罩在了小小渔身上,宝贝渔一震,拼命睁开眼睛,他这一宿枕着周任远的胳膊缩在他怀里,鼻腔里充满了周任远独有的,能令他心安的温暖气息,这一睁眼抬头,脑袋露出被外,深秋寒冽的冷气,扑地迎面袭来,宝贝渔哆嗦着推开周任远,明知周任远此时正对着他温温柔柔的微笑,宝贝渔愣是不敢看他,视线别别扭扭的停在被子上,他那件印有小尼莫图案的浴袍,因为两人昨晚胡闹,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两人身下,天这么冷,周任远又在一边看着,宝贝渔势必不能光着身子下床穿衣服,可不起床,就跟周任远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待在床上,宝贝渔更是觉得不好意思,犹豫着为难着琢磨着害臊着,周任远噗嗤一笑,照旧偎上来八爪鱼似的搂紧宝贝渔,假意责怪,“我说,你可真是念完了经打和尚……”

  宝贝渔在温暖的被窝里被焐的粉粉嫩嫩的小脸,倏地发红,更加不敢抬头看他,被他团团抱住,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才好,支吾着解释,“我……我没,恩,昨天齐董在集团内部下了工联单,任命我做市场部经理,我今天真……不能请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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