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真可笑!到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说,你伤害了我的男宠,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我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
"就因为那个雨?你就要让我身败名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编造了这么多的谎言,就为了你的一个无足轻重的男宠?"
"雨可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那么遥雨是我的宝贝,我唯一的宝贝了,他又何其无辜?你知不知道,遥雨因为手术失败,现在还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他不说话了,因为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恐怖。他露出惊恐的眼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着。看见了吧,恶魔已经要收回他罪恶的网,将你不活,看着你在网中挣扎,也无法逃脱,因为你越挣扎,你死亡的约迅速。
"你活该!"我平静地宣布这,高傲地看着他,他显然被我严重的仇恨和无情震惊了。
"如果不是你自私地夺走了雨的眼睛,你的洁雨到现在也还可以看得见,听得到。"我笑了,天真纯洁。
"你?"他摇摇头,仿佛看见了一个可怕的游魂。
"所以说你活该!你没有想到其实我的雨根本不是你那个短命的儿子的弟弟,它不过是我用来报复韩卿的工具。"我再次平静地宣布着。
"为什么?" 楚静瞪大了眼睛,伸出来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他的手苍白无力,还发着颤。
"你当然想不到,可惜这些,我都有想到。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你要挖他的心,挖他的眼睛而故意装作不知道,等着你自己挖出你的宝贝遥雨的眼睛,等着你自己看着你的手术失败,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自私自利,等着你后悔莫及,你怎么说?"我一字一句地说着。我高兴得笑着,任谁也看得出我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不可能!"他惊恐地大叫,看着我的瞳孔迅速放大,仿佛见了鬼一样。"你是谁?为什么?你要报复韩卿是你和他的事?为什么牵连遥雨?"
"因为我乐意。"我邪恶地笑着。"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砍死他,而是毁灭他最在意的人事物。而报复韩卿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他最珍贵的东西。"我慢慢地躺后,背靠着皮椅,得意地看着就要发疯的人。
"所以,我选择毁掉了一切根洁雨有关系的东西。你,遥雨还有。。。楚云。"
"什么?你!你这个恶魔?是你?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楚静冲过来,双手按着红木的办公桌,支撑着自己,他的眼睛中倒映着我的身影,那是一个厉鬼般的狰狞的身影。
"他死了。"我轻松地说着,带给了他晴天霹雳。
"不!不可能!冷羯宇,你骗人!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云还给我!你! 我要你的命!"他冲过来就要抓住我,却有人更先一步从他的背后制服了他。
"少爷?他?"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指令。
"嘻嘻~"看着濒临崩溃的他,我接着投炸弹。"你的云漂走了,而你的遥雨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楚静惊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你以为他是因为手术失败,醒不过来的?哼!"我轻哼了一声。
"你?"他摇头。
"这是二哥的医院,也是我们冷家的财产。你以为你挖雨的眼睛的时候,我不知道?嗯?"我起身,逼近他一步。
"你?"他接着摇摇头,他不愿意相信。
"你以为你给他们同时进行手术的时候我不在场?"我冷笑着,再次逼近。
"不可。。。"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想从我的眼睛中找到一丝欺骗。
"你以为你恰到好处,只来得及挖他的眼睛,恰恰没有来得及挖他的心脏。"我走进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述。
"不!"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动手,我就坐在监视器前,一直都看着你动手。"我小声地说着。他极度惊恐地看着我,已经无法反应,只是浑身发抖。
"看着你犯下最致命的错误,看着你拿起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麻醉剂,看着你毫无所知地打到洁雨的皮肤里去,看着那液体流遍了你的宝贝的全身,看着他一无所知的闭眼,看着你满意的微笑,看着你动手,拿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看着你割破了雨地皮肤,任由鲜血直流,看着你亲手掏出他的眼睛,给你的洁雨补上,看着你得意地笑着,准备再次下手,而就在那关键的时候,我出现了。你只差那一道,雨的心脏就是你的了,不是么?"
"真的是好巧,我出现得如此及时,早一秒钟,你还没有拿起手术刀,晚一秒钟,你已经刺了进去,我其实一直在等着你动手,因为要看着你自己断送了你自己的宝贝遥雨最后的生命力。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你活该!"我残忍地宣布着,眼睁睁地看着楚静的意志在我恶毒的言语,和我精明的算计下崩溃,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已经无话好说。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仅仅要你身败名裂,我还要你家破人亡。楚云死了,遥雨也就快死了。到头来,你还真的是一无所有。楚大医生。"
"我。。。"他看着我,渐渐地崩溃。他本来激动的眼神已经变得如一潭死水办不清不楚。他根本没有力量在和我抗争,他失去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他的生命也不具意义。
"带他走吧!让他和我那疯狂的大哥做伴好了。防止他自杀。"因为他要用他的余生来赎罪。我要他痛,我要他苦,我要他崩溃,我要他绝望,我要他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我要他一生一世活在痛苦难过伤心绝望后悔莫及之中。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没有关闭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像鬼一样的人。不比以前那种痛苦无度,悲哀之极,绝望迷茫的眼神,他的眼睛中有的只剩下漠然。
"你来了,韩卿。"我送上我最甜美的微笑,迎接了来人。
我从未离开 26 接近事实
"你刚刚告诉楚静的,都是真的麽" 他逼问。他冰冷的眼睛发出了摄人魂魄的寒光。
"你的眼睛这麽快就补好了,真是不好玩。" 我文不对题地回答。
"你是认真的,还是为了击垮楚静,才故意那麽说的?" 韩卿继续逼问。
"是真的怎麽样?不是真的又怎麽样?" 我坐到了宽大的皮椅上,靠在了舒适的背後。邪邪地打量著他。和几天前相比他真的振作得很迅速。也好,不够强大的敌人也不够好玩。没有是那深沈的悲哀和失望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还有一丝愤怒。
"如果是真的,羯宇,我要你死。" 他平静地宣布,仿佛夺取我的姓名比踩死一支蚂蚁复杂不了多少。
我冷笑著。
"如果不是真的,羯宇,那就没有关系。反正,楚静迟早也是要为我的洁雨赎罪的。现在,我再最後问你,楚云真的死了麽?"
"。。。" 我不想回答。
"遥雨真的是因为你,才一直无法清醒?"
"。。。" 你自己去猜测吧,我的心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羯宇,你到底是谁?"
"冷羯宇,不惜一切毁灭你的人。" 我坚定地回答,这个问题简单。既然我开始执行,就不会放手。
"那麽,我期待著与你的交锋,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韩卿居高临下地看著我,又恢复了最初时候我见到他的样子。那样的不可一世,那麽的高傲无比,仿佛天地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以为,你凭什麽跟我斗?" 我邪恶地笑著。"就算是韩家,也不是我们冷家的对手。"
"就凭我对你的仇恨,我一定可以杀死你。" 韩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我还真是期待。。。" 我转过来,看著落地窗户外绿茵的草坪,陷入了深思。
"你醒了,有没有什麽不舒服?" 我轻声地问。
"羯宇哥哥?" 遥雨睁开了眼睛。"我没事。。。" 他甜蜜地笑著。
"那就好,手术就在明天,你早些休息吧,成功率有20%,所以你还是有希望的,我找了最好的医师,遥雨,折腾了这麽久,也累了吧?"
"羯宇哥哥,告诉我,父亲疯了,爸爸他也死了,是真的?" 遥雨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
"楚静是被我关进了疯人院,如果你要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我没有看他巡视的目光。
"爸爸他还好吧?他幸福麽?" 遥雨微笑,他听懂了我的暗示。
"这里有他最近的照片,他。。。不记得你们了,应该算得上是还不错吧。" 我接著平静地陈述。
"哥哥,其实我。。。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哥哥,虽然很荒谬,但是,我明白你没有离开,你。。。"
我也知道他知道,从他殷切的目光和只有对洁雨才有的情怀,我隐隐约约体会得到。
"羯宇哥哥,你不想承认也无所谓,但是,这样真的好麽?哥哥,你还是爱著他的吧?" 遥雨坐起来,殷切地问。
"爱麽?" 我低下头。
"我想,我已经不会爱人了。。。"
"哥哥,你若是不爱他,又怎麽会还在意他,你想他难过,想要报仇,可是,哥哥,你也不幸福吧?" 遥雨急急忙忙地说著。
"也许,我从来都不明白爱情吧,爱一个人,会故意伤害他麽?"
"哥哥。。。你喜欢那个冷什麽的?" 遥雨看著我凄凉的双眼。
"喜欢,应该喜欢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想我是很依赖非,在我得到冷家的财产以前,我只能靠他和众多的隐蔽的敌人对抗。不过,我知道我不爱非,因为我们的开始是由於他对以前的羯宇的忏悔。
"哥哥,你为什麽要让韩卿恨你?" 遥雨眨眨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如果他可以狠心杀死我,我想,我也可以放开。。。亲手杀死他。遥遥,那麽我就真正地解脱了。我无法放弃复仇,我又恨不下心,我必须作出个了断。我很累了,我想放开,真的,放开这里的一切,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过去,可是,我忘不掉,我。。。要逼著自己作出决定。" 我艰难地说著。
我真的能一辈子玩弄韩卿麽?答案是,不可能。我想让他痛,让他苦,我看到了。我逼著他恢复了最开始那个心狠手辣的韩卿,与我决战,我也做到了。最後,当他举枪的时候,我是否真的可以下定决心动手解决他的性命,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他不再次要协我的性命,我很难下手。所以,逼迫他动手,我就可以在他杀死我之前杀死他。然後,我会离开,到哪里都可以。我太累了,我需要一片新的天空和新的净土,安抚我迷茫的心灵。
"哥哥,你要。。。珍惜自己。因为我爱你,哥哥。我真的爱你,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我而选择死亡。哥哥,如果我的手术成功了,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好不好?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干涉你,我只想守护著你。。。仅此而已。" 遥雨痴情的刺得我浑身难过。
"我。。。答应你。" 尽管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不恨你,但是,身为你的替身的悲哀,让我感到压抑。我追求的是遗忘过去。所以,我做到。可是,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你可以康复,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永远不再回头,也不再回来。
"就算为了哥哥,我也会努力。。。" 遥雨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哥哥,明天我会很忙碌。我会很晚才回来。你早点休息。" 我看著昏昏沈沈的哥哥。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二哥打著哈气。
"是你麽,非?" 我看著来人眼睛中那种痛苦烦恼的神情。"这麽晚了,还不睡觉?在等我麽?" 我冲他微笑。
"你,究竟是谁?" 非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望眼欲川。
逆时针方向晃动著我手里的红酒,我露出了最媚惑的笑容。原来,非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是你麽?遥雨,你究竟想要怎麽样?
我从未离开 27 转变
"非?" 我故作甜蜜地喊著他的名字。"怎麽了?"
"你不是我的羯宇,你到底是谁?" 非冰冷的声音回想在我空荡荡的卧房内,有一种特别鬼异的气氛。
"证据?" 我平静地面对,该来的,迟早要来。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是这麽快。起码应该在我处理完韩卿之後。
"遥雨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有相信。可是,他录下了你们的对话。。。我就不得不相信了。羯宇,告诉我,这些都是骗人的,羯宇。不是真的,告诉我,你是骗他的,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还是会选自相信你。。。" 非激动地说。
"何必自欺欺人呢,非?" 我盈盈地笑著,很苦涩,很无可奈何。
"我是不是羯宇,其实你知道,只是不想面对。" 我实话实说。
"不!羯宇?不是的,你想要摆脱我,是不是?我。。。"
非还是在欺骗自己。他不想承认,因为他承认的同时等於面对以前的羯宇的死亡,那个为情所困的羯宇是因为他而死的。当你的爱情伤害了你最爱的,最在意的人,即使後悔莫及也无法挽回,那种悲哀是难以想象的,他不想面对。但是,既然提出来,你就必须作出抉择,因为我不是那个羯宇的替身,我绝对不会允许我身边的人透过我的面孔,思念著一个作古的冤魂。绝对不允许。
"就算是失忆,有些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说喜好,动作,思考方式。。。" 你就算以前怀疑过,但是没有去刻意印证过,但是,遥雨的出现更加了你的怀疑。
"羯宇。。。你。。。" 非看著我,还是用他惯用的霸道而柔和的目光看著我。我,此时此刻,很想知道,你透过我,看得到底是谁?你很苦恼吧,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是谁了。我不是那个白痴洁雨,也不是那个为爱自杀的羯宇。我是冷家的统领,一个没有心没有爱,背负前生今世混乱记忆,有著无限复仇念头的人。
"非,如果你想清楚了,告诉我。你爱的是以前的羯宇,还是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我?告诉我。"
"。。。" 沈默像是冷空气压抑著我们两个。他没有回答,也许他不知道,也许他知道,但是他不想说。但是,我知道。
"你还爱著韩卿麽?" 非恢复了冷静,用询问的语气问我。
"我早就不爱了,自从我死的那一刻。我就放开了。。。"
"如果如此,为何还是执著著报仇?羯宇,你也是在自欺欺人。。。" 非说。他想逼著我承认我对韩卿的感情。如果我对他真的还有任何感情,那也绝对不是爱情,爱已经烟消云散,随风而逝。我的执著是要一个了断,一个我可以释怀的理由。
"我?" 我笑著。"你的答案,非?不用现在给我答案,我等著你的回复。等我解决了韩卿,你可以告诉我,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晚安。" 我仰头,一引而尽杯子中剩余的酒,开始那种苦涩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喉咙,让我很想哭。苦尽甘来的甜蜜滋润著我的心肺,很舒服。我靠著沙发背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冥想著,非,究竟会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