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
君焰的声音冷的可以把火山都给速冻了,我站在这座冰雕前面临危不惧,勇敢的说,
[找陈遥越。]
他听到这个名字细微地拧起了漂亮的眉毛,我忽然想到他一定还不认识这个人,于是开始向他介绍,[他是我从小到大得好朋友,可是,为了救我被坏人带走了。就是那天,你救我的那天,我一定要找到他的。]
我说的带劲儿,他却听得心不在焉,居然开始摸口袋找香烟。什么态度阿这人,不过哎,寄人篱下的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我继续开始我的温情攻势。
[对了,哥你这么厉害,你能救我也能救他对不对?]
啊呀,露尾巴了露尾巴了,上帝保佑我清纯的眼神能把这一切掩盖过去,从而达到我小小的目的。
[陈遥越,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漂亮的手忽然伸到我面前,骨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照片。昏暗的灯光没看清楚,我眯了眯眼睛,于是君焰好心的把照片放在我手上。我先是模糊的扫了一眼,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下看照片一下又转头去看那张彻底冷绝的脸孔。
来回这么几下,我终于受不了打击把照片狠狠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人用钢丝紧紧地掐着,越来越痛,然后泪水奔涌而出,不可自制。
我扯着君焰的衣服,直到他那件被我蹂躏过的高贵衣服被我扯得变形,他还是一脸沉默,我怎么可能忍受的住,我快疯了!
赤裸的陈遥越,遍体鳞伤地在好几个体形异常粗壮的男人中间大大的张开身体,肮脏的血不住地从他下体流出。
我不敢看那张照片,哪怕多看一眼,心都要碎了。
[你想救的人是他?]
君焰转过头,那精致到不象话的手指压住了我的下巴,丝毫不顾及泪流满面的我,用他那冰冷的双唇覆盖了我的哭声。
第十章
[不!你在做什麽!......你走开!]
我被他吻得无法呼吸,自以为是我哥哥男人的人怎麽可以这样?那晚的事情我都当他是喝醉了,而现在,给我看了陈遥越被男人凌辱的照片以後,居然还在我身上上下其手!这个人是疯子!绝对是疯子!我猛力一推,居然成功推开了他。
[你放了陈遥越!]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抓他,这照片是我的私家侦探拍来的。]
我眼眶一热,啪啪掉下几颗水珠。不知道为什麽,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觉得君焰的话不会有假,可他真的被坏人抓走了,怎麽办。
[不过我可以帮你救他。]
听到他这麽说,我真得觉得他是好人,最好的人,最最好的人,初中那会儿我一定给他写几行小诗,题名──我赞美你!君焰
[太好了!!]
我高兴地看著他,准备开始口头表扬,可他的手却抚上了我的胸口。
[前提是你要听话。]
他很轻易的把我身上的衬衫撕开,妈的谁说他是好人来著?瞎眼了!
扣子掉在地上的声音让我忽然想起龙寻那个混蛋,就他老爱扯我扣子,浑蛋!居然不把我带走!我如果失了童子之身就找你算账!不管什麽青楼楚馆百花深处,我倒贴钱也要把你卖了!
[你住手!你不是我哥哥吗?你,你这样是在LUAN伦!你这个QIN兽!]
他的神色中露出一种不屑的暧昧,用力地脱掉我的裤子。那双恶魔的手已经开始抚摸那夜被他糟蹋过的地方了。
[你以前从来不叫我哥哥......]
什麽以前?我不记得我和这个男人有过任何关系。
[你放手吧,求你了,其实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又不帅气又不漂亮你,你一定是喝酒了,醒了以後你会後悔的,真的,君焰大哥,你这麽有钱,弄个娈童还不容易麽?你就放了我吧。]我泪汪汪的看著他,还补上一句,[你看我还有一颗青春痘。]
他好像什麽都没听见,继续在我光滑的大腿上蹭来蹭去。他不听我的话,我又推不动他,我真的怕了他了,可是陈遥越那张受苦受难的模样历历在目,要我放下他不管,我真得做不到。
现在,可能只有他能救陈遥越了,照片上的样子已经快不行了,如果现在还当断不断,说不定就每年要给他烧男精杂志了。
[不想救他了吧?]
他在我耳边吹著。
[你......]妈的!不就是给人插麽!痛一痛就过去了!我最恨人跟我谈条件,还这种没得选择的,想我当年小学学农迷路到山沟沟里,豺狼虎豹,色迷迷的乡村老大妈什麽东西都经历过了,还怕你个有钱的废物?
我支起身子,可能是出乎於他的预料,君焰居然身子一斜反而被我压在了下面。
[你有种就来!小爷不怕你!不就是个洞麽,谁爱插谁插,压来扑去的烦不烦!不过你小子不准给我吃完了赖账,翻脸不认人,答应了就要帮我把陈遥越救出来!]
於是我就这麽一丝不挂地把他一压,活脱脱一个色诱老板的小秘模样,相当WEI琐以及YIN荡。
[为了他?]
[难道为你妈!]
可是我忽然窘了,妈的怎麽给我弄到上面来了?这该怎麽做啊?
亲他,能不能免了?我初吻。
摸他,今天梅雨天,有点关节炎,手脚不灵活。
舔他,这不行,怎麽说我这张小口除了大口呼吸,吃饭和损人以外没接触过其它具体功能,你也得允许小同志保持最後的尊严不是!
插他,这个更加不行了,看这阵仗我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只有直接被他上了,我看著他的跨下,明显是还没有勃起,但是因为姿势的关系那里顶出了一块,我心想这家夥的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造孽啊我这是。哎,咱们能不能明天啊?
正在我犹豫不决要先解他皮带还是领带的时候,窗口忽然伸进一个钩子,然後蹭蹭的两三下,上来一个人。
[尚亚,你!你!他是你哥啊!你再怎麽没贞操,想要也不能这样啊!这是QIN兽的行为!]
龙寻倒好,一爬上来就开始误会我,我也知道这是禽兽的行为,不过是我身下面那只。
我说你这人也不害臊,就这麽用警校学来的技术整天爬人家的墙,爬就爬你还往人家主人眼皮底下爬,你当全人类都是青光眼白内障啊,我居然还妄想你来救我,太没智慧了。
[你才禽兽呢,没看到他在QIANG奸我啊,还不快来救我。]
第十一章
我就这麽坐在君焰身上,浑身光溜溜的,指著龙寻的鼻子。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那你还不赶快下来。]
哎,给闹的。於是我迅速爬下来,脚刚落地,龙寻已经把衣服给我套上了,一把把我扯过去,和一直沈默的君焰保持阵线上的对立。
[君焰,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他的亲哥哥,但是无论怎麽样你都没有全力把小亚非法禁锢在这里,他是成年人了,如果你真的关心他,我希望你尊重他的决定。]
龙寻义正词严地说,和刚刚的态度截然不同,这是他警官的样子,不过看到他灰色西装上的树叶,我忍不住了,这人自己都爬墙来的还一身正气。
[私闯民宅,就是为了警告我在非法禁锢我的弟弟吗?龙少爷。]
君焰缓慢的起身,像极了一头慵懒的黑豹。他的语气平和,但是声音依旧冰冷。
[我不是你弟弟。]
我本能地回嘴,可是君焰却为之颜色一沈。
[你自然可以追究我,不过我们警方正著手调查一件重大连环杀人案,小亚是重要证人,我希望你能让他协助破案。否则,君先生也是阻碍公务了。]
小子不赖,杠上了。
[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君亚,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君亚,君焰总是这麽叫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麽叫的,现在想起来原来是叫弟弟的名字。可能我和他弟弟张很像把,然後名字里都有亚,所以才会把我当成弟弟。
可是,君亚,我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有一点点涟漪。
我看到他冰雪眼瞳里的坚定,我知道龙寻的交涉是失败定了。我在龙寻的身後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你可以来看他。]
忽然暴风雪刮过一样,君焰冒出这麽一句,我和龙寻都被他的转变惊讶到,那种感觉就像是喜马拉雅山的雪猴蹦到你身边,对你说[谢谢你不杀我,尝尝猴脑吧。],於是打开自己的脑壳,还递个勺子你。
那是相当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张温柔的冰山脸。
[你喜欢就好了。]
他是什麽东西上身了吧?哪个青春美少年穿越到他身上去了吧?他恶俗了吧?
[那......太谢谢了。]
龙寻不解的收过君焰的身份认证卡,有点呆了。
[不准把他带出去,也不准带别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转为严肃的造型,君焰威胁完龙寻就自己踱步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哀伤的看我一眼,就如同那深宫怨妇,这人演惊悚片多好,准红。
等他走了,我终於想起正事,在地上乱摸了五分锺终於把那张照片找到了,交给龙寻。他们警察果然还是办事不力,没有陈遥越的消息,我不禁叹气,看来我的贞操还是保不住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我问他那晚怎麽会在的,结果他说了一大堆神奇的东西。
[你还记得岳杨吗?]
我诧异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说的是我那晚见到的岳杨,还是那具女尸。
[哎,就是你们那天来认的尸体!]
[哦,怎麽了?]
[你知道吗?很奇怪,我前一天晚上去检查过尸体的,你知道麽,当时那个岳杨明明是男人!]
就是嘛!我就说是男人啊!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说[可是,等我带你们去的时候,却变成了女人,偷龙转凤,明显是有人偷了尸体,然後随便找一具死尸来代替。]
[原来是这样!]
[还有呢!我觉得奇怪,就去对照几个类似的杀人案件,去核对尸体,你猜结果呢?]
[全被换了?]
[没这麽夸张,能够找到尸体的,有五具都被换了,但是只有岳杨的最夸张,其他的都是按照本人的身材比例来换尸的。死因相同,又被人换了尸体,还有......]
[还有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名字里都有一个[yang]字,虽然写法不同,但是都念[yang],狼和羊的羊。]
[这个......巧合吧]
我脑海忽然闪过一张照片,然後仿佛听到陈遥越在叫[羊]。
[可能是巧合吧,可是,你还记得第一天来蓝岳的时候吗?那天,你们目击了杀人现场。]他垂下头,说,[那个被害者,叫罗田阳。]
[也有[yang]字......]我回过神来,问了一句重点,[那关陈遥越什麽事?]
[他改过名。]龙寻忽然脸色变得阴沈,[五年前,他十八岁的时候改名陈洋越,而三年前,他二十岁的时候,又改回来了。]
[不可能,这几年来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改名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能不知道!]
我跳起来,坚决不信他的胡言乱语。
[那我不清楚,可能是户籍上改了而没有用,但是这一切都太巧了你不觉得麽?况且一个人为什麽要把名字改来改去?]
龙寻的神色异常严肃,看得我心惊。[你,什麽眼神,白内障啊。]
[小亚,你真得什麽都不知道吗?]
[当然啦,怎麽听你的口气你好象还知道别的内幕?]
我这麽一问他傻了,脸上一红一青的比什麽都神奇。大哥我随便说说而已,你该不会真知道什麽惊人内幕又恰好和小弟弟我有关系吧?我都被他弄得紧张起来,瞪著空空大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其他的,等我查清楚再来找你吧!]
[喂,你就这麽把我丢下了啊?]
龙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并且眷恋的眼神。
第十二章 过彪悍的人生
[你听说过羊吗?]
龙寻老方一贴,又开始和我讨论羊的问题。
[山羊绵羊还是克隆羊?]
说实话,我对什么羊不羊的没概念,也没兴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人弄出来--第一是救陈,第二就是自救。
[你就贫吧你!]龙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叠资料,妈的比汉书还厚,纯粹把我当文科班的了。[你看,这几张是那五个死者的资料,他们不光名字里有一个[yang],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参加过LR的软件开发工作。]
LR?这么说,杀人的难道是君焰?我向他瞟去一个眼神,他摇摇头,继续说,
[这份是[羊]的资料,你看看。]
我接过资料就是一阵抽搐。[老大,都是鸟语怎么看啊。]
[还搞计算机的人,英语都看不懂,]
小样的为此自豪起来,耍大牌,整了整半天领带才开始翻译,不就是个鸟语么,我想。
[他是迄今为止最危险的网络信息安全杀手,九年前他在病毒方面崭露头角,连续七十二小时攻击了全球五十余家知名网站,使得网络信息处于瘫痪,他每次犯案,都会在病毒程序上设定出一个羊的LOGO,所以一夜之间声名大造,警方和民间都称他为[羊],后来的四年里,他主要偷窃著名企业的商业情报,搞乱网上资金流通,甚至一度袭击了西欧的证券交易市场,虽然这些到最后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混乱,可是他的行为已经告诉所有人,只要喜欢,他可以毁了全球的信息业,并且不留任何痕迹。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在活动开始的第五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他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听得我心惊肉跳,他说的时候带着一种小小的恐惧,而我却是彻底的膜拜。
[牛B阿,这人。可我怎么没听过呢,]
[他主要活动范围在欧洲和美洲,国内也很少登关于他的事情,所以一般舆论会推测他是欧洲人。像你这样的水准,没听过也不奇怪。]
[我什么水准了我。]
我白了他一眼,接着拍拍他让他继续推理探案。
[这个[羊]可能正在计划着某个事件,最近特务局受到了匿名消息,据说[羊]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来准备掀起一场全世界范围内的金融风暴,危害最大的就是我们国家,他想借此介入政治领域。]
我怀抱着看国产电视连续剧的心态听完了他的话,感觉眼白都快流出来了,这也太搞笑了,我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笑什么,你以为一个人就算脑子再好,没有一两个站的注脚的后台,会干这种事吗?]
[还请赐教。]
[他和LR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只能是猜测,但是那五个人和陈邀越,很有可能是这些年来[羊]的助手。]
[不会的,陈遥越这些年来虽然独来独往,可是如果他做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回不知道......]
心理被什么扎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按照他的推理,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他要脱离[羊]的组织,所以被那些人追杀,处于自卫,他反过来杀了那些个山羊阿,绵羊的。
这么说,陈遥越这么些年念的名字,不是[杨],而是[羊]......他喜欢他?
但是尸体呢?为什么要换尸体?其中还有猫腻。
[你别猜啊!有点实事求是的精神好不好,你再多动用点你们警察的力量,说不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我坚定的看着他,而龙寻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的感觉,神色中满是尴尬。
[因为查这个CASE,我已经被停职了。来这里,和这些资料都是我的个人行动。]
[什么?反了他们了!我知道警察没道义没正义感,可你怎么不拿你爷爷出来吓唬他们阿!你这人太死心眼了。]
[就是我爷爷停了我的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虽然我很想问为什么,不过这小子又来一张小媳妇脸,天啊,别,我们换个话题吧。
半晌,我还是没想出来说什么好,忽然一声爆破声在远处响起。天啊,黑血演完上X战警了,有完没完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