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权限(兄 弟+3 P)————平戎策[上]
平戎策[上]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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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咽口水,有些哑的声音从自己嘴里说出话来,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还没等我说完,"依然,你有事情要问我吧,对你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朱言恩有些紫色的眼睛很认真的盯着我,
我回避着他的视线,游移不定的看着四周,房间整洁雅致,有些像个舒适的起居室,而不是一个教授的办公室,
"我想问问哥哥们在美国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抓抓头发,"我..."
"我好像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呢,他们在美国的生活,他们到底学的是什么,他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做他们的弟弟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干笑着,连头也不抬的说了一串话,
"要是你知道些的话,可以告诉我吗?"鼓起勇气看了朱言恩一眼,在目光相对之前迅速的移开,自己这个样子是做贼心虚吗?默默唾弃自己的行为。

朱言恩沉默了片刻,轻笑了声,"原来依然想知道这个啊,没问题,不过我可能对你二哥的情况更熟悉些。"
我摇摇头,"没关系,都一样。"是的,都一样,反正都一样。
"我和天然、自然十三岁就认识了,可能是彼此的智力可以抗衡所以才能成为算是朋友的朋友吧,你那两位哥哥最初到美国的时候并没有入学,原因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不是语言障碍,他们在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至少可以说四门语言了。"
"依然,你知道吗?我在美国见你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在那之前很久,我就已经知道你,熟悉你,认识你了。"

听着朱言恩的话,我目瞪口呆,"那个~难倒又是哥哥们把我的照片什么的给你看了吗?"
朱言恩苦笑,"如果只是照片的话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不只是照片,不只是照片。"
看着他不知有什么含义的眼神,我只能打了个寒颤,"你要说快说,别打哑谜。"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们的房间全部都是你的照片,大的,小的,整整一面墙都贴满了,哭的,笑的,睡着的,吃东西的......"
"那个时候你还很小吧,大概六七岁的样子,那才是我第一次见你,照片上的你很可爱,总是乖巧安静的坐着,连睡觉的时候都是很乖巧的样子,那么小的孩子却总是让人感觉怯生生的,非常~非常惹人疼爱,天然、自然很自豪的把你介绍给了我,他们原来是很冷淡的人,只有在说到你的时候才会有人类的表情。"

我微微颤抖了一下,继续往下听,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个在出国的时候安排了私家侦探在你周围,把你的状况拍下照片每个月寄给天然、自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对自己幼小的弟弟这么关心的哥哥,感觉怪异的同时甚至觉得可笑。"
"但是他们每次收到新照片都会拉着我这个他们当时唯一的朋友一起看,好像在炫耀他们的宝贝弟弟似的,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我倒是也很高兴,因为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所以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如果只是照片也就算了,后来更夸张了,天然、自然为了有自主能力,开始自己想办法挣钱,以他们的智商很快就累积了一笔财富,他们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在国内的家里安装了摄像头,也就是说,依然,你从九岁开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要是在家里,都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下,他们甚至在卧室安装了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你知道我知道自己很早以前就爱上你是什么时候吗?就是你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自然的房间里无聊的等着他做完程序,顺手打开了电视,却按错了键,意外看到你在浴室洗澡,那个时间国内应该是晚上九点,我竟然对你有了欲望。"
朱言恩有些苦涩的一笑,
而我已经全身僵硬,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别担心,我立刻关了电视,也许是我也没胆子再看下去了吧。"
"到这里就已经是很过分了,但是我没有立场阻止他们,事实上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甚至是你的父母也不行,他们好像也无意阻止自己的长子,次子对幼子的这种无疑是让人无法忍受的行为。"

我全身颤抖的捂住耳朵,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我要你说的是他们的生活,不是让你告诉我这些,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平时那些幼稚的行径,躲在黑暗中的哭泣,以为没有人知道的软弱,原来,原来都赤裸裸的被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一切我极力想遮盖的,想隐藏的,不欲人知的,原来,原来都是假的!
我对老爸老妈的诅咒、怨恨、乞求......
对哥哥们的嫉恨、羡慕、嘲讽,不自觉的自怜自艾,都传到了远在美国的他们面前,那么的,那么的......

"依然,依然......"朱言恩紧紧抓住我自虐的双手,手心已经被我掐出了血迹,使劲把我嘴掰开,因为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
"我恨他们。"我低声说,
"我知道。"
"我讨厌他们。"
"我知道。"
"他们都该滚远点。"
"他们只是爱你,爱并不会让人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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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本来打算锁定这个章节。。。。。。
但是实在又不想浪费时间、精力!
但是这么写后面收回来就麻烦了很多,烦啦~~~
各位先看着,我再考虑看看是不是锁了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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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二十八章改为二十九章!
汗,原谅我的一时神经错乱吧,写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写了。。。。。

第三十章

"依然,千万不要试图去激怒天然、自然,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依然,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现在天然、自然还不会对沈静怎么样?但是如果你继续和她交往下去,她可能会很危险,也许到最后受伤害的可能是你......"
"依然,如果你想离开天然、自然,我可以办到,但是你以往的存在要完全抹煞,甚至你连容貌都必须改变......"
"依然,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没有朋友道义,明知道天然、自然恋你成狂,却还是想一切以你的意志为先......"
"依然,不要这么害怕、绝望,天然、自然不会直接对你出手......"
"依然,我爱你,也许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可能会动心的人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

脑子里都塞满了朱言恩的话,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他的拥抱非常的温暖,身上是淡淡的薄荷香气,有镇定精神的作用,
我试图在这些话中找出逻辑和线索来。

沈静,沈静,想到沈静的时候心有些痛,在这个漩涡中我自己都不知去向在什么地方,遮住脸,我喜欢沈静,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爱,才十八岁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承担责任,却也一定不能让她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
分手吗?苦笑,这个分手的理由还真够离谱的,不分手,继续这样交往下去?哥哥们的能力我还只看见冰山一角就已经让我吃惊不已,招架不住,摊开双手,男人的骨架,没有茧子,细白柔软,这双手根本不能提供坚强的避风港,只能看见懦弱、妥协、虚软、自卑......
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桌面,迟依然,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能这么想,连做都没有去做又怎么知道结果?

逃开哥哥们的势力范围,一辈子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的活着,还要随时担心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影,更重要的我为什么要为此把迟依然这个"人"给杀死,无法接受,无法忍受这种做法,我前面十几年的生活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我一步步的过来,一步步的长大,一步步的铸就成现在个这个我,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这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就会把我吞没,即使我以后换了新生活,也绝对不会释怀。
我只要想着,这个我是不是我,那个曾经的我是不是我......(完了,我在写什么啊,我自己都不清楚。)

连朱言恩都说了哥哥们不会强迫我,也就是说我至少目前还有转圜的余地,揉揉胀痛的额角,感觉头痛的一跳一跳的,能不能找到约束得住哥哥们的人呢,至少能够让他们可以离我远点,不要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心烦!
第一个冒出来的候选名单毫无疑问是老爸老妈,想想,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不但是个同性恋,而且是个喜欢自己老弟的同性恋,那还不天下大乱,我有些恶意的想像着老爸老妈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过哥哥们已经这么大了,估计老爸老妈虽然还有影响力,却不能完全牵制他们的行为,那么,还有谁呢?

第二个人选,我想了又想,头痛的一片晕然的时候,眼前一个人影闪过,睁开眼,她吗?有没有用,如果我当时的感觉没错的话,她应该是爱哥哥们的吧,至于爱的到底是哪个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也不关心,一个个爱着哥哥们,容貌超群,还有看起来头脑肯定很不错的女人--沈出云!!!我对她的印象相当深刻,这个世界上还只有她对我露出过那么明显的痛恨的表情呢,哈哈。
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联系到她,然后又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情?不过看当时她对我异样的敌视,应该早就已经和哥哥们其他的朋友一样察觉到了吧,这样出色心高气傲的女人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被踢出局,不能被哥哥们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哥哥们知道肯定会引发那些早就已经危险到无以复加的炸弹,敲敲脑门,踱来踱去,头都要爆了。

第三个人选,第三个人选,抱着头在寝室里面转来转去,烦躁不已,幸好寝室里面其他人都不在,否则看见我扭曲的表情只怕要震惊的当场把哥哥们活着是辅导员叫过来吧!?朱言恩?他早就已经是我这边的了,他不算,那还有谁,还有谁?

"啊~~~"我无法控制的叫了起来,狂暴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不停的颤抖,四肢痉挛的抽搐个不停,把被子从床上拖下来,使劲的撕扯,看着被套被撕成了一条条,棉絮被我扯了出来,弄的满寝室都是......
尽力发泄过后,有些呆滞的看着好像暴风来袭的寝室,这都是我干的吗?
还好,没有把菜头的电脑给砸了,心里调侃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行动,收拾这一团混乱,真是,看来等一下不出去都不行了,要买新的被子,外面还在下雨,真是运气背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呛着,走路都会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半个小时之后寝室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等菜头他们那几个懒的要死的回来之后一定要记得敲诈一顿,这星期的卫生我一个人包办了,他们当然要付出代价。

尽量把思维从哥哥们身上扯开,我要等待机会,抓紧时间,一定不能慌乱,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快步走向"堕落街",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刚才的一身燥热和汗水早已经凉了下来,衣服里有一点不舒服,湿冷的感觉粘腻的附着在身上,开始挑选我的新棉被。

抱着一堆东西回寝室,路上遇到菜头和罗成,把手中的东西分给他们一多半,三个人慢吞吞的回寝室,让我郁闷的时候两个小时之后我发现自己头开始发晕,试试额头的温度,看来是发烧了,几百年没病过,阴沟里翻船,早知道刚才不应该出去吹冷风,吞了"感康"爬上床休养生息。
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朱言恩说的哥哥们安摄像头的事,神经质的又跳了起来,在菜头他们的鬼叫声中,惊异的目光下,开始翻找着一切我认为可疑的地方,连床底下都没有遗漏......

在我连续一个小时不停息的劳作下,寝室差不多被我检查遍了,不过我还是怀疑,因为要是微型摄像头的话,以我这种没有经验的人可能根本找不到吧?
身体越来越沉重,还是不想放弃,最后菜头受不了了,"靠,小衣,你发什么神经,要找什么告诉哥们,我们可以帮着你找。"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碰~"我撞在了桌子角,"小衣,小衣......"意识越来越遥远,最后终于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第三十一章

睁开涩痛的眼,有些不知身在何地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是自己房间,旁边有人凑近,"依然,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实际上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听到这个声音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那群浑小子,我记得我晕过去前叫了一声不准告诉我家里,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把我往校医院一扔不就OK了。

一只清凉的手摸上我的额头,"热度已经有些退了。"是二哥的手,看他有些憔悴的样子不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吧,
"哥,我睡多久了?"无力的问,
"大半天了。"二哥手从额头上放下之后没有收回去,反而在我脸上摸个不停,靠,不要看我是个病人就乱吃我豆腐,使劲的想把脸从他的手心中溜出去,但是每每都被二哥随后跟过来的手给阻止了,最后头晕得我只能放弃了,爱摸就摸吧,反正不会少块肉,自暴自弃的想着。

吊瓶挂在床头,把手抬起来看了看针头,撇撇嘴,真够夸张的,不过是个重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搞这么严重干什么?
"依然,医生说你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饮食也不正常再加上着了凉才会晕倒,你怎么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无言的瞪着天花板,你问我这些是不是太好笑了,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我为什么会生病?

二哥站了起来,俯下身,不发一言的吻住了我,我一动不动的随他吻着,反正如果他实在要做什么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浪费力气,闭上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吧,我只觉得自己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所有的神经都告诉我自己累了,现在不想挣扎只想就这么躺着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需要休息。
二哥在我嘴巴上厮磨着,既没有打算进一步,也没有打算放开,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嘴巴上极温柔的吻,让我有一种倒错感,似乎自己是被需要的人,似乎被期待了很久,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从相连的地方渗透了过来,慢慢的布满我的整个身体,好像可以感受到那种极深刻到绝望疯狂的感情,不自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入头发中,二哥伸出舌头舔干净我的眼泪,
"别哭,别哭,依然,二哥不会伤害你,别哭啊~"喃喃的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
眼泪不受我控制的不停从眼角渗了出来,觉得很羞耻,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停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哥,你们不能只当我哥吗?"
二哥停顿了下,直起身体,坐在床边,手还在我脸上流连,一丝苦涩的笑在他嘴角绽开,"如果可以我也只想这样,可惜我和天都做不到。"
"为什么你们会对我有这种感情?"对自己的弟弟有爱情不是很奇怪吗?
二哥思考了一下,很明显这个问题也困扰者他,"不知道,只知道我们爱你,想要你,看见你对别人笑会生气、会愤怒,不能想像你有自己的情人,家庭甚至是小孩,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打了个寒颤,他怎么可以把这么恐怖的事情用这么理所当然,慢条斯理的语气说出来,甚至是毫不考虑就想到了这么绝的做法,而且看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的直觉告诉二哥是认真的。

喝了点粥,又吊了瓶水,加了有安眠药作用的药物让我继续昏昏欲睡,把头埋进被子里,已经吊完水了所以可以蜷缩起来,有些朦胧,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些画面闪过,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小手一边拉着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小男生,两个小男生虽然很不耐烦,却也没有把手挣开,甚至在小孩手快要滑出去的时候紧紧的握住,小孩很快乐,小脸笑的如同朝霞般灿烂,嘴巴蠕动着好像在说话,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最后只能精疲力尽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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