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若天涯————充丛[上]
充丛[上]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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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到这里就没有了,比邻把它轻轻地放回原处,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母妃和渤燕的孩子,是谁?是比涯?难怪总觉得他的笑容和渤燕好像,原来是他的孩子啊!那......那我又做了什么?比涯不是父皇的孩子,也就是说......我混淆了皇室的血统?还有,母后为什么那么伤心?游戏?什么游戏?心好乱,不好的预感在脑中扩散,我不会也是游戏中的一颗棋子吧?母后和渤燕做的事,渤燕要我做的事......
心,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我果然,是被利用了,被那个拥有照样般笑容的人给利用了。
呵呵......一切一切如烟雾一样散开,一切一切如烟雾般的游戏。
而游戏中一颗棋子的内部破裂了,可是又有谁会在乎?
自己在乎的人也不过是设下了一个难懂的局,下棋的人永远是主动的,而棋子,永远都只能是被动的。
碎了,没有人在乎的东西,碎了一地,又有什么意义?
渤燕,是你要我这样做的,即使是陷阱我也一样会跳,只是,我害怕你的欺骗,害怕你的隐瞒,我,究竟是为谁而活啊......
既然这样,我选择消失。
"启禀皇上,刑部大臣求见。"
"让他进来。"
"是。"
放下手中的折子,年轻的皇帝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大臣,久久不言,空气结成冰了,才听见皇帝开口。
"爱卿来,所谓何事?"
刑部大臣抬头,双眼正对上皇帝的眼睛,被一股冷峻的气息所吓到,慌忙低下头。
"臣......臣有一事向皇上禀报。"
"嗯......说。"比涯拿起手中的折子,继续翻阅。
"是。"拿手抬起擦了擦头上流下的汗,"比邻王爷说他有罪,硬是让臣把他关进了地牢。"
"什么!?"比涯"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氛立即紧张起来,"他有罪?他到是有什么罪啊?!"
"是......皇上请先息怒。"一直跪着的大臣看见眼皮底下出现了明黄色的一角,心一慌,说话也变的结巴起来。
"是什么,快说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年轻的皇帝抓住衣襟提了起来,再次对上那双眼睛,愤怒已经很明显的呈现在皇帝的眼中。
"是......是行刺,"大臣顿了顿,"行刺先皇,忤逆之罪。"一吓便一口起说了出来,说完后已经不敢抬头看皇帝,因为那天,所有人都知道,都记得是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抱着比邻皇子走出来的场景,此人锐不可挡,所以当时没有人敢拦住太子,只听见他说皇上是他所杀,现场又太诡异,没有人敢有异议,只得让路,现在比邻王爷却说先皇是他所杀,的确,不让人信服。
"刺什么!朕说过了,此事与他无关,他现在在哪里?!"
"在......在牢里。"
"什么!?你敢把王爷关进牢里?不要命了!这笔帐回头跟你算!哼!"一把扔下大臣,比涯头也不回的向地牢走去。
随着大门被推开,"皇上驾到!"的声音才刚响起,人就已经走到了牢门前,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比邻一直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把头埋在腿间,仿佛外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把门打开。"比涯愣了愣,门随即被打开,跨进门里,走到他面前,这个人一直一直都是那么的安静,总是这样的与世无争,而这一争,便是争这罪名,到底他在乎过什么,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他替自己顶这个忤逆的罪名又是为了什么?比邻,你以为这样,我的双手就清白了吗?它依旧粘满了鲜血,只是我不希望看见你的手粘有血腥,你,太干净......
"比邻,是我,把头抬起来。"
缩在墙角的人抖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起头。
在你踏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是你来了,可是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去面对你。
比涯,对不起。
"外面的人全部退下。"
"是。"很快牢内的人便迅速撤完,只有牢房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静静的,许久,年轻的皇帝沉不住气了,或者说,只要面对的是比邻他就没有办法去冷静。
"比邻,抬起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忍住即将要发的脾气,比涯耐心地问,然而角落的人依旧不给他任何回应,怒气一下字暴涨,他冲过去,一把抓起墙角的人,迫使他看着自己。
领口被拽疼,我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疲惫的又垂下头,这个人,那么像他的人,要我怎么去面对他?
"啪!"的响声在无人的地牢里格外的响亮,不用看我也知道,脸上一定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的感觉,我知道他一定又沉不住气了,这样也好,就由着他吧。我复抬起头,看见他的愤怒,笑了,"啪!"地声音又迅速响起,我的脸被打向另一边。
嘴角有一些刺痛,舌头舔了舔,果然已经流血了,嘴唇也已经磕破了。
他抵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起来的一瞬间,我清楚的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很吓人吧。
"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比邻,为什么要把自己推上绝路?
我对着他笑,既觉得苦涩又无奈。f
而比涯却被这莫名的笑容弄得更加的愤怒,自己是如此的担心,他却在这里笑?顿时,失去了理智,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眼睛离不开此刻有些干涩流血的唇,什么也没有想就吻了下去,让他吃惊的是,对方竟然连一点反抗也没有,顺从的让他的舌进入,纠缠,觉得有些不妥,睁开眼睛,看见比邻依旧睁着眼睛,而且从他的眼中看出刚才到现在一直不曾变化的笑意。
猛得推开他,瘦弱的身体随即撞在墙上,然后倚着墙滑了下去,只是他脸上的微笑一直不曾变化过。
"好!你要笑是不是?我就看看你可以笑到什么时候!"r
说完,我看见他冲到我的面前,伸手解开我的腰带,我的心一下子全冷了,到最后,比涯你也不过只是想要我的身体罢了,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既然你要,拿去便是了。
看着比邻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一只人型的木偶,直到他用他的分身直接捅到比邻体内,才看见他因为疼痛而拧起了眉。
"笑啊!朕叫你笑啊!"下身毫不留情的快速贯穿,因为事先没有做过准备,连接的地方已经因为粗鲁而流出了血。
"啊!"又一下猛烈的顶入,我痛得惊叫出声,痛,没想到会那么痛。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他离开了身体,然后被暴躁的翻了一个身,当我还没有从疼痛的感觉中反映过来,身后的人已经又欺了上来,从后面猛得进入了自己。
"啊!......啊!啊!"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我开始慢慢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逃避,可是刚刚移开一点,就被抓了回去,接着更加猛烈的插进身体里来。
不知这样的几次反复,身体里一下字涌进了一股暖流,我感到他从身后退了出来,我费力的抬眼,看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于是我心想,你已经得到了你一直想要的,你现在满足了没有?比涯,这一身的罪就让我来替你背吧。
比涯就这样看着趴在地上动都不动的人,身上已经被刚才自己的粗暴而抓得淤青一片,看着他羸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视线移到一片狼籍的下身,愧疚从四面八方涌进心里,这次自己是真正的伤害了他,再也不能看下去,转身踏出牢门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见比邻说: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e
那天,所有在牢房外面的人都不会忘记牢里面王爷的惨叫声,以及皇帝走出来时脸上的痛苦和走进牢内看见全身赤裸,浑身上下都被稻草磨出印记,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明显被侵犯过的王爷。只是他们都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姑且不论他喜欢比邻王爷是众所周知的,就现场来看,皇帝明显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为什么脸上还有如此痛苦,甚至绝望的眼神。他们不是皇帝,所以他们真的不知道,只是那之后,皇帝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过。而王爷也已经因为忤逆罪而被判了死刑。
那之后的几个晚上,我什么也没有做,送来的饭菜也没有动过,我看着牢里唯一的窗户,外面的月亮依旧是那么明亮,而此刻我的心情已经非常的平静。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认真想了一想,我和比涯,我和渤燕,似乎就是一场梦一般,只是比涯的梦好象更真实一点。我对比涯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他所谓的爱,我只是想照顾他,保护他一辈子,看着他完好的站在我面前微笑,我就觉得很幸福。疲惫......其实,或许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吧,只是不愿意去正视,我果然是个胆小的人呢。
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白蝶买通侍卫来看我最后一眼,任白蝶趴在我身上怎样哭,怎样叫我,我就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因为我知道比涯一定是在周围,我不想在去回应什么,就让他们以为我的身心都已经死了吧。
天又下雨了,我好想出去淋浴啊,好想把自己洗干净,洗掉这一身的污秽。
夏天的暴雨总是伴着雷声,突然一个响雷炸在离窗口很近的地方,我惊了一下,随后胸口突然无法抑制的疼痛,好象有什么东西正挤压着自己的胸口。
比涯看着比邻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知道事情不对,赶忙急叫太医,自己已经顾不上什么愧疚了,只想把他的比邻抱在手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无法让你离开我。
可是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比涯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比邻变得越来越淡的身体,好象像要消失一样。
我是怎么了?看着自己开始退色的双手,疼痛已经消失了,又抬头看见眼前的人忙成一团的紧张神色,我突然明白了,是我要消失了吧?看着比涯惊恐的神色,我笑了,我就知道他一定在周围,那么也就证实了我想法,我的确要消失了,因为只是关系到我,比涯的脸上才会有那么夸张的神情。
看着他向我冲过来,伸手想要抱我却落空,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吧?以前听老太监说,天上的一个星星就是一个人,而当那个人要死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就会掉下来。于是我看向窗外,不知道,我的星星是否已经陨落?
四周的人仍在不停的叫唤着,我转过头,看着比涯,笑得很灿烂,灿烂到流下眼泪。
比涯,不要那么难过,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看见你难过,如果你不会难过,那么让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是我终于迟钝的明白,原来我一直是那么的在乎他,所以在那次他说要我时,我会那么的难过,所以我才会安安静静的让他喂药,让他触碰我。
因为,现在,我的心是这样的痛!e
我听见他说,比邻,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在一起的。
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可我还是点了点头。
比涯,原谅我这辈子无法去爱你,因为我的心已经变得残破不堪,无法去爱。
旦愿下辈子,我会再早些遇到你,然后,我会给你我一生一世的爱恋。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掉入了无底的黑洞。
只是,我还在想:
人若能有缘,何怕散无聚?
缘字何所意,相逢不变情。

第五章
眼皮觉得好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有感觉?眼睛下意识的想睁开,才动了动,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他醒了,快来看,他醒了!"
眼前的光似乎有一些刺眼,我用力得眨了眨眼睛,看见一张脸出现在面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伸手揉了揉眼睛,眼前人的面容清楚了一些,嗯?我还活着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一片白惶惶的,我想坐起身,才动了一动头,就突然一阵头昏眼花。
"你快点躺下,不要命啦!浑身都是伤,高烧才退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再次贯入耳朵,我只觉得陌生。
"哥,快来,他已经醒了。"
还有人在吗?环顾四周,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一丝恐惧落入我的心里,等等,手上插的是什么东西?想抬起手来看,忽然发现自己的血液倒流进这细细的管子里了。
"把手放下来。"我微抬头,便看见一个......嗯......男人,只是,他的头发好短,但是他的声音却让我觉得不容抵抗,把手放回床边,惊讶的看见液体流回去了,突然觉得好奇怪,我抬手,又放下,再抬手,又放下,直到面前的人受不了了,冲到我面前,大呵:"你给我放下来!"于是我突然觉得这里的女人好凶,还是不要动为好。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男人问我。
"......"我很想开口,可是因为喉部痛得很厉害,所以疼得发不出声音,我皱了下眉头,无奈地张开口看着他,点点自己的喉部。
"哦,我知道了,你再休息一下吧。"他对着我微笑道。
这是个温柔的男人,虽然他穿的衣服还有头发都很奇怪,可是就让人觉得他很温和,对了!这个声线到是和自己有点相似呢。
外面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觉得很舒服,又涌起了一股睡意,于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我又睡着了。
"恩......"睡得好饱啊!恩?这是什么?再眨眨,眨眨,终于对准了焦距,是昨天那个男人,他这是睡着了吗?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已经有感觉了。谁知这一动,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点,把那已经睡着的男人给弄醒了。
男人一抬头,就看见比邻一脸歉意的眼睛。
而此刻比邻看见的便是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鼻梁间有着一片明显的乌青,这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哦!你醒啦。"男人抓抓自己的头发,见比邻要下床,一把按住了他,并随手把空调被盖好。
"我......我已经好啦。"咦?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怎么这个男人一脸诧异的样子?
"你......"两个人竟然同时开了口,而这一开口,比邻终于发现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因为,他和这个男人的声音真的很相象,如果融合在一起,似乎真的如出一辙,很难分辨。
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那个男人先开了口。
"可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男子问的时候脸微微有些红,把头转向了另一边,顺手取了杯水过来。
"我是若比邻。"
好名字!太适合眼前的人了。
"恩,若比邻,我是林千世,双木林,大千世界的千世。"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谢谢。"一饮而尽,还真是口渴了。
那薄薄的唇贴着杯子,因为喝得太急了,水就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淌在脖子上,不禁让千世脸又红了。
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对着一个男人脸红,看来是受喜欢美少年的妹妹影响太大了,这下可好,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但又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想看着他,这双眼睛怎么也离不开眼前人的脸,总觉得好熟悉,好象自己认识他已经很久了。想到这里口中也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什么?"我放下杯子,怔怔的看着他。
啊......我是笨蛋吗?
"啊......不是的,那个,我是说......我好象已经认识你很久了,想到这里就说出来了。"如果被妹妹知道,一定会大笑他用如此老套的方法套近乎。可是,这的确不是他想拉关系,而是真的有这样觉得啊,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回家路上,看到满身血污的他就立即送他进了医院,说来也巧,他还是第一次自己逃回家就发生了那么刺激的事情。不过当时是来不及细想,现在才觉得当时他的样子很古怪,穿着以前人的衣服,有点像古人的打扮,而且他的头发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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