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烛星
烛星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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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是红色的--"夜色下,身体为光所笼罩的精灵奥罗拉摆弄着手中的塔罗牌,"满月象征着希望与美好,朔月象征着恐怖与绝望,血红的新月--绯之弯,死神之镰......"

一个月后,其他密党成员才得知发生在菲尼家的灭门惨案,而菲尼家么女姝彤依然下落不明--虽然有成员怀疑系Sabbat所为,但现场只留下了狼人的痕迹,使得原本已经紧张的血族与狼族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喝不醉的番茄汁:鸡尾酒"血腥玛丽"的别称,因为里面酒精含量非常低(主要是番茄汁嘛)。
**镰鼬:全名镰刀鼬,一种大气现象,也称为高楼风,是一种从上向下吹的很强劲范围很窄的气流,有伤害性。
雷(Rae)是Rachael(Razael同义)的昵称,拉洁尔也就是因此而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Act4.黑暗之手(Hands of Darkness)

卡玻斯只能用极度震惊来形容他门前出现的组合:小弟罗克儿、菲尼家的姝彤、一个不知名的人类和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天使。

在他准备了每位都能喝的饮料之后,他终于可以坐下听事情的起因由来。
他为巴雷长老的不幸遇难感到悲哀,也为Sabbat居然敢在密党的领地公然袭击密党家族感到震惊,而当被告知现任的长老会会长苏迪特是Sabbat的奸细的时候,卡玻斯更加感到"黑暗之手"似乎这次真的再度伸出了他们的利爪。
"可是你们几个是怎么从苏迪特那里逃出来的?"卡玻斯不太确信单凭两个Childe辈的小血族可以从长老级的苏迪特那里全身而退。
"因为他啊--"姝彤指了指坐在金墨身边的拉洁尔说,"苏迪特长老本来是打算就地解决我和小罗的,所以没在意我们带金墨他们进去,也没在意几个‘人'--后来他和小罗打了起来,他要咬金墨,结果咬到了突然挡过来的这个天使--然后就像被硫酸泼到一样化掉了。"
卡玻斯看向那个天使,虽然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他认为那是天使们长得都非常相像的原因,他和伊斯月银色的天使形态不同,这个天使是水色的,如水的长发和水蓝色的翅膀。天使似乎没有在意会谈的内容,他昏昏欲睡地靠在那个人类的肩上。"他--"卡玻斯从这个天使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力量的存在。
"拉洁尔本来就受了一些伤,那个吸血鬼咬了他之后他就成了这个样子。"金墨说,拉洁尔一直都是苍白的脸色,所以看不出究竟是否伤势很严重。"也许伊斯会有办法--"看了天使的伤势后,卡玻斯肯定这不是单纯一次造成的,而且伊斯也说天使之伤只有天使才能医治。
"伊斯?"罗克儿和姝彤听到这个名字很奇怪。
"哦--我的一个朋友,她比较了解这方面的事。"卡玻斯支支吾吾说道,"这样,金墨你先带他去客房休息吧。"
罗克儿和姝彤互相交换了一个"可疑"的眼神,在金墨离开后便意图继续追问,但却被卡玻斯岔开:"你们两个直接来找我,还没有向亲王通报过吧?"
"......"事态紧急,匆忙来找卡玻斯,连"领权"的问题都忽略了。
"果然,"卡玻斯叹气道,"姝彤也没有去知会当地Toreador的长老--一会儿我们去见这里Toreador的长老温蒂吧,她是这里的长老会会长,会负责引见你们去见亲王。"

一小时后,卡玻斯嘱咐金墨他能吃的食物在哪里,给伊斯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便带着姝彤和罗克儿出发去见温蒂。
临行前,罗克儿瞥了一眼桌上的字条:
伊斯:
我带我的朋友出去办些事,家里有个人类和天使,你看一下那个天使的伤--他有四翼,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卡玻斯

车在一间很普通的美式木制屋前停下。
"到了,"卡玻斯说,"这就是本地长老会现任会长温蒂的家。"
"好像和中产阶级社区的一般民居没什么两样,"罗克儿四处望望,"真没想到Toreador也有住得这么朴素的。"刚说完,他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你的意思我们家很奢侈?有什么不妥吗,小罗?"
"我不是--"罗克儿干笑着回应活动手腕的姝彤。
"不要闹了,很不礼貌,"卡玻斯说,他走上台阶按响门铃,"我是卡玻斯•奈特。"
"原来是‘骑士'先生,稀客哦,"门开了,黑色泛紫的眼睛,银灰蓝的披肩发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还有两位小朋友?"虽然女子看起来并不比姝彤大 几岁,但她散发的魄力, 却 让罗克儿和 姝彤感到 压迫感--血族 随着岁月流逝虽然永远是初拥的年龄, 但是力量却会 随着岁月的增长而不停增加。
"这是我‘弟弟'罗克儿和菲尼家的姝彤,关于他们的事情我刚才在电话中已经告诉您了。"卡玻斯说。
"请进,"女子让向屋内,"我想我还有必要了解一些更详细的内情。"

"......"金墨注视着这个有银色卷发的女子看过桌上的便条之后又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说:"你,去厨房煮一壶热牛奶,然后去浴室放一池洗澡水。"见金墨没动,她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加道:"牛奶是我要喝的,你这一身尘土,我不想弄脏我新换的床单--我去看看你的朋友。"
她说得还真直接,而且使唤起人连眼皮也不动一下。不过金墨决定还是不惹她为好,天知道和一个吸血鬼住在一起的会是什么生物,没准儿是个女巫--金墨还不想当青蛙王子。"雷在休息,你不要吵到他。"他说。
把金墨支开,伊斯走进客房。
凝视着安详地躺在床上的天使,她的手中逐渐闪出月光之弧,缓缓切近天使的脸庞--柔和的月光下,天使的神情依旧安稳,似乎在经历的好梦。
她收起了月之镰,拉洁尔也睁开了眼睛,露出轻松的笑容:"为什么收手了,沙利叶?"
"连‘神罚'都不能把你打入永眠,我还不想为你多增加一条伤口与露西菲尔理论。"伊斯瞪着笑得温柔的天使,"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的确是意外--"拉洁尔坐起来,但仍是有气无力的。
"会吗?"伊斯怀疑地看着他,手中的月光指向拉洁尔的胸前,愈合了他那斑驳的伤口,"不过究竟是谁让你失去了这么多力量,连变身和愈伤都不成?"
"是我自己不好,"拉洁尔一脸好像与己无关的笑容,"似乎你和‘骑士'先生的关系更好了--"
"你怎么会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伊斯提出疑问,在她仅有的印象中露西菲尔对拉洁尔的执着是不会放任他如此虚弱到此,她形成一个咒印。
"不用了,再多的咒印放到我身上也都是失效。"拉洁尔不忘晃晃左臂上此刻因为共鸣而发光的咒印,"米迦勒和拉斐尔都用过了,不过无效。"
"露西菲尔不管吗?"伊斯收起咒印,问,"你们闹别扭了?"
"每个天使总有自己坚持的东西,露西菲尔也不例外。"拉洁尔眯起眼睛,"他有他要做的,我也是--沙利叶你不也正在守护自己的月辉吗?要好好看住哦--"
"你--看到什么未来吗?"
拉洁尔摇头:"没有谁能看到确定的未来--预测的化,是人类也能做的事。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但换做你,又似乎有些不同哦,"沙利叶冰蓝色的眼睛泛起月银色的光辉,"拥有一切‘秘密'的天使--"
"牛奶好了--雷,你醒了?"伊斯还要说什么,但被走进来的金墨打断。
"你的朋友可能更需要--"伊斯转身向外走去,"我希望你能保证你没有带来麻烦,拉洁尔。"也许得建议卡玻斯换住处,如果被发现秘境天使在这里,无论天使恶魔都会造成麻烦。
"[也许,我只是麻烦的旁观者--]"拉洁尔接过牛奶说。
"那位小姐--"
"是朋友,曾经天上的同伴,"拉洁尔不介意告诉金墨伊斯的身份,反正一年多下来,金墨早已对非人类生物免疫了,"麦瑞迪弟弟,有功夫你是不是给老板打个电话告个假?既然已经在大洋彼岸,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
"......你这么说似乎我的背运又要开始了--"认命地叹口气,金墨已经看开了,"我还得给老妈打个电话,让她别往那边打长途浪费电话费。"

温蒂居处。
"亲王有事不在,我代表他允许你们遵守诫律居于此处,直到你们愿意离去,"温蒂说,"不过狼人居然与Sabbat联手,这件事倒是让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这意味着什么变故吗?"
"Sabbat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罗克儿说,"我听到有个血族向巴雷长老索要什么东西,而巴雷长老称他为Antediluvian--"
"Antediluvian!!!"
三个血族发现,神情温和自若的温蒂长老瞬间神色大变--惊讶甚至有些惊恐。
温蒂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你好,我是温蒂,"她拿起话筒,"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好,我马上去,请通知其他长老。"放下电话,她看了一眼卡玻斯他们,"也许你们参加会议会有所帮助--"
"出了什么事?"卡玻斯问。
"法国Malkavian的莱昂家族遭到了‘黑暗之手'的袭击损失惨重,"温蒂说,"有一些幸存者来到了这里,长老们决定紧急召开高层会议。"她的脸上升起一朵愁云,"难道,真的要开战了吗?"
来接温蒂的是她的一个亲族--一个已经独立的血族。
卡玻斯他们也上了自己的车,尾随着温蒂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本语说法

※※z※※y※※b※※g※※
Act5。长老会议(Inner Circle)

与罗克儿和姝彤想象的不同,会议不是在什么壁垒森严的阴暗地下室,而是一个内外看起来都好像高级俱乐部的地方。
包金的真皮红木门,水晶吊灯,墙上的世界名画,大厅中央的椭圆回形会议台。一切华贵而高雅,但空气中隐约有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温蒂走入会议厅,卡玻斯他们则被引领到一旁的等候室,温蒂的血亲端来咖啡和茶点。
"你说你见过杀害巴雷长老的主使者?"卡玻斯问罗克儿。
"只是看到一个背影,是不是主使者我也不确定,但是至少他是那次袭击的头儿--连巴雷长老都不是对手,我的法术也被发现,险些连小命都没了--"罗克儿回想着当时仍然心有余悸,"一种冥冥之中的恐怖,虽然我早已习惯了黑暗,但是看到他黑色的背影仍然不免发抖......"
正说到这里,"罗--克--"一种类似幽灵招魂的声音,让罗克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颈项僵硬地回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化作难看的笑容,"......斯诺--"
他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血族,红色的眼睛看着罗克儿似乎看着什么美味一般,"还我钱--"
"你好,斯诺!"卡玻斯打招呼,但斯诺显然只专注在罗克儿身上。
"斯诺,你,你冷静以下,我--那是由原因的,"罗克儿讪笑着,不时四顾寻找有无出逃之路,"我--你不要激动,不要--啊!啊!救命啊!"

事后,卡玻斯才得知斯诺暴走的原因--罗克儿曾开着斯诺新买的保时捷连闯106个红灯,导致斯诺刚到手一天的驾照被永久吊销(至少五十年斯诺不能用同一个身份去申请驾驶执照--这就是第一集罗克儿飙车的原因,不是自己的嘛),而且成堆的罚单恰好在斯诺刚刚睡醒的时候雪片一样堆满他的书桌而导致本来神经脆弱的他以后只要听到"罚单"、"钱"、"罗克儿"就会失控......

"奈特先生,温蒂长老请各位到会议厅,"温蒂的血亲走了进来,礼貌地说,"莱昂先生,长老也请你参加会议。"
"......斯诺比阳光还要可怕--"总算从斯诺手下逃生地罗克儿长出一口气说。

温蒂坐在会议桌一端的首位,卡玻斯等跟随着温蒂的血亲坐到她身后的旁听席上。这些被称为"长老"的血族也不是一个模子,有的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白领人士,有的则衣着怪异如同摇滚乐队的乐手。
大概已经阐述过发生的事件,因此各族长老的脸色看起来都相当凝重。

"我们刚刚联络过南美的成员,"一位从外面走进来的血族回到自己座位说,"那里的Sabbat并没有异常举动,亚洲的血族那布鲁长老也联系过,没有发现有Sabbat越轨的活动。"
"这么说来,Sabbat只是袭击欧洲的一些古老谱系的血族,"温蒂支着下巴说,"‘那个东西'--他们在寻找大战前的什么吗?"
"??"其他血族不解地望着温蒂。
"各位长老相比没有参加过千年战争(Jyhad)也多少耳闻目睹过一些吧,"温蒂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细节,"大战之后血族基本形成了今日的格局,Camarilla和Sabbat终于由于相互的屠戮不得不暂且回复表面的平静,如此过了近千年--我们把某些东西列为不再提起的禁忌而希望逐渐遗忘,直至很少再有谁会想起......"
"温蒂长老,您究竟想说什么?"一个血族开口。
"那场战争不是我们挑起,也不是Sabbat觉得生活无趣,而是那些最古的血族......"温蒂说,"他把后辈们当作炮灰扔入那场战斗,仿佛在欣赏一场喧闹的戏剧,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
"温蒂!"一位长老打断了温蒂的叙述,试图不让她提起什么。
"但那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他们--至少是他,已经出现了。"温蒂没有理会,继续说,"他已经袭击了Toreador的菲尼家族,Malkavian的莱昂家族,Ventrue的梅恩家族最近也没有了消息,他们与狼族联手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如果抽丝剥茧看来,Sabbat他们袭击的都是传承子远古血族的家系--这决不是一般的血族能办到的。"
"远古家系?"卡玻斯和罗克儿都没听过这个名词,他们发现在场似乎不知道这个含义的血族不在少数。
"就是由初代血族一直传承的有血缘关系的家族,"姝彤说,"据说因为自二代血族之下就鲜有血族可以繁衍子嗣,所以为了保存某些秘密,血族最古老的Ventrue、Malkavian和Toreador便形成在一些人类家族中选择初拥者的传统--他们与那个人类家族共生,为那个家族带来财富和地位,然后寻求自愿的合格者来形成稳定的谱系。做为继承人的人类必须在30岁之后才可以变为血族,比如我大哥米舒兰--他和父亲是同一家族的,父亲是大哥祖先的哥哥,而开尔文和塔克恩则是大哥妹妹的后代。"
"你呢?"
"我不是那个家族的,所以也没有等到30岁以后。"姝彤说,"30岁让我变血族,不如让我去死。"

"远古家系的开创者,"他们的耳朵又被温蒂的讲话吸引回去,"他们是最纯正的血族,他们保有某些我们无从知道的秘密,他们甚至并不认同我们为同类,因为他们是生下来的......他们,包括传说中Ventrue的梅雷迪恩、不知是否还存在的Malkavian的埃菲尔,得到‘死亡'的Toreador的菲列雅,被消灭的Tzimisce的理士捷和Lasombr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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