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和永远+番外 ————葳蕤沉香
葳蕤沉香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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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胸口堵的慌,心脏的部位好象被什么扯着似的。
我用力推开的他,"你他妈不是讨厌我来着!那你还来干嘛!给我滚啊!滚的远远的!"
好闷好闷,快喘不过气了。
奇怪,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我伸手去抹,茫然地望着手上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我似乎听见自己问。
"笨蛋,你哭了。"他似乎这么回答。
我哭了?
这玩意儿是眼泪?
我一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我刚刚想到了什么?
"我他妈真是讨厌透了你。"
好闷。
我......因为......这句话......哭了?
"你在意吗?"浅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视我。
我在意?我在意这混蛋喜不喜欢我?我一大老爷们儿在意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
胡说!
"谁在意你这王八蛋!放开我!你放开我!"不可能!不可能!
我挣扎我踹我踢,我甚至想学他一样变态咬他一口,狠狠地咬,咬死这小子。
可是无论我怎样,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那你为什么哭?"他用手摸着我的脸,好轻好轻地说。
妈的!又不是娘们儿,我哭个什么劲儿!谁在意了!白痴才在意!
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可是,为什么这玩意儿跟自来水一样止不住?
我拼命地抹,越抹越多,越抹越急,抹得我眼都疼了。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用手扶着额,笑的不可抑止。
我从没见他这么放肆地大笑过,楞在当场。
"混......混蛋!你笑什么?!"不管他笑什么,总之一定是鄙视我!
"哈哈......哈......我笑真你是个笨蛋!"他伸出双手捏住我的脸颊,用力地向两边扯。
"泥夷夷得!晃亏!晃亏偶!"(国语同步翻译:你爷爷的!放开!放开我!)
痛死人了!混帐王八蛋!

 

 

 

我真的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前一天晚上他说他讨厌透了我,第二天早上他又告诉我我是个笨蛋。如果你讨厌一个人,而且是讨厌透了一个人,不是应该漠视他,眼不见为净吗?
"小夏,你在看什么?"
正常人都会这么做对吧?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出现在我面前,还以嘲笑打击我为乐呢?
"小夏,外面的风景真的这么好吗?"
难道,他的讨厌和别人的讨厌不一样?
当然,我不会认为他会跟我一样笨,以为讨厌的意思是喜欢,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是这种表现吧?
"小夏,有什么好看的你也告诉奶奶好不好,让我也看看。"
想不通。
那么我为什么会哭呢?
"小夏,你不想告诉奶奶就算了,但是你已经看了好久了,不累吗?"
还是想不通。
总之绝对不会是因为我在意!地球人全死光了都不可能!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夏,你可不可以回奶奶一句?就算是一个字也好啊。"
就是想不通。
为什么呢?
"完了!小夏他目光呆滞!护士小姐,护士小姐!你快来哟!"
完全想不通。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想不通!!!
思考这种事显然是不适合我,不,我没有在思考,我是在发呆。在发了一个小时又三分钟零十六秒的呆而依然毫无结果之后,我放弃了。
你爷爷的!
管那小子说什么干什么!什么讨厌我我是笨蛋,我当他放屁!他他妈有病!你说我跟一神经病较真不是闲着没事儿找事儿干嘛!
对了,刚刚好象有人跟我说话来着,我回过头。
"奶奶,你刚才说什么?咦?人呢?"

 

 

 


沉香被打记之二
众人:不是说这章让小夏出院吗?
小夏:对啊对啊,你说过的!
沉香:......有吗?
众人:你说的!我们都看见了!
小夏:是啊是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沉香:......你们看,天上的星星真多啊!
众人:不要装傻!!证据还在呢!!
小夏:就是就是,我要出院!!
沉香:......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众人:不要打脸是吧?
沉香:.........你们会满足我的要求吗?
众人:会--才怪!JM们,上!
沉香:救命啊~!!小夏!俺素你娘哎~~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夏:我不认识她,请大家继续。
偶知道偶写的很烂偶知道偶写的很烂......默念一百遍......爬回来,真素对不起,超出偶的预算了,下章,下章一定出院,偶发誓,他要再不出院偶就去死!
Ps.掏出小手娟摇啊摇,某江~~~偶在等啊~~~!
再ps.偶素不素很罗嗦?......逃

 

 

 

17.

 

 

 

转眼间,我在医院已经两个多月了,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说起来,我还挺怀念阿明和小乐的夜半奏鸣曲呢,还有小白,他最近都没怎么来,也不知是怎么了。
伤口渐渐愈合,在后腰上留下了一道约五公分的白色疤痕。我站在洗手间里掀开衣服照镜子,想象着以后我可以多么骄傲地告诉我儿子,他老子当年替人挡了一刀,多么的英勇!
......虽然那是意外。
看向颈间淡淡地牙痕,很淡,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伤口明明好了,有时却会隐隐地疼痛,一痛胸口就发闷,就会想起那混蛋......
"我他妈真是讨厌透了你。"
混蛋混蛋!不要再想了!
"咚咚"有人敲门。
"谁?"
略带讽刺,恶意到极致的声音,"你是便秘还是掉进了坑里?"
混帐王八蛋!
我猛地拉开门,欲冲出去与那声音的主人一决高低,却不料一头撞入某人的怀里。
揉着发痛的额,我倒退几步,瞧见那个某人斜倚在门边,唇角微勾,早已痊愈完好无损的脸上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漾着笑意。
嘲笑和得意![自由自在]
"你站厕所门口干什么!"好狗不挡路!害我撞到头!
"敲门啊。"他耸了耸肩,一副无辜到了极致是你自己撞过来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在笑。
他一定在笑!!
你爷爷的!!!
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这是什么?"我指着眼前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
他白我一眼,"你住院住成白痴了吗?"
居然敢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你爷爷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不就一破自行车!
"我是问你从哪弄来这玩意的!"
"借的。"废话!这么破难不成还是买的!
"跟谁?"
"与你无关。"
霎时间,呼吸一滞,胸前闷的难受。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彼此彼此。"他微微挑眉,把我的衣物扔进篓子,骑上了车。
混蛋家伙!!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向前骑去。
"喂,上来。"他见我未动,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该怎么说才比较不会被他鄙视?
"我说上来。"他皱眉。
你爷爷的!豁出去了!
"......我不会跳车。"
"不会跳车?你多大人了?"
我没骑过车也没被人带过,小学五年级时我爹教我学骑车,在他以为我终于学会,要我汇报学习成果,而我撞上门前的大树差点车毁人伤,并从此患上自行车恐惧症后,我的交通工具就只有两样--脚和公交车。
他从车上下来,朝我招手。
"你先坐上来。"
笑吧笑吧,笑死你好了!翻个白眼,我以龟速挪动脚步,怎么办......我承认我有点......怕......可是一想到这小子会怎样的鄙视我......
不行!不能被他看扁!
我深吸口气,坐上后座。
他骑上车。
要踩脚踏了。
"等一下!我还没坐好!"我浑身打摆子,发病了......一定是发病了......我的自行车恐惧症。
他停住。
我调整调整位置,磨蹭了半天。
"你好了没有?"他不耐烦了。
"......好......好了。"呜呜呜,我会死的!
他踩,车子向前滑去。
天......天哪......怎么办怎么办......重心不稳......好象晃来晃去......
我挪动臀部,试图让自己不在发抖。
在此,我们来做个问卷调查,问题是,我会摔下去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我真的摔下去了。
"你是白痴吗?!乱动什么?!你想再回医院是不是?!"萧采扯着我的耳朵大吼。
......这么激动,真不符合他的个性......虽然很想辩解,不过......好象真的是我太笨了。
"笨蛋!上车!"
我再度坐上去,他再度跨上车。
"抓着我的腰!"
啥?抓着他的腰?
"不。"太丢人了!我一大老爷们儿哎!
"你想再摔下去?"他回过头,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再咬我一口。
我揉揉还在痛的屁股,权衡利弊。
"不......想。"
"很好。"他哼了一声。
你爷爷的!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我总算可以保持平衡,自行车恐惧症似乎也没什么可怕了。虽然极端不想承认这点,但我还是输给这小子了!
不过再想想,我有赢过吗?
..................
好象......没有......
"白痴,我限你三秒内松手。"骑了十几米,他忽然停下,回过头来阴森森地看我。
松手?
"要我抓的人是你,要我松手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我怎样?!"有毛病啊这家伙!
"因,为,你,掐,着,我,的,肉,了。白,痴!"他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
咦?我捏了捏。
手指的触感告诉我,我抓着的不止是某人的衣服,还有某人腰上的肉。
真是,怎么早没发现,早知道我就掐狠点了。我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然后,重来,继续。
骑出医院,此时已是深秋,寒冷的风贯进衣领,让我不禁瑟缩了脖子。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沉默抽烟的姿势,晦暗不明的眼神,还有那狠命的,鲜血淋漓的一口。
好象有什么忽略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是不是真的太笨了呢?
"我他妈真是讨厌透了你。"
脖子又在痛了。
我抬头望向天空,希望缓和这股痛楚。
[自由自在]


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
一定有些什么
我们不能了解的
曾悄然的袭进我们脆弱的心
深秋的小路上,有风吹过,他骑着借来的破自行车带着他,他们一路无语。
路旁的梧桐树不断有枯黄的叶落下,象是下着一场金色的雨。

18.


上午有课,萧采是请了假去接我的,他把我送到校门口就去了教室,我背着包往宿舍走。
从校门口到宿舍楼,这一路上到处有人指着我议论纷纷。
"是美系一的夏炎和!"
"替人挡刀那个?"
"原来他就是那个小夏!"
"是啊!就是他!"
............
爬着楼梯,不时间有人跟我打招呼。
"哎,这不是小夏嘛!"
"小夏你精神不错啊!"
"小夏回来了?"
"小夏你伤好啦?"
............
进了宿舍,一窝蜂的人拥了进来,把门口挤的水泄不通。
"好你个小夏!行啊你!"
"小夏!那天你没事吧?"
"是啊是啊,没想到你连受伤都还来看比赛!"
"受了伤还上去救小乐!你小子忒够意思!"
"真不愧是小夏!"
"够义气啊小夏!哥们儿佩服你!"
............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群人离开,我扯住了隔壁的宋大智,其人外号"包打听",老家山东,个子不高为人豪爽,整层楼的哥们儿跟他交情都不错。
"喂,大智,怎么我现在很有名吗?"
"你不知道吗?那一星期内校报头版头条都是你夏炎和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出,你平日如何团结友爱乐于助人,对朋友如何肝胆相照生死与共,还把你的大照贴了上去,现在你不再是‘为艺术献身而和男人接吻的小夏",而是"为友情两肋插刀而奋不顾身的小夏"!你说这学校里有谁会不认识你?"他一口气说完,害我消化了半天。
......为友情两肋插刀而奋不顾身的小夏......?
"谁投的稿?"你爷爷的!哪个王八蛋把我害到这种地步?!我非宰了他不可!
"干嘛啊?"大智后退两步,谨慎地盯着我。
我立刻缓和面部表情,不动声色,"他让我这么出名,我当然要‘好好'地‘感谢感谢'他!"
"哈哈!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哥们儿客气什么!不过你非要谢俺俺也不介意啦!!"大智大力地拍着我的肩。
"你的意思是说投稿的人是你?"我笑容满面。
"没错!那么好的文笔天下舍俺取谁,哈哈哈......"他得意洋洋。
"那真得好好谢谢你了‘兄弟'!"我语气诚恳。
"甭跟俺客气!最多请俺撮一顿也就算了!"他乐不可支。
"投了一星期,得了什么好处没有?"
"当然有啦,校报编辑跟俺说好了,一篇稿五十块,有照片再加五十,俺赚死了啊!啊哈哈哈......小夏......你翻箱倒柜找什么呢?"
"大智,你过来一下。"我蹲在床边,朝他招手。
"咋了?"他蹲在我旁边。
"你说这玩意杀伤力够不够大?"我从床底抽出许久未碰的球棒,自从上学期小白血染此棒之后,学长就把它送给了我。此时,它在阳光的照耀下,烁烁发光。
"你要......干嘛?"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你说它能把人一击毙命不留痕迹吗?"我站起身,边说边走到门边。"我想用它宰了某个出卖兄弟换取稿酬卑鄙下流无耻的混蛋!"
咔嚓,门,被我锁上了。
大智的脸白了。
"小夏......你......你还有事吗......没事......俺先走了啊......"他迅速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我眯起眼,学萧采阴恻恻地笑,高举球棒。
"宋大智你给我死吧!"我朝他冲了过去。
鸽子翻身,鲤鱼打挺,白鹤晾翅,他闪,他躲,他跳,最后避无可避,他高举双手,大喊:
"等一下!"
"有什么遗言你快交代!"臭小子!就算你是我隔壁的兄弟,就算你求饶,你爷爷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俺们打个商量如何,俺把稿酬分你三成!"他伸出三根手指晃啊晃。
我想了一下。
"去死吧!"
"五成!"手指增加到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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