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sybilzh[上]
sybilzh[上]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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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道:"我送如眉去。"李长空毫不迟疑,道:"我陪你!"萧离不好推拒,只得同他一起,一路扶著柳如眉,将她送入房中,扶她歇下,这才出来。
李长空站在门外等候,见他出来,道:"可要沐洗麽?还是到我那儿吧!"不由分说,拉了他直奔自己寝宫,进了相连的莲花池。萧离也不扭捏,让他转过身去,自己解了衣裳,跨入池中。李长空也解衣下了水,取了布巾替他擦洗起来。萧离舒服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由著他服侍。
这十数日来两人日日相对,李长空虽然对他纠缠,却终能待之以礼,更以龙华未来天子之尊,竟事必躬亲,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衣食住行,固然精益求精,甚且还时时观颜察色,小心谨慎,务求不使他有丝毫不悦。他非草木,岂能当真全无所动?萧离感动之余,终於渐渐松懈,终至习惯,比如二人一起沐浴之事,若是先前,他必然绝不肯允,迫不得已允了时,也必迫促难受,如今却已习以为常,甚且甚为享受。
擦了一会,李长空问道:"有没有生气?"萧离哼了一声,道:"我没这麽小气。"想起席上之事,心中自是不悦,可是究竟为了什麽,他心里似乎明白,却又说不清楚,况且也不好说出口,只得叹一口气,闷声受了。
李长空只作不知,柔声道:"没生气就好,我就怕你生气。"萧离摇了摇头,隔了一会,低声道:"多谢你费心。"李长空道:"你若喜欢,我以後天天让人烧扬州菜给你吃。"萧离道:"那也不用。你将来要做皇帝的,还是多把心思花在治理国家的大事上。"李长空道:"哪有什麽大事能和你相比?"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亲。这事两人也已习惯,萧离并不挣扎,由他动作。
水温宜人,李长空的揉按也恰到好处,萧离渐渐放松下来,鼻端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甜香,初闻似是十分柔腻,细一品位却又觉得很是清雅,他闻了一会,便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倦怠,昏昏欲睡起来,朦胧间只觉全身浮浮沈沈,飘飘荡荡,仿若身处浪尖云端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发现李长空的手渐渐有些不规矩起来,自他胸前打著圈,慢慢滑到柔韧的腰腹,抚摸一会,竟握住了他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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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惊醒,几乎跳了起来,挣扎著叫道:"你做什麽?快放开!"这几日虽然李长空不时对他亲亲抱抱,但总算都给他留了余地,不去碰他最後的禁地。
李长空不放,也不说话,只是伸出舌头,细细舔著他耳垂、颈肩等处,一边手上加劲,不住套弄。萧离再也忍不住地呻吟一声。他日间和柳如眉亲热,正被勾得上火,却生生被容孤雪打断,後来和他一场大战,虽然欲念大致消去,毕竟甚不舒服,这时被李长空一挑逗,只觉那火顿时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竟比日间烧得更猛,双腿一软,几乎摔入水中。
李长空双臂紧了一紧,让他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横过他胸前,时轻时重地轮流揉捏他胸前已微微挺立的两颗乳尖,右手在他腿间不住搓揉抚弄。过得一会,听他呻吟声渐大,面上神情也渐渐恍惚,知他已自深陷情欲,当下拦腰将他抱起,放在莲花池中央的白玉床上,扶住他热烫硬挺的分身,头一低,将他整个吞了进去。萧离一声大叫,双腿战战,再也挣脱不得。
李长空吞吐一会,听他呻吟声愈来愈急促撩人,身体难以抑制地如蛇般扭动起来,忽然收紧了口腔让他分身快速滑出,却又紧紧含住头部,用舌尖不住在最敏感的铃口处戳刺挑逗,手上大力套弄茎身,更不时在底下玉球和腿根处轻揉慢弄。
激烈到让人疯狂的快感让萧离的呻吟声顿时拔高,渐渐地又变得嘶哑,他绷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抬高臀部,眼神迷离地看向李长空,无声地渴求著更多,猛然间李长空又将他全部吞下,跟著全进全出,用力吞吐几下,夹紧了喉头用力一吸,萧离一声尖叫,全身簌簌发抖,热浪一股接著一股,喷入李长空口中。
良久,李长空才许许吐出他疲软下来的分身,也吐出口中浊液,伸臂将他兀自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凝视他失神的眼眸片刻,俯首吻上他微张的红唇,细致地一点点往里亲吻,终於用自己的舌,勾住他嫩红的舌尖,温柔却坚决地辗转吸吮纠缠。
萧离昏昏沈沈,缀泣般低低呻吟著,由著他亲吻爱抚,过了片刻,竟慢慢睡去。
李长空的手停在他身後,指尖已微微探入,但迟疑一会,终於缓缓放开了他,闭上眼睛,伸手握住自己分身套弄,直至释放。他喘了几口气,平复下来,这才抱起萧离上岸,缓步走入房中。
他将萧离放在床上,温柔地替他盖好了被子,坐在床头,凝视著他沈睡的面容,许久许久,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良久,他终於站起身来,悄然开门,走了出来。r
一人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上,手上提了坛酒,正自悠然品尝。
李长空挥手斥退上前伺候的侍卫使女,纵身跃上屋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提过他身旁另一个酒坛子,拍开泥封,慢慢喝了一大口。容孤雪道:"花了这麽大心思,看来你是志在必得了?"李长空道:"你不是?"容孤雪道:"我自然也是!"停了停,道:"我本来是想找你聊聊怎麽合作的,想不到却看了出好戏。"
李长空道:"你想怎麽合作?"容孤雪道:"你要萧离,我要如眉,你我之间,大可合作一番。"李长空点头道:"不错!"容孤雪停了一停,道:"萧离刚才,是怎麽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手段高明,他情不自禁,你骗不了我!"李长空也不否认,道:"我不必瞒你,我在熏香里面加了一种迷香,可以催动情欲,又能使人手足酸软,昏昏沈沈,若多用几次,则有不知不觉勾动情恋之效,对他正合适。"
容孤雪皱眉,道:"你到底想对他怎样?"李长空道:"我要他的心。"容孤雪道:"我知道,可是你这样的手段,我总觉得,你的心思,没这麽简单。"李长空道:"何必来说我?你我都是不择手段的人!"容孤雪缓缓道:"是!可是你太冷静,对著自己真心所爱的人,不可能有人能像你这麽冷静!"
李长空冷笑一声,道:"我曾经很不冷静,整日围著他团团转,像个小丑一样,结果......,"他停了一会,才淡淡道:"你不必怀疑我对他的心意,更没必要这麽关心他。"容孤雪默然片刻,轻叹道:"你说的是。"一伸手道:"拿来!"
他并未说自己要什麽,李长空却似明白,自身边摸出一个小小碧玉瓶,递过道:"在熏香中加一滴就够了,若是加入酒水中饮下,即成烈性春药。"又弹过另一玉瓶,淡淡道:"这是解药,若用的时候,你自己也昏昏沈沈,未免不太妙。"
容孤雪接过,道:"你尽量拖著萧离,我跟紧如眉,随时联络。"李长空道:"好,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过这也是你的机会。"容孤雪道:"你说。"李长空道:"李长明虽已被拘,慕容怜却还在逃,我父皇已经派李路率御林军在天牢周围暗中埋伏,不过我想,若是你和柳如眉一起去,应该会更好些。这件事,她应该不会拒绝。"
容孤雪道:"好!"将坛中美酒一口饮尽,站起身来,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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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萧离才醒了过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转目却见李长空的面容近在咫尺,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他吓了一跳,这时才发觉自己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脑中一个激灵,想起昨日之事,顿时心慌意乱,一把将他推开,呼地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回头看去,见李长空也是如此,他顿时懵了,呆呆看著李长空说不出话来。
李长空爱怜地将他拥入怀里,道:"你别担心,我没那麽卑鄙,昨晚你睡著之後,我再没对你做什麽。"萧离定了定神,觉得全身并无不对之处,心里也知他若当真做了什麽,自己就算睡著,也绝不会不知,放下心来,呐呐道:"我昨晚睡得好沈。"李长空道:"你这几日睡得不好,我昨日点了些助眠的熏香。"
萧离一声低呼,道:"你知道?"李长空道:"我知道。我这几日也睡不好,夜里都悄悄去瞧过你。"将他拥紧一些,在他脸上细细亲吻,柔声道:"已经过去的事,想也无用,你别再多心,我会心疼的。"萧离抬眼望著他脸上温柔神情,心乱如麻,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良久,李长空才取过衣裳,帮他穿好,连鞋袜也替他一一套好。他本是被人服侍惯的,但和萧离共处之时,两人却都似已习惯如此相处。
候二人收拾妥当出来,容孤雪、柳如眉和萧湘已在大厅里用早饭了,见了二人进来,柳如眉吞下口中食物,道:"阿离,我刚才去你房里找你,你怎麽不在?"萧离心里一跳,道:"我......"李长空抢著道:"我刚找他出去走了走,商量些事情。"柳如眉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低头慢慢啃咬手中点心。萧离在她身边坐下,在桌子底下伸出手去,扯了扯她衣角。柳如眉转头向他笑了一笑,也伸出一只手,悄悄和他相握。
容孤雪问道:"你们商量什麽事情?"李长空道:"便是慕容怜的事情了,容兄弟,李长明在押,慕容怜或许会来劫牢,我想请你暗中潜伏天牢左右,可好?"
这事二人昨夜便已说好,容孤雪微微一笑,道:"你既称我一声兄弟,这个忙,我岂能不帮?我今日就去。"李长空大喜,道:"好!多谢容兄弟了!"沈吟片刻,转向柳如眉和萧湘道:"柳姑娘,湘湘,慕容怜这人诡计百出,手段狠辣,我怕他狗急跳墙,会对你们不利,你们两个留在王府,如何?"
容孤雪方自一怔,只见萧离和柳如眉一起摇头,齐声道:"不好!"李长空道:"怎麽?"萧离不答,心中却想,自己和李长空纠缠渐多,实已不能再拖,待诸事一了,便得赶紧设法脱身才是,若是让柳如眉和萧湘也留在此处,岂非越陷越深了麽?更何况以如今情况,他又怎能放心将柳如眉和李长空放在一处?万一被柳如眉瞧出什麽端倪,那便如何是好?
柳如眉道:"我们和阿离一起,也去守著天牢吧。"李长空望向萧离,道:"阿离,这样不是不行,不过,你知道我这里......,慕容怜也许会到这儿来。"萧离知他意思,点头道:"我留著保护你。"
柳如眉瞧了李长空一眼,不动声色,道:"那我也留著。"萧离摇头道:"如眉,你和湘湘一起,去助容兄一臂吧。"他不愿柳如眉和容孤雪一起,却知此时情况微妙,万一遇上慕容怜可不是玩的,还是宁可将她放在容孤雪身边,让容孤雪去保护她,好歹有湘湘在旁看著,想来不至於出什麽事。
柳如眉停了片刻,淡淡道:"好!"萧离悄悄捏了一下她纤手,轻声道:"等事情一了,你跟我回家吧。"柳如眉低头不语,一会,抬头一笑,道:"不好!"萧离一呆。只听她柔声道:"该当你跟我回家,亲口向我父母提亲才是。"萧离这才明白,用力点头,满眼都是喜色。
容孤雪脸上顿时一黑,重重哼了一声。萧离毫不理睬。李长空若无其事,道:"那便是这样。容兄弟,柳姑娘,要劳烦两位了,哦,还有湘湘。"笑了起来,道:"湘湘,你哥哥说你年纪虽小,身手可是十分了得,不比他差多少了,李大哥等著你抓住慕容怜,好给你庆功呢!"
萧湘道:"李大哥,你不用替我哥哥说好话,我知道他不会这样说。还有,我也不小啦,我都十五岁了!"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眉欢眼笑,显然十分欢喜。
萧离道:"你若肯再用功一点,自然很快就能赶上哥哥。"萧湘抱怨道:"我够用功的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练起武来像个疯子啊?"萧离瞪了他一眼。萧湘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道:"不过你认识柳姐姐之後,便不是疯子了。"
萧离笑骂道:"小鬼头!"看向柳如眉,却见她也正转头看向自己,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都觉甜蜜,但这甜蜜之中,却又不自觉地夹著丝丝缕缕的忧虑不安。
用毕早饭,容孤雪带了柳如眉和萧湘径去天牢,自有李长空的人接应著,在不远处寻了个清静所在安顿下来,只等慕容怜自投罗网。
但一直又过了七八日,慕容怜竟毫无动静,反而册立新太子的大礼之日却日益近了。李长空等人又是诧异,又是不安,暗中派了人细细搜索,却始终摸不到半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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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是五月初二,离定下的册立太子之日只有五日了,诸事停妥,沈太傅主审原太子李长明一案也大有进展,主谋口供虽然尚未取到,但太子一党却已成功地被连根拔起,所有主要官员都已在押,甚至有所关联的,和这些官员关系密切的,也一一被彻查,该押的押,该打的打,毫不手软。
李长明自被押之後一直一言不发,沈太傅有胆审他,终究无胆对他动刑,况且心里也知,便是动刑也未必有用,万一惹来皇帝生怒,只怕反而弄巧成拙,便只由他。其余官员则一一严加审问,却不问叛国一案,只问毒杀皇後一案,前者他清楚并无其事,但若真要这样的口供,严刑一下,自是要什麽样的都行,却须先摸过皇帝意思再说,而後者,则是皇帝的特意交代。沈太傅为官多年,向以智谋著称,岂能不明白这些官员多半并不知情?但皇帝既然有令,他自是不能怠慢,何况这些年来,为了太子之争,双方结怨不浅,有此机会,那也不必故作好人。
这日夜深时分,整个王府里万籁俱寂,只有李长空寝宫里却仍是灯火通明,李长空随意披了件长衫,正坐在桌边皱眉沈思,脸色阴晴不定。萧离已经躺在床上,呼吸匀净,正自渐渐睡熟,雪白的脸蛋上还带著未退的红晕。
这十余日来,二人出则同行,入则同榻,形影不离。自那日之後,李长空便时常在无人处抚慰於他,他开始还勉力挣扎一下,三两次之後便渐渐难以抗拒,往往一被他抱住,身体便会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於是次次都被他顺利得逞。虽然李长空每次候他泄过便会放了他,自己用手解决欲望,有几次实在忍耐不住,将手指放在他穴口揉弄了良久,也终於还是在最後一刻停住,但唯其如此,才让他感动之余,心里更是迷茫混乱,竟不由自主地渐渐对他生出了些依恋柔情。
当然,李长空若是忍耐不住,执意要做到最後,以他身手,自是绝不能当真让他得手,但自己反抗脱身,和对方主动停手,毕竟大不相同。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便再难脱身,屡次想要和李长空早早做个了断,可是每次想好了要说的话,刚开了个头,被对方如怨如诉的眼神一看,底下的话便再难出口,只能这样日日拖延下来,却又因此一日深陷过一日。就在方才,二人才各自泄了一回。
李长空沈吟良久,似乎未得良策,摇了摇头,终於起身,吹熄灯火,上床侧身躺下,伸手将萧离抱在怀里。萧离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李长空宠溺地在他脸上亲了亲,正要睡下,忽然头顶上方的屋檐上传来"喀"的一声轻响,跟著一束月光自声音传来处透了进来,有人揭起了那处的琉璃瓦片。李长空转过身来,只见一人正自上面飘然落下,眉眼穠豔,身姿如妖,他瞥了床上二人一眼,轻飘飘地一个媚眼抛来,道:"四殿下,真享的好福啊!"
李长空翻身而起,扬眉道:"慕容怜?"慕容怜轻叹道:"除了我这个苦命人,还能有谁?"李长空沈住了气,道:"稀客!有何话说?"慕容怜嫣然一笑,道:"自然是为了我那没出息的官人了!"李长空道:"请说究竟。"慕容怜道:"你看过便知。"轻轻一扬手,将一卷纸平平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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