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娘————落墨
落墨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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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娘看了一会,笑道,"师兄,速战速决罢。"
段乾余早有此意,闻言,擒住少年肩胛骨,稍一用力,少年闷哼一声,还踢一腿,段乾余连点他周身大穴,不消一刻,便将他治的服服帖帖。
少年动弹不得,唯口可说,骂了一连串脏话,还想说什么,段乾余干脆点了他哑穴,把他丢了在地上。
段乾余已睡下了,筝娘还坐在桌边,一个人思索。
段乾余从后面拉拉他,"别想了......明日天下大赦,自可出城。"
"明日?"筝娘道,"圣上诞辰不是一月之后吗?"
段乾余一笑,起身,把他拉到身旁,"明的,就是太子认亲的日子了。"
筝娘大惊,道,"怎可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就是宫里头的事了......杞天你虽聪慧,但是官场朝廷,终是难测的。"
段乾余见筝娘依然是不解,道,"今夜早早的睡了,不管明日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咱都不管,出了城,一切都好办了。"
筝娘看着段乾余,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师兄,就算这是师父的意思吧......"
段乾余搂住他,吻着他的肩窝。筝娘忽的觉得手足无措,轻声道,"师兄......"
男子停止了亲吻,慢慢将二人衣物褪下,他看着筝娘白玉似的身子,手指从男子的背脊划到尾锥。
"杞天......你知道你多美吗......"
筝娘觉得面上像是烧着了一般,默默顺着段乾余的意,张开了腿,段乾余轻笑一声,吻上他的大腿内侧,筝娘仰着脖子呻吟一声,"......轻些......"
秘穴的皱褶被段乾余的手指抚开,紧紧吸着男子的手指。他耐心的抽插着,直到里面变得温润而松软。
筝娘搂住了他,像是一只猫的蜷缩。
他柔声道,"可以了......进来吧......"
段乾余一挺身,阳具撑开了狭窄的甬道,筝娘轻叫一声,勾住段乾余的脖颈,两条腿盘住了他的腰,男人的动作渐渐加快,每次抽插都能带出鲜红的媚肉。他不住的随着段乾余的动作而颤抖,段乾余见他也紧张,便放慢了速度,拍着筝娘的背,像是安慰一个孩子。
云雨尽后,段乾余替熟睡的筝娘押好了被角。他睡得很熟,哪怕段乾余起身都没能把他惊醒。
段乾余穿上外衣,出了房门。底楼还有守夜的小二,见段乾余外出,便迎了上来,"官家有什么吩咐的?"
段乾余道,"给我打一盆水来,还有做一些可路上用的餐点,天明之前就要。"他放了一锭赤银在柜台上,又拿出一锭给了小二。
小二连声道谢,不消一刻便统统送到,见段乾余还在柜台前,便道,"官家请去歇息吧,东西小的会搬上去。"
段乾余道,"不必。统统交由我好了。"
小二道,"可是这水盆甚重......"他话还未说完,只见段乾余单手便托起了水盆,另一只手拿着餐盘,走上了楼。

第十二章
两人天不亮便已经打理好,准备待城门开放便混入商队出城。
筝娘还是有些困,便靠在段乾余肩上浅浅睡了。段乾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酒楼开始渐渐热闹了起来,小二,帐房,还有起早的客人。段乾余推了推筝娘,"杞天醒醒,我们就快要动身了。"
筝娘还是睡眼朦胧,勉强睁开了一点,道,"嗯......这么早。"
"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走得好。"段乾余替他把发簪理正,"像是昨天的事,再发生几件我可受不了。"
筝娘直了直身子,打了一个哈欠,段乾余端来了冷水,帮他再擦了一把脸。水的寒意让筝娘有些清醒,段乾余一笑,道,"走吧。"
城门里外已经有人等待着进出。两人换了套素色衣物,混入人群。筝娘事先拿尘土混了软膏抹在脸上,装作眼神涣散的样子。看上去和一个病泱泱的憔悴男子无甚差别。
城楼上的士兵已经开始走动,看来城门就要开了。段乾余悄声道,"若发生不测,你就先走。"
筝娘道,"不会再有不测了......都说好的。要一起走。"他拉紧了段乾余的手,十指交错。
段乾余还想说什么,城门开了。今日没有因为天下同庆没有例查,所以两人很快就要出城。
筝娘走在段乾余后面,一切都安好。他几乎就可以看到城外的风景,心也跟着愉悦起来。这么多年的期待,就快实现--
--忽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白净,细长,骨节匀称,是一张年轻男子的手。
筝娘顺着手,沿着手臂的方向看上去。手的主人衣着华丽,眉目清秀--是那日滋事的少年。他带着一点邪气的笑容,揪住了段乾余。
筝娘一惊,刚想要动作,忽然又被惊惶的人群冲散了。那少年看来来头极大,居然在城门口拦人,身旁还有众多带刀护卫。筝娘似乎就着这些线索想起什么,但是脑子乱成一团,想起来又忘记,他只看到了其中一个护卫黑袍底下的衣物的一小片刺绣--他猛地全部想起来了。
这个图案--那少年该不会--
--他知道眼前情势已容不得他提醒段乾余,只能随着人群,悄悄退入一家小酒楼,跑上二楼观望。
段乾余似乎并不打算动拳脚,他似乎也看出那少年的来头。而其余护卫守在了城门口,将出城之人一一细查。查的都是二十来岁长相端正的男子--筝娘心里一寒,知道少年在寻找自己。
他只能逃。若待在城里,只有坐以待毙。
段乾余不知和少年在谈什么。筝娘看了他一眼,便敢再多看,快速混入了人群,平安出城。
绿叶小心翼翼的跟着自家主子,香就快断了,主子还是一动不动的打坐。
她见周围没人,便悄悄企图将那香换一支,刚想动作,闭目男子忽然喝道,"你在作甚么?!"
绿叶惊呼一声,香落在地上,她也跪下,"公子......"
男子从席上起身,看了看那香,终是叹了一声,"起来吧。"
绿叶颤巍巍的起身,低垂着头,男子道,"我不是说过,每日只需养神一刻吗。"
绿叶语气带了点委屈,"但是公子你......实在太累了......"
白之桦沉默了一会,拍拍绿叶的头,"我知你细心,但这事耽搁不得......"他见绿叶还是泪眼汪汪,放柔了语气,道,"下次莫要这样了,可好?"
绿叶见公子不再计较,"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白之桦走出庭院,意料之中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今的来得很早......有何贵干?"
那人笑笑。f
"无甚。只是来找你对弈数局罢了。"
"嗯?"r
"宫里待的也闷,来这地方走走也不错。"
白之桦看了他一会,冷然道,"驸马爷喜前到处走可不吉利。还是宫里头好。"
男子道,"你明知我对麝明郡主毫无情意,何必这副脸色?"
白之桦道,"麝明郡主对你也是毫无情意。若非为了保全秦氏血脉,你道有谁会和你唱这出双簧?"
"这话可不太入耳。"那男子道,他自顾自坐下了,酌一杯清茶。也不管一边主人的脸色,顺手折了一枝半残雪梅,放在手中把玩,"你总喜欢这些白惨惨的东西。铲了,种海棠吧。"
白之桦这次未理他,径自走进屋中,打算不再管庭院中的不速之客。男子却拉住他。
"那位杞天公子,可能会到这里来啊。"e
白之桦不动声色,道,"他来否,与你无关吧?"
男子摇了摇头,笑道,"公子白在想些什么,若我还看不出,那真是愧对天地了。"他站起了身,轻声道,"现下各家已经蠢蠢欲动,若你再不出面,估计这江山......也要走到尽头了。"
白之桦冷哼一声。e
"当年你绞尽心机逐我出京,就是为了造今日这个局?"
男子微微一笑,他相貌虽是等闲,但笑起来依旧让人感到四周春暖花开一般。
"阿桦,你若不逼我,我怎会如此?"
白之桦道,"我从未逼你,杞天也好,段乾余也好,你也好,统统比不上我这清静日子。"他说罢,忽然一笑,宛如冬雪初融一般清丽。
赵盖看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气,看着飘落入杯的洁白梅叶,那儒雅,瞬间掺入了一丝邪气。
"你啊......呵......"
他将杯中之水缓缓倒入雪地里。
"清静日子......怎可能还知道那么多......白之桦......"

第十三章
筝娘在城外东郊的野店坐了好久,终于觉得手脚恢复了一些暖意。
城里果然不再有人进出--那少年看来已经锁城搜人了。他暗暗的握紧了手,付了帐便起身离开。他没有走很远,但是他现在若要进城便再难出来。
虽明知段乾余不必自己担心--那是他的大师兄啊......从小到大,就算天塌下来也会为他撑着的大师兄。他想着,又略略安了心,但是还有一些慌乱--不知段乾余什么时候能逃出,而他又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那少年抓段乾余去,必定不可能因为什么大事。也许只是玩笑的报复。但是若要出了什么纰漏,身份曝光--那便不是儿戏了。两人的包袱都在段乾余那里,筝娘身边只有几钱碎银,不管作甚么都很难。
天色还是亮堂堂的,他抬头看着苍天,灰色的天,偶尔有几只留冬的鸟儿剪过。
他忽然下了一个决定。0
白之桦提笔,写下了一行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冷清,细细的柳字,但是笔画之间毫无关联。
他看了看那张字,迅速揉了,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赵盖实在不可理喻。但有些事他不去多想。有人扣门,可能是绿叶端来了茶。
"放下就成。"他没有回头,道,"若明日赵大人再来,你便催他回去。"
端茶人没有回音。0
白之桦转身,看到了来人。
浑身上下因为爬山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容貌依旧是如同多年前的清丽。他忘不了眼前人的眸子。显然那人也知道易容毫无意义,便索性以真面目示人。
"二师兄......"筝娘的微笑几乎就是强挤出的,"无恙?"
白之桦沉吟片刻,道,"一切安好。"他没有想到为什么杞天会忽然来访,所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筝娘已经很累了--他跑了十里地,一路上问过去,终于问到了公子白的下落。而眼前的人,白之桦,却已经暴露出了不信任。
"二师兄......刚才的赵大人......"
"便是赵盖。"
"......你......"
"他方才说你会来,果然是料准了。"白之桦扶起了筝娘,道,"杞天,说吧。"
筝娘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以为过了十年,我是凭什么找出你的......"他咳一声,喘了一会,才得以继续说下去,"--青石小路闲戏花,无竹犹胜听涛阁......你现在......竟也和朝廷纠缠不清......"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与赵盖联手便是。"白之桦把双手放在筝娘的肩上,像是安抚一个孩子,轻轻拍着。
"杞天......过去每年,几个师兄弟都会偷偷去看望你......我们没有忘过你。"
筝娘提高了声音,"那为什么最后谁都没有来?!"
白之桦一震。0
他缓缓的放开了筝娘。幽幽的看着他。
"因为最后......谁都死了......"
筝娘感到自己又仿佛落入了冰窖。他不敢再去问任何,生怕听见什么更可怕的消息。他的手有些抖--险些就要握不住那杯子。
"......死了......?"
白之桦道:
"对,死了。"
他看着筝娘的反应,才敢继续说下去。
"你走之后,段乾余送你离开,自己也说要出去打拼。几年后,他带回来了一群人......师父那时已经快要去了,我以为是他江湖上的兄弟......便解开了阵法......"
白之桦说不下去了。筝娘漆黑漆黑的眼直钩钩拎住他的喉咙,让他吐不出半个音。
筝娘忽然站起来,似是要走--又飞快的坐了下去--他伸手一摸,满头的汗......
"我......拼尽力气才逃出来......"
白之桦垂下了眼,道。
筝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白之桦的下身。他动作敏捷,挑开了那件袍子--下面露出了毫无掩饰的木条......白之桦啊......他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但是他还是坐着--经历了这么多,他心里已经清楚,段乾余和赵盖大约干得什么大买卖。可他又能怎么办?......这里不再是安全的柳姑山,没有了师父的阵法--谁都能上来,谁都能把这里斩平!
他拉住了白之桦,又抿了抿唇,不知道谁还能相信--但他想要赌一把......
"师父......是不是在我入皇子府那年便归去的?"
白之桦点点头。
筝娘苦笑。
"将我和皇宫里原先的‘筝娘'掉包......送入皇子府,果然不止当卧底那样......"
"杞天......你莫要再去......"
筝娘拦住他。
"我能引他出来,那就说明我在他眼里还有分量......至少他少不了我。"
白之桦死死揪住他--"不......你不知道五师弟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他才十五岁......你心里的‘大师兄'早已没有人性了......你回去也是送死!杞天--"
筝娘又想起了老五,单眼皮,总是替他背黑锅又老实不会说谎,见人喜欢躲师父身后,偷着爱慕山下东边的白皮肤小西施--他苦笑,老五......他挣开了白之桦,道,"你觉得......我还有人性吗?"
"我只知你不信我。"
"我不想信。但我不得不信。"他缓缓的,缓缓的坐回椅子上,"他要我们一起去塞外。我去。"
白之桦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也无法变卦了......"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更要去。"他道,"我会查清楚......"
筝娘回了城。
他在山间小溪把脸洗净,又好好打理了,所以一路上惹了不少注意。他要的就是这样。
他拐进了一条巷子,再回头--果然看见有人偷偷的探头探脑。他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走,不断的有暗路子在增加。
终于,前后都被堵住,他不再走,定定站在那--算是狐假虎威,似笑非笑环顾着,那些人竟真的不敢上前--或者看他弱不禁风的娘们样不敢乱来?他笑了一下,像是撩拨这种有趣的气氛。
"该来的,就全部上吧,"
--其实他心里很怕。
"我只要见我师兄。"

第十四章
世上有一个地方,你插翅难飞。
进去的人管那里叫"仙人池"--进去之后,直到死,都出不来。都成了仙,便叫这名。
筝娘还未见到段乾余。那些人说为了防止互串,要分开审。
他抱膝坐在了牢房的角落里,避开了所有的光--他需要一个人想一想,该相信谁。究竟是和赵盖相识的白之桦,还是他不离不弃的大师兄?
眼下的局势看似互不相干,实际已经剑拔弩张。
他哼出了第一个音,又哼出了第二个。大概是儿时学过的曲子吧......《下里巴人》?还是《水鱼赋》?
他记不得了。
有人走了过来。脚步虽轻,但是轻不过牢里寒气凝成的水滴。筝娘还是发现了。他抬头看着那人--那个他不想见到的人。
秦向勘......九爷。
--牢里毫无声息。男人没说话,打了手势让人开牢门,然后他走进去,牢门便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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