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前篇————轻舞漫步
轻舞漫步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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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经打探得知,米船停靠的村落。心无忧差人聚合各村中长,疾言吝色下,各长老经不住招了实话。
“我知道的是东头的钟家米行……”
“李阿斗也买了数百担的米。”
“对了,我看见还有些米碾的米还装在袋子里……”
……
根据搜集到的有效信息,心无忧做出安排。
“立刻到李阿斗家、钟家、何记米行进行搜查。米袋的官印及长老们的证言可作为证据。”心无忧吩咐道。
“是!”b
“对了,大人,昨天也有人来询问有关米船的事,却不是衙门里的人……”一长老言道。
“哦——”心无忧有些好奇。
“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心无忧一怔,想到一人。
抚台府内,公文已堆叠成小山,可悠闲而懒惰的欧阳恒根本不想处理。
一文书又抱来一叠公文。
“请大人裁决。”
“叫李义处理,没看见我正忙吗?”
“禀抚台大人,李事业自昨晚就没回来。”
闻言,欧阳恒有些困扰。g
“抚台大人,不好了——”有小吏来禀。
欧阳恒万万没想到,再见李义时,却是他的尸体。
“大人,李师爷似乎是喝醉失脚落水而死的。”一下属言道。
“胡说,他不是会喝醉的人。”
以欧阳恒对李义的了解,利益从不会刻意饮酒,更别说什么喝醉。
“可是,据闻李义昨天在‘醉杏楼’喝得烂醉,同他一起的妓女小红可以作证。”那位下属如实陈述。
李义真是这样死去的吗?傍晚,欧阳恒把玩着手中的空杯思忖着。
吱——
是心无忧。
“李义的事——”难得地,欧阳恒显得不那么轻佻、吊儿郎当。
“这是他的吗?”心无忧拿着一副眼镜问。
“这副眼镜都和他在一起。”怀念似的,欧阳恒说。
“他虽未中科举,却很有才华,也许在我之上,也不一定……”
“你知道他在调查米船事件吗?”心无忧问道。
“没听他提起。”
“听说道台曾向你贿赂,我想这正是契机,我想他一定是假装帮道台解决问题,从中取得了重要的资料,知晓米船中途盗卖事件内幕。这就是为什么他比我更早知道哪些村落买走谷物的原因。”
听到心无忧的推理及有相当说服力的证据,欧阳恒不禁有愧疚。
“抚台大人,是不是可以请道台及他的外甥也就是当日米船押运官来一趟呢?”心无忧问道。
翌日晨,道台闻得抚台的召唤,不明就理地携外甥赶来。
受不了,还是受不了。
不得已,欧阳恒尽可能地与道台保持距离,尽可能地不去看那令他作呕的嘴脸。
“请问大人,召卑职来有何要事?”道台恭敬地询问。
还未来得及答复,心无忧引领着‘醉杏楼’的小红姑娘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道台不免指责心无忧的无礼与放肆,只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昨晚的客人确是李义吗?”心无忧问道。
风尘女子不会可以地去记忆客人的容貌,尤其是过客。
“没错,他自己说的。”小红回答。
“他有没有什么特征,或是让你印象深刻的举动?”心无忧继续道。
小红想了想,“他没什么明显的特征,只是戴了副眼镜。”
“对了,奇怪的是,那人戴了眼镜,却像个盲人般,还没喝酒,走路就跌跌撞撞的。”小红感到有些奇怪。
“李义的确是个超级近视。”欧阳恒了解地肯定道。
“那么,这只能说明一点,戴眼镜的人不是近视,是有人故布疑阵。籍由死者的特征造成不在场的证明。那么——”
突然地,心无忧将李义唯一的遗物——眼镜戴在了押运官的脸上。
此时,小红惊讶地叫道:“这个人——就是昨晚的客人。”
狠狠地,欧阳恒愤怒地给了他一券。
案情总算水落石出了,欧阳恒在松了一口气后,还有一丝地不解。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李义为什么要一个人暗中搜集证据?他大可不必如此。”
“秘密进行,有助于快速地破案。到那时,不但可以将押运官的罪行公布,同时世人对抚台大人您的评价也更为高涨。”
“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是的,他认为他胜了我。”心无忧说的有些无奈。
欧阳恒不明白。
“我曾经见过他,在耀眼的阳光下,他看着我,和许多人一样,他望着我的眼神嫉妒而轻蔑。”微皱着眉,心无忧有些无力。
“你讨厌那样吧!”欧阳恒有些在意。
“这就像,人们望着花,只知花的美丽,却不知道花的愁苦……”心无忧叹道。
——《花之怨》完
第四章
*风流子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
羡金屋去来,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前度莓墙。
绣阁里,凤帷深几许,听得理丝簧。
欲说又休,虑乘芳信,未歌先咽,愁近清觞。
邀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待月西厢。
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
问甚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
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风流子》
碧绿的圆荷天生净洁,向着清浅的沙洲,遥远的水边,它亭亭摇曳,清姿妙绝。还有水面刚刚冒出的卷得纤细的荷叶像美人坠落的玉簪,抱着一片素洁的心田。两片伞盖状的荷叶像成双鸳鸯一见如故亲密私语。
独自赏荷的欧阳恒不觉得想起心无忧。
因为心无忧的美丽让他的美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平凡的莺莺燕燕再也无法入眼,愁苦着,如何才能不违职权地见到心无忧。
头一次为一个人这么烦心,好坏却不能自知。
忽然灵光一闪,主意上心头。
几日后,苏州县衙内。
“大人,抚台大人来信。”
接过小吏手中的信,心无忧思忖着,考虑着要不要打开。
“不会又写些奇怪的东西吧?”对上次的画,心无忧心有余悸。
展开来信,上面表述道:下官意欲邀请江苏省内诸知县于本月十日于秦淮畔吟诗抚琴,请务必光临。——江苏巡抚欧阳恒
真实讨厌的家伙,不过是官宴,不去也不好……心无忧一脸黑线。
抚台府内,欧阳恒卧室。
立与铜镜前,欧阳恒仔细整理自己的衣装。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独一无二的美男子,无忧一定会是我的。”自恋的男子!
进入抚台府邸,感觉安静非常,不象是会聚会的场所,当下,心无忧防范起来。
不知,那个欧阳恒又在搞舍命把戏?
正厅,听见叩门声,欧阳恒急切而热情地飞奔而至。
“无忧!”
幸亏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他抱个满。心无忧证实了自己的多心是正确的。
“无忧!”
拜托!我们有那么亲近吗?
心无忧虽然无奈与欧阳恒的称谓,但身体上却保持与之相当的距离。
“其他人呢?”心无忧没好气地问。
“好象都迟到了。”欧阳恒装傻地说。
……
快速地扫射了四周,心无忧发现这个厅堂很小,根本不可能容纳七、八十人。
“大人,请问这屋子容得下多少人?”
惨了,被他看穿了。欧阳恒心里警钟鸣起。
“既然大人无事,请恕卑职告退。”说完,心无忧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忧——”
使出自己最好的轻功,快速地挡身于门前。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你,难道我的心意你一点都不明白吗?”欧阳恒着急地说。
“对不起,我不想听!”心无忧教养很好地回绝。
“好冷淡的眼神——”老实说,欧阳恒有些失落。
但是,他的脸皮很厚。
“在你的内心深处,一定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其实,你也是了解我的,了解我对你的一片深情,你的眸子上印着那火焰,如此美丽、璀璨……”
乱七八糟,他在胡乱说些什么?心无忧懒得理他。
听完欧阳恒叽叽歪歪,毫无道理可寻的谬论与告白后。心无忧仍不得脱身,连推带拽地被拉去同欧阳恒出外闲逛。

第五章
行至状元楼,忽闻一女子的呼救声。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妓女还摆什么架子?只要老子不高兴照样把你丢下河。”
状元楼内,一男子正欲对一烟花女子行凶。
没曾想,手中的长凳高高地举起却无法再放下。
啊——
一声惨叫,那人飞了出去。
没想到,我的无忧武功还不错。一旁的欧阳恒心里乐滋滋的。
“已经无事了。”急步上前,欧阳恒扶起女子。
一抬头——
“你不是芙蓉吗?”有点惊喜。
“啊……是悠然!”那女子感到意外。
“无忧,她是我以前好友——花芙蓉。”
花芙蓉姿态优雅的向心无忧见了礼。
“芙蓉可是江南的第一花魁。”
是烟花女子,可气质却很高雅。仔细地,心无忧习惯性地打量着对方。
看着心无忧未语,欧阳恒将他的表现转化成自己的解释。
“怎么了,你吃醋了?别担心,我和芙蓉不是那种关系。”欧阳恒高兴地解释。
闻言,心无忧气得想打人。
这个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我和她只是单纯的朋友结交的。”背过身去,欧阳恒不顾旁人的感受继续说着。
接着,欧阳恒就稍微陈述了一下他的浪漫史。
六年前,年芳十八的绝世帅哥欧阳恒眼见好友一个个走进婚姻的坟墓,不觉地警钟响起,恰好当时芙蓉的名声在外。所以,欧阳美男心声一计,找到花芙蓉,如此来回,三月之久。其实二人也挺无聊的,啥事没干两件,只是打打牌,喝喝酒,下下棋。只要父母一逼婚,欧阳恒就说非芙蓉不娶,否则不是出家就是自杀。当时,欧阳恒与花芙蓉还上演了一出棒大鸳鸯、生离死别的戏码。事实证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在现实中是有效的。至此,父母不在有逼婚的念头。欧阳恒美男除了良心上感觉有些对不起父母,其他如常,依然逍遥自在地过活。
听罢,心无忧觉得花芙蓉人颇光明磊落,不似一般烟花女子见钱眼开。其实,她大可籍此向欧阳恒的父母索取钱财,可她并没有这样。
“对了,刚才那个混帐是谁?”
“那个人吗?是知府的下人。”
“因为多次相邀未果,今天恰巧碰上,所以……”
“哼!我看他脑袋坏了,向来只有芙蓉挑人!”
“你放心!他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我准备让他种田去。
“不用了!”z
闻言,两人都感到意外。
“你只要说‘花芙蓉是我认识的人’即可,我想他必不会在来。”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大人谬赞了。”
“无忧,若不是你,我说不定真的会娶她哦!”
此言换来一道阴冷的目光。
相请不若偶遇。三人连同芙蓉的小婢游览秦淮风光。
虽然,仍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心无忧感觉还不错,如果少了一旁聒噪的欧阳恒,说不定会更好。
傍晚,由花芙蓉作东,酒兴之际,花芙蓉执杯相邀。
“大人,果然才貌兼具,以前闻言,我还不能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心无忧无语。y
“天色已晚,大人不如伴妾共渡这良辰美景。
心无忧接起杯子又放下。
“真是无趣的人。”挑着眉,花芙蓉言道。
“的确。”
“有你相伴,一定很无聊,悠然比你风趣多了。”
闭上眼,花芙蓉笑了笑。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终身相守。我羡慕与你相伴的人。”
闻言,心无忧难得的脸红了。
回程,心无忧若有所思。
——《风流子》完
第六章
皇城在阳光的眷顾下显得一片祥和,而事实却非如此。朝廷的争斗远不及后宫的争斗来得激烈。皇后与淑妃的争斗日趋明朗化,连不问世事的冷宫也有所闻。
皇后本乃后宫之主,无奈其子今年才五岁,位列第十,而淑妃之子却系长子,加之古训:废长而立幼,朝之将乱。淑妃的胜算更大。但精明的皇后不会让此事顺势发展,至此,双方已到剑拔弩张之境地,战争一触即发。只是碍于皇帝的权威,谁也不敢先行,只是私下做些动作,以消耗对方的实力。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禁军统领不幸地成为了那条鱼。
禁军统领赫连风华系皇后的远亲,真的很远,要拐十七八弯。不过,不管怎么说,皇后已自发的将他纳入旗下。而淑妃理所当然视其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其实,赫连风华是个相当正直的人,且有个人的主见。因此,对两方都未表示过什么。
一日,淑妃借故要求赫连风华教习皇子练武,后造成因赫连风华的过失导致皇子受伤的假象,欲至其于死地。无奈皇后据理保荐,赫连风华被从轻发落。不过是薪俸减半,削职三月,其职由副统领代理。副统领乃异族人,幸得赫连风华提拔才有今日之地位。所以他也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观望。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z
无忧在苏州也有两年了吧!真有些想他。不若趁此机会,去看望他,给他一个惊喜。赫连风华想到,不觉嘴角扬起。
“这个天,好热……”文天宝拿着把扇子在一旁抱怨。
“心定自然凉。”心无忧优雅定坐着用折扇扇风。
“大人,有位官爷想见您。”
“知县大人,叶赫将军被杀。”
闻言,心无忧大惊。
急整车马,心无忧前往叶赫将军府。
在出府衙不远处,于一人擦身而过。
那身形,好熟悉!是他——风华!难道是自己的幻觉。风华现在应该在皇城陪王伴驾才是?
不过,眼下的事情教为严重,所以心无忧也无法再细想。
叶赫将军本为告老还乡之人,在位之时,与人结怨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他已归隐数年,为何仇人现在才动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殊不知这案本无他由,乃祸起萧墙。
步入将军府邸,事发现场已被完整地保护起来。
揭开盖在叶赫将军身上的白布,望向致命的伤口,仔细地,似是确定地,看罢,似一剑穿心。伤口很小,呈一根手指粗细的点状,好象是被穿心剑所伤。而用此剑的,只有——
禁军统领叶赫风华。z
这个看似的事实,心无忧不愿相信。
仔细地询问了一下案发前后及府内目前的情况,但求巨细靡遗。
整理了一下当日情况。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是管家刘老伯,他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事与物,基本上他反映的情况与心无忧等人所看到的差不多。当日府内除了一些家丁仆役,就是几个姬妾,还有一个已住了多日的侄子。叶赫将军并无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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