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惠弟————颠狼
颠狼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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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抱着你,你睡在我的床上,这上你要付的利息。"
"我不要......而且那只是梦。"
"可是你做了。"
"我要睡觉。"转身,他趴在一边。
背后,某人笑着,又温柔的帮两个人盖好被子,翼才躺下。
昏暗的光里,煜的耳里传来这么一声。
"其实想吻你,是情不自禁的......因为你回来了......"
不是梦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然天知道是不是真的。

 

 

 

‘贤'兄‘惠'弟(8)

 

 

 

大雪在天上纷飞,飘零的花瓣在落地的那片刻融化成泥水,被人踩在脚下,到像是异国的樱花一般,柔柔地触感,冰冷的气息,衬托着夏侯家大门口一群欢送,或者说恋恋不舍的人。
"小少爷要小心外面的土匪跟流氓啊,千万别因为有人给你糖就跟乖乖地跟别人走了。"管家在边上提醒,并上前帮马车前的人拉好披风。
"珏少爷......这是前不久我摘来的梅花,知道你喜欢就压成了签子,给你放书里用。"小丫头把做好的压书签子放到夏侯冷珏的怀里,顺便帮他把里面有落下的衣服领子拉拉整齐。
"小爷,这是你吩咐的书籍,都叫人帮你放好了,并抬到车子上了......那个......千万小心,别又因为看东西入神跌到泥坑里了。"以前陪冷珏出去的小厮把松了歪下来的冠帽带端正,并拍拍粘上雪的衣杉如斯叮嘱。
"明年过年了一定要回来,别因为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忘记家了还有人等着。"站在最上面,也最后一个说话的郯翼淡着声音呢着。"不管如何,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不准给我少掉一根寒毛。"
"洗澡时掉了也不可以吗?"一直乖乖听着大家说话的冷珏,很无辜的回道。
"不可以,你洗澡必须叫煜盯着,不然非贪图温暖睡了去。"
"为什么我非要管他洗澡??"在一旁看着一票不放心的人们,雷煜很不服气的叫着。明明是冷珏这小畜崽子自己要跟着,现在居然连洗澡还都要他帮看着,又不是保姆,还当他是带着小鸡的母鸡啊。
"因为你是他哥哥,他跟你出去你就必须负责好他的全部生活,不得有疑义,这是大哥的话。"换了个态度,郯翼不容反驳地说道。
"我会好好洗澡的,翼哥哥可以走了吗?我站的脚酸了。"边上实在站不下去的冷珏,有些可怜地说着。"而且好冷,我不要吹风了。"按他的性格出去不被保护着,绝对会出事情的。一票人同时想到,突然都有了想把某人绑架回去不给出门的念头。
"雷煜,小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着,记得你答应我的。"凝眉凝眼的看着雷煜,郯翼的面部表情凝重到雷煜不点头不行。
"知道拉,好了你乖乖的给我回去,等着我们回来。"一口气咽不下去,雷煜掉过头揽住冷珏的腰把人丢到车子上去。"给我上去,马夫走了......"一声吼,把冬天的雪吹的纷纷落,但是在没了冰冷的感觉。
一群人在后面观看着,担心归担心,但失落的成分更多,大家叹气......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看不到好戏而觉得不舍。
"好了,大家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今次的年就我一个人陪大家过了......"平时里就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夏侯府现在更加冷清了。"我看还是别过了算了......"突然某个极其讨厌麻烦的人如此说,如同大家的脸上倏地露出一大驼的汗来,并在咧咧寒风中呼啸。
这怎么可以,连最后的快乐都不给他们......
颠簸的马车像是装了弹簧后的木版,按着地面的凹凸程度跟着不平稳的上下起伏,有一下没一下的,害地本还想画下沿途风景的冷珏只得作罢。
懒散的骨头软趴趴的靠在窗口,不算大的车厢,到还不至于碰到另一边正看着帐本估计这次事件原因的雷煜。
恨痒痒地心,为的是好好的材料都跟着车轮滚掉。
身上多余的衣服让不习惯穿着厚实的冷珏难受,上下动了动肩膀,细长的手指开始解起披风的扣结来,而他头上被带正的冠帽早就因为莫明的松垮被丢弃在车厢的角落里了。
"脱下来盖在身上,不然旧病复发有得你受的。"低头正看着帐本的某人突然淡淡地说着。
瞥过去,瞄了眼,冷珏到没说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下后盖到了身上。
然后别过的头看着窗外,景色飞失,他的眼皮也越来越吃力,不久就在时光流失中去会了周公。
等雷煜看得有点眼痛,想歇息一下的时候,抬头,看到的就是某只在有限的空间里滚来滚去并已经磕出不少乌青来的小笨蛋了,会看到乌青是因为原本该好好盖着的披风被踢掉了角落里;原本该好好穿着的衣衫则全部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来,而白嫩嫩早脱离袖子的手臂上则着落着一块块大大小小的乌青。
真是个小笨蛋。雷煜皱了皱眉毛,没多理,低头当没看到,继续看帐本。
滚啊滚的身体,在引力的作用下,居然滚到了煜的边上,然后撞啊撞,冷珏撞过一边的车厢墙壁又撞回,并溘到了雷煜的腿。
腿一伸,一脚踹过去,把磕上自己大腿的人本能地回车厢墙壁。头连抬都没抬。
半晌,身体又滚来,撞在雷煜的腿上,比上次磕的地方更多。
继续踹回,身体跟着又滚出去。
来来回回几次,被弄烦的雷煜不得不没耐性的抬头看过去。
没有醒,大概是被撞的太厉害,在睡着的时候真得被撞晕了。
无奈的叹气,雷煜撩过正又撞到自己腿的冷珏,抱在腿上,并拿来披风给盖上。可恶的小鬼,还想自己一个人出去,等快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家在那里,不然回家了也因为脸目全非被势力的夏侯家人拒绝在门外。
如果真要如此就好了,夏侯雷煜脑子里如此想着,行为上到没把人丢出去继续玩滚来滚去的游戏。
可怜的小珏,在出来的第一天就跟车轮比了比滚转的速度。
弄地一身的伤痕。
马车行驶到了驿站,夜路不安全,也就没在赶路。抱着还昏昏睡着的人,当然身上盖着的披风没有拿下,雷煜是连人带披风的抱着下了马车,在走进驿站的。
僻静村外的驿站在如何的热闹,都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搂紧怀里的人,对家人毕竟偏心的雷煜神情慎重的来到帐台。
"客倌要几间房?"驿站嘛,这个时间来的总是住店的,所以老板也就不罗嗦的直接问要房几间了。
"麻烦两间上房,给我弄点小菜,还有热水。"简短的吩咐,他抱着人等着小儿带人上去。
"请跟我来客倌......"边上的小儿在听过老板的话后机灵的跑到了雷煜的身前。
"恩。"
于是,雷煜把冷珏带到了其中一间房,人往床上一丢,自己则转身跟着小儿去另外一间房。
"等他醒了在把热水端来好了。"没忘记冷珏天生怕冷的习性与翼在他们临走时的吩咐,雷煜又说了声。"对了,给这屋子添只暖炉,放被子里或者边上都好,别吵醒了他。"
"是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拿这药找个懂药礼的人,给我煎了后在他醒来后让他喝了,别的就没什么了。"转身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他忙转头,对还没走的小二提醒。"事情我都吩咐你了,接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来烦我,就这样。"也不等别人说明白不明白,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好任性的客人......小二看看床上的人,在看看走掉的人,对他们的关系突然觉得莫明起来,明明看上去像是有这个亲密关系,不然也不会抱着对方走了,但是又觉得像是仇人,看看有谁会爱理不理的样子对待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
说不定是神合貌离的夫妻,家里的枷锁让丈夫表面对妻子很好,暗地里却恨不得对方死了自己好在去找个。小二的脑袋里幻想连连,但是又猜不出那里有不对的地方。
摸不懂,抓抓脑袋,他也不准备多想,反正是别人的事情。
反正世道本就多变,千奇百怪,人也就同样希奇古怪起来,他这么告诉自己,跟着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冷珏醒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摸摸身上几乎快麻木的肌肤,他掌着脑袋爬起来,陌生的环境,他猜是到了客栈什么的吧,于是爬下窗,歪歪扭扭地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等水喝好,他又歪歪扭扭地去开门,并走了出去。
"我饿了......"对着门外,他凄婉地叫了这么声,看来把驿站当成了夏侯府。
而正好路过的小二看到开门出来的冷珏,忙上前,低头哈腰地说着雷煜吩咐的事情。
"夫人醒了啊,晓得正要过来,您先等下热水马上来,还有药我也叫大夫帮煎好了,正让凉了一会,马上就端来给夫人。"
"那个人是我哥哥,而我是男的。"
"啊啊??......"说地正顺口的小二有些反映不过来。
"我说我是个男人,你别夫人夫人的叫,我嫁不了人的。"搔搔头,有起床气的某人脸色一点一滴地冷凝下来。
"还有,你去叫人给我拿来我的笔跟画纸,快点,别磨蹭。"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嘭地声门给关上。
什么啊......原来是个男的。小二还愣着,呆呆的摸着脑袋,想着。又是个任性的家伙......并且一个念头突兀出现,现在才觉得在隔壁房里的两个人根本不像仇人,到更像是烂锅配破盖了,分明就是同种人。
不管小珏在小二的面前有多狼狈,凌乱的头发,敞开的衣衫,身上乌青轻轻紫紫更像是吻痕,浑身抖了下,居然觉得淫乱两个字,自那张清秀到连女人都比不过的脸蛋上看出。
摸摸头,继续告诉自己,世上的怪人就是这么多,管都管不了,他还是当自己的小老百姓的好。
世态炎凉啊--!

 

 

 

9
风吹打在木框框上,影子在薄纸外摇曳,婆娑的,虚幻的,有着唏嘘声响的。
烛光昏暗的照耀下,披着厚实衣衫的人,优雅的,美丽的,面首清冷得朝下。
外面有人轻轻地敲门。
"进来,门没关。"手指还在犯黄的书卷上抵着,头也没抬,阴暗的房里,一点声音都听不出来。
"客官,给另外位客官的热水准备好了。"小二有礼地答着。
风打窗子的声音更响,夏侯雷煜抬头,看了眼小二,在对方因为不知名的瞪视后,他拿下肩膀上批的衣服,站起。"知道了,我这就去。"心里念着冷珏那小子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步伐虽然清爽,但是也带点浮躁,像是去见生平最讨厌的东西。
打开门,屏风后,大大木盆,热水冒出。
房里人正站在盆的旁边,蹙着眉毛看着热水。
努嘴,两个人心里想的事是。
"为什么要他来看着自己......"
"为什么他洗澡我要看着......"
互相地看一眼,两个人脑海里同时浮现一张华丽的面孔,全都是因为那个人,他们的哥哥--夏侯郯翼。
小啐,雷煜把门关上,走进。"脱衣服洗澡吧,泡下对你身体好。"自己在干什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恶的翼,不在这里,却又似长了副眼睛盯着他们俩。
"哦......"点头,冷珏到也不含糊,脱衣服。
男人与男人的身体没啥好见,雷煜不会从冷珏的身上得到什么欲望的信息,又不是美丽的女人,能让自己的身体起反映,不过如果对方是翼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啊啊,翼你到底在想什么,把这小子丢给我来照顾。
浓眉深锁,剑宇蹙峰,摸不透自己哥哥的想法,他一屁股坐到边上凳子上,翘脚不耐烦的等待。
夏侯冷珏怕冷,在侯府里沐浴总是有郯翼看着,生怕他在水里睡着,现在在外,又不好意思叫他人看管,所以担子就落到唯一的血亲身上。
小珏珏身体还没好,你这做哥哥一定的好好照顾着。
临走前,郯翼在雷煜的耳旁千叮嘱万嘱咐,就怕下次见到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口棺材。
都是冷珏这臭小子,身体不好还要跟着,不好了还喜欢天天泡澡,一泡澡还会睡着,苦得尽是自己,连帐本都没时间看了。现在他成了看管小孩的保姆了。
托腮,他看着窗外,月色不美,正确点讲,根本见不到一丝月牙,风高夜露,黑漆漆一片,但是也比房里的景象好看。
说实话,他是根本连瞧都没瞧。
因为不屑。
看着天,开始着迷与它的单纯,黑色一片,让他想到家里中之人,时间久久,身后水声渐默,然后变成空寂。
回神,无奈叹气。这小子又睡着了......
转头,托着腮帮子,脚踢开眼前屏风,里面的人正磕在木桶上,虽然只见到黑色的后半脑勺,但是还是能预想到面孔上是如何副神情,雾气朦胧中,有的是一张贪睡的面孔。
不怎么想动,思绪在让他迟疑动作,就让他这么睡下去吧,然后冻死在木桶里......或者现在就去找把刀来,让他赤条条的来,在赤条条的走???
不行,翼一定会猜到是自己做的......到时候可能连兄弟都不好做。
摇头,晃脑,最后他决定站起来,把人叫醒。
"喂,起来......"踢踢桶子,没反映。
"喂,醒来......"加大力气,再踢,依旧没反映。
"我说......你给我起来......!!!"这次是拉大了嗓门大叫,看你还不醒,赶藐视我的存在?
"唔......啊......"桶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反映,张开松懈的眸子,仰着看他,歪嘴一笑,手出水,把正低头见自己的头拉下。
唇上含着水,双眸夹着舞珠,轻笑的唇间,臂一伸把雷煜的半身拉进水里,乘他动不了之即,在人与盆之间悬空身体,冷珏勾住他的头霸道的落吻。
"唔唔............!!"预想不到的事情,雷煜死都想不到应该虚弱的人居然有如此力气,身体捆在他与盆子间,动不了,唇也被侮辱着。
唇,含住,舌,伸入,湿漉漉的身体帖着,水溅起一地,人则在轻狂地笑,声音漏过唇缝,跳出。
"我亲爱的哥哥,你大概是忘记了上次的教训了......你真当我柔弱到需要你来保护吗?"清淡的眸子微微眯着,雷煜倏然张大瞳孔,某日某时在品红楼中发生的事情跃然窜进脑海里。
"你耍我??......"突然明白的事情,眼前之人奸诈的笑容,似水的面孔,却在告诉自己一件事情,他被耍了。
冷珏的手慢慢滑下,勾到雷煜的腰上,站起,把人整个揽进自己怀里。"哥哥忘记了,我可是天下最会演戏之人,而扮柔弱一点也不困难。"说罢,咬住雷煜的耳朵。
"......"被人隔着桶子抱着,雷煜的目光黯淡下来,咬牙,说道。"放开我......"
"不要。"
"我叫你放开我......!!"
"今晚我要跟哥哥睡。"长相柔弱的人威胁道,笑盈盈地眸子。
"我不要,你刚刚还一副厌恶我看你洗澡的模样,现在却说要我陪你睡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夏侯雷煜才不奉陪呢......"雷煜挥开冷珏的手,退后。
"哥哥......你这什么话,我哪有厌恶你看我洗澡了?"从桶子里爬出来,冷珏慢慢的逼近,长发遮在他的胸前,盈弱纤容,煞是美丽。
"你明明有的......"突然止住话,雷煜又一次张大眼睛看着正淫笑着的冷珏。"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忙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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