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惠弟————颠狼
颠狼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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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话说,天下一分为五,以具中的流觞为都,四方各有个国家,分别是烙水,郁陵,夙风,夕琉。今日我们要说的是有关郁陵的故事,有关他们的皇族一脉--夏侯。
郁陵,四季分明的效果,物种丰富,景色秀丽,除去这些自然风景,最出名的是--‘悠闲山庄'这个几乎在各个国家都有商业往来,富可敌国的庄园,他的主人是夏侯府的二公子--夏侯雷煜。
而他的兄弟,是老大--夏侯郯翼,老三--夏侯冷珏
第一章
北国的风飞袭地面,嗷嗷的雪如雨下,清早一场雪后,天地变的晶莹夺目,银色妖娆的让策马奔驰的白色马车同样美丽高贵。
但是马车却显然没有一点欣赏的闲心,一路笔直行驶,穿过热闹的大街,停在了宅门深深的府邸前。
帘起,就见白衫一晃,跳下马驹的人毫无迟疑地朝着挂有‘夏侯府'匾的府邸漆彤大门跨进。
街上早早就辰起的人都在他下马的那一刻投去了几许注目。
优雅从容的举止,完美俊俏的脸蛋,带了点成熟仿佛历经风霜够后的沧桑气质,发飘飘,那浑身的白银,看不出年龄多少却隐隐透出妖媚的绝佳容貌。人们看着这人,仿佛是遥看高贵王者般,互相交头接耳,其间,他们说着同件事情--夏侯王府的煜少爷回家了。
此时的夏侯府里,一片宁静,夏侯雷煜的到来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管是四处早早起来的懒散下人,还是在大厅口伸懒腰的管家,总之,大家对于这个二少爷的回家,用的是与门外百姓不同的一点都不关心。
煜大步地向里园走去,穿过琉亭小径,虽然白雪皑皑,却在隐处显着别致的细腻,脚跟熟悉的穿过拱门,里面是夏侯府的一院--郯院。他最爱人住的地方。
在关着主屋前停了下,他犹豫了半晌,才又举手去把门推了开来。与刚刚走进的大步不同,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却是细细的听不出有用力的痕迹。
清阳在这一刻照入空大华丽的房间,平添几许懒散,把本就懒洋洋的空间照的更是让人舒适地想伴着床上人入眠。尤其是鼻间偶有的香味传来,飘散,沁鼻。眼前薄纱遮眼,笼罩去了他朝思慕想之人,上前,挥开遮掩的帘子,然后傻愣住。
只见清幽名贵的大床上,依偎着两个人,毫无隔阂地一人躺在另人怀里,细指缠着长长的青丝,漆黑乌秀的发互相地缠紧。淡淡的荷香,躺在上面的人睁开了眼睛。
半眯的眼睑,迷涩的眼神,转了转,对上床边僵直住的人。
"唔......"喃声,他转身对向他,纯真素雅的脸蛋有着一丝迷茫,困着声音问。"啊......你回来了啊......嗯......"打着哈欠,他困顿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忘又调侃上一句。"今年回来的还真早啊......"
搔头,他伸了懒腰。
"啊......"一只小狼醒了过来,在某只大老虎的冷瞪下面。
煜瞪着床上多余的人,冷哼。"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脑袋还没转过来,他不想费力气思考的反问。"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我是要问你,为什么你夏侯冷珏会出现在翼的床上。"气愤,居然在他离开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憋着肚中怒火,他猛烈的嘲哧。"你好好的冷院不住,来郯院卡什么油?"他刻意的提高‘冷院'跟‘郯院'的音调,好让某个还处在混沌中的家伙明白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明显的感情表达,床上的人心里轻轻一笑,暗念--如此啊。又伸了个懒腰,他拢了下发,从床上爬下。顺便过程中回答某人的询问。"这天气太冷了,住冷院我会冻死的,不让自己成为夏侯家第一个冻死的少爷,我当然是找个最温暖的地方睡了。
理直了长发,拢到胸前,捆成辫又甩到身后,在阳光下他半敞着纯白的囊衣,从煜的身前晃过,一点都不在意无意见暴露在空中的两点。
轻浮,不检点。夏侯雷煜对这个弟弟的行为闪过这么两个词语。看着他拿起茶杯喝水,不在懒散的脸蛋,毫无任何的表情。他夏侯冷珏只适合无情,毫无人类的感情,煜在心中补到。
不想搭理没节操的弟弟,他把头转向了床上,深情的睨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不经意露出回家后的第一抹笑容。
翼,我回来了。
有半年没见了吧,相思在他经过的任何地方弥留,念你,离开的日子里,脑海里全是你,为了能早日的相见,他努力地在年关前不帐都收了并开阔了更多的生意,为得只是能早早见你......翼......
"不打扰你们了,我有约。"身后某人懒懒地说了句,也没要任何的反映,就自个儿的晃了出去,临出门他对于外面的寒冷啐了句。"真冷......"
丝毫没有理会离开的那个人,煜一贯把目光锁在他心仪的人身上,仿佛是要把大半年的相思看光,让翼的睡脸填满他空旷了很长时间的心灵。等等......这个是什么?
他撑在床沿,凑进翼的胸膛去一看究竟,然后迷茫的脸一下子变的狰狞,更龇牙咧嘴的在心中闷哼。混蛋小子,居然在翼的身上留下一滩湿漉漉的痕迹,不用查也知道是睡的太舒服留下的口水。
"珏......哥哥最爱的..."床上人一喃,温柔的笑起,引得某人恨得更甚,满心的喜悦利马变成了愤怒。
受不了了,他千心万苦赶回来是做什么?他在外面养家湖口,某只冷珏却在家吃着翼的豆腐,气死了,他再也憋不住,狂吼。"夏侯冷珏--你给我等着------!!!"
屋外,他的吼声引得某人暗地里发笑,耸了下肩膀,没回头继续走。屋内,寐着的人睁开的眼眸,对着煜很莫明的问。"煜啊......小珏呢?"
"死掉了。......"恨,他吼地更响。
不平静的早晨,夏侯雷煜回来的那一天,不太平啊---!
夏侯雷煜爱着他的兄长--夏侯郯翼。
为了翼,他可以赴汤蹈火;
为了翼,他肩负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同样的--
因为爱翼,所以翼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是翼的话不管是要他去死他都听。
他是如此的爱翼,爱他,爱上他的全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还要有个夏侯冷珏?啊----他恨他。
"来,珏珏张嘴。"
"嗯......啊......好吃。"
"别咽着,喝汤。"
"哦......啊......"
早餐的时候,就见花桌的边上,两个加起来快到不惑的男人居然你浓我浓地玩着喂饭的游戏,尤其是那个夏侯冷珏。
夏侯雷煜死死地瞪着正低头写着东西,无暇顾及吃饭而让翼喂饭的某人。翼你可别被冷珏这混小子给骗了,他可是天下最会演戏的小混蛋。
可是,显然翼没听到,依旧宠溺地喂着某只装乖的小孩,并把他当成了珍宝般看待,就差没把他心目中天下最可爱的人吃下去,养在怀里,好不让外面的人污染欺负他。
有没有搞错,他夏侯冷珏已经二十有二了,不是才二十二个月,更不是二百二十岁,而且四肢健全,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想他在那个岁数的时候早就开始承担起养他们两住只会伸手的败家子的担子,要不是他,他们穿的起锦罗绸缎,吃的起进贡米粮,喝的是西域第一波的陈年老酿,乘的是八人抬的大轿子,生活好比皇帝老子,当然夏侯家本身的地位也不会让人怀疑这样程度的奢侈。
想当初一脚把他踢出去赚钱的哥哥现在却用宠爱到溺爱的态度对待另外个人,倘若他一放手某人就会被欺负了一般,太偏心了,他又想吼了。
强烈的嫉妒心,恨不得把夏侯冷珏生吞活劈捏碎的凶恶眼神,如果说眼神能杀人,他相信现在天下就不会有人跟他抢翼了。
"珏珏,冷不冷啊?要不要拿衣服盖盖?"
"不要,那很重的,哥哥只要你抱抱就好了。"
"好......"说罢,夏侯郯翼就想表示亲情有多伟大地张开手臂去抱说抱抱就好的某人。
"够了,你们给我停下。"看他们越加的亲亲我我,煜死掐了下手掌,暗地握拳,按捺住生气的声音,用着差点不是吼出来的语调继续训斥。"我难得回家,你们就不能正常点吗?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成何体统?自己家的下人看了不会有什么,要是让外人看到了,我们夏侯府的脸面何存,我以后出去做生意要用什么态度去对待那些个问东问西好奇的顾客?"
这两个大闲人,就不能给他顾及点面子吗?珏珏......他听了头痛,就不知道外人听了他们的老大如此说会不会觉得夏侯王府的两个当家的是两大弱智?某珏被说他是表着何乐而不为的态度,但他的翼......妄想中。
另厢,翼的手还搭在珏的肩膀上,他煜一喊停他的手也就尴尬的停在那里做着要拥抱的动作,转过身浅笑并安慰他某个正受刺激的弟弟。"煜,别跟小孩子计较嘛。"
"小孩子?他那里还算是个小孩子,翼,你看清楚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盲目的对待,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他不懂为什么翼会如此对待那个小混蛋。
"可是......"翼那华丽到绝对不会让人忽视的脸蛋闪过拘泥的犹豫。"可是在我的眼里,不管他长多大都是个小孩子。"普天下的父母都会说的话。
心里一触,煜抬头困着有点苦涩的声音问道。"那我呢?你也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吗?你也会说你......"脸别去了另边,他吞吐出后面的话。"你也会把我当成充爱的孩子吗?"其实他想问‘你也会说你爱我吗?'可惜他问不出来,正如他爱面子,所以他不希望听到会让他绝望的话。
翼盯着自己有点别扭的弟弟,轻轻一笑,带着磁性的嗓音,柔情的底语。"你也希望我把你当成孩子来看吗?"一改对珏的孩子心态,对待煜他是完全的兄长模样,冷漠,疏远,带着淡淡的情,不张扬,摸不到他心底所想。
"不要。"直觉的摇头。他不要翼当自己是孩子,不要,他爱他啊--他不愿意翼只是自己的哥哥。"我不要你当我孩子看。"怎会甘心,只被当作弟弟看。
柔柔一笑,翼搂抱住始终没有抬头的冷珏的肩膀。笑语。"既然如此,那就别管我把珏当成孩子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怀里的珏本能的点头,还应了声。"哦......"
"嗯......"翼愣了愣,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工作着的人儿,倏地大笑起来。"珏珏真可爱......哥哥爱你......"
他话还没说完,某个专心写东西的人跟着点头,并大言不惭地应。"我不可爱谁可爱?"
"对对-- 我的小珏珏最可爱了,来,让哥哥亲口。"说罢嘴就嘟起要贴上。
"不要,都是口水。"往边上移,他根本没抬起头。
"不怕,哥哥会帮你擦的。"
"还是不要。"
"珏------!!!"哀鸣,夏侯郯翼十分地不甘心,扑上想再接再厉,忙碌的两个人丝毫没注意到早已经消失了的某人。
打闹喧闹的大厅里,两兄弟,一个华丽,一个素净。少了个,那个不知道前方为何的人,带着受了点伤的心离开了去,不想见着他们和睦融融却对自己的隔阂,离开了去。
爱......哥哥爱你......呼,他也想听啊----
可惜,情如天上的雪,冰冷,冻结。

 

 

 

在外面游荡了半天,不想回家,不想见翼说爱,爱珏,不是爱他。
难得回到帝都,他闲来游荡,却也不忘去把没算的帐结了,暗暗地叹气,他的劳碌命怕是改不去了。
走遍大街小巷,他有了点倦意,于是上了街边一茶楼。
坐二楼,点上一杯清茶,冒着徐徐热气,扑面他却没有喝下,因为自己从来不爱喝茶,上这里只为了要杯茶好暖暖冷的手指,想着家里的冷珏有翼来问暖嘘寒,自己却只能独自来茶楼找东西暖手,就是一阵惆怅。凭什么同是弟弟,他却要被如此的对待。
低头,目及楼下热闹的小街,瞥了眼,他没心情去看,又转了回去。
总觉得那些个热闹的气氛渲染不了他,现在就算让他做成笔千万黄金的生意也不能让他郁闷的心再染欢快。
都是那个夏侯冷珏,害得他一整天的心情都归于低谷,再也爬不起来。
"大娘,我要这块玉。"熟悉的声音,他眉头一蹙,这声音不正是他想咬死的那小鬼的吗?飞快的把自己的思绪抓了回来,他阁在窗栏上,冷冷的目光投了下去。
冬日午后的阳依旧是冰冷的暖洋洋,洒在楼下人的身上,青湖的大衣,素净到不染一点尘俗的清雅,他看了近二十二年的脸蛋,冷珏,他是块冷玉,冷到绝点的美玉,但是珏的身上没有翼的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耀眼,如果珏是冷玉,那翼就是绝世的珍宝,闪耀着光芒,温柔的光芒,翼的美绝对跟某只小鬼表里不一的美不同。煜在楼上冷冷的看着,一如这二十几年来他看到的真实一样。
轻哧,总有天我会让翼知道你是多么的混蛋,夏侯冷珏。
暗自咬牙,他投去的目光越是加了许多的探视,想抓住某人辫子的阴冷。
"大娘,这玉多少纹钱?"掂着手上的玉,珏面不露情的问着。
"呵呵,公子这可是杭州师傅雕的美玉,我们小本经营,所以只要5两银子就可以了。"转动的贼目在珏名贵的皮裘大衣上游览,一定是个有钱家的少爷,自然是把价钱抬高了些许,本来几个铜板的东西,就被说成了五两。
某人也不信假,丢了一锭银子,他甩着玉转身离开。玉的带子在他的手指上抡着圈圈,转啊转,他的步子跟着玉佩絮带的转动而加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人。
夏侯冷珏不觉有他,继续游荡在大街上,闲逛之余两眼注视着街边小贩的摊子,一路上他还买了些别的东西,就跟刚刚买玉的情况一样,他买东西所花的银两都超出了物品本身的价值,看得他身后的人眉心是越蹙越紧。
时间转到冷珏刚刚买好那玉,他身后是结帐下楼的雷煜,此时正皱着眉头。
五两银子买块只要几铜板的假玉,他小子以为赚钱很好赚的吗?夏侯雷煜跟在离开的冷珏身后,两眼冒着凶焰的冷光,自己赚钱这么的辛苦,用钱的到是花起来轻松,要不是他还能赚,他们家早就被这个天下第一败家王给败光了。可气。
冷冷地睨着某人看似很开心的模样,他又涌上一丝的怀疑。不知道他小子买这玉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打算,如果单纯是拿来玩的话,他想以他们家的玉足够能满足他旺盛的破坏欲,绝不需去外面再买了。
摸不清楚冷珏这小子要做什么,雷煜继续跟随。
就这样,他们两个一个在前,一个尾后,去了,衣坊,鞋铺,笔行,金楼。买的都是些粗制滥造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东西的档次在夏侯雷煜的眼中简直可以跟垃圾相提并论,但是 冷珏却恰恰用了比之原价要多出数倍的银两买了下来。而且买好的表情还算是特别的喜悦。
一下子,雷煜的心里冒上了以后再不给这小子家用的念头。
正在他如此决定的时候,夏侯冷珏脚跟一转,晃进了金楼边的一处胡同里。
在胡同口站停,雷煜打量着口小无人注意的胡同,胡同口有棵大树正好遮住了这窄小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所以不真正的注意是不会去根本要说发现其后秘密了。
打量完毕,雷煜轻轻一笑,蹬脚跃到了那棵看似有几百岁的大树上,找个向里的位置,他秘密地开始观察刚走进的某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当然最后是抓住他的小辫子,来利用其对付这只霸占翼的小狼。
走进胡同的夏侯冷珏到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在光天化日底下脱起了衣服,虽然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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