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惠弟————颠狼
颠狼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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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上京并没好的画师可以描绘出她们的画像来,所以各家的小姐怕浊了爷的眼睛,没有送来画像。"抖着身体,脚开始软了,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冰冷的人儿,只觉得脚底冒冷汗,很阴阴的感觉。
冷珏开始摸起下巴来,边上的雷煜拿杯子掩饰自己吞口水的动作。
长久的气息让整个厅堂闷静下来,大家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处自他们的爷边上无穷无尽的蔓延开来。
"这样啊......"结束满室闷长的声音,是清脆的仿佛悬空垂挂的冷玉,细致轻柔,但是又不失锐气力道。长长的一声叹息声,他勾起一边的唇,对小厮吩咐去。"你告诉她们,全天下最好的画师就在悠闲夙风别馆里,让那些想成为夏侯家二夫人的家族领着他们的闺女到我跟前来,我替他们画像。"他重重的读出最后六字,这下吸气呼气的可是整个厅里的人了,包括夏侯雷煜。
"没听懂吗?我,夏侯冷珏给她们画像。"
"夏侯冷珏,画师夏侯冷珏......"下面开始骚动了,天底下最难求的画是夏侯家三公子的侍女图,栩栩如生,千娇百魅,听说他只画美人,天下的女人都想要他画像,天下的男人都想要他的画。
看下面的反映,冷珏的眉头不解。侧后身问椅子上正在捂头的某人。"他们不知道我是夏侯家三子?"奇怪了,不是都叫他小少爷吗?
"啊......夏侯家的下人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各家的管事一定只听说在我边上的你被叫小少爷,但是没联想到是某画师三少爷......"一群笨蛋,尽给他丢脸。
"难怪,你在夙风没弄妓院了,原来是没适合的人经营。"冷珏自在的靠在红木桌边沿,拿过雷煜手上的杯子,自己喝起来。
夏侯雷煜撇嘴,切了声。"你别忘记你是由谁在养的。"
"你养我。"捏着杯子转了下,眼睛看着前方。"分资于洛水交易第一步,哄高米价第二步,扩展纱坊的工作第三步......"揉着眉,他微微一笑。"夏侯雷煜,你接下去要做的可是十分疯狂可怕的事情,那可是会引导四国战争的啊。"
兵荒马乱时,他把银楼金行这些累赘容易招流民攻击抢夺的产业分流,改投与洛水贸易的珍珠,然后在人口增多粮食不够时暗地里哄高米价,付不出钱的,则改出劳动力,考虑的真好,男人打仗回来种田固然不行,女人则可以纺纱,然后买给贵族,换得米粮。
这些还只是小事情,夏侯雷煜接下去要做的才是绝对疯狂的事情。
悠闲暗地里调整资金,夙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个时候又不可能开官仓,打仗耗粮,夙风已经没什么存粮了,所以只能看着夏侯雷煜把米价哄高,缺财的国库,只能对外国求助,然而,流觞已灭,郁凌是夏侯家的本家自然不会帮忙,而夙风与夕琉表面和睦,暗地里一向互不看对眼,所以夙风绝对不会去欠这个人情,毕竟欠容易还难,最后留下的洛水,则是新帝刚登基,国本还不安定,虽然两位摄政王能力超群,但是肃然不合,即便如此,那两位还是会以国家为重,更何况夏侯雷煜早把资金调过去,有极好的好处油水可捞,如果说他们洛水帮助夙风的话,则是跟夕琉郁凌为敌,与其跟其他两国为敌,还不如袖手旁观接受夏侯雷煜给他们国库带来的财富。
由一人手,操控四国,冷珏抿着杯子,呵呵笑着。
真不愧是他选定的人。
第九章
镶在天空明亮的月,年近,外面也稀稀拉拉的吵闹。房间里炙热气息后,一人坐着,薄衫披在肩上,露出净秀的胸膛,黑发挂落床上,落在另个裸露的净白肩膀上,他边上是一个趴着正躺的人,长发同样的拢散被褥外的肌肤之上,并正静静地闭着眼睛,两手放在下巴下。旁边的人他修长的手指眷恋地摸着诱人的背,搔着他痒,但他已经没力气拍开,嘴张开咬了颚下的圆枕,眼尚未张开丝毫。
"没想到走出了郁凌还是有人要给你提亲。"手指的主人不满的喃喃,眼睛看着前方,轻佻地撩开自己眼前的发。
床上的人静静未有回话,半晌,他才动了动身体,翻过身,看着顶头飞舞的幔帐。"你会让她们嫁我?哼,笑话。"一副认命的口气。
坐着的人舔了舔唇,他不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普天下他是他的,女人?哼--轻哼一声,他向下移趴动身体盖在夏侯雷煜的身上。伸出自己粉舌在他的诱耳上舔弄,然后他眯着双眼唇角呵呵笑着。"可能吗?她们不会嫁你的。"
开始张口喘气,在冷珏不安分的手指拨弄着他身下的弦,趴着的身体使劲地贴合床单,不想让他在碰到那里,但是在怎么逃都逃不了诱弄的事实。"啊......嗯......臭......"忽儿被有力的长指板过头,蓦然,湿润的舌侵蚀入他的口,由不得他呼吸还没反映过自己看到了什么,身体振动,嘴角抽息,他的两手抓住胸口正按捏着自己乳尖的手指,恶狠狠地瞪过去。
冷珏的拇指在珠圆上揉搓,按着膝盖猛捷地顶开自己哥哥的私处,食指勾着他的唇,舌头伸进雷煜不得不张开的口,含住使力的吮吸,不留下任何空隙的占有着。
床为此凌乱,搏动起的两具身体,同趴着制压与被制压的两人,雷煜在用力的摇头,冷珏放了他的口,近乎同时拖拉出一条闪光的淫丝,把他欺压身下,自己扬起头微低下眼睛睨着床上的人,依然轻佻淫秽的眼睛,舌头慢慢地伸出傲慢地舔试自己的唇瓣。
他从来就与道德背弛而行。
在离开雷煜双唇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了丝淫色相接,停顿开的密合在下秒又紧合起来,挑弄拨弦的手指从张合的唇伸移到被猛力张开的腿间,压着的人邪邪冷冷的笑,然后狂压下身体占有。
夏侯雷煜很清楚,压着自己的是什么人,身体一次次的结合中他清楚的了解到,他要娶亲绝对只可能是下辈子的事情,并且如果下辈子夏侯冷珏不是他的兄弟。

翌日,成批的车队停在悠闲山庄的夙风别院外,华丽装饰层层,家丁云集如军队,人群中小厮们更是捧着高如山的邀请函来回地跑着。
穿过华美的假山群,阳光很好的别厅里,垂帘的竹子与轻纱珠飞,正好将一室隔成了两间,一边坐落了前来的小姐,一边则是白衣飘飘的人影。
"方家小姐,方秋怜,年芳十六,知书达礼,是夙风方家的千金。"管家站在小姐的边上,装模作样的嚷嚷,帘子后的人‘嗯'了一声,同样做做样子地挥挥袖子,半晌帘子后另一个像是地位低微的下仆叫道。"不合格,下个。"
当下管家依照又叫了声,小姐银牙咬着帕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去。
此后一个个的女人进来,一个个的面色难看的出去。
连续如此了几日,在过年前的几天,门外的队伍还是不见减退。
听说那一天,宰相的女儿也有来,听说她是夙风不亚于莫姬的女人。玉娇柔,由她哥哥玉洒风带来,她一副盛气凌人并且地不可一世。走来就夺了太师椅坐下,蛮横的眼睛左右瞟了下哼哼声连连,她哥哥则爱妹心切的对旁边的人叫嚷嚷--还不快端茶来,下人看惹不起,就恭敬地端茶端点心。
"来人是谁。"帘子后的人叫了叫。管家马上回答。"回小少爷是玉宰相的千金,闺名......"
"我的名是让你们当家知道的,他小小个弟弟画师配知道我的名字吗?"小姐尖锐着声音斜眼睇了下帘子,喝茶轻哧。"我看定是长得人模狗样,不然也不会拿帘子遮丑了。"
"妹妹,你听哥哥说,那个夏侯冷珏并非你说的丑啦,在怎么说也是纤纤美少年,其实你不知道的啦......"她边上,她的哥哥唧唧喳喳的反驳开来。
玉娇柔又斜了斜眼睛。"哼,我就不相信他会比你漂亮,我跟你说要不是你说的夏侯雷煜有多男人味道,我才不会来相这个亲,我又不是熟鸭子才不要上餐桌......他夏侯雷煜算什么东西!!"
玉洒风两手向前很紧张的劝解。"妹妹,小声点,怎么说姑娘家该文静才对,秀气才好,人家大家闺秀喝水不出声音,还有对你的未来夫婿要敬重,爹爹不是有教过你吗?什么叫......"
"哥,你当我是你啊,文气,切......我宁可随公主策马打仗也不要窝在家里做女红装淑女......还有,你的审美观一向有问题,那个夏侯冷珏我看不是丑八怪......难......"想她哥哥的眼睛,美说成丑,丑说成美的,所以他一直嚷嚷着的夏侯冷珏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不合格,下个。"
"妹妹啊~~!!我就叫你轻点,这下怎么办,要我如何跟爹爹交代,他要你做夏侯家二少奶奶,你这下好了,人家说你不合格,叫下个了,你这个要我怎么跟爹爹交代嘛!!!"当下玉洒风成了地上跳的兔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玉娇柔到是不着急,站起来,她自主地走到帘子前。"喂,藏头藏脑的家伙,出来,你告诉本小姐我为什么不合格,还有为什么你说不合格我就不可以嫁给夏侯雷煜了。"两手叉腰的蛮横装,边上的下人们却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这位小姐根本没走动一般,现在他们只对玉娇柔身后做出惊恐装的玉洒风欣赏有加--看他还能做出什么希奇的动作来。
帘子后没声音,玉娇柔的脸得意洋洋,心想着果然是怕了本小姐了,哼,缩拖乌龟!!然而半晌后,一人轻轻地笑起来,手指敲着椅把,然后衣服沙沙响,站起来把帘子拉开来,阳光下居然是清鹤的脸。
"小姐,很抱歉,并非不让您嫁我们爷,也并非不让我们的小少爷给你画像,您也不是长得不可让我们爷看,更不要说我们小少爷比你还漂亮......而是......"他的唇动了动,忍着笑容。
玉娇柔对眼前还算清秀的少年说。"听你的口气你并不是夏侯冷珏。"
清鹤点头。"在下只是侍奉小少爷的侍从。"却一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
玉娇柔哼了声。"小小侍从就想骗本小姐,那你家主人为什么不出来,他果然缩头缩脑。"
清鹤摇头,想她仿佛没听懂他刚刚的话。手缩在袖子里,同边上的丹丹互相看了眼,同想着现在结束的话应该还赶地上早走的他们,于是放亮了声音,像是对所有的人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刚刚说了,并非是我们不想,而是因为......"学着冷珏耸肩的样子,他笑着慢条斯理地说。"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话说此时的官道上。云石两旁,山林苍白,流水绛响,白雪皑皑,马儿的脚步笃笃。铃头响儿,车厢里却怨声连连。
"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画画,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来画她们的吗?......"坐在一旁独自生气的冷珏,别过头气嘟嘟的对一旁自若看着帐本的雷煜。夏侯雷煜一句话未说,主要原因是,小孩子生气就应该不理他,不然到时候没完没了。
"你说嘛,好端端的本来可以让我看到美丽的小姐们的,多好的机会啊,你的妻子当然不会难看了,啊啊......我痒痒,你居然不让我看,你这个大坏蛋,我回去要告诉翼,说你欺负我......呜呜......"
雷煜还是不理他。哭了一些时间,冷珏停下了声音,偷偷地张开手指瞄出去,雷煜依然不动半毫的面孔纳入他的眼睛。
"冷血。"
马车晃动中,雷煜的反映是转过头不朝着他的方向继续看帐本。
"我说--!!"冷珏扬高脖子嚷嚷着。"我昨天对你是凶了点,你也不可以这样报复我的啊,我幼小的心灵哪经地起你的摧残,到时候回不了家看我可爱的翼,那可怎么办......"
"没用了。"
"什么?你说什么?"嚷嚷声忽然停下,冷珏静下声音看着忽然抬起头的雷煜。
夏侯雷煜看着他,叹气,伸手把人勾来。"我说冷珏啊,我告诉你,没用了,拿翼威胁我没有用了,你该去想别的方法制我了......"说罢,他连力都没用就把冷珏克制在身体下面让他成大字型的躺着,自己则学着他晚上对自己的模样俯看他。
"你......"换冷珏拧起了眉毛,做作的面孔恢复原本的冷漠,他的牙齿贴合着他的唇,眼睛在雷煜坚定的眸中渐渐冰冷。"你要......你......不要......"
话被封在雷煜的口中,胸口像被石头撞击了下,嗵嗵。冷珏呆滞地说不出话来,爱玩的心在震撼中不知道该如何的反映,而雷煜则心里偷笑,那坎子过了看你冷珏还能不能威胁我,我们现在是骑驴看帐本一切走着瞧。
我才不会输给你,冷珏在雷煜几乎是挑衅的眸中振作,挺起腰杆子咬回去,拼着力道要把身上的人压回自己的身体下面。
于是,两个人跟着马车在车厢里滚动,撕烈咬着的是以后谁才是主宰,而这个时候翼......被遗忘了。

大年三十晚,离家几月的两个人匆匆回来,也正好赶上年夜饭。风尘仆仆的两个人,一同以抢宝的速度进来,然后一人一边,搂住他们的大哥--翼的手臂。
"他是我的。"
"你给我去死。"
"我不管,你欺负我,我要告状。"
"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好吃好住,你该感谢我才对。"
"去你头的感谢,你才应该躺下面,那东西你玩。"
"出钱的是老大你知道不知道,臭小子,当初说好的,谁输了谁下面的。"
"你耍赖,明明是我赢了,你才该在下面。"
"是你......输了不认帐,非大丈夫也。"
"我当小人好了......反正大丈夫我也不稀罕。"
"你......"夏侯雷煜放开了夏侯郯翼的手臂,眯眼站着看手臂的另一边。
另一方,夏侯冷珏抬着下巴,呵呵地笑着。"怎么样?"
夏侯雷煜的银牙再一次咬紧,反正他二十三年来早咬出味道来了,而且几乎都是因为眼前的混世小魔王所赐。
"对不起,翼,年夜饭等下在来吃。我有话要跟冷珏‘谈谈'。"雷煜一把拎起冷珏的衣领,不顾周围奇怪的目光,连人带抱的把夏侯冷珏带出了大厅,他直奔煜院,跟他亲爱的弟弟好好的谈谈。
等风尘仆仆的两个人一走,厅堂中的人,不管是夏侯郯翼还是伺候着的奴仆都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谈谈了......怪哉。

夏侯雷煜算是想通了,夜夜在夏侯冷珏弯唇的威胁下被压至于他的身下,他受够了,身体慢慢习惯着被自己的弟弟欺压,接着日日的跟这张面孔在一起,看着他孩子,大人,坏人的转变,冰冷,可爱,无聊,深沉的变化,夏侯雷煜不觉叹气,最后他释怀了。
既然他已经习惯了,自然就不会再怕他拿夏侯郯翼来威胁自己,他是谁,他夏侯雷煜不可能永远是被压的那个,他也是会反抗的。
会反抗,是的,跟这个小子斗很快乐,十足卑鄙的小人,他夏侯冷珏要是从商说不定会有第二个悠闲山庄,但是时间一定不会长,因为他夏侯冷珏太爱玩了。
"我要做什么你知道是不是?"把人带出,就近压在树干上,他俯视身下的人。
月下的冷珏,被月光照的玉透般白润,嘴唇扁着,他很不优雅地切了两声。"还以为你会去洛水看戏那,却没想到溜回郁凌了。"雷煜的计划如期进行着,但是会回来却出乎冷珏的猜想。
"我回来过年,过好我要去流觞,洛水的等夙风的消息来了在走。"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子几乎猜对了大半,只不过他想到了自己对夙风跟洛水之间的事情,却没想到流觞也是棋子中的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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