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结不宜解————MANCHESTER
MANCHESTER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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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骁......这半年多来,你过得还好麽?"独孤日昊侧首,将头倚在季骁肩上。
"也就是那样......战场生活啊,其实跟平常没甚麽差的。除了要跟敌人战斗之外。"季骁微眯著眼说著,将独孤日昊搂得更紧些。"...还有你不在我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好像变瘦了?"独孤日昊瞧著季骁赤裸精实的身子,发表了感想。
"那当然,少了你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终不悔啊。"季骁嘻皮笑脸的说著,顺势在独孤日昊面颊上亲了一下。
"少给我来这套!"独孤日昊微嗔道,心里却是甜甜的。
好久没跟季骁这般说话了,感觉很是怀念呢......

"...对了,听说你生擒了拓拔烈是不是?"独孤日昊随性换了个话题。
"是啊,"季骁的手掌改在独孤日昊触手极佳的白皙裸背上轻抚著,"干嘛突然提到他?"
"皇兄日前回宫,听到你擒了北漠四王子,便想这是个良机。"独孤日昊抓住了季骁在他身上作恶的掌,轻道:"他想逼北漠降。"
"就凭一个拓拔烈,可能麽?"这北漠四王子虽然挺会打仗,但对於北漠国主和北漠朝廷有那个重要性麽?
"可能啊。皇兄说北漠国主对於他四弟向来最是疼爱,只要我们再施以利诱,不怕他们不降,反正他们意图入主中原为的还不就是个利字。"
"那个北漠国主真会肯?"传闻中励精图治就为了逐鹿中原的那个北漠国主,会为了自己的手足放弃朝思暮想的中原大好河山?
"他不肯也得肯。"独孤日昊甚是有把握的一笑。
"是麽。"季骁无谓地应了声,"他要肯早早降了那是最好。"


40
季骁随即翻了个身,将独孤日昊紧紧压在身下。"话又说回来,你不觉得在我床上谈论别的男人不太好麽。"
"...甚麽不好?"独孤日昊察觉不对当下便装起傻来。
季骁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缓缓的扬起了唇角,而後以唇贴著他脸颊,若有似无的蹭著。
"...你看起来还是挺有精神嘛,不若再来一遍?"
给他的眼神看得发毛,独孤日昊这回可不敢再装傻了,要是真的照季骁说的再做一遍,他明天铁定下不了床。
"不要...我真的很累了......"
"是麽..."季骁在他耳边低低的笑著,突然攫住了他释放过後软垂的欲望技巧性的搓揉起来。刚高潮过的敏感身子自是无法抵抗季骁蓄意的撩拨,不一会,独孤日昊那处便起了明显的变化。
"季骁,别玩了,我不要──"独孤日昊涨红了脸道,他不要明天下不了床啊!
"可是你这边倒是精神的很哪。"季骁轻浮的说著,将独孤日昊的双腿打开,一边套弄他前头高耸的分身,一边又并起两根指头强行探入因方才的欢好还湿湿润润的股穴中。
"...你不要乱碰啦,啊,放开──"
独孤日昊不死心的叫著,奈何季骁却没有任何停下动作的意思,仍旧是自顾自地爱抚挑惹著独孤日昊敏感的身体,大有不达目的誓不休之意。
见季骁无停止的意思,独孤日昊遂用力挣扎了起来。
开玩笑,这里可不是王府,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跟季骁不仅同睡一房,而且第二天他还没出房门(也就是没下床),那──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脸热了几分。

"...季骁!...放开...我不要了......"独孤日昊思及此,挣扎的更形剧烈。
白皙纤细的身子诱人的扭动著,他努力挣扎的动作看在季骁眼里,却只让季骁欲火更炽。
季骁难耐地蹙眉,伸出一手将独孤日昊两手手腕扣在头顶上,低头就去吻他,而手指也趁机抽出,改以他早已硬得发痛的欲望代替。
毫不留情的顶了进去後,季骁摇晃著腰,变换多种角度刺激著柔嫩敏感的内壁,惹得独孤日昊不由自主的发出细细呜咽声。

──就说不要了,季骁他居然还、还硬是要做!
独孤日昊只觉得眼睛鼻子酸酸的......突然间身子一轻,却是被季骁抱起跨坐在他腿上,两人身体连结处自然而然又紧密了几分。灼热的欲望在他身体里深入到难以言喻的程度,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但季骁未等他适应过来,又握著他的腰开始了似乎永无止境的冲刺。
"呜...哈啊......不要......啊!"
如潮水般的快感汹涌来袭,独孤日昊边摇头呻吟著,感觉到自己脸上似乎有甚麽东西流过,温温热热的......

过後。
独孤日昊背对季骁侧躺著,沉默不语。
察觉到独孤日昊反常的态度,季骁伸手过去想触碰他,手却在触碰到的同时被他挥开。
季骁不由一愣。
他是怎麽了?

×××
值得纪念的40章,以吵架的前奏作结。(==")


41
不明白独孤日昊怎会忽然如此冷淡,季骁几番思量,才小心翼翼道:"昊,怎麽了?...是那里还在痛麽?"
只见独孤日昊回头淡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言不语。
只是那麽简简单单的一眼,却蕴藏了无限情感......恼,怒,羞,愤......还有一些说不清的,通通都在那双翦水双瞳里闪耀跳动著,伴随著潋灧水光。
看见那个眼神,季骁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将独孤日昊的脸轻轻转回来,凝视著那双湿润的眼,柔声道:
"昊,有甚麽事就直接说,你这样,怕是会气坏了身子。"
独孤日昊心念一动,却只是消极地闭上双眼,依旧不语。
见状,季骁也有些著急了。
"怎样都好,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说著,他在独孤日昊紧闭的眼皮上亲了好几下。
见独孤日昊仍是没反应,他乾脆转移了阵地,绵绵密密的吻落在了独孤日昊的前额、颊边、鼻梁、下颔,和唇上。
正自厮磨著独孤日昊红润的双唇,季骁忽觉唇上一痛,却是独孤日昊咬了他,稍退开身,以指一摸,发觉已渗出鲜红血丝。
见他如此不识好歹,季骁心下也有几分气恼,随即凑过脸去狠狠的吻他。
强硬蛮横地将舌头顶进了他的口里,卷住他不知所措的小舌就是一阵翻搅拉扯,丝毫无怜惜宽慰之意,有的只是霸道的占有。

独孤日昊完全呆愣住了,以前就算再怎麽不快,季骁也没这样对待他过,或者该说,季骁对他从来就有很大的包容心,甚少在他面前露出不豫之色,每每总是一张笑脸对他;而且在欢好时,他也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他从不会让他真正的生气,不论是平时,或床第间。
而现下只能用粗暴二字形容的掠夺弄得他舌尖隐隐生疼,喉间不由得发出吃痛的哀鸣。

耳目聪敏的季骁自是没漏听,看著那张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通红小脸,和早已睁开的湿润双眼,虽然不愿意,他还是心软了。
臣服在那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下。

季骁在那不知被血染红抑或是被他蹂躏红的柔软上重重的吻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方离了他的唇,柔道:"到底是怎麽了?干嘛自己生闷气?...有事情就说出来,也好受些。"
独孤日昊怔怔看著他,嘴里仍可感到一丝腥咸......刚刚,他把季骁咬出血了?
"......快说,你再不说我还吻你!"季骁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良久,独孤日昊方出了声。
"......我都说不要了......"低低的好似控诉。
"啊?"没头没脑的话让季骁呆滞了一下。"甚麽不要?"
"...方才,我一直说不要了...可,你还硬是要......我就说不要了嘛......"独孤日昊的声音更低了,双颊呈现一片赧红。
"...喔。"季骁了然点头,旋即凑近了问:"还痛麽?"
独孤日昊的脸色又红了几分,"...痛,是还好......可是明天,明天大概,下不了床了......"
"那就不要下床啊。"季骁笑了,原来他气的就这麽点小事啊。"我陪你。"
"不要......这样别人会怎麽想啊?!"独孤日昊垂下眼。
"你管别人怎麽想,要我向全军中的弟兄公开你我的关系我也无所谓。"季骁认真的说著。
"可是,我......"独孤日昊低头垂眼,除了脸颊外,耳根颈部也红成了一片。
"会害羞是不是?...那我就说你长途拔涉身体不适,而我为了照顾你,也一整天留在房内。"季骁将他揽进怀里,笑著道。
"你......"
"我的方法很好吧。"
"......是还不错......"

虽然独孤日昊和季骁都没有意识到,但是,此刻的守将府,已经有人察觉他们俩的关系了。肇因正是两人情浓时的呻吟嘶吼。


42
掬起一捧冰凉的清水泼在自己脸上,而後拿起一旁乾净的布巾拭净脸上水珠後,方昀才觉得自己算是清醒了些。
一夜无眠让他的眼睛几乎睁不太开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气色肯定极为不好。
而这一切,完完全全拜他那个英明神武的上司所赐!

会情人就会情人,偏偏不知是情难自禁还是怎地,居然欢好时发出的声音不仅仅是大声而已,而且还持续了很久,几乎持续大半夜的呻吟声,扰得他难以成眠!
更叫人吃惊的是,原来将军一心恋慕的对象就是那个与他素来不睦的昭王!
於是他就在隔壁房不断传来的呻吟声和初知真相的震惊中,茫然地度过了这一夜。
而直到现下,他心里的震惊依旧尚未止息。

虽说近年来男风盛行,可他没想到自己崇敬的顶头上司居然也好男色。而且他向来跟昭王不和,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谁又料想的到,原来冤家不仅仅只是冤家而已。
居然还是那种似恨实爱的冤家。

这一切实在令人费解。
方昀不愿再深思,放下手中布巾便出了房门。
□ □ □
站在季骁房门前,方昀先四下张望了会确定四周没人,才小心翼翼地去推房门。
耳听为证,眼见为凭。不管怎样,就算是听到了声音他也不太能置信,他想要亲眼确认将军跟昭王是不是真是情人关系。
木门被推开了细细的一条缝,方昀眯著一边眼就凑上去看。
只见季骁的床上躺了一个人,一头青丝四散,厚厚棉被只盖住了下半身,袒露出的白皙裸背上尽是斑斑红痕,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痕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弄出来的,同样地,不用想也知道躺在床上背对著房门的人是谁。
小心地将房门恢复原状,方昀转身想走。从那个角度看不出来将军在不在房里,还是先走为妙。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出现的低沉嗓音吓了方昀好一跳,嘴也惊慌地张得大开。
"啊,是,是将军您啊。真巧,我、我正想看看您起来了没。"他努力的编了个理由出来。
方昀战战兢兢转过头,只见季骁赫然伫立在他身後,手里还托著个食盘。

虽然一看就知道方昀是在敷衍他,但季骁并无意探究事实真相,只是哼了声道:"下次别这般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就是不怀好意。"
"是。"方昀慌忙行了个礼,因为作贼心虚而一心想要逃开。"既然将军已醒来,那我就先──"
"等等,你待会先去收拾房间。"正在他想要迈步的瞬间,季骁阻止了他。"你的房间让给昭王住,然後你再去问项青泉要间房。"
"啊?"方昀有些明白不过来,将军的意思是让他搬离这个小院麽?
"昭王身份尊贵,跟我住得近些也好就近保护,可这院子里又只有两间房,所以你再去找间空房住。"季骁耐心的解释,还搬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这分明是想要两人独处不受打扰吧?!
方昀虽如是想,但还是颇为庆幸,要是让他夜夜都听著将军和王爷欢好的声音,那他以後就别想睡得好了!
"是。我立刻就去收拾。"
"去吧。"
宛如得到了特赦,方昀一溜烟地跑开了。
而季骁则是意味深重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一会,才推门进屋。


43
单手轻轻阖上门扇,季骁将食盘端放在桌上後,安静地在床沿边坐下。
手指抚摸著独孤日昊披散的滑顺黑发,不自觉地将之卷起、松开,复又卷起、松开。
看著那张沉静的睡脸,季骁不自觉地有些怔愣。

认识他都已经十年多了,为甚麽每次看著他总觉得他一点都没变?...依旧是十年前那个骄傲倔强让他一见倾心的小鬼。明明他长高了,脸也变得成熟了几分,但是心境却是没甚麽长进。
也因此,对他的迷恋似乎永无止境。

喜欢他,甚至是爱他;也知道他是喜欢他的,那麽,他爱不爱他呢?
他不敢肯定。
默默地喜欢了他十年,早就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向来洁身自好,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就连某些不识相的家伙暗示著要把女儿嫁给他,他也会笑著拒绝,更不用提某些甚至是要献上自己儿子的家伙了。
而且明明就是个权势滔天的主儿,王府里却连一个侍妾宠姬都没有,更别提男宠,整个偌大的王府就只有他和一群下人住著。
简直恬淡到近乎清心寡欲的地步。
这一点在和他欢好时也得到了证实,那青涩的表情姿态反应动作,样样都显示他根本是初经人事(不包括喝醉酒那次的话)。
这样的他,又为甚麽会喜欢他?
谁都吸引不了他,那又为甚麽是自己?......因为自己平日那样跟他斗嘴,在他的心湖里泛起的涟漪比其他人持续得更久些?

他要是不喜欢,就不会让自己碰他,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但是,爱呢?
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他,在这方面,他的心思向来很沉,教人看不透。
也或许不是沉,或许就是太清了,才让人明明看见了却浑然不知。

季骁轻叹了口气,看著独孤日昊的睡脸苦涩一笑。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哪!

起身,将浸在一旁水盆里的巾帕绞乾了,坐回床畔边,轻柔的擦拭著独孤日昊睡的正香甜的脸。
肌肤受到阵阵寒意侵袭,独孤日昊似有些不适的嘤咛了几声,便醒转了过来。
一看到面前的季骁,他愣了一下,而後笑了。
"...前些日子赶路赶得急了,一起床洗把脸吃过早膳後便上马出发,现下这般景况,倒有些不适应呢。"
"急甚麽呢,我又不会跑了去,就在这儿等你。"季骁柔声说著,手里动作不停。
独孤日昊微红了脸。"我那时又不知,早知你无甚大碍,我也不必......"
"你来了,我很是高兴。"季骁勾唇一笑,顺手将巾帕精准地甩回水盆中,而後起身,将食盘端来床边。"吃点东西吧,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也该是饿了。"
独孤日昊脸又红了些。甚麽...折腾了大半夜的,还不都是他害的!
"我没力气。"他故意说道,虽然他是没甚麽气力没错,但还不至於连用个早膳都做不到。
季骁坏坏一笑,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想要我喂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说著便将他扶了起来靠在他肩头上,一口馒头一口菜的喂起他来,自己也间或吃著。
独孤日昊接受著他的喂食,心里陡然漾起一股不知名的甜甜感觉。


44
休息了好些天舒缓长途旅行的不适之後,独孤日昊总算是提起了精神打算办正事,首先先要季骁找人送一封独孤夜凛的亲笔书信前往北漠,接著便是等待北漠的回音。
等待的时光通常是无聊的,而季骁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时时陪伴他,於是他不时在守将府里四处游走閒逛,有时也会纵马在附近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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