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不了的轻吟出声,随著季骁猛烈的动作摇晃著腰身,不久便在季骁手里倾尽所有热情。
虽然他已到达了极限,可季骁仍在他身後不停动作著,受不了如此迫人的快感,他的眼眶里渐渐渗出泪珠,一滴滴的随摇晃落在床褥上,形成点点水迹。
──到底要到甚麽时候才会结束啊?
看著不久前才换了个姿势面对著他、却仍然强悍的在他体内冲刺的季骁,独孤日昊只觉得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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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日昊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酸疼,尤其是腰、腿和股间那难言之处更是一阵阵的刺痛席卷而来。
不过精神倒是挺好的,想来是睡了许久。
把整个房间打量一遍,却意外的没看见那个让自己狼狈至此的罪魁祸首,独孤日昊轻哼了声,发觉自己身上饱受摧残的那处已清洗过上好药後,才怒气稍缓些。
昨夜季骁做了不知多久,他记得到了後来,他的意识已是模模糊糊的,只能虚软无力的抱著季骁,任他为所欲为。而季骁也不知节制的不停需索,像是几百年没做过一样,紧紧搂著他稍微放开一下都不肯──
...以後再不能让他喝醉,否则倒楣的还不是自己麽!
独孤日昊暗暗下定了决心。
门启,季骁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
战战兢兢看向侧躺在床上以一脸莫测神情盯著他的独孤日昊,季骁不可自抑的紧张起来。
自己的酒量向来很好,一般的喝法根本醉不了,可昨夜那群家伙挟著[庆功宴]的名义,一个个轮番上阵美其名是敬酒实则是灌酒,让他想避也避不了,就是酒量再好,这麽车轮战也战倒了他。
真正醉酒的次数数一数也没有几次,以前曾听有幸一睹他醉倒的莫熙说过,他醉了之後只是沉默的出神直到倦了睡去,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酒品甚好,怎麽也没想到昨夜居然会对独孤日昊......
想到一醒来时躺在身侧的独孤日昊那副惨状,下身沾了许多半乾涸的白浊体液,全身上下尽是青色紫色红色的吻痕、指痕,甚至是咬痕,他就止不住的心虚。
昨夜的片段记忆还残存在脑海里,独孤日昊是怎样在他身下喘息扭动,是怎样热情回应,又是怎样哭喊求饶,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他又是怎样不顾他已经承受不了更多,还硬是强横的索要他已然虚软的身子,这他也记得很清楚。
要独孤日昊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吧......
季骁苦笑了下,将手中托盘摆放到桌上。
"...醒了便来吃些东西吧,饿著对身子不好。"季骁温和说道,心下却是忐忑不已。
闻言,独孤日昊皱了皱眉,道:"端过来,我不想下床。"
见他不像是心中生怒的样子,季骁总算放了心,连忙将托盘端到床边,拿起一碗肉粥递给了独孤日昊。
而独孤日昊也真真是饿了,就这麽快速但不失形象地吃将起来。
算起来他也有整整一天半粒米未进了,自北漠回来便睡下,起来後又被季骁缠著磨著做了不少极耗体力的运动,之後又沉沉睡去直到现下才起身,胃肠早已是饥饿不已。
没花多少时间便解决掉那碗热而不烫、口感温顺滑腻香浓可口的肉粥,独孤日昊又拿起托盘上的白嫩馒头一口一口的啃著,间或搭配著托盘中几碟清淡爽口的小菜。
待吃饱了,他才大摇大摆的让季骁倒盏茶来润润口,而季骁自是听话的做了。
"...这是方昀做的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独孤日昊心里早有定论。
"是。"季骁陪著笑脸,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只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独孤日昊便会恼他。
岂料独孤日昊却是突然沉默了一阵,并不言语,吊得季骁的心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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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仗打得怎麽样了?"独孤日昊轻啜了一口热茶,淡淡问道。
季骁一听他问,连忙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日他埋伏在沙丘後方是早有预谋,靠著流水的里应外合,把独孤日昊送回城後便开始大肆进攻。而北漠大意之下後方门户洞开,季骁率领的兵马虽不过几千之数,但配合流水送来的军事布防图,一把火便烧了北漠大半粮草,也烧死了不少马匹军士。之後从前营门处冲出时,时机计算得恰好,正面遇上力战方昀所率的诱敌之军而疲累不已的拓拔烈之军,从头到尾烧营并无耗多大力气的季骁率领之军自是落井下石,杀他个落花流水。
就这麽著,北漠粮草已绝、军队涣散,早不足以为患。
季骁早派人写了战报传回京师,决意先不趁胜追击,一切皆待独孤夜凛之命。
"这样啊......"
独孤日昊沉吟著,将手中早已空的茶盏顺手递给了季骁,便平躺了下来。纵然身後那处早已上过药了,可这麽坐著还是会感到疼痛,不如躺下也好。
招了招手让坐在桌边的季骁过来,独孤日昊示意他坐在床沿,接著便出乎季骁意料的将头侧枕在他大腿上。
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抚摸那头散在腿上的柔亮青丝,季骁低低的叹息。
"昨夜,我无意伤你的......"
"......我知道......"独孤日昊轻道,将脸转而面对季骁。"你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麽?"
季骁微微迟疑了一下:"只记得片段而已......不过那也足够了。"
独孤日昊看著他,蓦然笑了起来。"我昨夜方才知道,原来堂堂季大将军撒娇的样子也煞是可爱呢。"
闻言,季骁脸色忽红忽白了一阵,方道:"我昨夜是怎麽撒娇了?"
"你不记得?"独孤日昊微挑眉,脸上笑意犹存。"真的好可爱......你不记得好可惜。"
季骁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笑意,虽然对於自己是否真有对他撒娇的事已有定论,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会对年纪小了许多的他撒娇。
"季骁......"独孤日昊一双晶亮眼瞳直直注视著他。
"嗯?"季骁低柔的应了声。
"......今後也继续对我撒娇好不好?"
"............"
"......不许让别人看到你那麽可爱的样子好不好?"
"............"
"......永远......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独孤日昊略带紧张的问了出口,静静等待著季骁的反应。
气氛沉寂了一会,低沉笑声蓦然响起,独孤日昊霎时被紧紧抱在温暖怀抱中。
"好──"
听得季骁承诺般的回答,大喜之下,独孤日昊紧紧回抱住季骁,只觉人生能有这一刻,夫复何求。
而季骁也亦然。
(完)
×××
完结了......比我预想中还早了一点......
接下来要写番外......
在这里先谢谢各位对这对冤家以及敝人在下我的支持。
番外×不是冤家不聚头
独孤王朝.玄璟元年.冬
约莫一年前,先帝毫无预警猝然驾崩。
当时太子虽哀働不已,仍是凭著先帝早已写好的遗诏登上了帝位,改元玄璟。
然而,新帝虽为正统皇位继承人,但年少德薄原是不足以服众,数位早有意於皇位的王爷皆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终於,在新帝身登大宝还不到一年之时,其中一位急性子的王爷耐不住了,倾多年暗植的势力发动政变,意图取而代之,却没料到,看来平凡无能的新帝居然早有预谋,只为静待他先动手,便能顺理成章的反击。
那位王爷猝不及防,就在领兵冲进皇宫,妄想挟新帝以令其写下让位诏书之时,被早埋伏在四周的禁军一举成擒,立马以谋乱之罪下到天牢重狱里。
而其他几位王爷见新帝手段雷厉风行,便想先下手为强,几乎是同时,皆开始兴兵作乱。
这时,朝中众臣才真正见识到新帝的厉害。
他把首先叛变的那位王爷的兵权收了回来,接著,将兵权交给了方登科不久的新科武状元,命他剿除叛乱众王,拨乱反正。而新科武状元年纪虽轻,但胆识机敏都远过常人,纵使他手上的兵马不多,但配合著诡险的计谋,居然在这场争战中占了上风。
此时新帝又任命同样登科未久的新科文状元为监察御史,有先斩後奏之权,其用意自是在於消灭众王朝中势力。
就凭著新帝与他的权势、他那张能颠倒黑白的嘴以及细腻深沉的心思,新科文状元铲除了不少暗中与叛乱众王有挂勾的朝中重臣。
後经数月,这场乱事方结束。
新帝重将大权收归於手,而原本野心勃勃的众王则被困在重重狱中,永不加赦。
由於时值玄璟元年,故後世称此乱事为[玄璟之乱]。
□□□
仔细将四周的美丽景致看过了一遍,季骁可以很确定的承认──他迷路了。
遍植的松柏以及为数不少的假山乱石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素白,根本无法辨认出可能走出这里的路。
抬头看天,发现太阳终於出来了,季骁不由得想咒骂出声。
──这下倒好,雪融的时候可最是冷得让人受不了啊──
话说回来,要不是那个权势远在他之上的家伙突然召他入宫,他又怎麽会冒著狂风暴雪入宫後才发现召他入宫为的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忍下脾气把事情解决掉,方愤而自行使用轻功出宫而迷路?
而且这御花园还真是大得不可思议,他绕了这许久居然他×的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径,就是让他遇上一堵墙也好啊!
不过幸好雪停了,要不然照方才风雪猛烈的程度来看,他或许会因迷路而冻死在御花园也说不定。
那时就好笑了......
季骁讽刺的想著,眼神随意乱瞟,忽然间不知看到甚麽而停下了脚步。
那是......凉亭?
接著他想也不想地便往凉亭的方向走去,凉亭的位置似远实近,不一会他就到了凉亭边。顺著视线往凉亭中一看,当下便愣住了。
一个身穿月白绣衫的可爱孩子趴在青石长椅上睡得正香甜,墨黑长发以一支净透如冰的白玉簪绾起,更衬出白皙肌肤与红润嘴唇的美好。
而那孩子的身侧蜷著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孩子一只手伸出以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小猫一半身体,倒像是在替它御寒似的,整个情景可爱极了。
不过凉亭里早置了取暖用的火盆,自不会冷到哪去。
季骁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举步进入凉亭里取暖。
虽然不清楚里面那个可爱的孩子是甚麽来头,但他看来年纪甚小,八成是皇亲国戚一类的吧......总之不可能是那家伙的孩子,那家伙虽然秉性风流,但以年纪看来不可能会有这种年岁的孩子。
而且这孩子这般惹人怜爱,怎麽想都不觉得他跟城府甚深的那家伙有血缘关系。
季骁迳自想著,完全不觉得将堂堂九五之尊称为那家伙是多麽不敬的事。
彷佛终於睡够了似的,独孤日昊莫名醒转过来。
懒懒坐起身後他才发现,原来凉亭里不知甚麽时候多了个陌生人。那人坐在他对面的青石椅上,眼睛紧闭背倚圆柱似乎正在假寐的模样。
他细细打量著那人,一袭天蓝长衫越发显出那人的身形挺拔......额方脸尖,剑眉飞扬,鼻挺翼丰,薄唇无情......便是在睡梦中也看起来英气逼人,即使那人看来不过二十岁。
若他睁开眼......一定是个俊朗无匹的人物吧。
独孤日昊暗自猜测著,心里不由期待著那人快睁开眼。
就这麽看著他好一会,独孤日昊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真是睡昏头了,作甚要等他起来?直接把他叫醒不就得了。何况这人身分不明,按理,是不能滞留在深宫内院的。
他抱起温顺伏在身侧的小小猫儿,下了地便往那人处直直走去。伸手用力摇了摇那人,那人却毫无任何反应,显是睡得极熟。
一见到这景况,他心里突然有些恼了,还没有人敢当著他的面如此放肆,这人又凭的是甚麽?
他又更用力的摇了摇那人,摇得那人的身子都要失去平衡了,那人方醒了过来。只是虽醒了过来,眼睛却睁不大开来,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甚麽,好像还在作梦似的。
独孤日昊带著轻微怒意道:"醒醒!不许再睡了!"
那人神智依旧朦朦胧胧的,独孤日昊待要再唤,却突然被他一把抱在怀里,吓了好大一跳。
"......乖乖的...别吵......"
听到那人犹如安抚孩子般的话语,独孤日昊的心头霎时间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呆了好一会,他方以肘毫不留情的用力往那人身上一撞──
那人痛呼一声,微眯著的眼睛倒是真真正正睁开了。"──你作甚麽这般对我?我惹到你了麽?"
"...你是谁?"
独孤日昊看著那双蕴著些许不快的眸子,暗道果然跟他想像得一般无二,这人当真是个俊朗极已的人物......
"你管我是谁啊,小孩子不要问那麽多,去逗逗猫儿就够了。"那人说著,漫不经心的态度间流露出一股傲人神采。
独孤日昊一听这话,当下便怒吼出声:"你说谁是小孩子啊?!我今年一十三岁了,才不是甚麽小孩子呢!"
那人神色间尽是毫不掩饰的讶异,"你十三了?......看起来才八九岁呢......"
"你说甚麽!"
独孤日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向来便讨厌旁人说他看起来年纪小,又或者可爱之类的话。
"没甚麽,我说你这猫儿当真可爱呢。"那人笑道,轻轻抚摸了下他怀中猫儿的头。"不过还是不及你可爱就是。"
"你,你──"独孤日昊已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稍缓了下气,方带著敌意道:"你叫甚麽名字?"
那人还是浅浅笑著,虽然俊朗一如方才,但独孤日昊早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只一心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好日後狠狠报复回来。
"季骁。"那人站起了身,低下头来看著他,眼光里似乎藏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你呢?"
他顿时不服输地自报姓名:"独孤日昊!"
那人低低的笑声响起,"三皇子殿下?...我会记得的。"
笑声犹在回响,眼前那人却突然消失在眼前,独孤日昊微微一惊,才会意过来那人八成是施展了一流轻功走掉了。
...下回定不能让他这麽简单的逃掉──独孤日昊暗暗下定了决心。
随意找了一棵高耸的树掠了上去,季骁察看了下四周,选了一条看来离宫最快的路便施展轻功疾奔出宫。
说来也真好笑,一开始他明明就可以这麽做的,怎麽偏偏就没想到?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想起那个脾气不太好的火爆小鬼,季骁不由得笑了出来。
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无聊了......
×××
不晓得各位看得懂吗?......我承认最前面写得有点不著边际,不过就是舍不得删嘛......
前面那一段是初遇时候的时代背景,两人相遇是在季骁平乱之後,如果看不懂,可以从那三个□之後看也没关系。
话说这篇写得真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