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情人————妃嫣
妃嫣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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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nt指着他那头还汗湿的长发,眼神说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一个男人留长发,恶心死了。"
"这是爱的戒律。"钟书宁难得没有开玩笑,答得很郑重。
"说的真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讨好某个女人罢了。"
"是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讨她欢心。"
Faint听他的回答,只觉一阵心烦,干脆起身去洗澡,"你也快点去洗澡。"
"这是在热情邀请我共浴吗?"钟书宁一下来了兴趣。
"你房间的浴室会热烈欢迎你的。"
"没有力气,让我再躺一会儿吧。"钟书宁的眼睛一下黯淡下来,后妈都没有他那么刻薄,刚才还和他一起翻云覆雨,现在就马上翻脸不认账。
"贫嘴就有力气。"Faint不客气地一脚踢下钟书宁。
"你这叫始乱终弃,先玩弄人家的身体,再把人家狠狠地丢弃到地上。"
Faint理也不理他,自己走进浴室,开心地哼起了歌,也是《卡门》里那段著名的旋律,"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被我爱上,你就要小心了......"伴着清脆的水声,分外好听。
7
新的乐团成立,事情可多了,成员之间相互磨合,选歌,练歌,还有一个就是学英语。因为要和Faint交流只有这一条路,尤其是Cute,因为Light和Spite都是大学在校生,Patient已经毕业,英文都不错,只有小可爱的英文最破,可是他最喜欢Faint了,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是Faint最先给他机会的。
他也知道自己英文很烂,拿个英文书在那猛k,一边唱着咏叹调。"学英语,学英语,用功地学,比参加大学选拔考试还认真。"
Patient看着他那幅苦恼的样子,好心地买了很多零食来,Cute一见就开开心心地扑了过去,"我最喜欢吃法棍,盐,水和小麦就可以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说完就抽出一根法棍,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一边还带着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这样子真叫人抓狂,为什么那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纯洁,Faint看着他。
他发觉Faint的目光,也看着Faint,一边还在努力地吃。
"Cute,你不要这样看人,会让人犯罪的。"Faint实在受不了了,那样一双天真无邪,小鹿般的眼睛,直接地盯着人看,很容易给人爱情的错觉。
"那我是很喜欢Faint啊!"
"如果一定要喜欢男人,比较好,我可不会照顾小孩。"毫不感动,只觉得头痛,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可以喜欢一个人,而且说出来,让人觉得不信都不行。
Patient举手投降,然后收拾起桌上的包装袋,准备出去扔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Light磕着瓜子闲闲地说。
"是爱火,好不好,不过只可惜有人要当爱的逃兵了。"Spite纠正错误。
Patient佯装恼怒,"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Light笑得可猖狂了,扭着腰道,"哎呀呀,你让我吐我就吐,我要出场费的,还要观赏费,对了,吐到花花草草也不好,要环保啊。"
Patient直接去把手里的袋子都丢过去,连Spite也被波及。Light要报仇,Spite要讨回公道,两人一起围攻Patient,三人扭做一团。Faint和Cute却各怀心事。
结果就是,大家都很晚才能回去。
"回来得好晚啊。"钟书宁给了Faint一个欢迎的吻。
"今天Cute状态不好,一首歌录了五六十遍都没有录好。"
"你对Cute那么耐心,真叫人妒忌。"
"害他状态不佳,我多少也有些责任。"
"我帮你推拿吧。"钟书宁将推拿手法在Faint身上施展开来,他果然技巧高超。Faint放松地眯起眼,舒展开肢体,享受着情人的温柔体贴。
"舒服吗?"
"嗯。"
"那当然啦,这可是取悦我们家老祖宗的秘密武器。"
"那你还问什么问?"Faint口气虽差,嘴角却还是微微带着笑意。
"让我也舒服下。"
"你要干什么?"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Faint警惕地看着他。
他却给了Faint一个热烈的深吻,"吻别加上晚安吻。"
"嗯?"
"你这么累,你以为我是禽兽啊。"钟书宁早已学会忍耐,那么重的责任扛在身上,他并不是一个可以任意放纵自己的人。
Faint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茫然若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当然是很好啦,可是心上的失落感又是因何而来?
"钟书宁......"
"还有什么事,亲爱的?"钟书宁回过身来看着他。
"晚安......"faint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
"你好可爱哦。"钟书宁笑着冲回来,在他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你最近太累了,等忙完这张专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养一养,补一补。"
愿望是美好的,事实却还是残酷的,接下来的大半个月Faint录歌,拍封面照和mv,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某天,Faint又很晚才回来,本来很期待钟书宁会像以前一样主动上来给他一个欢迎吻,却毫无动静。心里觉得奇怪,却看到钟书宁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面色惨白。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么俊美潇洒的一个男人,被病痛折磨起来,真是可怕。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觉得事不关己,只是叫了救护车,就任钟书宁自生自灭算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心里那么难过呢?
"是......"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会让你难受成这样。"
"头痛,车祸后遗症。平常不定期发作,可是只要一紧张或是情绪激动的话,就会马上......"
"你是猪吗,为什么不打急救电话?"
"医生帮不了我。本城最好的医院叫做蓝莓医院,是我家捐赠的......"
"中国的医生不行,还有美国,英国,德国,日本,哪怕是非洲原始部落的巫医,我都要帮你去找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十八岁那年出事,世界权威脑科专家会诊,救得了我性命,治不好这毛病,说我若能活过四十岁就是奇迹。我家人刚开始跟你一样不信这个邪,年年请各地名医,持续了五年。我实在受不了,就对他们说,我已经人生短暂,请允许我尽量将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这才结束了求医问药的痛苦经历。难道你要我重蹈覆辙?"若不是钟家的孩子,当年也许他就活不下去了。
"这几年医学进步,你怎么不......"
钟书宁浅笑:"没和你汇报清楚是我的罪过,你尽可以现在继续开堂审问,不过,得趁我精神还可以之前。"他倒入Faint怀中,不再强撑那股蚀入脑中的剧疼。
"要不要止痛药呢?"Faint紧紧抱着他,神情有着些许的困窘,他不太自在地对着钟书宁说。
"没有用的......"钟书宁深深叹了口气。
"这次是特效药,我保证疗效非比寻常。"Faint俯下身,吻住钟书宁的唇。
钟书宁的抗议全部被Faint高热的唇给吞噬,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因为失去了平日的力量,被他牢牢扣住,无奈之下,钟书宁最后干脆放弃抵抗,由着他尽情亲吻。
Faint于是更加放肆地攻城略地,他的唇舌地游移到钟书宁耳后的敏感地带,在他耳边撩拨,好不轻薄,一波波酥麻的快感袭击着钟书宁。
当Faint含住钟书宁的耳垂,在舌尖与齿间轻轻咽咬,钟书宁双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却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身体弓起以便更加偎向火热的他。他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原本惨白的脸颊呈现出一片艳丽的绯色,别样的娇媚。
"感觉不错,是不是,应该没有原来那么痛了吧。"Faint敏锐地察觉到钟书宁的变化。Faint以自己的脚勾住钟书宁的脚,将他更压入床里。
他解开钟书宁的睡衣,温暖有力的手开始轻抚著冰凉的胸口,那样的轻抚非常暖昧,已经逐渐不受控制的爱火,在Faint恶意的逗弄下,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不行,我现在根本......"钟书宁的气息越来越急,却紧紧地咬住嘴角,不这么做,他怕自己会丧失意志,随Faint起舞。
"所以我不会让你费力的。"Faint快速地起身把灯关掉,三两下剥去衣物后,回到他的身边,脱下钟书宁的裤子。
钟书宁愕然地说:"子瑜,你......""不准废话,否则我马上离开。"整张俊脸如同煮熟的鸡蛋一般发红发烫的Faint,一边坐到钟书宁腿上一边恶狠狠地说:"只有今天而已。你可别得意,这笔债,我以后会加倍讨回来的。"
"啊......啊嗯......"
真是难以置信,Faint竟然会主动献身给他,而且采用了最让他省力的体位。这是他们俩之间重大的进展,钟书宁很想要掌控这难得的局面,但是他根本使不上劲道,Faint主导了一切。
旖旎缠绵之后,Faint小心翼翼地问,"好点了吗?"
"谢谢你。"钟书宁回答得很虚弱,他还是一头汗水,激情的汗水代替了痛苦的冷汗。"这次不把我丢下床了吗?"
"哼,你以为这么脏就能睡觉了。"Faint俊脸一沉,活脱脱一位晚娘。
接下来他一个人就忙开了,他先去浴室放水,然后把钟书宁一把抱起,把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把床上用品全都换掉。虽然身体有些酸痛,但是他看着钟书宁好了很多的脸色,觉得这事情干得还算不错。
早晨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轻轻穿过洁净的窗,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帘雪浪,照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恋人。
恢复精神的钟书宁先醒了过来,意识到起伏的胸口有一点点重量,双唇扬起一抹浅不可见的淡笑,手臂成勾,将Faint抱得更紧些,手掌则在Faint被阳光照得透亮的脸颊上轻轻磨蹭。"亲爱的,你昨晚的热情真让我惊艳。"
"别闹,我很累。"昨夜留下的除了欢悦更有难免的疲惫,随便敷衍了一句,Faint根本没有清醒的打算,在熟悉微热的胸膛磨蹭了几下,满意这份感觉,抱着再度沉入睡眠。
钟书宁却将贴在自己胸前推拒的手拉开,绕上颈背,两人距离瞬间化整为零,紧密地感觉彼此的体热。
"我还要睡,别来惹我的起床气。"咕哝模糊的抱怨之后,Faint也就由得他继续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直到钟书宁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热烈地索要早安吻的时候,Faint瞬间跳了起来,大喝一声,"你没刷牙。"太过分了,居然没刷牙就敢亲他。一双碧目直接跳过惺忪阶段,化作凶光,盯着钟书宁,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洞。
刚才的浪漫气氛顿时化为乌有,偏偏钟书宁还不怕死地去招惹他,"有什么关系?用你的舌头帮我刷。"
Faint毫不客气地使劲赏了他的肚子一肘子,然后说:"快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我和你说正经事。"
"好痛喔!幸好我还没吃早饭,否则全被你搥出来了。"弯腰呻吟,钟书宁嘟嚷著说:"哪有人这么对付自己老公的?未来的大律师,你晓不晓得在中国古代谋杀亲夫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是天地不容的恶。昨晚还那么温柔体贴,今天就变成了泼妇,女人心,海底针......"
钟书宁还没有聒噪完,他的脸上就被蒙上了一只枕头,呼吸困难的他只能发出艰难的哽咽,"呜呜呜......"
"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很乐意送你一程。"Faint一边狠狠地用力按着枕头,一边冷冷地威胁。
钟书宁赶紧用力摇头,表示求饶,Faint这才松开手。
"好了,我再也不敢了。"钟书宁急忙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我要睡主人房。"这么说的时候,Faint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好啊,我马上起来收拾一下。你看你这么有洁癖,我的东西这么多,全部都要搬出去。"钟书宁马上非常自觉地要去搬东西。
"就你这副蠢相,你到底是怎么考进X大的?"Faint十分鄙视地看着钟书宁。
"你......你......"钟书宁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激动地看了Faint好一会儿,终于才说出话来,"你难道是在说要和我一起睡吗?"
"是,你有什么不满意吗?"应该喜极而泣才对吧。
和一个人上床跟和一个人一起睡觉根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实在是不能放着钟书宁这样一个人痛苦下去而不管。
"满意,所以我们现在就马上进入正题,和我睡觉。"钟书宁开开心心地扑了过来,男人嘛,早上都是比较容易冲动的,现在补上一发,顺便庆祝,多么一举两得。
"你去死。"Faint一脚把色狼踢下床去,"洗漱吃饭了。"
钟书宁这才乖乖走进浴室,因为洗脸把头发扎了起来,Faint看见了就说,"你以后都把头发扎起来吧。"
"你觉得我把头发扎起来更帅气一点吗?"
"不是,蓬头散发的像个鬼一样,这样还勉强能看一点。"真正的理由,打死他也不会说的。钟书宁把头发扎起来的时候感觉很是俊朗,随意披散头发的样子却是无比魅惑。
男人留长发是要有本钱的,而在这方面钟书宁真是资本过剩,留一头长发,又不喜欢扎起来,明明应该是又痞又坏的流氓样,偏偏钟书宁看起来还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英俊的面容,飘逸的长发,既不张扬又有味道,真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的视线。虽然讨厌他的长发,Faint却依然不得不承认这事实。
所以他才不愿意别人看到这样的钟书宁,他真的是一个很小气的男人。
"恩。"钟书宁应了一声,就去厨房里忙碌。不一会就端出了成品。
红木托盘上两份透着亮黄的奶油煎蛋、培根静静地躺在白瓷盘中,旁边点缀着星型的杨桃片和红樱桃,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杯红茶,还有几片金黄色的烤吐司抹上了甜美的草莓果酱。
这份早餐色香味俱佳,而且营养丰富,就连一向挑剔的Faint都忍不住夸了一句,"看不出来,你的厨艺还不错。"
"也就是不错而已,西式早点比较简单。我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和阿栩合租房子,他才是真的烹饪高手。熬的皮蛋瘦肉粥啊,可香......"钟书宁一回忆起商寒栩的手艺,一脸陶醉。
Faint却脸色一沉,"你和商寒栩也有一手?"他走近钟书宁,气势惊人,但是就是走路的样子有点狼狈。
"拜托,你就算信不过我,也应该相信阿栩的人品吧。"
钟书宁赶紧将手上的食物放在餐桌上,体贴地伸出手拉开身边的椅子扶Faint坐在自己左边。
"别喝这莫名飞醋了,趁热吃吧。"右手执起叉子将一块培根送到Faint嘴边,左手则环在Faint腰上,轻轻按揉他酸疼的部位。
"拿开你的臭手。"想起昨夜的狂野情动,Faint俊逸的脸泛起微红,用力拍开腰上的手掌。"好好吃了。"
钟书宁大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然后就要扑过来亲他。
Faint也不是好欺负的,顿时拿起叉子在钟书宁右手上臂狠狠戳了一下。
钟书宁的右手吃痛地缩了回去,"这太不公平了吧,我招待你美食,你招待我叉子。"
Faint理都懒得理他,自己去厨房另外拿了一把叉子。
两人这才专心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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