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男公关————轩月凝
轩月凝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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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真是谢谢你了。」感激地说着,陈玺精神一来,马上站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哥舒文月拿了一把钥匙给他,然后,看着他道:「好了,去开门吧,用完马上给我。」哥舒文月倚在门边。
接过那把钥匙,陈玺喜上眉梢,他抓着钥匙,就往莫绿的门开过去。「好了,真是谢谢你了。」他将钥匙交还给哥舒文月,对他爽朗一笑。
「不客气。」说完,他闪身回房,没再搭理陈玺。
陈玺笑着,走进莫绿的家,顺手将们关上,蹑手蹑脚地走着。
这里似乎过于安静了,这份安静有点吓人。
到了客厅,陈玺停下脚步,环顾这样的干净。
「莫绿。」他喊着,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了莫绿平时穿的鞋子,猜想他应该在家,就是不理他罢了。
依然没人理他,这客厅空荡荡地,彷佛能够将他的声音回响着。
陈玺在一次皱眉,他缓步走向莫绿的房间,他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明明在家却没有回应?难道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脚步加快了。
走到门边,陈玺顿了一下,心里头似乎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总不能因为这么放他不管呀!咬牙,打开门进了去那卧房。
不过,在下一瞬间,他似乎被粉红色的光芒给笼罩住了。
他发觉,他鼻子好像痒痒的,有一股热流要喷出来。
他看到了杀千刀的美好景象。
一个裸男。
一个一丝不挂、陷入熟睡的美丽裸男!!
而他妈的该死的那人竟是莫绿。
而他也该死的就呆在那里不动,双脚似乎被钉子钉牢在地上,一愣一愣地看着那会让他喷出鼻血的景象。
莫绿睡的极熟,他一张干净的脸彷佛是天使一般,那样的美丽,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像是恶魔一样可怕,像是要勾引人堕入地狱。
陈玺强忍着扭头不看,他双手环胸,显得有些焦躁。
沉吟了一会儿,他终究是走了过去,抓起被子,替他盖上。
指尖,触碰到那样细柔的肌肤,陈玺一愣,这样的触感简直跟新生儿没两样。
枕头有些湿湿的,看样子,他应该是洗完身体和头发就躺下去睡了吧?
拨了拨他额上的发丝,陈玺露出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笑。
坐在床边,外头的月光打了进来。
陈玺看着他,这样坐着,就过了两个小时。
他也没有发觉,时间过的这样的快,他和莫绿也没办法赶上他在家那老爸老妈为了莫绿而准备的会客筵席。
他就在这里,过了大半夜,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莫绿的睡颜。
17
醒来,是一片光明。
「早上了?」撑起身子,莫绿只觉得疲惫。睡了接近二十四小时,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起身扭扭身体、伸伸懒腰,开了许久的冷气,吹在他光裸的皮肤上,起了些鸡皮疙瘩,那样的温度,让他感到有冷了,他开始寻找棉被,却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东西。
他的可爱双人床旁边,隆起了一座小山,而且还是不怎么小的小山。
有些吓到了,莫绿不敢相信。「怎么回事啊?我有带人回来吗?没有吧?还是这家伙是强盗,结果不小心睡在了我家?」傻住,说到强盗,他马上担心地看看自己有没有被怎样?虽然,他依然是裸体,但幸好并没有看见什么不明的痕迹。
过了两秒,他苦笑一下。
自己就算被强盗做了什么,又会怎样吗?他不过是一个身体下贱的男妓阿。
失了身又如何?早在他幼时便被父亲给软禁强暴了,何况现在他是自愿当男妓的。男公关,说难听一些,不就是男妓吗?
笑着,回头看着那座小山,他倒要看看这胆大的家伙是谁?
扯过那件轻薄的被子,莫绿在下一瞬说不出话来。
那人,不就是昨晚让自己一度伤神的人吗?
不就是那该死的陈玺吗?
莫绿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陈玺会在这里?而为什么她又在这里过夜?
他现在,可不希望陈玺醒来,他要怎么面对他?平常心以对吗?似乎不太可能,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是变了。
可惜的是,因为莫绿扯下那件被子的动作太大,陈玺想要不醒来也难。
他睁开眼,对着莫绿的第一句话是:「早安,莫绿。」他笑的开心,他也不晓得自己因何而笑得那样开心。
心里头,因为那句早安而溢满陌生的感觉。
那感觉,来的太过快速、太过美好,那应该是所谓的安心吧?似乎,他从来没有真正安心过。
「早。」苦笑一下,罢了,自己有什么好顾忌的?是朋友就是朋友,不是就不是。
他莫绿,若是真喜欢上这粗犷的呆子,那就放手一搏吧。
就算最后遍体鳞伤,那又何妨?自己,身子早全无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莫绿,你昨天怎么就这样光着身子睡了,一进来我还吓了一跳呢!」还险些流出了鼻血。陈玺一笑,那样子彷佛是个没有烦恼的傻蛋,但莫绿知道,他不笨也不傻,他人有时钝了一点,但大致上来说也还好,就是有些时候奇怪的精明很多。
莫绿挑眉,掩饰一般,他带了点娇媚地贴在陈玺身上,没有眼镜遮掩的他,此刻更是撩人。
「怎么?害羞?还是冲动了?」他笑的极媚,看着陈玺一愣一愣地表情,他心里头舒坦了些。
或许,他是喜欢陈玺的吧!喜欢他的简单,也喜欢他对他这个朋友的关心。
他不怕自己会错对陈玺的感觉,就算是友谊,他也能够将其化为爱,这是他对他自己的信心。
陈玺脸微红,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莫绿,他喉咙痒痒的,尴尬笑了一下,道:「没吧。」顶多就是血气在她身体里头冲来冲去。
抱着陈玺的感觉,真的不赖,高大而温暖,看起来可以让人倚靠。
没错,就是可以让他这个没用的男妓倚靠。
莫绿扯住他微敞的衬衫,趁机吃了一点豆腐,邪肆一笑。「真的?没感觉?还是非要人挑逗才行?」呵呵笑着,白皙细嫩的手就顺着滑进他的胸膛乱乱摸,带着煽情的味道,莫绿在他脖子上轻轻一舔吻。
陈玺下了一跳,差点就跳起来,他还记得那天在酒吧里头,莫绿位了替他驱赶那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少年,就使出了这一招!
因为这样一个舔吻,他依然如同上次一样的起鸡皮疙瘩、浑身发麻。
那样的感觉,直袭他的后脑。
莫绿的手往下滑去,试图碰触那个炙热的禁地。
陈玺一愣,明白了他的行为后,手一挡,保住了他的秘密花园。
莫绿皱眉,陈玺也皱眉。
搭上那宽阔厚实的肩,莫绿低着他好听的动人的声音,道:「怎么了?为什么挡下来?」他看着陈玺,漂亮的眼里有着清浅的惧怕,他害怕,怕他会因此讨厌他。
陈玺不答话,仅是稍稍推开莫绿,眼睛一望,发现他还光着身体,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一语不发。
这样的举动,更让莫绿慌了。
他,仅是想要一抹可以让他心安的感觉而已,怎么会如此?
莫绿脸上表情不变,眼神泄露出的脆弱却是让谁见了都要心疼。
陈玺也不例外,他看了那眼神,仅是淡淡叹了一口气,将莫绿抱进怀中,下巴抵着莫绿的脑袋。
「陈玺?」莫绿带了一点不安地问。
「莫绿,今天你怪怪的。」抱着他,让他在这个充满冷气的房间里头感受他的温暖。「我不懂,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子看起来自我作贱地行为对待我?我有些不高兴。」平淡而没有什么波动的声音,在莫绿的脑袋上方想起。
莫绿一听见,有些不自在。
但他也没什么好不能说的,他马上脱口道:「因为我喜欢你,陈玺。」毫不打算遮掩,如今,遮掩有什么用?再继续下去,不过就是用来越假造、做作。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多余的为什么。
皱眉,陈玺心一跳。「你太早下定论了,或许你只是会错意。」他不能肯定莫绿对自己的感觉,因为他不是莫绿,再说了,他们成为朋友,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步过。
「我是不是会错意,我心里清楚。」简单明白地说着,他莫绿不屈不挠的决定坚持下去,好歹,也是为了自己生平头一次的恋爱。
可笑吧?他身为一个男公关,却是头一次的恋爱,真正的恋爱。
陈玺沉默了。
半晌后,他将莫绿放在床上,站起身,对他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面对我?又要我拿什么面对你?」心里头,似乎有个小小的旧盒子,被打开了。
那是一个禁忌的盒子,而他,不想去面对那里头的事物。
莫绿看着他,眼睛里头虽然是一片脆弱,却是澄明美丽的。
「你做你自己,如此而已。」莫绿这样说,他喜欢的就是陈玺,简简单单的一个陈玺。
陈玺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床上,显得有些脱力。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绿,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脆弱的像个纯真无比的孩子,例如现在。」淡淡一笑,看着莫绿没有眼镜遮掩的漂亮眼眸,伸出手,捧着他小小的脸颊,拇指轻轻滑过他的眼角,又道:「但是,你却又像座山一般的坚强,无坚不摧,我很羡慕你,能够拥有这样的特质。」
莫绿看着他,不发一语,抓着他的手,整个人又陷进了他的温暖怀抱。
拇指上的茧,摩擦着他细嫩的脸颊,那样的感觉,也是一种安心。
「我不是什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是外科手术的医生,我不能解剖你的心理,只会解剖人的身体,我看不透你,却知道你相信我。」笑着,陈玺粗犷的脸上有着一点点的不可思议。「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将自己的地位放低、卑贱,莫绿,我回敬你的话,你做你自己,如此而已,不要刻意改变什么,我依然是你的朋友。」此时,陈玺宛如一个大哥哥一般,陪着莫绿。
莫绿淡笑,宛如深谷幽兰一般。「我不要做太长的朋友,陈玺。」他相信陈玺懂得,他要他也爱上他。
陈玺苦笑,不答。
好一会儿后,陈玺惊叫一声。
「咦~~~~?!」抱头,望着手表不敢置信。
「怎么了?」
「──我迟到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陈玺拔腿狂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
莫绿冷冷一笑,看着自己的闹钟。「搞什么阿?骗我?现在不过才七点,他当我白痴么?我又不是杜小星那蠢蛋。」起身,迎向一天的光明。
他要去收集垃圾了~~
18
医院。
「臭小子,昨晚哪里逍遥去了?!」一个外科医生走到正吃着早餐的陈玺身边,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
陈玺往后一瞧,那是一个稍微矮小的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是那些个死党的其中一个。
陈玺自称为尧然的友人A,而眼前的男人则戏称自己是有人B,另一个人当然也理所当然的称呼自己为友人C罗。
从此,他们的绰号就叫做A、B、C。
「B,你说呢?」丢了一个白眼,陈玺对B这个说。
B笑了一下,坐到他旁边,道:「哼哼,真当我不知道?不就是那个莫绿那里嘛~~」贼笑,一脸暧昧。
正在喝豆浆的陈玺,吃惊之下差点喷了出来,他勉强吞了下去,却依然还是从嘴角溢出了一些白色的豆浆,看起来和吐奶差不多。
当然,他也因此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陈玺咳了一阵后,深深吸了几口气,目光瞠大地看着B。
「你没事吧?」笑着,B不怀好意地问道,带了一点点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伸出中指,陈玺表示他对他那可恶的幸灾乐祸相当不爽。
挥挥手,B挺不在乎地道:「哎呀~开开玩笑~何必生气~~」B笑了笑,却有些无力,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陈玺瞧了他一眼,放下剩下一点点地早餐,问道:「欸,B你没事吧?我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医生,反而像是一个病人一般,脸色超级差劲。」陈玺推推他的肩膀,这样说。
「还好,刚开完一个五个小时多的手术,累坏了。」无力,B无奈地看着他。
「做外科手术医生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极好的体力,撑不太下去。」皱眉,看着B瘦小的身材,他有些担心地道:「你阿,瘦弱的像个弱鸡似的,我看你干脆找一个有钱的富太太,当个小白脸算了。」反正,B也不是说很难看,若真的想找富太太,他陈玺倒也认识不少寂寞难耐的有钱太太,他还可以帮忙仲介呢。
不过,这样挺像皮条客的。
B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欢这样的赚钱方式,我做我的医生就好。」呿,他也不是缺钱缺女人,他只是体力不好而已,说什么鬼东西阿。
「嘻嘻,那可不一定,或许你哪一天,真的需要富太太哩~」陈玺痞痞笑着,如此道。
「别诅咒我。」皱眉,B没心情开玩笑了,他看看手表,道:「好了,我也该走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等一下也有一个大型手术要开,先休息一下吧。」起身,拍拍陈玺厚实的肩膀,B就要走了。
不过,下一瞬,他就被陈玺挡了下来。
「等一下!!」陈玺一脸阴沉地看着正欲离去的B,仗着高大魁武的身材,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B挑起眉,双手环胸地道:「唷?你干麻?不会是看上我了,想对我靠白吧?」带了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意味,B好笑地看着挡了他去路的陈玺。
「我问你,是谁跟你说莫绿的事情?」他可没那么笨,就这样让可以提供线索的人光明正大地离开。
B一笑,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不会吧?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是谁在放话?」B不怎么相信这有些老油条的死党居然会不知道,觉得他在耍他。
陈玺点头,表情认真,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会说他闲话的,只有这些死党,而之前唯一知道他和莫绿有来往的人就只有一个家伙。
阿──该死的家伙,好你个尧然,胆子有够大。
「阿咧?你真的不知道阿?不就是尧然咩~你想想也知道了吧?」看它越来越明了的表情,B也知道他想出了个大概。
唔,尧然好像要倒大楣了。
「我现在很火大,B。」说着,剩下那少许的早餐被他掐扁。
看着那坨可怜的食物,B只觉得陈玺是在浪费食物,当然,他也了解陈玺的火大,拍着他的肩膀,B说道:「好友,你也晓得的,那尧然是咱们哥儿几人以机车出了名的坏蛋,你就认命一点吧。」无限感慨,他B已经对尧然所做的一切事迹感到无所谓了,他目空一切了~~
陈玺双目喷火,但他其实也是拿尧然莫可奈何的,毕竟,尧然真的很厉害,人是机车了点没错,但说真的,尧然对他们这些死党还真够义气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虽然或多或少会让他们这些死党火大,但,不可言讳的,这一切几乎都是为了他们这些死党好。
「算了,也没什么好和他计较的。」甩甩手,陈玺心里头虽然有些窝火,但,他确确实实已经消了大把的气了。
和朋友,没必要计较那样多吧?
「说的是~说的是~好了,我真的该走了,A。」A就是陈玺,B对他耸耸肩,跨开脚步就离开。
陈玺站在一边,让开了路让B走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被他掐扁的早餐,将食物甩进垃圾桶里头,拿起了病历资料,准备等一会儿那一场大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尧然。」陈玺头也没抬,就晓得来人是尧然。
尧然挑起眉,看着他没说话,一脸坏笑。
「你怎么会这样大嘴吧呀?我亲爱的朋友。」忍着青筋,陈玺如此说道,听的出来他还是不爽。
尧然笑笑,道:「欸欸,这么说起来像是我的错了?我可是让朋友们为你分劳解忧呀。」说的光明正大,毫不内疚,一点说散拨人家消息的罪恶感都没有,但若有,他也就不是尧然了。
「分劳解忧你个头,将我和莫绿的事情说了,你要我如何和B、C说明?!」用力阖上病历资料,陈玺站了起来瞪着尧然,却在下一瞬大吃一惊。
「莫绿?!」妈的,没想到这杀千刀的尧然居然将莫绿带来了!
陈玺也没说什么了,只能无言以对。
莫绿看着他,双手环胸。「怎么?我打扰了吗?请继续阿!」莫绿很冷静,他也没表现出一丝不悦或是伤心、生气,平静的有如那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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