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男公关————轩月凝
轩月凝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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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阿,不过脸上再加上一道鲜艳的红色刀疤会更像。」点点头,尧然笑着又道:「欸,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一回事耶?!」用力地掐了一把陈玺那结实的肌肉,挪揄一笑。
「没什么啦,只是烦而已。」撑着下巴,陈玺目光远离,透过那窗户,望着天边。
挑起眉头,尧然邪邪一笑。「为了莫绿那怪胎?」搓着下巴,尧然笑着暧昧。
陈玺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猛然一瞠,他动作夸张地翻过身子,惊愕道:「你怎么知道?」见鬼!这家伙怎么知道阿?!
「拜托,用膝盖想也知道,你除了我们这几个哥儿们,还有谁和你比较熟?何况,我昨天还有看到你在莫绿家逗留不少时间溜~」接着,尧然便以那种「看不出来你竟然是那种惦惦吃三碗公的家伙唷」看着他。「惘·然」
陈玺忽然感到面色一红,有些难堪,他忙着辩解道:「没没没,我去他家是吃饭的!!」不过,越解释似乎越抹黑。
只见,尧然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手指敲了一下桌面,他对着陈玺道:「陈玺阿,你知不知道我从认识你以来,这个藉口最容易被识破阿?」呵呵笑着,又道:「不过,其实你每一个藉口都傻的很可爱。」看着陈玺迫窘的表情,尧然哈哈大笑。
叹了一口气,这个机车的朋友,有的时候就是喜欢落井下石,看他已经不开心了还狠狠抓弄他一番。
「随便你怎么说了。」无奈耸肩,反正,都已经被人看到了,如今也只剩下尴尬之外没别的了。
一翻咍哈大笑之后,尧然喘了一口气,跑到一旁喝口水解渴。
「我说呀,陈玺,你到底和那个怪胎怎么了?」问着,尧然看着自己的朋友,潇洒地靠在墙边。
皱一下眉,陈玺有些不悦地道:「他不是怪胎。」盯了一眼尧然,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将他们所发生的事情全跟尧然说了。
过了一会儿,尧然的脸抽搐了一下,接着,他又开始狂放大笑。
「哇哈哈哈~~我、我的妈呀~~」大笑,尧然很少大笑,除了面对自己的小亲亲之外,他几乎没在他人面前这样狂肆笑着,一点优雅都没有,倒是多增添了几抹粗野的放肆。
「靠杯,你笑啥屁阿?」虽然是高知识份子,但不代表高知识份子就是没听过脏话和说过脏话。
他的脸更红了,感到有点不爽。
想当年,他陈玺初中时可是个赫赫有名的混混呢!什么脏话他没说过,更难听的他都会,只不过现在改邪归正了,这样的脏话减少了极多。
手搭上陈玺的肩膀,尧然略微颤抖地道:「想不到,你居然和他接吻?噢,我的老天啊~哈哈哈~~」擦拭掉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尧然如此说。
「再笑我一定会揍你。」隐忍着额边抱出的青筋,陈玺有点受不了尧然这样夸张的笑法。
「好啦,回归正题。」深深吸了一口气,尧然对他说:「你亲了他就亲了他,想那么多干麻?」笑着,睨了他一眼。
「话不是这样说,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去亲一个男人!而那人竟还是我的朋友!」头痛地按着额际,陈玺真的觉得这样很不好。
白了他一眼,尧然道:「拜托,你天下女人几乎都玩尽了,根本就是没啥节操可言,你做什么想那么多烦自己?这样说好了,你认为莫绿会因为你亲了他而要你负责吗?一窟二闹三上吊?!还是你会因此内疚?别跟我说这些屁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搞什么像个女人拖拖拉拉的?还是说你在意他对你的感觉?你根本就是喜欢上他了,只是你根本不敢承认。」尧然此时没有了那淡淡的优雅,独剩那可怕的粗俗。
陈玺气愤地望着他,他生气了。
「尧然,尊重一下。」陈玺很火大,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像是不甘,又像是被戳破难堪,也可能是更多,但他觉得这样的感觉权混在一起了,他分变不出来。
尧然冷笑一下,道:「尊重?你是说尊重你还是莫绿?」笑着,尧然冷冷看着他。
陈玺没说话,仅是握紧拳头。
「你和他怎样了我管不着,但是,你别把情绪四处乱丢轰炸其他人。」说完,尧然转身离开。
陈玺深深叹了一口气,略为粗糙的指,抚上自己的唇。
昨晚,曾经有贴过那张红艳的嘴。
抱头,陈玺已经慌了。
「我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无力地叹气,仰望着天花板。
心底似乎有股不安。
也渐渐萌生着那不堪的邪恶。
他该怎么办?
15
一通电话,打乱了陈玺的思绪。
那是他的手机,因为是在医院所工作的,所以他配戴低频率电波的手机。
「喂?」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莫绿的名字,便马上接了起来。
「陈玺阿~」莫绿在电话那头哀怨的呼唤。
抓抓脑袋,陈玺忽然有点不知道要做什么,他问:「怎么了?」坐直身子,陈玺面色有点紧张。
欸,不会被发现吧?应该不会吧?
陈玺心底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涌起,他脸上有着薄红。
「没阿,只是想说你今天不是要带我去你家会面你妈妈和爸爸么?」横躺进沙发上,电话那头的莫绿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拿着书籍。
他莫绿也算是高知识份子呢!好歹也是某间国立大学财经系的学生说。
「嗯,是啊。」点头,陈玺看见了桌上那ㄧ堆病人报告,皱起眉,又继续翻阅,开始一心二用。
「那你一定要准时来耶,我怕你这个健忘的家伙会忘光光。」望着外头阳光炙人,今天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
笑了一下,陈玺看着无趣的病历资料,对着那头的莫绿道:「哈哈,怎么可能?我哪里散漫成那样子?」抽起笔,在一旁注解一些东西。
「我那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有可能就是那个散漫到不行的地步。」翻了几页,莫绿有些看不下去了。
「也是,这的确很难说。」看看手表,想着自己似乎还没用过餐。「莫绿,你吃早饭了吗?」问着,语气竟是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温柔,意识到如此事实,他身子不由得一震。
莫绿下了一跳,竟然错愕到滑下了沙发。
他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诡异地道:「还没,你你你问这个干麻?」爬回沙发上,莫绿想起陈玺刚刚那种温柔的声音,浑身不由得发麻起来。
突然,脑子里忽然又出现了昨晚自己被陈玺吻的样子,霎时,脸红的几乎可以媲美那番茄。
或许,对他来说,被吻没什么大不了,他连身体都出卖了,还会在乎什么吻吗?
但,让他在意的事是因为陈玺吻他,重要的是陈玺,而非一个浅浅的吻。
「没,我也没吃,想到就顺便问一下,欸,要乖乖吃早饭阿。」笑着,似乎为了掩饰刚刚的那抹温柔。
「我知道。」放下书本,在这凉凉的冷气吹拂下,似乎带走了一点点在这热天底下的烦躁。
沉默开始蔓延,在电话线的两端。
陈玺顿了一下,看着自己满桌的资料,苦笑一下。「莫绿,没事的话,我想挂电话了。」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和莫绿挂着,缓慢了自己的行程吧?
「等一等,那个、那个──」到嘴的话,忽然说不太出口了。
莫绿笑了一下,摘下眼镜,露出那双美艳的眼睛,里头却是闪着迷茫的光辉。
「怎了?」耐心地听着,陈玺放下笔,目光又放远至蓝色天边。
电话那头又开始沉默。
「莫绿,我很忙,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叹了口气,不明白今天的莫绿为什么这样怪异。但,怪异的不只有他,他也是。
已经模糊了对莫绿感觉的自己,也是怪异。
「我想说的是,陈玺阿,昨晚那个晚安吻技巧不是很好喔~」带着一点点笑意,莫绿掩饰一般地说着。
陈玺身子一震,浑身僵硬。
「你、你、你怎么知道?!」震惊,本以为只有自己晓得,没料到,这莫绿是早就知晓的。
真是尴尬,是吧?
「还能怎么知道?就是知道呀。」笑着,莫绿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考虑着要不要去散步?
沉默,又蔓延着四周。
「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没办法。」叹了一下,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在下一瞬揪紧。那语气,却是有些儿冷漠。
莫绿美艳一笑。「好了,我不聊了,我要去散步了。」说着,散步或许是挂断电话的好藉口。
心里头,突然冒出了强烈的悲伤。
没等陈玺反应,他挂了电话。
陈玺依然是处于震惊之中,放下电话,觉得自己真是虚伪。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惨澹一笑,有些无力的。「我还在耍我自己,真有够蠢。」提起笔,此时他却没办法专心看下那些病历,心不在焉。
再次放下笔,叹了一口气,陈玺起身走动。
「──需要冷静。」这是他唯一的结论。
这办公室里头,只有那风扇的声音,其他的医生也都不在,独留他一人,这样的宁静,有时太吓人了。
莫绿望着窗外的天空。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被父亲囚禁在家里的时光,一间小小的房间,一扇能看见天空的小窗,一张小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小时候,每当被父亲侵犯后,总是只能望着天空哭泣,希望能够看见更广大的天空,不在受人凌辱。
那时候,天空是他的最爱,直到现今,那天空依然是自己的最爱。
起身,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是那一抹炙热的阳光与一股烫人的热风。
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莫绿喃喃自语道:「真要出去散步吗?」这是他的藉口,但他真要实行这藉口吗?
阖上窗户,莫绿靠墙滑坐在地上。
按着头,他苦笑着:「──妈的,干啥心情这样糟糕?」深深呼了一口气出来,彷佛是为了吐去心里头的恶气。
没心情去散步了,他被陈玺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
起身,解开衬衫上一颗颗的扣子,露出一大片春光,走进浴室。
淋水声以及浅浅的呻吟由浴室溢了出来。
温水,打在那仅着一件薄衬衫的白皙身躯上,水珠,滑过那白皙娇嫩的脸颊。
被水打湿成几乎透明状的衬衫,紧紧贴在那美丽纤细的身子上。
手指,快速而色情地抚着他自己那已勃发的情欲上。
本来温和动人的声音,如今却是撩人欲火的呻吟声。
想着自己被人拥抱,快感不断累积,打在身上的水珠,宛若是被人抚摸的错觉,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强烈欲动。
脑中回荡着的是那陈玺的脸,他一声声的呻吟,全是为了他而溢出。
一声狂放的吟哦后,留下的是那让人兴奋的特殊味道。
莫绿无力地坐在地上,让那水打着自己的身体。
他呵呵一笑,自语着:「这样淫荡的身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笑,却是无可奈何与悲苦的。
身子忽然一冷。
那种蚀人的冷漠空虚感,全数一涌而上,淹没了他。
他只觉得冷。
「好冷。」抱着自己的身体,褪去那件湿了的衬衫,关掉水的开关,离开浴室。
发梢,滴落着水珠。
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任着那柔软的棉被贴着自己细嫩的肌肤。
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莫绿累了。
自己连早餐都还没吃,就又想睡了。
淡笑,带了一点点的难过。
「不去想了,想那么多,只会徒增疲劳。」语气,带着些许的睡意。
16
完蛋。
这两个字由早上莫绿挂了他电话后跟随着他直到下班。
此时,他坐在车子上,前往莫绿的居所。
「该死的,怎么就只是个吻,就可以搞成这样?」抓抓头发,他现在依然有些烦躁,车子里头的CD不断的播放IL DIVO的歌,那样高亢洪亮的歌声和曲子,都一在地打动陈玺的心,不过,现下的他静不下心来欣赏这样的音乐。'
陈玺将车子驶入了莫绿所在的大楼,准备接他去会面他老爸老妈,替他挡过这一次的逼婚危机。
跟警卫打过招呼,陈玺西装笔挺、神采飞扬的走进电梯。
到了十三楼,那电梯门一开,看见的居然是神龙不见首尾、一整天摸在家里头不知在搞什么的懒惰鬼,哥舒文月。
「噢,你好。」飒爽一笑,他陈玺虽然没有眼前这个懒惰的男公关俊美,但他有算是个上品。
哥舒文月瞥他一眼,慵懒笑着,淡然道:「我记得你,你是莫绿那小子的朋友吧?」哥舒文月将手上一大戴蓝色的东西往旁边的垃圾口丢进去。
陈玺看他的动作,愣了一秒后才发现他是出来倒垃圾的。
「是的。」点头,略带点有礼而生疏的。
哥舒文月笑着,转身准备回去自己的家,他丢下几句话:「对了,那小子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一整天都没出来过。」悠悠哉哉地走着,哥舒文月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止尽的慵懒,彷佛是带着一种世间无趣的想法过活的。
陈玺看着他的优美背影,一瞬间有种他好想随时都会人间蒸发的错觉,当然,哥舒文月还是在人间啦。
还有,为什么莫绿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来?他不是有出去散步吗?还是他根本没去?
耸耸肩,陈玺没说什么只是跑去按莫绿的门铃。
十秒过了,里头没有一点回应。
再按一次,莫绿本人依然没有一点回应,像是他不在家似的。
接着,他不死心地按了十几次,可里头依然没有回应,陈玺纳闷着,他如果去散步,这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自语着,口吻带着一抹深切的关心与担忧。
他蹙起眉,叹了一口气,干脆就倚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也不怕他的西装会脏掉。
就这样,他傻傻地等了十几分钟,看看手表,他无力地坐着发呆。
这模样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可怜之极。
一个人从对门走了出来,而那人就是刚刚见过的哥舒文月。
他看见坐在地板上的陈玺有些被吓到,随后他恢复一脸的慵懒,他挪揄笑着道:「欸?你怎么还在门口阿?莫绿没来开门吗?」他推开门,站直身体带着一点点好奇地看着陈玺。
「嗯,我在想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打开门让我进去?还是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玺粗犷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心。
哥舒文月听见他这么说,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的妈呀!你居然以为他会发生什么事情?哈哈哈~~」哥舒文月像是几百万年没有笑过一样,疯了一样的拼命笑着,一点形象都没有。
陈玺眉头间的凹壑更深了几许,他有些生气纳闷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吗?我关心他不对吗?」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
哥舒文月喘了一口气,他笑笑,带着一抹像是在看傻瓜的神情看着陈玺,道:「没什么不对,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担心那种精明又心思超细的家伙。」对他笑着,哥舒文月又道:「在这里,没人会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总是将所有的事情打理好,没有出过一点错误,简直像是一个全能的机械人,不,甚至比机械人还要厉害。」
「阿?」傻了一下,陈玺抓抓头,他没想到别人对莫绿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想想,好像真是如此,他看过莫绿整理过后的房间,那简直是干净的一个吓人,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的。
在想想他的一些生活细节,发现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给他准备的好好的,而且,也没看过他出些什么错误。
「对吧,他就是那种让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他担心的那种人,给他担心,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那样的多余,不给他担心,又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笑了一下,俊美的容颜上是一抹温暖。「我或许还会被人担心什么事情做不好或是在家里发生什么意外,但是,莫绿那小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好了。」说完,呼了一口气,像是相当疲惫的样子。
「呃,喔。」点头,看眼睛还是看着门板,他终究是会担心的。
哥舒文越看着他的举动,挑起一边的眉,半晌,莞尔道:「欸,我忘了跟你说,我们这一层楼每个人都有所有住户的备份钥匙,这是小桐为了预防万一,怕我们发生什么意外而准备给我们每一个人的,杜小星那白痴那里也有莫绿的钥匙,不过,他现在应该是不在家的,我把我的借给你好了,开了门马上还给我。」笑着,他走进去他的房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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